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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知道你的意思,”黑崎导演很少像现在这样严肃:“可是下周一就要开始正式拍摄了。”
“我是专业的。”京子坚定地说。
“那么周一先拍你的测试镜头。”黑崎导演没有再劝说京子。虽然他知道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么多的舞蹈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拍HURARA广告的时候,他就觉得京子是一座沉睡的火山。前几天新开还说,京子又进步了不少。他很好奇,或者说是期待,现在的京子能做到什么程度。
“那么,接下来应该是歌手讨论的部分,我就先走了。各位,辛苦了。”礼貌地道别,京子提前离开了。
“喂,你等等……”不破尚正想拦住京子,却被黑崎导演阻止了:“不破君,现在是歌手讨论时间。你要出去,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是一个歌手?”于是不破尚只好不甘心地坐下。
“在开始之前,我先要警告你们,谁要是有种就在拍摄过程中受伤试试看……”黑崎导演又在开拍前“恐吓”着共事者,而那股流氓气息,把歌手们吓得不轻。
很快,周一到了。
“开始!”黑崎导演喊道。现在正在测试的是京子进入各个场景的舞蹈。
首先是沙漠之舞。摆脱了《舞姬》中雪女之舞的柔软和迷人,现在随着强烈的旋律,京子的舞蹈动作变得粗犷,头部、胸部、腰部、胯部、臂部起伏屈伸,仿佛弥漫于天地之间的黄沙。
“CUT!”黑崎导演喊停了。气喘吁吁的京子看着导演,等待着结果。
“总体上还是可以的。”黑崎导演还是这么吝啬。而知道自己已经做到了的京子,喜悦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
“别太高兴了,接下来,测第二幕,霓虹。”
一个上午下来,京子终于通过了全部的七幕测试。而看着这一切的其他人,纷纷要求经纪人给自己预约练习室。趁现在赶紧努力练习,否则等到正式拍摄的时候,稍一不慎,真的有可能被这个恐怖的女人抢走所有的风头。
“好痛啊,真是没有用啊,一下台就成这样了。对不起啊,光前辈。”导演最后一喊“CUT”,京子就觉得手和脚已经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而全身的骨头好像已经散架了一样。最后,正在抽筋的她只好像小夏那会儿一样,坐在推车上,由BRIDGE的成员推着往餐厅走去。
吃饭的时候,京子很开心,因为不健康的不破尚和小狗乐团都装酷没有来。
“京子好厉害啊,居然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那么多的舞蹈,还都跳得那么好。”雄生对京子说。
“厉害?那简直就是妖法吧。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琉璃子走过去把餐盘一放,拉开椅子就坐下。琉璃子很生气,因为这个人的缘故,自己接下来的休息时间都要在练习室里面度过了。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但是琉璃子的问题就是大家想问的,所以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在听。
“法子?哦,你是问怎么学跳舞是吧?用这个啊。”京子边说边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大家都盯着京子拿出来的东西——一个诅咒娃娃。
“啊?!”所有人的反应都一样,这是什么。
“你在耍我吗?”琉璃子问。
“真的是用这个。我是先去看视频,然后劈动作,然后用娃娃做模特,然后就学会了。”京子坦率地说。
“P动作?还R动作呢。”琉璃子觉得自己听不懂了。
“不是那个P,是分解的意思。例如这个动作,手往上抬了43度,左脚摆了17度,右脚是……”京子滔滔不绝地讲,而听的人觉得头一直在转,下沉下沉。
“你,真的不是常人啊。”琉璃子得出了结论,周围人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下午,拍摄正式开始。
第一幕,相遇。
旅行者独自走在路上,她的名字叫伊空。前方是一座城池,在雾中若隐若现。城楼上隐约有一个人影。伊空抬头,人影好像也发现了她,两个人就这样遥遥相望,中间是白色的雾气。白雾飘起,遮住了旅行者的眼睛。等她能再次看清楚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了。故事,就此开始。
“吱呀”一声,轻而易举地,伊空推开了城门,眼前是一个十字路口。镜头中,京子的表情很好,充分表达出了不知所措和犹豫,黑崎导演的嘴角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终于,经过长久的犹豫,伊空选择了一个方向,踏出了第一步。沿着那条路走下去,她看到了一片浩瀚的沙漠和浮动在沙漠天空上的海市蜃楼。伊空试探性地伸出手,幻景渐渐清晰,伊空踏入了海市蜃楼。
“CUT!这一场OK。京子赶紧去换衣服,然后,飞乐团准备上台!”黑崎导演命令道。
三分钟后,第二幕开始。
踏入海市蜃楼后,伊空的模样改变了。原本的旅行装变成了古典式的民族服装,伊空的鬓边和手臂上涂着黑白相间的花纹,手腕和脚踝上缠绕着一串串贝壳、兽骨、铃铛,看着就和周围的沙漠居民一样。海市蜃楼里,沙漠正在欢腾,人们肆无忌惮地舞动着,好像要把生命融入舞蹈里面,伊空也加入了人群。舞蹈还在继续,气氛越来越高涨。就在乐曲即将终了的时候,一个脸上画满花纹的人走过伊空身边,低声地说了一句“留下吧”。伊空愣了一下,正要说话,那个人已经不见了。然后,“留下吧”,那个人又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说了同样的话,可是这一次,伊空摇了摇头。“唉”,那人叹了一口气,乐曲结束了,海市蜃楼渐渐地模糊。黄沙也慢慢地消失了,眼前不再是沙漠,而是一个新的十字路口。看着这一切,伊空呆住了,她看了看自己,还是原本的模样,还是原本的衣服,一切宛如一场梦。伊空深呼吸了一下,选了一个方向,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CUT!今天就到这里。辛苦大家了!”黑崎导演满意地收工。
“辛苦各位了!”京子礼貌地说。说完之后,就抬头寻找刚刚的演员,向左看,向右看,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京子跑过去,开口了。
“有事?”那个人还没有卸妆,脸上还是画满了花纹。
“敦贺先生是演城主吗?怎么之前没有听您提起过?”京子问。
“京子啊,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家的莲呢?”社从一旁冒出来。哥哥我刚刚看到莲这个样子都吓了一大跳呢。
“什么?是敦贺莲?”“在哪里?在哪里?”“那个啦,就是那个‘留下吧’!”社的大嗓门暴露了目标,工作人员纷纷骚动起来,尤其是女性。
晚饭时,京子、莲、社在一起吃饭。不健康的不破尚和VG也出现在隔壁的餐桌上。
“京子小姐还是那么厉害,看一眼就能把我认出来。”莲心情大好。
“没有啦,只是对敦贺先生比较熟悉而已。”京子觉得脸上有一点烫,微微低下头说。
“什么叫做‘比较熟悉’?不过是凑巧在同一家事务所罢了。”不破尚在“大声”地自言自语。“尚……”祥子怯怯地开口,但是面对不破的臭脸又不敢说下去。多说一句,估计会出人命的,拜托啊,天神大人,一定不要出事啊(祥子的心理活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被雷尔诺指派到这里的VG成员一边吃饭一边说。“我们只要看着就好了。”米洛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面却在想着雷尔诺的话“我不想看到那个魔王,可是你要把小红帽给我盯好咯”。这个家伙,还真是动心了呢(米洛克的心理活动)。
祥子的祈祷似乎起了作用,这顿饭终于平平安安地吃完了。
“我送你回去吧,最上小姐。”无视来自周围的压力,敦贺莲华丽丽地开口了。
不要啊……(祥子的心里话)
哎,有趣……(米洛克的心里话)
“我不回房间,要先去练习室练习。那么,敦贺先生,我先走了。”京子跟敦贺莲道别,然后瞪了不破尚一眼,离开了餐厅。
“我说过,你是前辈!”等京子走远了,不破尚愤愤不平地开口。什么意思啊,对那个家伙笑得那么灿烂,对我却是生气瞪眼?京子是疯了吧?(不破的心理活动)
“我也说过,她不仅仅是后辈。”魔王圣光灿烂:“多管别人家的闲事是不好的。明天要加油哦,不破先生。”
明天,是第二个十字路口,通向霓虹。歌手:不破尚;演员:京子、敦贺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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