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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一处小胡同,姜姜“你怎么又偷溜出去了。”
姚宛拿着葫芦的手碰了碰肚子“他实在馋的不行。”
“是你馋的不行吧!”姜姜将人拉回来“韩岁已经回来了,就等你。”
姚宛走进。他们已经到京都几天,到处在打探消息。
韩岁看到他们进来,就已经急切的说道“人在御所司,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但这所监狱很神秘,没有对外公布它的所在,具体的位置还要再找。”
“在后胡同角,左转右转,然后下面有个坡,直接过去之后再进三道门就到了。”姚宛咬着糖葫芦。
姜姜“这你都知道?”老郭好像说过她曾在京都一年多,但对监狱都这么了解的吗?
韩岁“守卫多不多?有没有可能进去?”
姚宛“绝无可能。”
他们几个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上次能劫狱成功,一是地方对他们有利,二是当时人群混乱,但最重要的,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姚宛“凭借我们是没有可能的,现在需要的是借助外力。”
“什么外力。”
姚宛“有人希望他们死,自然也有人希望他们活。”
韩岁“你是说——”
首辅和太后这样的私密事,如果传出去就会身败名裂。而皇帝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将权柄抓在自己手中。这个机会,一齐铲除自己头顶上的两座大山。
“你们在说什么。”
韩岁“可,我们联系上他。”
姚宛“有人可以。”
姜姜“你们在说什么?”
韩岁“真的要去找他吗。”
姚宛点头。
姜姜满眼迷茫“不是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还是我最笨。”
姚宛摸摸她的头“乖。”
侍郎府。
门口的护卫接到了来信之后,匆匆的赶往内院,敲开门“少爷,有一封信。”
里面没有回应,但看到这信上的署名,这个护卫不敢随意做主。他是这儿的老人了,也知道一些事情。
“少爷,好像是那位姚姑娘的。”
话音未落,门打开,手里的信已经消失。
姚宛送信回来,却发现落脚处外面守着什么人,一下子意识到不好。立刻转弯,又去了另一个胡同口。从街角找到他们预先准备好的暗号。
姜姜“来了。”
姚宛“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老郭“出去买菜发现情况不对,很多人鬼鬼祟祟在周围,我们就没有回去,直接伪装好溜走了。”
姚宛“嗯,小心为上。”
韩岁“怎么样?”
姚宛“信里说的很清楚,但初弦不是不谨慎的人,一定会和皇帝说明,或者想办法了解情况。我们现在换了地方,得时刻关注着他信送回来。”
“嗯。”韩岁表示会看着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缓慢而焦急的,尤其是等了两日,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直到——
韩岁从外面蹲守回来“不好了。首辅应该是猜到我们回来,三日后就要在午门斩首。”
姚宛坐不住“我再去找初弦。”
韩岁“这几天都没有消息,他们是不打算动手了,你去恐怕危险。”
越是了解朝廷的形式,他们越是发现,整座京城都在首辅的掌控,而他和内廷里面号称内相的掌印太监也有勾结,可以说这座皇城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就算皇帝愿意出手,也有心无力。
姜姜“那怎么办呀?我们直接上。”
姚宛决心“我去找戎椋。”
姜姜“你什么?!”
姚宛“先听我说,他和首辅之间是有关系的,现在毕竟我们还有老郭,如果他把人都杀了,这件事情将大白于天下。不如和他做交易,这几年来村长他们一直守口如瓶,只要能够放过大家,我们也能承诺再也不会靠近这里。”
“你觉得他会相信?”
姚宛“不管信不信,至少此刻他会放人出来,之后追杀的问题之后再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韩岁“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是不一定会杀了村长他们,但我们能走出京都吗。”
“只要把证据握在手里,没有拿到东西之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老郭“可我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说有就有。”
姜姜“你想胡诹?”
姚宛眸光微闪“秘密最重要的是秘而不宣,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就什么也瞒不住了。所以怕秘密泄露的人就算是无中生有的证据也一定会想办法毁掉。”
姜姜恍然“你不傻的时候还挺聪明的。”
姚宛“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不傻的。”
韩岁“这很危险,一个谈不好你就会粉身碎骨。”
老郭“我不会让你为了我们冒这样的风险。”
姚宛“可如果我们不去,他们也一定会追杀我们,谁也活不了,不如博一线生机。”
姜姜“我去吧。”姚宛找戎椋总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姚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去。”
知道这也是唯一方式。可大家还是很难受。
姚宛胸有成竹“放心,我会脱身的。”
姜姜“可你知道去哪里找他吗?”
街市。最热闹的红楼。
“爷,这段时间我们又来了一些姑娘,个个水灵的不行,见一见吧,一个人喝酒多无趣。”
蒋勇听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烦躁“整天混在这种地方,你也不怕虚啊。”
戎椋靠着软榻,闭眼,似乎很享受又似乎完全不在神。
“三日后首辅让你来监斩。”蒋勇“你那个宝贝丫头不会过来吧,那可真是自投罗网。”
戎椋“关心这些,要不你去?”
“别,吃力不讨好。”
“听张英说,皇帝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可能也在筹谋些动作。”
戎椋“别把手伸得太长。”
“一个黄毛小子怕什么,他登基的时候不过七八来岁,全是靠首辅一手撑起了这江山。现在长大翅膀硬了,就想对付我们,不自量力!”
戎椋笑笑不说话,慵懒地“说完了就走吧,别打扰我。”
“小心身子。”蒋勇嗤笑一声,打开房门离开外面,外面已经等了一溜串姑娘。
老鸨一扭一扭进来,女孩们一字排开,她们有的笑意盈盈有的敷衍,但看到戎椋之后瞬间两眼发光。
“爷,这几位啊都是从北面来的,有的还是异域女子呢。”
戎椋扫了眼,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浑身都酥透了。
“那个。”
“好嘞。”
戎椋“弹一首曲子。”
这里的姑娘都是多才多艺,一会儿悠扬而起。
“公子。”女子一曲结束娇羞的准备走过来。
戎椋“没让你停。”
姑娘一愣只能坐回去。
连弹了七八遍,手都酸了,可那个好看到像妖似仙一样的男子还是闭着眼睛。
稍稍停了一会儿,曲子又再次响起,戎椋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住前面帷幔后。
帘子掀开,四目相对。
姚宛知道他不会有什么情绪,但淡定成这样,仿佛每天都见到的样子,算是什么鬼?
“戎椋。”
戎椋“闭嘴。”
这货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不过好像也是她说的,他们不必再见,现在要凑上来,难怪他会生气。
姚宛“那个,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戎椋恍然,几种情绪变化,姚宛看的都想把腿逃跑了,他才开口道。
“姚宛!”
“……是我。”
有点圆滚滚,冰糖葫芦,真的是她。
毕竟有求于人,姚宛笑嘻嘻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戎椋闭眼,好一会“在这里干什么。”
姚宛“找你不得来这地方。”
“有什么事。”
冷淡,但这种冷淡却让姚宛安心,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坐下来,没有风月,只好好的谈事情。
“三日后将要处斩那些人对不对?”
“怎么你又想去劫囚了?”
“没有,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对你们的影响。”姚宛“但杀了他们并没有什么用,而且这个秘密会更快的传播出去。”
戎椋看着姚宛,似乎瞄着她的眉眼“你千里迢迢过来是想要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权衡利弊。”姚宛凑到他眼前认真道“他们能够安安生生的躲了五年,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的话语,就证明他们并不愿闹事,只想要安心的活着,你现在逼他们也是在给自己添麻烦,不如大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保证我们这辈子都再也不会出现。”
“你的保证有用吗?”戎椋似笑非笑,像是在笑她,明明说断绝关系,却还是巴巴出现在他眼前。
姚宛装作没看懂的样子“可以,甚至你们也可以派人看着跟着。”
“事实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戎椋终于回过了神,恢复以往的冷酷和游刃有余“姚宛,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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