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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真不进去？”
谢斯理看走到电视台门口却止步不前的舒画。
“不进去，”舒画摆头，“万一李露见到我不高兴，把事情弄砸了就糟了。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行，”谢斯理看一圈四周，指着旁边咖啡厅道，“你去那里等我，我办好事就出来。”
舒画点点头，等谢斯理进去后就去了旁边咖啡厅，扫码进去点了一杯咖啡，去了靠窗的角落。
此时天已黑，窗外华灯初上，都是下班回家的人，络绎不绝的车辆在马路上排成了一条黄色长龙。
舒画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干脆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玩的是吃鸡，跟着几个队友接连扫了港口、防空洞、学校几个大建筑区后，舒画搭着队友开的越野车一路跑毒进了决赛圈，刚进圈，就被草丛中埋伏的敌人一个手榴弹端了老巢。
放个烟雾弹，匍匐下车补血，谁料敌人直接冲进烟雾弹，几个扫射，把他们变成了盒子。
最终队伍排名第三，距离胜利就差一步。
舒画心有不甘，紧接着又开了一局，落地后就开始找武器，对着敌人一阵扫射抢人头。没注意到身后山上石头后藏着个敌人，“砰”的一声被人狙了头，又死了。
再开再战，死了变成盒子，再开......
也不知打了几局，游戏中最终只剩下两支队伍五个人，而且舒画所在的队伍四个人全须全尾活着，对方只剩一个毒狼，赢面比第一局还要大。
舒画开着辆车，围着毒圈边缘兜圈，嚣张之极。
终于，树后面穿着吉利服的敌人忍不住，朝她开了一枪。
舒画跳车躲过。
就是现在，端起M416一阵扫射，我们就赢了。
“谢斯理说你也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在这儿。”
突然出现的女声，吓的舒画手一抖，游戏里的扫射也停了，“砰”地一声，她再次被人爆头了。
但舒画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有些无措又意外地看着面前的李露。
“你怎么来了？”
李露还穿着一身蓝色西装套裙，外面套了件长羽绒服保暖，应该也是刚下班。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明明都到我工作的地方门口了，却不进去看我。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忘记当年的事呢。”
当初可是你主动生气不搭理我要跟我绝交的，要没忘记当年事的人也是你吧。
舒画心里腹诽，可李露此刻言笑晏晏，要是她再计较倒像是她多小气似的。
于是，她也跟着笑笑，“瞧你说的，我还不是怕你见了我生气么，而且你还在工作，我进去，也怕打扰你。”
舒画虽然懒得说那些客套话，但见得多了，来上两句也是会的。
李露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你这次这样说我就信了，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来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让我招待你。”
干嘛要等下次，这次不行么，而且现在可正是晚上吃饭的点呢。
舒画等了半天肚子早就饿了，正想着要不就自己开口请个晚饭，对面的李露看着窗外笑了。
“原先不知道你们都来了，提前安排了行程，行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咱们下次再约。”
李露边往外走边回头，热情地跟舒画挥手。
“下次，下次，咱们一定约起来啊！”
舒画一直目送着她出了门，走向一辆蓝色的劳斯劳斯，心里也不知道是轻松更多，还是失落更多。
“说完了？”
再次被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舒画扭头，原来不知去向的谢斯理不知何时又悄然出现在她身旁。
“吓死我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去卫生间了，李露说要见见你，我就告诉她你在这儿了。”
果然是这个家伙出卖的她！
舒画愤愤瞪他。
“跟李露见了一面，感觉她怎么样？”
舒画从愤怒的情绪中回神，认真地想谢斯理这个问题。
“她变漂亮了，也更有气质了，说话也变好听了，带着播音腔，”舒画笑着笑着忽然皱起眉，“但是我看着她又觉得很生疏，感觉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即使笑着说要约我吃饭，但我也感受不到她的诚意。”
李露一直跟舒画强调下次见面就约起来，可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跟我感觉差不多，”谢斯理笑着点点头，“不过也正常，人都会长大，也会改变。”
正常吗？人都会长大，也都会改变？
可为什么自己再次见到谢斯理，却没有那种生疏的感觉呢？
舒画奇怪地抬头看谢斯理，然后——就发现谢斯理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在那里，李露的男朋友已经捧着一束鲜花从劳斯莱斯上下来，迎接李露。
李露先跟他来了个贴面吻，然后接过他的花，两人一起边说边笑走向劳斯莱斯。
那个男人看着很成熟，三十五到四十岁的模样，个头不高，但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看着很有成功人士的范儿。
完了完了，这人不会真抱着跟李露再续前缘的想法，结果被李露伤到了吧！
仔细想想这事说到底也有自己一半责任。
舒画心里一咯噔，忐忑地看一眼仍盯着外面的谢斯理，咳咳嗓子，尽量温和开口。
“其实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跟那个男的比起来，也差不太多。”
“真的，身高，相貌，外形，你都没输给那个男的，甚至还略胜一筹，真要说稍微逊色一点点的，可能就是你跟他比，差了一辆劳斯莱斯？”
舒画委婉说完，语音一转，提高音量。
“不过也不要紧，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奋斗。”
“年轻人，我看好你哦！”
说着一抬手拍在谢斯理肩上。
谢斯理终于扭头，看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又看爪子的主人。
“你以为我......”
“你失恋了么，准确来说，是暗恋未遂，我知道。”
舒画无比自然又善解人意地点头。
“去他妈的失恋，去他妈的暗恋未遂，你知道个屁！”
舒画啊的一声，难道自己想错了：“那你还那么情意绵绵念念不舍地目送着李露和她男友离开？”
谢斯理呵呵一笑，“我盯着那边，是因为李露说她并不认识什么人可以帮我们，但她的男朋友认识一个本市带货的网络红人，可以帮忙介绍给我们，也许能帮我们忙。”
“我看着他们，就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跟她男朋友说这事，她男朋友又什么时候把那个网红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
“原来还真是一场误会啊。”
舒画干笑两声，手一弹，尴尬从谢斯理肩膀上拿开。
几乎是回应谢斯理刚刚的话，一道“叮”的轻灵铃声响起，是谢斯理手机来消息了。
舒画瞬间将之前的事抛诸脑后，凑过去看。
“怎么样？是李露给你发消息了吗？”
谢斯理不小气，手机大大方方展开给舒画看。
屏幕上果然是李露刚发的信息，有那个名叫“大雄野比”网络红人的联系方式，也表示自己男友已经打过招呼了，可以直接跟对方联系。但他们现在马上就要直播了，可能明天白天才有时间跟他们见面。
“明天白天就明天白天，反正咱们也不差这一天。”
事情终于有了很清晰的眉目，舒画很兴奋，催促谢斯理，“你快打个电话，跟对方定个时间。”
谢斯理点头，按照李露给的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接电话的人很爽快，谢斯理三言两语就跟对方敲定了明早九点见面。
“现在去哪儿？”
找到了销售渠道，卖白菜的事情基本就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进程，谢斯理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要回家吗？”
从这里回老家要两个半小时，晚上为了保证安全，车要开的慢些，可能要三个小时，大概夜里十点多到家。
明早再起个大早赶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不回去不回去，我外婆睡觉轻，晚上吵醒了就睡不着了。”
舒画一脸兴奋地看向谢斯理。
“咱们去吃火锅吧，我都好久没吃过了，馋了。”
“也行，”谢斯理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转了转，“天冷，吃个锅子也能暖暖身子。”
两人并未挑特别的火锅店，开着车沿路看到一家名叫蜀味香的火锅店，直接就停车了。
包厢里，谢斯理看着舒画在菜单上勾了一个又一个的菜，忍不住开口，“你点那么多能吃完吗？”
“吃不完不是还有你么？”
“我这是按两个我的胃口点的。”
“哦，你吃的是不是还没我多呢，行，不点了。”
......
火锅店的上菜速度很快，舒画在火锅店旁买的奶茶才喝了三分之一，菜就上齐了。
此时差不多都快小八点了，谢斯理和舒画都饿了，下了菜埋头都是一顿苦吃，吃了个半饱舒画才发现大事不妙。
“完了，我忘记拍照了！”
......
好像现在大多数女生都有吃饭前先孝敬一番手机的习惯。
谢斯理抽抽嘴，“没事，你可以现在拍，反正锅碗都还没撤，你的手机老爷应该也不会计较吃的是不是剩菜。”
......
这人好好的，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舒画瞪他一眼，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调出一个冬日暖洋洋的滤镜，起身对着热气腾腾的锅子来了张特写。拉开距离，把四周的餐巾纸等废物清理干净，又来了张远景。
目光瞥到一旁正在低头吃菜叶子的谢斯理，舒画计上心头，对着他的头顶“咔嚓”又拍了一张。
最后补了一张自己举着奶茶的自拍。
调滤镜，修图，发朋友圈，配上文字“冬日里，一顿还不错的小确幸，笔芯~”，一气呵成。
大功告成后，舒画把手机放到一边，打算继续享受小确幸的后半程。
刚夹了块肉塞进嘴里，旁边手机振动了。
她随手拿起一看，好家伙，差点没把嘴里的肉给喷出去。
是她刚刚发的朋友圈有人留言了。
“我的天！！！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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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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