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擅长激怒的月岛同学

　　今天是乌野高校开学的日子，一辆轿车缓缓停在乌野高校门口，一名女生穿着jk制服从车上后座下来，走到副驾驶车窗前笑眯眯地和司机挥手再见。

　　“辛苦了。”
　　女生说完转身，黑色长马尾和褶裙裙角被风吹起。

　　乌野高中的分班表就在校门不远的地方，她站在人群外，远远地眯向墙上贴着的公示，然而什么都看不清。

　　她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眼镜戴上，终于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名字，“铃村真纪……1年4组……”

　　“阿月好巧！我们都在4组诶！”

　　铃村真纪听见熟悉的声音，一眼就看到两个身高格外出众的男生，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黄色卷发和深绿呆毛让她忍不住露出抗拒的表情。

　　“……搞什么，为什么碰到他们两个了啊？”
　　她移开眼神，转身走向自己的班级。

　　“诶阿月？”
　　“啊？”月岛萤敷衍地应了一句。

　　山口忠看着楼梯口转瞬即逝的背影，喃喃道：“我好像看见真纪了。”

　　“看错了吧？她不是去东京了吗？”月岛萤没放在心上，他一边随口应答一边选好了自己的鞋柜，接着走进了4组，在人群里远远看见站在靠窗倒数第三排、被安排在他座位前面的少女。

　　“……”
　　“看吧？真的是真纪！”

　　月岛萤和山口忠看见和新同学们愉快交流的铃村真纪，几人显然相谈甚欢，笑容灿烂。

　　“……假的吧。”月岛萤难以相信，“她还是那只凶兽吗？”

　　“……阿月你这样说真纪会生气的，不过真纪真的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山口忠无法接受眼前画面的情况下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月岛萤和山口忠从小就见识过了铃村真纪发威的样子。月岛萤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没抗住身体的条件反射一抖，山口忠吓到僵住半天不敢动，周围的小朋友更是无一幸免，全部被吓得哇哇大哭。

　　“虽然人是会变的，但是在铃村叔叔那样的气场下生存十几年……”山口忠回忆着身体又忍不住发抖，“现在的真纪怎么想都是我在做梦吧？”

　　“好久不见，月岛，山口。”铃村真纪此刻笑容灿烂又无邪，“没想到在乌野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月岛萤很快恢复了平静，把包放在后面的桌子上就戴上了耳机。

　　“好久不见真纪，你变了好多。”山口忠开始和铃村真纪寒暄，虽然初中三年没见，但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很快就重新熟稔起来。

　　“山口同学和铃村同学以前认识吗？”坐在铃村真纪旁边、刚刚正和她聊天的女生发出疑问。

　　“是啊，我跟山口是小学同学。”铃村真纪说着用余光瞥了一眼后面的月岛萤，发现对方依旧没有搭理她们的打算，微微放下心。

　　“真纪和阿月认识得更早，从幼儿园就是同学，还是阿月介绍我们认识的。”山口忠也很快和对方聊起来，“不过初中的时候真纪就离开宫城了。”

　　“因为公司总部搬到东京了，我就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东京了。”铃村真纪笑笑，“最近宫城分部有事情就回来了。”

　　山口忠恍然大悟，“真纪你回来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去了东京之后也不怎么联系，刚刚见到你，我们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不联系当然是因为不想见到你们。

　　铃村真纪脑子里下意识回答。毕竟她现在可是善解人意的优等生，以前那段历史应该是要被人遗忘的，但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这时上课铃响，铃村真纪坐在位置上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会很难搞的月岛萤没想到什么也没说，当初他还是唯一一个在她生气时还能用一脸不爽的表情跟她杠上的人。这么看来，事情进展还是挺顺利的，这两个人估计也会慢慢忘记以前的她。

　　铃村真纪转过头，对着黑板露出一个微笑。

　　“现在开始竞选班委。”

　　4组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活跃气氛，鼓励大家踊跃竞选。随着竞选的职位和报名的人选越来越多，月岛萤才意识到坐在他前面那个人有些过于安静了。

　　他惊讶地微微挑眉，想到刚刚见到和记忆里完全不同的铃村真纪，突然感觉有些无趣，重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来真纪真的变了很多，以前她都会主动竞选班委的。真好奇她初中经历了什么？”山口忠随口感叹。

　　“不知道。”月岛萤兴趣缺缺，把手里的入部申请书写好拿给了排球部。两人回来时遇上同样正在交入部申请书的铃村真纪。

　　“铃村真纪？”女子射击部经理接过申请书，眼前一亮，“初中在这所学校吗？听说去年东京射击联赛拿了第一！铃村同学当时你在吗？”

　　“我正好在，去年只是运气好啦。”铃村真纪谦虚地笑笑，“对手最后一枪失误了，我只是险胜。”

　　这让山口忠在和月岛萤一起回去的路上不禁再一次惊叹，“虽然还不太习惯，真纪现在柔和多了的样子也挺好的。如果是以前，真纪一定会说：‘当然了，铃村家的人除了第一不会有其他选择’之类的。”

　　他在模仿小学时铃村真纪那股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语气。

　　“山口。”月岛萤突然停下脚步，“你成功唤起了一些让人不爽的回忆。”

　　“……啊？！阿月，我不是故意的！”
　　“我到家了。”

　　月岛萤走进家门，想到山口忠刚刚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不高兴，“现在柔和的样子也很好吗？嘁。”

　　——
　　“早上好月岛。”
　　“早上好。”

　　铃村真纪看着月岛萤一如既往地走到她后面的位置坐下，语气没什么波澜地和她打招呼，完全没有以前相处的痕迹。

　　很好，看来她快要成功了。

　　想到这里，铃村真纪兴致高昂，还在数学课上滴水不漏地回答了老师的提问，赢得了老师的赞许。

　　毕竟铃村家的人除了完美没有其他选择。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铃村真纪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发现自己的手机铃响了，她看见来电显示后不禁眉头一皱，走到外面的角落接起电话。

　　是铃村集团宫城分部的人。

　　——
　　“下次不能再出现这样的失误，听清楚了吗？”

　　月岛萤换上运动服出来，走着听见转角传来熟悉的女声，声音里压抑着他似曾相识的怒火。他站在那里一愣，就看见铃村真纪从里面出来，眼里还带着来不及收起的冷意。

　　月岛萤灵光一闪，想起铃村真纪的射击联赛第一，仿佛明白了什么。

　　当那双眼睛对上他时，里面的冷意下一秒变成了惊慌。

　　“原来……差点就被你骗了。”月岛萤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然而在铃村真纪看来，来自月岛萤的笑容与来自魔鬼的捉弄没什么两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体育老师在前面示范，铃村真纪却魂不守舍，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用月岛萤刚刚那种眼神看着她，脑子里不断闪现各种画面，比如说她用钞能力收买月岛萤，比如说她用铃村家的手段让他离开宫城县甚至日本，再比如她利用射击部成员的身份让月岛萤永远闭嘴……

　　“不对，这犯法了。”铃村真纪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月岛萤，对方正专心听着老师的教学，完全没有理会她，“还有一种可能，月岛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打算。他不会随便说的吧……？”

　　“铃村同学，你有队友吗？可以和你组队吗？”

　　铃村真纪这才发现这节体育课学的是羽毛球，老师教完打球的几个技巧后，现在到了各自组队双打实战练习的阶段。

　　铃村真纪立马收起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看向向她发出邀请刚认识不久的女生，欣然答应，“嗯，当然可以啦。”

　　换上运动服的铃村真纪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虽然并不粗壮但一看就十分有力。她眼神一定，举起手中的羽毛球拍，左脚退后半步，摆好接球姿势，眼神严肃地看着球网对面。

　　这样专业的动作让她的同伴一愣，“铃、铃村同学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我没学过羽毛球诶……”

　　“没关系，你不接就蹲下交给我。”

　　随着哨声响起，练习赛结束，铃村真纪脸颊边上滴落一滴汗珠。她微喘着气，愣愣地看向不远处的记分板。

　　她的同伴有点过意不去，从更衣室出来还忘不了哨声结束时铃村真纪的表情，“对不起啊铃村，如果我刚刚躲远一点你就能接到了，这场就能赢了。”

　　铃村真纪不在意地一笑，“没关系，其实你的反应很快，多练练就好啦。”

　　她的同伴表情放松了些，表示铃村真纪打得真的很好，下次想向她学习羽毛球技术。

　　她看着同伴离开的背影，开始思考下次铃村家的私人羽毛球训练应该定在什么时候，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戏谑的声音，仿若魔鬼低吟。

　　“真的没关系吗？你可是输了哦，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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