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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四十 企图
听说丞相府中的丫鬟个个貌美如花,还有个侍妾是“迎春苑”的头牌。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紧急为失踪的文丞相和自己操办婚事,但就仅“美人”这个诱惑就足够让自己垂涎了。所以,一被接到丞相府,薛素卿就精心准备了厚礼,亲自送到侍妾月容的“雪苑”中。
当时,她从前往后打量了几遍,觉得这实在是一等一的美人,于是又将自己发髻上的粉玉簪摘下来,再亲自戴在美人的云鬓上,吓得人家以为她是来挑衅的,又说惶恐,又说没福分,还说一定谨遵本分的,搞得清莲在一旁啼笑皆非。随后,薛大小姐还打赏了这个苑中的各个下人,弄得人家更以为她在示威了……
“小姐,您这样做倒是吓怕了人家姑娘了诶。”清莲在浴桶边为里面闭目养神的薛素卿轻轻按摩着,不时为她递上一杯香甜的杏仁桂花露。
后者微微笑着,一脸陶醉和向往:“哼哼,那个大美人可真是百年难遇啊,看她那俏脸蛋儿,水灵灵能捏出琼浆来啊……太诱人了……你小姐我遇到多少极品,你还不晓得么。唉……上回那个清秀小姑娘恐怕还不及她三分美艳啊,你说呢……”说完睁眼斜视了眼清莲,尽是华贵的慵懒之意。
清莲直接无视,用上好的布料擦去薛大小姐额头上的汗珠:“好啦,小姐您爱说笑,奴婢就听着,奴婢知道,小姐还从未真心爱慕过一个人呢!”说着给她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薛大小姐似乎被一语惊醒,收敛了笑意,恹恹又闭上眼,举起双臂站起身来:“擦擦,我乏了。”
翌日一早,薛素卿精心打扮了正准备去雪苑,突然丫鬟报“月容姑娘在隔间小厅候着”,当下十分欢喜,赶忙赶往隔间。人家美人正于屋中侧座上,见正主来了慌忙起身,不敢怠慢,她将曾经学过的正礼用上,端庄贤淑:“给夫人请安。”
薛大小姐知道昨天确是吓着这个柔弱美人了,于是上前小心托起美人的玉手,轻轻扶起她,她那双凤眼就近处直勾勾地打量人家,也不说话,看得人家不敢冒然直视,只好低头躲闪,脸上的红晕若隐似现,美艳不可方物。
薛素卿把她请到上座,在茶桌旁和她友善交谈。原本,月容以为她要交代一些侍夫之道,为人妇德,亦或是让她通习家法之类的话,哪晓得她一开口就是连连称赞她的美貌,说什么让她展露手艺,又说挑了很多鲜花珠宝待会儿让人送过来之类的话,完全无关乎文绍廷。
月容不禁又疑心大作,以为她要给自己颜色看看,心道不好,又苦得不能发作,只能将后来的美物全收了下来。她哪里知道人家大小姐正打她主意呢!
就这样,两人恭敬友好地相处了十几天,直到某日,薛大小姐身着男装,英姿飒爽地前来调戏月容,企图为伊人宽解衣带时,“所谓伊人”在求救不得的情况下,猛地赏了薛大小姐一个巴掌,那声“啪”响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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