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你的白莲马甲又掉了

作者: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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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自己这招向来无往不利,却不料面前这男人不是寻常人,他是个疯子!
      完了,她被文案坑了。
      萧夺哪里是“桀骜阴鸷”?他分明就是个喜欢施虐的疯批变态狂!
      此刻,白靥面上惨无人色,眸中充满了真实的恐惧,浑身抖如筛糠,但萧夺不等她有所反应,一把将她瘦弱的身子猛地拉过去,捏住了她布满淤青的手腕,竟凑到眼前,细细端详起来......
      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这诡异的举动让白靥登时瞠目结舌,头皮发麻!
      这人精神绝对有问题!
      脑中警铃大作,她此刻的处境极其危险,这人不光是变态,还很有可能是个虐尸/奸尸/先奸后杀的杀人狂魔!
      萧夺端详了一阵,突然放下她手腕,转而紧紧盯着着她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他目光阴森可怖,瞳孔烁烁放光,如黑夜中突然蹿起的莹莹鬼火。青色的血管从脖子一直蔓延到双鬓,周身一股狠厉狰狞的气息。
      杀人犯动手前,会主动询问受害者的姓名。
      她此刻正处在一处断崖峭壁上,脚下是万丈深渊。
      命在弦上,她该怎么办?
      脑子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此类人具有高度攻击性,缺乏人类普遍的羞耻感、道德感,缺乏正常人的恐惧情绪。
      她睁大双眼,小鹿般纯净的瞳孔在夜色下熠熠夺目,“我叫末末,你呢?”
      眸中信任的神态,似是完全没觉察到危险的到来。
      看着那双眼睛,他不由脱口而出,“萧夺。”
      说完后他不由怔住了。
      或许是她这副样子太过,人畜无害了吧。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事,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只能说她倒霉,不过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他下手会利索点。
      原来十分钟前,萧夺正要行动,一个陌生女子突然闯入了他的视野,他本可以等她离去了再动手,只是黑夜中他紧盯着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给他一种超脱于这个世界的诡异之感。
      一丝莫名的异动涌上了心头....
      那一瞬,他突然想上前和她说说话。而他也的确那么做了——她和想象中那般柔软、温顺,像一只从未体验过世道险恶的小绵羊。
      此刻就要下手了,他却有点舍不得了:她白白嫩嫩的,像姐姐院中的那片娇嫩的睡莲。
      姐姐,柔情似水的姐姐......他好久没想到她了...也是那么温柔,那么缱绻。
      心头忽然一软,或许,自己可以留她一命?
      白靥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垂下,眼皮上映出一排静谧的倒影,电光石闪间,脑中猛地闪过文案的那些话——
      “萧夺此生所爱者寡,所恨者众,从小失去双亲,长姐如母,是萧盈将他一手带大,连萧夺这个的名字都是她取的:铎,即大铃也,振之以通鼓,寓意叱咤风云,声动天地。
      萧夺自小聪慧绝顶,文才武略,算数韬略,无一不精,但纵使他胸有千沟万壑,也逃不过幼年失怙、青年失兄的悲苦命厄:萧盈在十多年前地球的那场旷世浩劫中便已遇难。
      麓城人都以为萧盏是萧夺的精神支柱,陆枭杀了萧盏,萧夺这才开始他的疯狂复仇计划。其实不然,萧夺此生最亲近的人是的萧盈。
      佛曰人生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失去了挚亲萧盈,萧夺的精神支柱轰然崩塌,此后的十多年纵有萧盏的约束,亦是活得放浪形骸,形销骨立,他总觉得心底潜藏着一只毁天灭地的巨大怪兽,无论什么也无法将它填满......”
      这么多话,让她来翻译一下,无非两个字:缺爱。
      萧夺盯着她天鹅颈般的优美曲线,正陷入了两难,忽见她抬起头,冲自己粲然一笑:“铎,是不是寓意振之通鼓,声动天地?你的长辈给你取这个名字时肯定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厚望吧?”
      男人一时怔在了那里。
      当年姐姐常拉着他的手谆谆教导,“我们阿铎以后要做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要声动天地的!阿姐给你取这个字,正是希望你能顶天立地,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们的阿铎能做到吗?”
      当年,年仅七岁的他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只是奶声奶气地回答,“能!阿铎要做一个男子汉!”
      时隔二十多年,在他的刻意遗忘下,萧盈的那些叮咛和爱意早已逝去在了岁月长河中。此刻耳畔再听到这样一番久远的话,他觉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心头思绪万千:似是怅惘,又似是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心底那股久久萦绕不散的寂寥:他只觉得尘世中,事事皆是索然无味,生不出丝毫乐趣。
      这七年复仇的念头也不过是为了填补内心那个无穷无尽的黑洞所作的徒劳。
      他时常在想,若真有一日杀了陆枭,他后面的人生又该做什么?
      每每夜深人静时,他空虚又惶恐,既想手刃仇人,又唯恐真的杀了敌人,下一个该杀的便是自己了。
      萧夺惶然不言,伫立良久。
      白靥突然走上前拉起了他指节分明的手,“萧哥哥,你怎么了?”
      萧夺怔怔地低下头,看着握住他的小小的手掌,纤纤玉指如根根削葱,透着婴儿软绵绵的娇嫩,仿佛一掐便能拧出水来。
      自从姐姐死了之后,便再没人主动碰过他了。哥哥曾说,他身上的戾气太重,寻常人不敢接近。
      夜色照进她那双清泉般的眸中,亮晶晶,盈盈含水,像是这世间最清澄的双眼。她的神色如此无邪,如刚出生的婴孩,怀着对世人全然的信任。
      这天下竟有这么傻的人?
      萧夺的心脏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不自觉地靠近了她,轻皱眉头,端详着她的神色,“你不怕我?”
      语调中似是满腹的不解。
      她睁大了杏眼,满脸懵懂之色,“我不怕啊,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吧?”
      听到她的回答的一刹那,他浑身紧绷的身子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男人浑身的戾气消失了许多,眼神里似是多了些东西:像是执拗,又像是新奇——月色太暗了,她看不清。
      但她知道,刚刚这道生死独木桥,她算是通关了。
      背后的冷汗被风一吹,寒风侵肌,她几欲瘫软,有股劫后余生的后怕。
      以后再看见他,她绝对会躲得远远的。
      “末末,我叫末末...”
      他轻轻一笑,神色已不见一丝邪魅,却带着些病态的偏执,“我叫萧夺,你要记住了哦。”
      女子乖乖地点头,“嗯...我记住了,你叫萧夺。”
      这么可怕的人,就是想忘都忘不掉呢。
      男人很满意她的听话,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说罢不待她表态便拉起了她的手。
      白靥暗自皱眉,这死变态若是知道自己的住址,那还得了?
      但这种人最恨的便是欺瞒,刚刚她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心石的壁垒,又怎敢冒险说谎?哎.......算了,不过是个住处罢了,或许他转眼便将她给忘了。
      她眼角朝仅几步之余的远处瞥去,脑中有些混乱,不知萧夺这是行动前还是行动后?自己撞见了他的计划,他会不会更改地址?
      二人一路无声行来,待走到家门时,白靥转过身,仰起头对他笑道,“萧哥哥,我就住在这里。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
      萧夺环顾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白靥见他一副不欲多言的神色,便转身进了院子,刚欲上锁,却听见身后一声的冷冷的嗓音传来,“这几天晚上,你就不要出门了。”
      这几天?
      就不能说清楚是哪天吗?
      她隔着门缝冲他甜甜地笑道,“好的,萧哥哥,你回家好好休息。”
      萧夺见她上了锁,径直回了屋内,在院门口伫立良久,才举步离去。
      白靥猫在窗户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盯着院外那道精瘦的身影。直到心中默数到八百九十六,男人的身影才转身消失。
      她瘫软在墙边,这才发现自己背后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思绪放空了半晌,神思恍惚地走到床边,她蒙头就睡,许是被吓狠了,这一觉竟睡得极沉,一夜无梦。
      次日,白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头重得很,腹中又是一片饥饿,她迷迷糊糊的挣扎起来,脑子里猛地想起昨晚的事,她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坐起了身!
      睡意不翼而飞!
      自己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要不是她脑子快,昨晚便被萧夺分尸了。
      这个人....以后她绝对绕着道都要远着。
      思绪又绕回到生存的事,此事还差临门一脚:她已经知道了狼群入城之,但知道也没用,关键得让另一个大佬知道。
      怎样才能让他知道?
      白靥熬好了药,将碗端到任月枝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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