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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
一年很快过去了,无双除了那套飞雪剑法练得熟门熟路,几乎什么武功都没学会,因为没什么人愿意教她,她也有些懒惰。这个倒也罢了,却是把山庄里的人个个都带的蜕去了往日肃穆冰冷之态,跟她也是分外的熟络。
“无双,你挑些平日的字画和刺绣,叫明月送到前堂去。”圣尊一早就到无双房里来吩咐。
“师傅,送到前堂去做什么?你要看的话我找与你看就是了,何必麻烦呢?”无双不解。
“放肆,为师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无双吓得一个哆嗦,忙低下头,“是,徒儿知错。”圣尊看了一眼无双,淡淡地说,“真是枉费我的苦心!”说罢愤然离去。
无双吐口气,觉得莫名其妙,看到明月还站在那里,便问,“明月,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着她了?”明月也嗔了无双一眼,“还说呢!你不练剑跑出去干什么了?圣尊不是告诉你这段日子不能出门吗?”
无双委屈极了,“不让人出门,闷死我了。我只不过去河边散散步,让他们绑了秋千一起玩,不是这样也惹的师傅不高兴吧?”
“好啦,好啦!”明月心中不忍,毕竟山庄里就只有她不知道今天是她和少主比武的日子,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反倒是好的。因劝着无双,“圣女,快快收拾一下吧,一会小玉会来服侍你。”
服侍?无双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到这山庄这么久,还从来没人服侍过,今儿怎么大家都怪怪的。正想着,小玉进来了,手中捧着一大盒胭脂珠宝类的东西,高兴地说,“圣女,时候不早了,赶快梳妆了去前堂吧!”无双笑着点了点头,心想,就套她的话了。
“小玉,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
“圣女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庄主和夫人都上山来了呢!”
原来如此,无双心中释然了,难怪师傅一反常态无故发脾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师傅是怕庄主知道她不会武功责怪吧?装扮好后,小玉却拿出一块面纱来要给无双遮上。“小玉,为何梳了妆又要遮上?难道我就如此见不得人吗?”无双又是不解又是气恼。
小玉原是个多话之人,竟没觉察无双的半分不满。接过话茬便说,“圣女妆扮的美若仙子,而少主却是轻易看不得的。你要在堂上与少主比武,少主要在十招之内赢了圣女才能见的。”说完才发现自己多了嘴,赶紧闭口不言了。
“你去门外等我。”无双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说道。待小玉一出去,无双立刻扯下头上的珠钗,气呼呼地扔到地上。把我当成什么了,明知道我不会武功还要当堂比试,这还不够,还要让人戏耍一番,真是岂有此理,她心中愤恨不平。哼!要瞧本姑娘的容貌,那就让你瞧个够!无双狡黠地一笑,坐在镜前将自己的红唇涂得又厚又艳,堪比“石榴姐”了,还在脸上点了一粒大黑痣,这次遮了面纱出去。
小玉领着无双去前堂,却只带她坐在屏风后面,前面传来低声的话语,透过屏风,能见到堂前的憧憧人影,看来人还不少!不过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这时明月进来要她弹首曲子来听,哼!想听本小姐的曲子,那就好好听着吧,无双正想乱弹一气,转念又想到了圣尊。若是她弹的不好,那师傅的脸面肯定保不住,到时候惹恼了她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硬着头皮认真应付,弦音一起,前面立时没了声响,无双白皙的手指抹如兰如诗的曲调,忽又转为不敢让人接近的傲霜斗雪般冰冷。一曲终了,听得前面一声娇俏的傲声,“好一个高傲的女子,庄主快些请她出来吧!”
无双站在堂中,瞧见两旁坐了许多貌似江湖中的人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无双手指绞着衣袖不禁有些紧张,偷眼见圣尊坐在旁边,一幅冷冰冰的样子。
“你就是圣女?”头顶传来一个柔婉中略带霸气的声音。无双抬头望去,见是坐在上座的一名中年美妇,身姿卓绰,风韵十足,这应该就是庄主夫人了吧?她猜。
“为何不说话?”这妇人继续追问。语气中明显带了不悦。啊,无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是。”
“你叫什么名字?”美妇身边的男子用极其洪亮却很有磁性的声音问她。这一定是庄主了,无双有些慌乱,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
“哼!世间竟有你这等心高气傲的女子,连我和庄主都不放在眼里!彻儿。”庄主夫人不依不饶地高声喊道。无双真是百口莫辩,只不过是一时的不知所措,反倒被她误解为装清高,真是的,偏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来这庄主夫人不简单。
“是!”无双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人飞身落到她面前。无双吓了一跳,见是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周身散发出凛然霸气,他就是少主不成?无双又开始走神了,不过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也想不起来。
“还请圣女手下留情!”这被唤作“彻儿”的人倒是做足了礼数。其实他见眼前这姑娘是身形眉眼也似曾相识,却是不熟,便想引她出声,听听她的声音。谁知无双鼻中只是轻哼了一声,并不理他。飞雪言彻从未遇到过这样傲慢无理的人,被她一激,胸中怒火顿时烧了起来,伸手便欲摘去无双的面纱。无双哪里料到他是这样的小人,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被他凌厉的掌风推倒,飞雪言彻的手顺势收回却只撕下了无双胸前的一小片衣襟。
无双生气极了,怒道,“什么飞雪少庄主,不过是个只会耍耍花招的卑鄙小人,下流之辈!”说罢径直奔出去了。无双心跳不已,脚步加快,心里默念着“快追过来呀,快点,不然这场戏就演砸了……”
剩下飞雪言彻一人在堂下,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居然不小心冒犯了圣女。周围那些江湖高人都张大嘴望着他,他面子上哪里挂得住,憋红了脸大喊一声,“别走”,追了出去。倒是这前堂里的人都被撂在一边,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双快步走到那小河旁,刚刚站定飞雪言彻就追了上来。
“你,你为何要走?”飞雪言彻气冲冲地指着无双责问。
“哼!我若不走,难不成要站在那当众被你非礼不成?”无双也佯怒道。
“我,我,我……”飞雪言彻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没有非礼你,我只是想摘下你的面纱而已!”
“想要看本姑娘的容貌?”无双嘲讽地看着他,“那就看吧!”说着无双就扯下了自己的面纱,伸脸到他面前。妈呀,这哪里是圣女,分明就是丑八怪,飞雪言彻不可置信地长大嘴巴,眼珠都快掉到地上了。
胃中一阵翻涌,偏偏无双还张大她那油亮的大嘴笑嘻嘻地凑过来说,“怎么样?看够了吗?”飞雪言彻实在是受不下去了,一掌推开无双,捂着嘴一溜烟没影了。他这一推用了极大的力道,无双不留神竟被他推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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