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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计划不如变化
“姑父有话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我双手抱胸，目光死死盯住希尔伯特的眼睛。
“不让我坐坐吗？”希尔伯特摊开双手表示着自己的立场。
“今天的姑父很奇怪。”
“是吗？”他收回一只手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该怎样进行接下来的交谈，“都已经进来的说，或许坐下来聊更能促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没什么好聊的，如果姑父再这样撇三道四就请回吧，毕竟我今天也很累哦！”说着，我上前几步，作出类似推搡的动作。
“哈蜜儿将生出男孩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希尔伯特也就没有装神弄鬼的必要了。
“因为这件事所以来找我商量的吗？”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将积压在肺部中的空气喷吐而出，然后心安理得的说道：“猜的。”
大门旁的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大眼瞪着小眼互相张望着对方，许久之后，希尔伯特率先做出了反应，先是噗嗤一笑，然后讪讪说道：“我不太喜欢说谎的孩子。”
“您觉得我会在这件事上对您说谎吗？”我对此甚是无奈，感觉再这样对峙下去，或许会导致家庭纷争。
“芙兰达前辈的事情怎么说？”希尔伯特突然岔开到了其他话题，这令我十分不解。
我突然在他面前发出“哦”的惊呼，然后以一副八卦的口吻切切说道：“想不到姑父大人原来对那种年下少女感兴趣啊，明面上夫妻两人相敬如宾，背地里却背着姑妈大人移情别恋啊，如果让姑妈大人知道表面上忠诚如一的男人背地里原来是花花公子，她该有多伤心啊！”
啪的一声，左脸脸颊突然被一道沙泥击中，是“息化”的另类用法。
“对自己的姑父如此不尊重吗？”希尔伯特收显露着淡褐色微光的右手，与之匹配的是一副不再嬉皮笑脸的严肃表情，他的话语中没有提及哈蜜儿，显然对自己披露他与歌果的关系有恃无恐，“为什么刻意赶走芙兰达前辈，是谁指使你的，炽阳殿还是第一王子派。”
“我讨厌歌果，发自内心的讨厌。”我用左手释放出细微的水元素敷在脸颊上，缓解着左脸因水土反应息化元素弹攻击后肿胀的刺痛感，“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强忍着左脸的疼痛，我从嘴缝中挤出这句斩钉截铁的话。
“还在装傻充愣？”因为没有点亮室内的烛灯，我只能从室外室外墙壁上摇曳的流明石灯笼散发的点点荧光窥探到希尔伯特脸上充满愁容的表情。
“我不喜欢她，发自内心的不喜欢！”说出这句话时，不知为何，我的心脏突然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狂风骤起，希尔伯特身上散发出水王级修为的威压，我心中暗道不好，这是使出了王级元素使的天赋技能“天威压众”。
“不喜欢就可以随意诋毁他人尊严？哈蜜儿对于后生们的家教可没有如此不堪。”希尔伯特面带正色，散发出与自身优雅气质格格不入的威严。
“姑父大人不要生气嘛，有话好好说，未必要如此剑拔弩张。”面对这种情形，已经激怒了希尔伯特，我开始思考如何让他恢复冷静，这可不是怯懦的象征，我没有怂，我没有怂。
虽然心中是如此所想，但打颤的双腿却出卖了我的状态，“天威压众”不愧是王级天赋技能，在自己这种小喽啰面前果然是最有效的制裁手段。
“刚刚不是挺嚣张吗？怎的，不到一会儿就变卦了，想清楚要揭发谁了。”他微微减少了威压对精神层面的压迫，好使得我不至于连保持站立都做不到。
“我说结果是投掷硬币猜出来的你信吗？”不知为何，似乎是语言组织能力不足的影响，我开始说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不要岔开话题，我现在在问的问题是谁指使你赶走歌果的。”希尔伯特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现在所表现的态度非常不满。
“指使，我没有被任何人指使，您问的问题莫名其妙，在维克托公国生活的六年里除了被姑妈带去教廷参加了一次供奉大会和您与姑妈结婚时的婚礼之外，我连维克托公国的郊外都没有离开过，我发誓！”
看着我纯真的眼神，希尔伯特发出质疑，“真的吗？你撒谎真是有一出，今天刚刚才去过亚力克港怎么说？还是想再找另一个理由搪塞我。”
“唉——”我对希尔伯特步步紧逼的追问有些难以接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您既然都知道我去了亚力克港，想必我接触过什么人您也大致都清楚，大可去调查一下那些人的背景，何必在这里为难我，况且以您的实力，他们岂有隐瞒的理由。”
“我想从你口中亲口听到。”他站在门庭旁淡淡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哈蜜儿的亲侄子。”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我就不是您的亲侄子吗？”我开始反问希尔伯特。
“在妻子与亲族利益面前，我认为妻子更重要。”
“活该你被夏立克家族除名。”
下一瞬，我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客厅的墙面上，“咳咳——”我的自口中吐出一抔鲜血，碧色的眼球中血线泛滥。
“我从来都无悔与哈蜜儿成婚，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这一生我只爱哈蜜儿一人，即使是站在家族的对立面。”希尔伯特手中的阳罡缓缓消散，显然刚刚就是这股力量将我撞飞。
真是个恋爱脑晚期的家伙啊，当然，这一次我没有当面说出口，即使逆反心理促使我非常想要抨击一下他的错误恋爱观，但现在全身的疼痛令我没有余裕去说出。
“弟弟，你真的认为你能当上斯托克家的当主吗？”希尔伯特冷不丁丁吐纳出这样的话语。
现场的氛围诡异到极点，我对现有的状况也非常不解，什么当上当主，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只要有我在，不管是教廷还是供奉，亦或是第一王子王子派，没人能夺走属于哈蜜儿的那份荣誉，包括你，弟弟，这次是警告，后续我会揪出所有想要针对掠夺哈蜜儿权力的人，希望你谨记。”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
留下的，是一个身受重创意识渐渐模糊的幼童……
——
“又来了呢？”年轻人发出了感慨，“这是第几个轮回了？”
“第五十五个。”小友空灵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这片虚无缥缈的意识空间。
“为什么这个轮回在我的精神之海的灵魂信标内放置对歌果的厌恶，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我以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询问着小友。
“故意的。”
“你回答的真干脆。”
“我没有隐瞒你的必要。”小友的空灵的声线中饱含宠溺的意味。
“所以现在卷轴也没拿到，实力甚至还不如上个轮回，这算是大溃败吗？”我以一副极为失落的表情盯视着天空。
“计划不如变化，我只能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与你所经历的轮回进行比较才能得出一个较为特殊的结果，其中也要作出一些必要的试验。”
“让歌果从我身边滚蛋？”
“额——”小友似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带有攻击性的话题。
“既然不想聊歌果，那你就讲讲你所知道的历史中我都干了哪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值得您老儿对我如此费心费力。”我抱着双腿将头颅支立在夹缝中央，然后不甘的询问道。
“这我不方便透露给你，就像剧透一样，知道了后续剧情也会影响现实的走向，几个轮回之前我就尝试过让你那样改变固有历史，结果——”
“别卖关子。”
“下场都不是如何的光彩。”
“你直接说我死的比较难看不就好了。”我直截了当的总结了她的话术。
“我不喜欢把话讲的太死板。”小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俏皮，就像豆蔻少女一样。
“跟我前世很像呢。”我喃喃自语道。
“现在世界线已然变动，你的命运开始与其他人交织，因此有些规划必须每时每刻都要根据情况来变动。”小友自顾自说道。
“话说你究竟是什么存在，神？天使？还是会引导我走向堕落道路的恶魔。”我开始调侃起小友的身份。
“没人比我更爱你。”
“哈？爱我？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不记得上辈子有什么青梅竹马、苦命鸳鸯之类的对象。”我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前世的种种，试图在其中寻找着属于小友声线的身影。
“我是这个世界上与你相关的另一条世界线上的人。”小友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妻子什么的吗？”
“不是。”小友的回答非常坚决。
“真令人失望呢！”
“关系也也差不多。”
“唉？”我开始感兴趣起来了，“情人？”
这一次小友并没有接话，只是开辟了其他的话题：“那些聊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世界线的历史，不如现在根据已有的情报规划一下未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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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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