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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这一日,风光正好。
花满楼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沏了一杯茶,独饮着。
程灵素从房里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花满楼:“灵素姑娘,早。”
程灵素:“七童,早。”
花满楼:“喝茶吗?”
程灵素:“好。”
花满楼:“程姑娘,你说,我会不会一辈子都看不见。”
程灵素:“怎么这么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花满楼:“可是,万一呢。你总要回药王谷的,总不能为了我一双眼睛,留你一辈子。”
程灵素:“为什么不可以?药王谷就我一个人,我在哪里,药王谷就在哪里。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治好你眼睛为止。”
花满楼:“如果这样,我宁愿永远治不好。”花满楼说得小声,程灵素没听清。
程灵素:“你说什么?”
花满楼深呼一口气,安抚着自己狂跳的心,最后鼓足了勇气:“我说,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君何如?”
“什么?”程灵素没听懂。她虽然跟着她师傅识得几个字,但是真的没有读过书。所以她才说,她不懂医,因为医书艰涩,她根本看不懂。
花满楼认命地把话说得直白:“灵素姑娘,我年二十有六,无妻,无婚约,有房产三处,钱庄分红。今和你提亲,姑娘是否愿意?”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这求婚太突然了,程灵素有点慌。她虽然感受到花满楼对自己有点过分好,但是却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花满楼太好了,好到她不觉得自己配得上他。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在药王谷的时候,就心悦你。所以,我关注你的饮食爱好,想带你见见我的家,我生活的地方。”
“可是,我不漂亮。峨眉的那个女人虽然讨厌,但是说的话是真的。”对于自己的容貌,她有自知之明。
“红颜枯骨而已。而且,你忘了,我看不见。你会嫌弃我看不见吗?”花满楼也说着自己的缺点,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另一半目盲的。
“怎么会,你的眼睛完全不是你的缺点。”程灵素脱口而出。
“是啊,同样的,你的容貌也完全不是你的缺点啊。”花满楼回答,他从不觉得,容貌有多重要,人心也是最重要的。
因为这句话,程灵素突然想给彼此一个机会。她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如果直接拒绝花满楼,自己一定会后悔:“那你摸摸我吧,我知道你摸过我的脸,就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等你知道了,如果你还坚持,我们就相处看看。”
“好。”
花满楼伸手,开始轻轻摸程灵素的脸。她的皮肤挺光滑,天庭饱满,眉毛整齐,眼睛不大,但是在她脸上并不显得小,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也不薄,恰当好处。
“灵素姑娘,原来,你是长这个样子吗?”
“失望吗?”程灵素问。
“怎么会?我手下的程姑娘,五官端正。你失望吗?我只能这样把你记在我心里。”花满楼反问。
“怎么会呢?这样,才显得你更加人品贵重。”程灵素回答。
“那么,我们说好了?”花满楼有些忐忑地问,这是他难得的情绪波动。
“好,说好了,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坚持,我们就成亲。”
花满楼舒了一口气,然后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从这个笑容中,可以看出,他是真心高兴。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看不见,如果自己不是看不见,就会被人的外表迷惑,而无法第一时间看到一个人的心。心的美丑才是最重要的,如之前的上官飞燕和叶秀珠,听陆小凤他们讲述就知道是无比美丽的女子,可是却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心滥杀无辜,真正蛇蝎心肠。见识了这些人,他才更加肯定程灵素是那个和他真正契合的人,三观一致。
他现在无比期待,自己三个月后的日子。现在第一件事,应该就是通知父母,准备婚事了。他们盼自己成亲盼了那么久,估计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要不要直接把新娘子拐走,去药王谷住些日子呢?
花满楼的思绪早已经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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