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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助力？苏莉卡思索着这个词的含义，她同时将碎片收集起来，放进储物空间里。
在地面上碎片消失的时候，围观的三只蝙蝠也注意到这一幕，他们对视着，默默记下这位执法者的“空间存储/转移”技能。
碎片很快被打扫干净，苏莉卡站起身，她真诚的向着红头罩道谢，“谢谢你们。”
“你们需要什么答谢的礼物吗？”苏莉卡自然的询问道，【执法者】卡牌的人情世故全都是条条框框的被输入进去，十分板正。
这两句话直接让在场的三只蝙蝠浑身骤然僵硬起来。原因无它，这污染源碎片是被他们放出来的。
虽然是阴差阳错，但……
“不。”夜翼最终还是选择站出来承认，他顶着苏莉卡疑惑的目光，懊恼的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是我的失误，把它放出来的。”夜翼从不遮掩过失，他诚恳的看着苏莉卡。
见此，红头罩同样承认，他一直都很有担当，“是我们的过失。”
和夜翼、红头罩不同，红罗宾是围观了全程的人，但他没有当即开口，反而是紧皱眉头。
似乎在迟疑什么。
“不是你们的过失。”苏莉卡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空荡的汉堡店中，她摇着小脑袋。
这让刚才还正想着如何弥补现状的夜翼和红头罩，不由得陷入了短暂的茫然。
但红罗宾的答案比苏莉卡来得更快，他试探的开口，“其实，夜翼和红头罩在进入汉堡店的时候，就被污染了？”
“他们被污染源碎片不断影响着，最后不自知的达成了放出污染源碎片的行为？”
这答案的劲爆程度简直和苏莉卡刚才的否定不相上下。
可偏偏苏莉卡还点了点头，“是的，所有靠近在污染源碎片附近的生物，都会被蛊惑。”
“但只有人类可以打开它。”
收银机上的划痕，就是野兽被蛊惑的象征。
所以，夜翼和红头罩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否则，以他们平时的谨慎，不会如此轻易草率的和“疑似魔法物品”进行肢体接触。
得知事情的全貌后，夜翼和红头罩的表情活像是遭雷劈了一般，这种精神上的控制实在是将人恶心得不上不下的。
“你们刚才的状态的确很奇怪。”红罗宾安慰道，“但我也不能肯定你们是被污染，还是真的没有考虑到危险性。”
夜翼和红头罩觉得心口再度遭受重创，又是狠狠的被扎了一刀。
倒是苏莉卡完全不在意，她抬起小胳膊，从腰带里取出一小把，约莫九粒药片，递给面前的三位超级英雄，“如果你们感到不对劲，可以吃下它。”
很微弱的污染是极难察觉的，表面上没有任何状况，但就是会在不知不觉影响人的行为。
收下药片后，夜翼和红头罩的脸色好了不少，这也算是有保障了。
“走吧，我送你们去安全区看看。”苏莉卡将导航调取出来，如实道，“安全区是附近的一栋居民楼。”
安全区位置的确定是随机的，是【执法者】的天赋技能。
可刚刚离开汉堡店的玻璃门，就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侧身看去，低调的黑色蝙蝠标志在深夜中闪着寒光，极具棱角的蝙蝠战车稳稳停留在汉堡店门前。
在看见蝙蝠车的刹那，红头罩就黑了脸，多米诺面具都遮掩不住那骤然翻腾的糟糕情绪。
他和蝙蝠侠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这其中包含着相当难以解释的历史渊源。
总而言之，红头罩和蝙蝠侠一见面，就会吵得乌烟瘴气，最后甚至拳脚交加。
这样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夜翼和红罗宾，他们心中一凉，但又看了看在场的【执法者】。
只能寄希望于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会顾及【执法者】的在场，而暂时放下他们的矛盾。
“咔嚓。”
车门开启，蝙蝠侠单手一撑，翻身下车。罗宾从另一侧出现，他站在蝙蝠侠身后。
见此，苏莉卡也不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她顺口询问道，“你们要一起去安全区吗？”
堪称是一视同仁的典范。所有的超级英雄对于【执法者】来说，全都是任务对象。
这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本来已经暗流涌动的气氛冷凝下来。
“什么是安全区。”蝙蝠侠低下头，却只能恰好看见苏莉卡的小脑袋。
“野兽不会踏足安全区。”苏莉卡刻板的解释着，她随即迈开小步子，跟着导航前进。
完全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想法。
见此，蝙蝠们自发的跟在苏莉卡身后。安安静静的，唯独蝙蝠侠和红头罩一个在最前方，一个在最后方。
安全区并不远。在导航的帮助下，苏莉卡相当顺利的带着蝙蝠们抵达了目的地。
但面前的居民楼显然是有些过于熟悉了，熟悉到让苏莉卡浑身一僵，同步率有一瞬间降低到谷底。
这正是杰森哥哥带着她住的那栋居民楼！
【安全区会自动匹配到您倾向性较强的地方。】抽卡扮演系统解释着。
闻言，苏莉卡了然，还莫名的有些庆幸。如果这里是安全区，那么杰森哥哥就会很安全的。
“这里就是安全区。”苏莉卡转过小身子，对超级英雄坦言道，“如果你们遇到危险，可以来安全区避难。”
月光遮掩的情况下，苏莉卡没有看清楚蝙蝠们脸上骤然变得诧异的表情。
尤其是红头罩。
简介完安全区的作用后，苏莉卡便准备离开，她例行叮嘱着，“注意规则，避免被眩晕。”
“如果还有新的规则，我会告知你们。”
她腾空而起，看上去准备飞行离开。
【执法者】对于工作有很深的执念，现在才堪堪半夜三点钟，完全不到休息的时候。
更何况，哥谭广场的雕像，苏莉卡还打算再多勘察一遍。虽然不知道如何收服污染源，但放出污染源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哥谭广场的雕像必定会再生波澜，而苏莉卡想尝试着阻止。
“等等！”夜翼抢先一步唤住了苏莉卡，“我们是不是可以合作？”
蝙蝠们现在对于苏莉卡的了解过少，但只要明确苏莉卡的目的是处理这些突兀出现的野兽，这就足够了。
“执法者。”红罗宾紧接着开口，他没有像红头罩一样称呼苏莉卡的编号，“如果你的目的是保障哥谭的安全，那么我们是一路人。”
的确，蝙蝠义警的职责从始至终——守护这座城市。
对于夜翼和红罗宾的邀请，苏莉卡短暂的顿住脚步，摇了摇头，笃定道，“你们属于被保护者，我们不能合作。”
她相当的正经，正经到让在场习惯于出生入死的蝙蝠义警们都陷入了茫然。
被保护者？他们不由得看了一眼苏莉卡的小身形。
最终，还是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蝙蝠侠做了决断，他终止了沉默，“如果你需要合作，可以告诉我。”
他递出一个小巧的黑色通讯器，交给苏莉卡。
通讯器并不沉，还是特意定做的小尺寸，苏莉卡的一只小手手就可以握住，非常的贴心。
其中只有一个联络群，起名简单易懂——蝙蝠。
这是蝙蝠家族特意为苏莉卡准备的群聊。
“好的。”苏莉卡将通讯塞进口袋里，她感受到了蝙蝠们的善意，“如果你们需要我，也可以选择召唤。”
召唤，是联络【执法者】的特殊方式。
说着，苏莉卡便抬起小胳膊，通体纯黑色的珍珠浮现，她随手一挥，便落在每位蝙蝠义警的面前。
“捏碎它，我就会出现。”苏莉卡如是说道。
她转身离开，依旧没有道别。
这一次，没有任何蝙蝠唤住苏莉卡，只是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当苏莉卡彻底离开这一片区域，蝙蝠们默契的对视着，但还是没有多交谈，反而是按照分组，各自离开。
认识执法者只是其中一环，他们对于这次的危机还有着不同的考量。
犯罪巷，红头罩办公室。夜翼、红头罩和红罗宾聚集在这里，短暂的休息。
“怎么看？”红头罩靠在办公桌前，环抱着双臂，不知是在考量，还是漫不经心。
坐在沙发上的夜翼和红罗宾没有立刻回答。他们都是在生命危机关头被苏莉卡所救下的，此时说出来的意见主观性较强。
见此，红头罩也不自讨没趣，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野兽的脖颈有倒计时。”
那是他初次遇见野兽时，以精神污染为代价才发现的。
“倒计时将在明天零点终止。”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预告。
这倒是夜翼和红罗宾没有注意到的，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凝聚在红头罩身上。
“刚才为什么不问执法者？”夜翼相当不解。
“你已经信任她了？”红头罩不冷不热的呛了回去。
好吧，不是他不想问，主要是精神污染后的那段时间，脑袋一片浆糊，基本上丧失思考能力。
闻言，夜翼耸了耸肩，“是，我大概是相信她。”以执法者目前的行为看来，的确是没有什么破绽。
关于执法者的话题结束。
“大红，今晚让我们留宿？在安全区？”红罗宾不经意的提出了一个令人难以拒绝的提议，他目光坦然。
“小翅膀，你真的忍心让我们现在离开犯罪巷吗？”夜翼看准时机，开始卖惨。
今天，他们必定要接触到苏莉卡！那位神秘的小魔法师。
顶着两双恳求目光的红头罩，还真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他勉强点了点头，随后扔出一把钥匙，“你们住楼下。”
谁说红头罩在那栋居民楼里只有一套房子？
扔下钥匙的红头罩心安理得，他拾起装备，准备离开，“走的时候把房子收拾干净。”
当关门声传来的时候，夜翼和红罗宾看着面前的钥匙，陷入了沉默。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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