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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见钱到账，幸运符也卖空了，白霖决定再去一趟海里，多捡一点灵石，再多做点幸运符。
原来赚钱的感觉也不差嘛。
挂不得时巡那家伙那么喜欢赚钱。
时巡就是白霖的龙女宫的辅佐官，不过要是他听到白霖这样的感想估计也只会纵容地笑一笑。
毕竟他可是为了这条花钱大手大脚的小龙女，才努力赚钱的。
毕竟养龙要的，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都是要的最好的，要是单单靠着北海龙王那一点点贴补，估计龙女宫也不会那么奢华，而是直接变成一个空架子了！
不过现在的白霖正处在喜欢赚钱的时期，即使时巡知道了估计也只会给她加油打气。
毕竟白霖无论做什么在他这里都是对的。
白霖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龙傲天和默文的身影。
那两个家伙去哪了，白霖转念一想，在这都是海洋的荒芜星上，这两个小家伙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算了，由着他们去吧。
自觉承担起养家重担的白霖朝着海边走去。
此时的龙傲天和默文一个捡一个收，正玩得不亦乐乎。
从远处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
“你们两个居然在这里啊！”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默文和龙傲天两人忽然僵住。
白霖怎么来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大！”龙傲天一个滑铲跪倒在了白霖面前。
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龙傲天瘪了瘪嘴，然后指向了默文：“都是那家伙的主意，我是被他哄骗过来的。”
见龙傲天跪得那么熟练，此时拿着袋子的默文都僵住了，看着白霖的目光朝他看过来，默文觉得自己的腿也一软，同样跪了下去。
“老大，我没有，是那个家伙先提的建议。”
白霖看着这两个没出息的，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她的情绪：“我知道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做吧。”
“老大，我们没什么事干，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见龙傲天又巴拉上她的腿，察觉到他手上还有沙子和泥土，白霖想也不想直接一个飞踢。
“老——大——”
舒服了，她刚在星网上买的新衣服还没到呢，被这家伙弄脏了怎么换！
默文此时抖得更厉害了。
白霖看了他一眼：“一会儿那家伙就回来了，你们一会儿接着玩吧，我进海里捡点东西。”
见默文迅速地点了点头，白霖满意地笑了笑。
“乖。”
白霖慢慢走进了海里。
这次她的目的还是灵石，这里的灵石大部分都分布在海底，从外表上判断，海底下面应该有许多座灵石矿。
不过现在靠她一个人挖矿实在是不现实，此时的白霖完全忘记了那一条没有用的小肥龙。
挖矿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捡点灵石倒是简单得很。
没过一会儿，白霖就捡到了一大堆灵石，她把这些灵石捧在怀里。
看着自己手中的灵石，白霖再次感叹，要是自己的伴生空间还能用，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再次遗憾地看了一眼海底的灵石，白霖发现自己已经拿不下了，就准备返回了。
怀抱着一堆灵石，白霖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她突然想起来。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曾经在卡尔那里见到了简单的空间魔法。
就是卡尔用于存放营养液的地方，要是她也在默文的房子里做一个类似的柜子。
那么她做好的东西都有一个临时的存放点了。
虽然远远比不上她的伴生空间那么安全，但是现在她手头上也没什么宝物，这样粗糙的空间法术也足够用了。
打定主意之后，白霖把灵石放下，就朝着市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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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名义上作为市集上的掌权人，实际上却没有多大的权利。
他已经很老了，在这个星球上能活到他这个岁数的人不多，在这个接近死亡的年纪，他把自己故意放逐在这个荒芜星上，想在这里陪伴着这些孩童的成长。
水族式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想成就一番功业，改变水族的地位。
但是现在只剩下一身的伤病和年老的身体。
越是待在这个荒芜星，他越是觉得水族的命运也许就只能这样了吧。
其实在这地方偏安一隅也没什么不好的。
听见敲门声，卡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门边。
开门见到的却是一个新鲜的面孔：“是你啊。”
他慢悠悠地走到椅子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霖注视着卡尔：“我想知道你的空间法术是怎么施展的。”
“小家伙，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这里的孩子看过这个衣柜空间的也有不少了，你是第一个直接问我要方法的。”
卡尔语气轻松：“你觉得我会把方法教给你吗？”
“我可以和你换。”白霖可不是白要，她一向是奉行等价交换的原则的。
卡尔上下打量了白霖一下，然后笑了一声说道：“你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我换？”
白霖看了看卡尔：“应该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吧。”
“我连我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小娃娃到能给我？”
白霖看着这个暮气沉沉的老人：“你活不久了。”
卡尔又躺回了他的躺椅上：“我都这岁数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白霖摇了摇头：“但这本不应该是你的死期。”
“小娃娃，你看起来是贵族出身，你们这种孩子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但是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卡尔闭上了眼睛：“回去吧。”
白霖却不打算放弃：“你难道不想活下去吗？”
“所以说你还是个小孩子啊，有的时候这样活下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你一直在收集寒晶石。”白霖并没有被卡尔的话迷惑。
“你如果真的不想死，就没必要收集这东西了。”
卡尔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一个小孩子表现得那么聪明可不是件好事。”卡尔顿了顿说道，“要是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你没必要拿这种话吓唬我，现在的你除了空间法术，也没有什么底牌了。”
白霖很清楚卡尔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的眼睛可以看穿世间上的万物。
在龙族里面这样的眼睛也是相当罕见，这双眼睛更像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
为了保护这双眼睛，老头子为她寻来了各种天材地宝。
可惜到了这个世界上，她的眼睛离开了那些天材地宝的影响又恢复成了红色。
不过好在这里的种族多种多样，现在这双红色眼睛也没有那么显眼了。
“小家伙，那你把你的牌也亮出来吧。”卡尔轻咳一声，“让老头子我看看，你的牌到底能不能换我的空间法术。”
白霖从怀中掏出一块灵石，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灵石，在这块灵石上施加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是什么？”卡尔拿出眼镜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可以解决你身上的问题的东西。”
其实白霖在见到卡尔第一面的时候就发现了，卡尔的身上缠绕着一股阴郁之气，本来在得到手环之前，她以为卡尔收集寒晶石是为了把它们卖了换成星币，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个寒晶石在星网上根本没有被买卖过的经历。
那么只能是卡尔自己需要这个东西。
联想到卡尔身上熟悉的气息，白霖也猜到了大半。
这里的寒晶石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含有一点微弱的灵气，当然这里的海中有比这浓郁得多的灵气，但是这里的人的体质无法接触海水，寒晶石就没这个问题。
如果他需要的是寒晶石的话，那么灵石对他来说会更有效果。
“你把这个带在身上，你的病就会慢慢变好的。”
卡尔尝试从白霖手中接过那一块宝石，当拿到手上的那一刻，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这块宝石中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周身像是卸去了沉重的负荷，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卡尔瞪大了双眼，他本来以为这个小女孩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毕竟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贵族多了。他以前在十二主星上见过的不止一个两个。
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真的有本事把他的病治好。
“你不开玩笑？”
白霖觉得自己对这位老人已经足够有诚意了，她都把自己准备好的牌打出去了，现在还在问她是不是开玩笑，真是多此一举。
她点了点头。
像是怕白霖反悔，卡尔赶紧把她给的那块宝石放在怀里。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我的这个空间法术，是我的天赋。”
“天赋？”白霖皱了皱眉。
“在星际中每个人都有精神力，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天赋大多是生来具有的能力，有的天赋是依靠血脉流传，有的则是没有任何规律。”
看着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卡尔露出慈祥的微笑：“我可以帮你施加空间法术。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教会你。”
白霖挑了挑眉，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局。
卡尔顿了顿说道：“虽然我没办法教你，但是只要你有需要，我就可以为你效劳。”
白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也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这种事情她还是理解的。
不过......
“那你现在就得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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