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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
接下来的几天,盈盈和任我行、向问天、罗成等人去了西湖梅庄的地牢,那里几道铁门关着,里面纵然再大声音,外面也听不见,正好用来练习《碧海潮生曲》,盈盈先将其中音律变化一一解说,任我行、向问天等人虽然不精通音律,但也粗粗会一些,且都是机智聪慧之人,一点就透,几天下来已全部明白,接下来就是盈盈吹奏,他们抵挡,开始几天,适应不了,直练了十几日,才能将这箫声听若无误。
之后,依照朱肃宪的计划行事,任我行用吸星大法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分坛坛主,黑木崖上果然震动,四名长老下了黑木崖直奔梅庄,而梅庄中的江南四友除了黑白子之外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得任我行露面,他们才大梦初醒,黄钟公懊悔不迭,黑白子低着头,不敢去看其他几个兄弟。
四名长老中的三名在任我行的积威下很快归顺,而负顽抵抗的秦伟邦血溅当场,不过这回任我行没有逼死黄钟公,黄钟公则发誓此生再不出梅庄半步。
盈盈有点奇怪,难不成这佛经还真有些用处,爹爹的杀性减少了?旁敲侧击之下,任我行说道:“用人之道,恩威并重,被东方不败篡位之前爹爹确实太自负了。”忽地一笑,“其实东方不败在夺了我教主之位后也犯了同样的错,自以为武功盖世就不把下属放在眼里,对于不服从的一概杀戮,其实大错特错了,武功好未必就能无敌,当年神教十长老论武功强过五岳剑派,可还不是被害死在华山,尸骨无存?爹爹当年武功比东方不败强些,还不是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
他说着拍拍盈盈的说道:“其实在恩威并重方面,丫头,你做得比爹爹好呀。”盈盈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虽然隐秘,可是成就放在那儿,任我行岂会不见?盈盈心下忽然惴惴,勉强一笑:“那也是因为他们曾是爹爹的部署,才会听女儿的话,更何况女儿是武功不济,才会想那些不入流的法子,爹爹武功高明,自然不用。”
任我行不语,盈盈岔开话题:“爹爹,您准备什么时候上黑木崖?”
“先等着吧,鲍大楚他们上了黑木崖告知你外公事情,黑木崖肯定来人,到时候你和他们一块上黑木崖,我们则从密道进入即可。”任我行说道。
盈盈点头,其实前世他们也能利用密道进入黑木崖,只是那时候盈盈不在黑木崖上,吃不准自己的闺房是否被人监视,因此不敢行此险着,现在既然她上黑木崖接应,自然无妨了。
过了四五天,黑木崖上果然又来人了,这一回来的竟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这让盈盈小小惊讶了一下,他不忙着在黑木崖上同杨莲亭斗法,怎么亲自下来迎朱肃宪了?不过随即也就想明白了,朱肃宪以往在教中威望很好,童百熊是想拉拢他一起对付杨莲亭吧。
朱肃宪看到童百熊也很是亲热,哈哈一笑,道:“童长老,好久不见了,老夫杀了你们几个分坛坛主,你不会是来拿我的吧。”
“朱前辈说笑了,这些人跟着杨莲亭为非作歹,你为神教除此一害,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童百熊说着在朱肃宪身边坐了下来,看见朱肃宪的断腿,免不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朱肃宪随意说了两句,童百熊又将话题绕到了杨莲亭身上,朱肃宪淡淡的,说是先上黑木崖看看,童百熊倒是信心十足,只是见到盈盈的时候有点尴尬,盈盈不卑不吭的打了招呼,就站在朱肃宪的身边。
次日一早,童百熊就安排马车接朱肃宪上黑木崖,刚到了猩猩滩前,便有小船来接,教徒口中的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等语让朱肃宪眉头大皱,童百熊又是尴尬又是气愤,道:“这些都是那姓杨的折腾出来的。”
上了黑木崖,进入总坛,杨莲亭姗姗来迟,多日不见,盈盈觉得他脸上的傲慢神色又加重了几分,只是对着朱肃宪躬了躬身子,便算是见礼。
朱肃宪瞪着他问道:“东方教主呢?”
杨莲亭斜视着他,神色颇为无礼:“东方教主要事在身,难道什么人说见就能见到的吗?”他对于朱肃宪非常陌生,也是前些天派去梅庄的几位长老回报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残废,因此丝毫没有放在眼里,他身后的几名心腹长老这次却没有迎合他,而是恭恭敬敬的给朱肃宪施了礼,杨莲亭又惊又怒,童百熊有点得意的回瞪他。
盈盈对朱肃宪道:“外公,连日赶路,您也累了,明天再去见东方叔叔吧,我先推您去休息。”朱肃宪点点头,不再理会众人,任由盈盈推着离开总坛。
盈盈将自己小院里的一间屋子腾出来给朱肃宪住着,朱肃宪见屋内没了人,才摇头叹息道:“百年来屹立于江湖的日月神教怎么成了阿谀小人横行的地方了?东方不败这人我见过,虽然篡位是为不义,但不得不说也是一个雄材伟略的练武奇才,怎么任由杨莲亭如此胡作非为,这葵花宝典当真害人至此吗?”
盈盈摇头一笑,也不多说。
睡到半夜,盈盈忽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起来一问,竟然是童百熊那边出事了,说是王诚指认童百熊勾结嵩山派中人,并在他的屋子里搜到了私通嵩山派人的书函,现正在捉拿。
一定是爹爹安排下来的,盈盈心道,在日月神教诸位长老中,童百熊威望最高,与东方不败也关系最好,不除了他,即使夺了东方不败的教主之位,也难免有麻烦事,她也不管这许多,继续睡着。
第二天早上,盈盈一脸平静的推着朱肃宪去成德殿,这回杨莲亭倒是早到了,并说教主已经等着朱前辈了,他一脸春风得意,心情极为舒畅的模样。
朱肃宪一面进去一面问道:“昨晚上这崖上怎么吵吵嚷嚷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得?”
“是童百熊这老儿,仗着教主对他亲如手足,平时骄横跋扈也就罢了,近来更是与嵩山派中人来往,当真愧对教主!”杨莲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吗?”朱肃宪瞥了他一眼,东方不败重用这样的人还真是失策,居然也不想想,昨晚上自己一来黑木崖,童百熊就出了事情,这两者会完全无关吗?
进了成德殿,假东方不败高高在上,盈盈上前施了一礼,朱肃宪说了几句,跟上回一样,他还是一语不发,仍旧是杨莲亭在旁做教主代言人,朱肃宪假意恼怒:“教主难道不愿和我说话?”
杨莲亭正要解释,就听一个声音从殿外而来:“东方兄弟,当真是你派人将我捉拿吗?”这人声音苍老,但内里充沛,一句话说了出去,回音从大殿中震了回来,显得威猛之极,正是童百熊。
盈盈回头一看,他白发披散,银髯戟张,脸上肌肉抽动,圆睁双眼,脸上鲜血已然凝结,神情甚是可怖,双手双足都拷在铁拷之中,拖着极长的铁链。
“童百熊,你勾结嵩山派,惑乱神教,还敢闯入成德殿,当真罪该万死!”杨莲亭吼道。
童百熊哈哈大笑:“姓童的年近八十,早已获得不耐烦了,还说什么罪该万死,只是惑乱神教这一条,还是奉送给你杨总管为好!”
“胡说八道!跪下了!”杨莲亭一声怒喝,两名紫衫侍者齐声吆喝,飞脚往童百熊膝弯里踢去,只听砰砰两声响,两名紫衫侍者腿骨断这,摔了出去,口中狂喷鲜血。童百熊叫道:“东方兄弟,我要听你亲口说一句话,死也甘心,你这些年来不出一声,教中兄弟都已疑心你遭人暗算,给付了哑药,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教主金口,岂为你这等叛徒轻开?左右,将他带了下去!”杨莲亭一声冷笑,又向假东方不败使了个眼色,假东方不败站起身来,便欲转入后殿。
童百熊急叫:“东方兄弟,别走。”加快脚步,他双足给铁链系住,行走不快,心中一急,摔了出去,他乘势几个筋斗,跟着向前扑出,和东方不败相去已不过百尺之遥,不过一时之间也赶不上他。
正在此时,三枚铜钱自成德殿门口破空而出,虽然铜钱体积甚小,但破空之声却响,带着呼啸之声就往假东方不败那边飞去。
只听得假东方不败“啊”的一声,额头上中了一枚铜钱,鲜血涔涔而下,童百熊大吃一惊,这三枚铜钱发射点离他甚远,掷中额头时力道已尽,所受的只是一些肌肤轻伤。但东方不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居然连这样的一枚铜钱都躲避不了,自然是清理之所无。
“这东方不败是个假货!”一个声音自成德殿殿口传了过来,童百熊身子一颤,那声音……那声音……他一点点的转过头去,前任教主任我行赫然就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是左手向问天,还有长老罗成。
“童长老,好久不见了。”任我行缓缓进入成德殿,童百熊毕竟是长老,马上镇定下来:“任教主,是好久不见了。”
“什么任教主?”杨莲亭吼了起来,“普天下皆知我日月神教中只有东方教主,哪儿来的任教主?”
“你这黄口小儿,凭什么在老夫面前大喊大叫?”任我行手一扬,杨莲亭只觉一股吸力自他手心而来,身子顿时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就朝任我行那边飞去,任我行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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