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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小栈
自从见到了他们之后，这两人每天晚上无事就会过来。
姜姜撇了撇戎椋和祁听月“这你都能忍。”
“大忍小忍，忍忍也就过去了。”姚宛躺在院里软榻，这几日没有忙活，人松散下来更显得娇柔。
姜姜知道姚宛漂亮，但男人也就那点东西，再漂亮看多了也会腻。
韩岁端上盘子“好了，大家来坐，吃瓜了。”
祁听月“很甜。”
韩岁递过去“掌柜的。”
姚宛躺着接过。
连吃了三块，姜姜打了个饱嗝“你们还不走。”
“还早呀。”祁听月看着很喜欢这里的生活“我刚学了叶子牌，不如我们打牌玩吧。”
姜姜“有钱？”
祁听月“可以。”
姜姜坐起身来了兴致。
姚宛也爬起身来了兴致。
韩岁“我不会。”
姜姜“那你在旁边记分。”
“好嘞。”
一群人腾开了地方。韩岁去拿了些瓜子核桃，又很认真地准备了计数板。
戎椋坐在旁边没有阻止也不参与。
摩拳擦掌。
姜姜在这方面可是老手，姚宛也偶尔陪着客人玩，祁听月这才学几天的小瓜瓜。果然没过多久就满脸的纸条，输得一塌糊涂。却还是嚷嚷着想要玩。
姜姜眼里红光“没想到还有这么好赚钱的路数，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祁听月“怎么会这样，明明书上说的，不行，我还要再来。”
姚宛都怕她输了哭。可白给的钱她控制不住啊。
“我也来。”又一局结束祁听月输得底掉，一直在看月亮的戎椋突然出声。
姜姜“不行，你不行。”戎椋这混迹欢场的，这东西闭着眼都能赢。
“哦？”戎椋平淡看着，姜姜却不敢说话了。
姚宛看戎椋，对方像是知道她的注视，正好对个正着。
戎椋的加入，局势瞬间转了个个，无论出什么牌，怎么出牌，他们都被压制得死死，姜姜从开始斗志昂扬到最后垂头丧气。
而悲喜并不相通，祁听月高兴“哇，我赢了。”
姜姜臭脸“见鬼。”
接下来几把，姚宛和姜姜都输给了祁听月，或者说是戎椋。
姜姜摔“作弊。”
祁听月“我没有作弊。”
你没有架不住别人有啊。姜姜眼看要放弃了。
姚宛拽姜姜“安静。”然后就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
姜姜眼睛瞪大，连连点头。
“好好，就这么办。”
接下来，姚宛和姜姜依然不怎么样，但默契就默契在一人输的情况下，另一人赚了回来。
几个人较着劲儿，虽然戎椋还是赢了，祁听月真真输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戎椋挑眉看姚宛，姚宛回瞪。就许他算牌帮别人就不许她利用规则吗？
祁听月又被打击得不行时，戎椋“就到这儿吧。”
韩岁旁观战局，感觉刀光剑影，预感再玩下去要崩盘了，也赶紧道“嗯嗯，是挺晚了。”
姜姜也满意了“喂，银子。”
祁听月摇头“我没有了。”
“愿赌服输，别耍赖。”
祁听月看戎椋。
戎椋将他面前堆满的碎银推到姚宛面前。
姚宛“你准备付钱？”
姜姜“女孩的事你也参和？”
祁听月“戎椋，我不能要你的钱。”
被一连三怼，戎椋摊摊手，表示他们随意。
祁听月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不如，我帮你们摘菜吧。”
姜姜挑眉，她干她不就可以偷懒“行行行。”凑到姚宛耳边“我觉得可行，正好要帮忙。”
姚宛没有刻意为难“可以。”
折腾了那么久，姜姜和韩岁收拾完就回去睡了。祁听月也回了隔壁。
姚宛坐在椅子上看还在的某位“你还不走？”
戎椋“出千，针对，这些也是你的那位师傅教你的吗。”
姚宛眼里一冷，很短暂却被戎椋捕捉到。
怎么连提一句那个人都不可以吗？戎椋笑容散去。
“我有点累了。”姚宛赶人。
戎椋走上前，低头，姚宛被他笼罩在怀抱，明明亲昵，却有种跳动的危险“累吗。”
姚宛“你怎么了，这两天很奇怪。”
戎椋靠近，呼吸缭绕脖颈，痒，入骨髓的痒，如果平时，姚宛一定会毫无廉耻地扑入他的怀中。但此刻，她突然觉得难受。
姚宛侧开，戎椋却准确咬住她的锁骨。
“你属狗的。”
“试试？”
戎椋抱起姚宛，怕摔倒她一下搂住他的脖子。之后发生的事也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烛光亮起，戎椋已经一身清爽，姚宛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今日的他蛮横的过分，越来越像纯粹的生理解决。
戎椋“再过几日，使臣就到了。”
手下的娇躯一僵，戎椋笑“你是在害怕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
戎椋抓着姚宛的手腕，姚宛又感觉到刚才的危险气息，正想跑路，就听外面敲门声。
“扣扣。”
韩岁“戎椋哥在吗，祁听月找你。”
姚宛“你们在一起了。”
戎椋松开手，穿上衣服“怎么，介意。”
姚宛不言语。因为知道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
戎椋离开，姚宛躺着不说话。
“掌柜的，要不要喝点羊奶，睡眠好。”又是敲门声。
姚宛起身开门“你还没睡。”
韩岁“嗯，准备了下明天早膳。”
“辛苦了。”
韩岁“您客气什么，有什么需要的找我就可以了。”
姚宛“谢谢。”
韩岁“别太累了，早点睡。”
隔壁院子，祁听月等了好久都不见戎椋，心里难受不行，只能拜托韩岁去看看。
祁听月“你回来了。”
“有事？”戎椋懒懒，声音带着染欲的沙哑，让人脸红心跳。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祁听月压抑住心底的复杂“你和掌柜的在一起吗。”
戎椋直接越过她。
祁听月忙追上去“对不起是我越距了，但，你能不能别单独找她。”
戎椋厌烦转过头“自己休息吧。”
祁听月眼睛含泪。
她发现她真的喜欢上了他，可这人就像抓不住的风。她不懂他，不了解他，更没有办法靠近他。这种感觉让人难受又无力。
“小美人哭了。”
戎椋出门，却没有回房间，转角，一个黑衣人站在阴影处，调笑。
戎椋“安排好了。”
“你确定了？这计划可很危险，这女的和你家掌柜说不定得死一个。”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别人不了解他，他还不知道，男子看着戎椋，这人瞧着玩世不恭左拥右抱，实则冷心冷肺无情至极，那些女的喜欢他，真不如喜欢条狗。
“这不是菜，这是草。”
“把这摘了，这留下！”
第二日，姚宛一早就去了田地。姜姜好心拽来祁听月劳动力，自己则跑得没影了。留下姚宛一脸崩溃指挥大小姐干活。
祁听月还是一脸懵，加上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
姚宛指着“你能睁眼看了再动手吗。”
祁听月回神“好。”
祁听月“掌柜的。”
“又干什么。”
祁听月忍不住开口“你和戎椋是怎么认识的。”
“不记得了。”
“那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喜欢他。”
姚宛一愣，没想到她那么直接。
姚宛“这你要去问他。”
“我不敢。”祁听月“如果他说有，我不知道怎么办。”
“你喜欢他什么。”姚宛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他救了我，照顾我，而且什么都会。”
这点姚宛倒是不反驳，可喜欢人只喜欢好的那面“那你知道他对多少人这样吗。”
祁听月“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想了解他。”
姚宛“勇气可嘉，但抱歉我对他也一无所知。”
“可你们。”祁听月不齿说出口的样子。
“可我们厮混一起？”姚宛直白“这和你的问题可没有一点关系。”
“那你喜欢他吗。”
“有差别吗。”
“怎么没有差别。”祁听月认真“不喜欢就不要伤害感情。”
“我伤害他感情？”姚宛发现和这人多聊伤身。恰好这时主人公来了。
“正好，你教她什么是菜，什么是草，我去歇歇。”
戎椋看姚宛逃跑的模样，挑了挑眉“她怎么了。”
“可能我又说错话了吧。”如同昨晚。
戎椋“你去旁边休息吧，我去看看。”
阴凉树下，韩岁准备好了板凳“掌柜的，你渴不渴，我帮你打点水。”
姚宛“嗯，谢谢。”
韩岁“我去给戎椋他们也送点。”
姚宛挥挥手。
戎椋“怎么了，奄奄的。”
姚宛“阳光刺眼啊。”
戎椋靠近，笼起阴影“那我给你挡挡。”
姚宛一脸懵逼“你在干什么？”
“给你遮阳啊。”
姚宛透过缝隙，看到祁听月望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瞬间懂了。
这是拿她当挡箭牌啊。
姚宛叹气“你这样不行的。”
“嗯？”戎椋“那怎么样可以，脱了衣服挡在你头顶？”
姚宛“那小孩跟你表白了？”
戎椋“打听挺多。”
“是她在向我打听你。”
戎椋笑意微敛“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你的事我知道啥？总不能跟她讲我们床上的事儿吧。”
戎椋“也没什么不可以。”
姚宛每次都被他的不要脸刷新认知“我不想做恶人，你可以自己言传身教。”
“没必要。”戎椋望向远处，一瞬淡漠得让人心悸。
姚宛知道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什么所谓感情，回答祁听月的也不是假话，但此刻还是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遥远。仅仅是一个眨眼，他就能从温柔变冷漠，从笑意到肃然。
女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看似离不开，也不过是打发打发时光，姚宛有点同情祁听月了。
这么想着嘴里的话也脱口而出“别折腾来，折腾去，什么都得不到。”
戎椋侧头。
姚宛咳咳“看在之前的份上给你句忠告，在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之前先别动心，而在明白自己想要之后就稳住心。”
戎椋笑了“这话，你是在忠告我还是在忠告你自己？”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戎椋步步紧逼“是好心还是你的心又在乱动，之前做的决定后悔了？还是现在明白真正想要什么？”
姚宛被他的话，也被他这格外迫人的语气吓了一跳。虽然她刚才说的话部分是想试探，但他的反应却是从未见过。
那么冷，似乎要冻结她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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