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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清晨
闻臻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人带回了家,他没时间注意宋妤家里的装修,打横抱着人轻轻放到了床上,瞬间觉得如释重负。
不是因为宋妤重,而是宋妤喝醉后太粘人了,跟个流氓一样。
一路上,宋妤都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哼来哼去,跟个冒泡的小汽水一样,他现在脖子和胸口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刚一碰到床,宋妤就欲撑着身体从床上起身,但她浑身瘫软,大动作之余,还不小心撩起本就不长的短裙下摆,露出里面的白色打底裤边角。
“嗯~”无意识一声嘤咛,真的好考验他的克制程度,要是一个受不住诱.惑,把持不住可怎么办?
闻臻邺掀着被子就给人盖上,那被子就跟把宋妤封印住了一样,刚才还一直动来动去,现在挣扎无果,起又起不来的动作真的笨拙又娇憨。
还有几丝心酸。
闻臻邺嘴角扯笑,盯着床上女人那楚楚动人的容貌,心动荡起别样的涟漪,提拉了下西装裤蹲在宋妤床边。
“真笨。”嘴角却是止不住的飞扬。
喝醉了的小鱼儿真跟个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宋妤很漂亮,脸颊两侧染了驼色,嘴唇樱红,卷长浓密的睫毛微颤,活脱脱精雕细琢的小公主。
闻臻邺刚准备起身,就是意识不清的几个单音节:“嗯……要……”
瞬间惊慌得起身,怀疑了下刚才自己听到的那话。
“渴……”
呼,虚惊一场,自己可是个有歹心的人。
服侍人喝完水之后,刚想把人放回床上,宋妤一个翻身蹭了起来,滑下床的动作极快,幸好闻臻邺眼疾手快把人捞住,才没让宋妤摔趴在地上。
但被宋妤一推,闻臻邺后背撞上了衣柜。
“洗澡,要洗澡,好热……”
宋妤扒在闻臻邺身上,双手紧扣着人的腰,压着人胡乱动作,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润唇吐出的热气像是在闻臻邺耳边撩拨下蛊一样。
从未见过这阵仗的闻臻邺被宋妤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犹如雕塑一样贴在衣柜上,而宋妤贴在他身上。
“你别、别乱动。”说话都颤抖。
“不舒服,洗澡……”她嘴里一直念叨着洗澡,像是在祈求他一样,语气尤为可怜。
闻臻邺带着人慢慢移动,一整个束手无策:“这怎么洗啊?”
也没人告诉他直接这么刺激呀?
也不知宋妤是真醉了还是残留了点意识,还好心帮他解答:“脱衣服,脱衣服洗~”
宋妤还作势自己脱衣服,还好闻臻邺扼住了她撩裙摆的手,将人放回床上,人扭着身体嘴里还在叽咕着:“身上不舒服,我要洗澡,你帮我脱吧……”
时不时还有几声啜泣。
闻臻邺没喝酒脸色也快跟宋妤一样红了,叉着腰扶额无奈:“别闹了,我帮你洗。”
话音刚落,人居然听话的闭嘴了。
不过闻臻邺也不会真帮宋妤洗澡,就是用毛巾给人擦了擦身体,当然,是没被衣物遮挡的肌肤。
跪在床前时,闻臻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好诱人。
白皙发肌肤如雪,嫩滑细腻,下颌线勾勒的脸型完美,精致的锁骨上有一颗细小的黑痣,更显欲色。
闻臻邺帮宋妤擦脸时,女人的手一下抓在了他手上,就着那个姿势,用脸蹭着不知道是毛巾还是他的手,满脸浓情蜜意:“好舒服~”
克制,得克制,虽然她以后会是自己的老婆,但现在还不行,不能踩线。
“醉鬼。”真考验他作为男人的定性啊!
刚给人擦完身体,闻臻邺就洗了个毛巾的功夫,再进房间险些心脏骤停。
宋妤开着窗户,够着脑袋,伸出大半个身子在窗外,可把闻臻邺吓得够呛,立马箭步上前把人拉了回来。
却因动作粗鲁,又不小心把宋妤的头磕在窗户上了,人吃痛一声,随即捂住了脑袋。
“你不要命了?”
闻臻邺冲着人怒吼,人不知是疼的还是什么,虚虚睁着迷离的杏眼挤泪:“好热,要吹风。”
“好疼,我的脑袋疼。”
活该,他刚才都要吓死了。
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哄。
闻臻邺查看了宋妤额头上的伤,暂时还没肿。
不能让宋妤一个人住卧室了。
抓着被子在客厅打了个地铺,闻臻邺又乐此不疲的把人从沙发上搬到地上去,给人掖好被角后,人睁着那双虚妄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她。
不保险,闻臻邺的目标又打了茶几上那根狗链上,当然不是套人脖子上,他套了两圈在宋妤手上,另一头抓在自己手上。
“呼——”
一切完事后,闻臻邺无力瘫倒在沙发上,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不是年轻能折腾,还真拿这样的宋妤没办法。
地上的女人拱着被子又起身了,趴坐在地上迷茫的看着他,眼里透着纯净的愚蠢。
闻臻邺冲她笑了笑,稍加命令的咬出两个字:“睡觉。”
跟哄小孩儿一样。
人乖乖的又躺了回去。
还是一个听话的小孩。
闻臻邺不知何时昏睡的,只知道半夜,当他有意识时,脑袋有些重,他好似被章鱼缠上了。
“我好不舒服。”
一句话,瞬间扯回了半梦半醒的闻臻邺的思绪。
现在这个情况有些糟糕。
宋妤手抓着他的后颈,下巴抵着他的脑袋。
“你好香啊。”宋妤猛吸了一口气,闻臻邺瞬间五雷轰顶,全身的温度开始攀升了。
“你身上好香,香死了。”
虎狼之词。
闻臻邺觉得他要死了,他忍不住了,她才好香。
试问,一个暗恋了七年的人,在自己身上对自己上下其手,但凡一个正常点的人,能不激动吗?
爱是克制,这波他忍了。
刚抓上人的手,就是宋妤的哼鸣:“别动,想吐。”
按照目前的情况,她很有可能吐在他脑袋上。
行了,由她折腾吧,只要明天她起来不会想死就行。
其实,除了会有点擦枪走火的风险,他也挺享受宋妤的贴贴的。
……
……
一夜旖梦,阳台的灯光洒进屋内,散发着暖阳的光泽。
不大的沙发上挤了两个人,两人四肢互相交缠,女人被男人搂在怀里,身形差距明显。
宋妤感觉眼皮厚重,头脑昏沉,口腔内很是苦涩,整个人还憋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她胸口和后背了一样。
刚一睁眼,一只手背带痣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这颗痣有些熟悉。
等等,现在是熟悉的问题吗?
“啊啊啊——”
宋妤手忙脚乱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整个人慌得一匹,这么大动静儿,都快把闻臻邺耳膜刺破了,人也自然醒了。
男人还未睡醒,起身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回神儿,衬衣扣子被扯下了两颗,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小片胸膛。
宋妤抓紧机会检查身体,在摸到胸口时身心一凉,衣服还是那套衣服,就是里面的贴身衣物失踪了,再一看沙发上东西。
宋妤:“……”
幽怨仇视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闻臻邺身上。
宋妤:“你怎么在这儿?”
闻臻邺:“你自己脱的!”
宋妤一巴掌砸在额头上,悔恨不已。
闻臻邺一身黏糊糊的,他要是说他这辈子都不想洗澡了,会不会很变态?
“我昨晚上送你回来的。”
宋妤一只手挡在自己胸前,浅眉紧蹙表示费解:“那你为什么不走呢?”
闻臻邺坐在那儿眼神戏谑,很是镇定自若,饶有一种反客为主的安稳感。
“你昨晚上一会儿缠着我要喝水,一会儿又让我帮你洗澡,还想钻窗户出去吹风,这是23楼,宋妤。”
“你觉得你要是死了,作为你生命里最后一个男人,也就是我,闻氏集团小儿子,知名演员,大家会怎么想我?”
宋妤总觉得闻臻邺脸上的笑意有些阴险狡诈。
什么叫最后一个男人?是最后见的一个男人。
能不能严谨一点。
她看见了,手腕上缠着的狗链子,看来闻臻邺说的是真的。
瞬间,女人纯白的脸上轰然变红,整个人也局促不安,对上闻臻邺时闪烁其辞:“那你、你、我们也不能……(睡一起)”
闻臻邺随手一指,落在宋妤脚边的地铺,人含笑解释:“你该睡那儿,是你昨晚自己爬上来的。”
好一个自荐枕席,宋妤真想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头怎么这么疼?”宋妤揉了揉左颅顶,清丽的面容紧皱,眼珠子诡秘的瞟着闻臻邺:他昨晚上不会趁自己不能反抗,把自己打了一顿吧?
“你先把衣服穿上。”大清早衣不蔽体,这是要色.诱谁?
“身上的是你撕烂的,还有那儿……”闻臻邺又是一个极其懒散的抬手。
门口地上那件西装上,沾了不明物体的呕吐物。
“嘶——”很好,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自己这么这么生猛啊?还撕人家衣服,罪过罪过。
宋妤小心翼翼:“我昨晚没吐你车上吧?”
闻臻邺:“吐了。”
“哪一辆?”宋妤忧患得不行:“劳斯莱斯、迈巴赫,还是布加迪?”
闻臻邺抓了一把自己的领口,不想表现得过于轻浮,却免不了戏弄一番宋妤:“法拉利,还有那件衣服。”
宋妤心一凉,看来下辈子得帮闻臻邺打工了,因为曾经在片场,有人说过,闻臻邺一件衣服10w。
门口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方辞意打开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门口男士外套,再就是客厅的两人,抓在手中的餐盒险些从手中脱落。
浴室传来簌簌的水声,餐桌上的两人面面相觑,静等其中一人开场。
最终,还是宋妤受不了视线的审视,率先开口:“我昨晚去杀青宴喝了几杯,他送我回来的,之后又因为情况复杂,他就留下来照顾我了。”
方辞意神色不显喜怒,轻轻颔首,将饭盒推到宋妤面前:“早上起来炖的鸡汤,本来想你应该没醒,放下就走的。”
“下次要喝酒的话我去接你。”
宋妤:“好。”
男人起身:“头不疼吧?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之后便熟练的在厨房操持起来。
闻臻邺洗澡极快,因为不放心宋妤和方辞意待在一起。
挂着毛巾的男人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挂着流淌的水珠,宋妤只瞥了一眼,就礼貌的收回了视线。
有点子诱人是怎么回事?那张人神共愤的脸,那流淌水珠的性感脖子,以及那滚灼的暗沉眸。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男人洗澡后的模样呢,起点太高。
闻臻邺:“谢谢你的衣服。”
方辞意盯着闻臻邺,人虽并未露出挑衅的表情,但那嘴角的轻笑,加上本就侵略性的长相,方辞意觉得,他感受到了同为雄性的敌视。
“不用。”
“辞意哥,你该去上班了,八点半了。”
宋妤本是好心的提醒,但在闻臻邺和方辞意听来都是驱逐的意思。
男人温和的点了点头,掏出两张票点了一下:“朋友送的票,这周末的话剧,你要有时间我们就去,没时间就算了。”
宋妤不觉有异,当即应下:“有,还有一段时间才跟组。”
方辞意起身,看着站在宋妤身后的闻臻邺:“一起吗?”
只想和老婆多待一会儿的闻臻邺:“吹个头发,身子比较弱,我怕感冒。”
恰好六月的天,给剩下两人整沉默了。
宋妤多打量了几眼闻臻邺那体格,虽不是特别强壮的类型,但也脱衣有肉,白体恤被水濡湿隐隐约约可见腹肌的雏形。
一等方辞意走了,闻臻邺就转了转浅褐色的眼珠,等不及跟人搭话求证:“那是你男朋友吧?我们好像被抓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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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闻臻邺(委屈巴巴):是你爬了我的床,老婆~
宋妤(龇牙):整个家都是我的!
闻臻邺:好吧,那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