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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赠剑
少言不停的拍打着水面,激起层层波澜,忽然无力的顺着倒了下去,沉浸在冰冷的河水中,脸上的表情极其僵硬,眼角默默的流淌着泪水,与河水汇在一起,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流水。
水对鱼说,你哭了。
鱼说,你怎么知道?
水又说,我感受到了啊!
是啊!你感受到了,感受到沉寂心灵深处的悲痛与哭泣,坚硬的外壳将其掩盖在其中,少言仙石林被石山击中头部,也正好解了秦华天的记忆封印,一事往事自然而然的浮现心头,残忍的画面震撼着灵魂深处,记忆深处那层隔纸被捅破,难以接受的真相,你是该哭还是该笑?
东方赤几人也跟着赶来,不恰刚好看见少言沉寂在河水中,慌忙将他扶上岸来,东方赤把脉一阵,庆兴来得还算及时,而少言则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天际,眼神里充满了迷惘,呆呆的表情没有半分生气,东方依钥蹲在旁边又开始哭泣起来,少言微微动了动,回过头望向那哭泣的人儿,一时呆了,原来他看到的不是她.
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远古的传承即将苏醒,你将注定卷入一场纷争之中,当事情的真相揭晓,你是否还能那般安然自若,还是拿起手中命运之剑诉说自己的人生。
少言立在窗前幽幽的望着远方的黎明,深遂的眼神里透露着落寞与衷愁,心中不断的找寻着自己的方向,不知何去何从?
东方赤与钟离雨悠闲的坐在轩外晒着太阳,钟离雨喝了一口茶,忽然想到了什么,懒懒的看着身边人儿,讪讪道,“哎!老鬼,言儿他们修道,是不是该有一把像样的法宝?”
东方赤一愣,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凝视着钟离雨鬼灵的秋眸,一阵后怕,“你是在打我东方阁的注意,想都不要想!”
钟离雨没好气的白了东方赤一眼,“东方阁里那么多上好材料,你难道想带着那些入土啊!”见东方赤没反应,接着道,“炼两件法宝也用不了多少材料啊!你就那么小气,当初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你了!”
东方赤呵呵一笑,“现在才知道啊!已经晚了!”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些材料有好多都是人间极品,将天下全翻过来找一遍,也不见得找得到。”
此时东方依钥从屋里跑出来,见东方赤表情怪异,搂着钟离雨脖子,好奇问道,“娘,你们在说什么呀,爹那表情怪怪的。”
钟离雨拉起东方依钥玉手放在手心,深情道,“娘在跟你爹说为你们炼两件护身法宝,可你爹心疼那些材料死活不肯。”
钟离雨拿出女儿来说话,东方赤别过头幽幽看着远方,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东方依钥轻移莲步到东方赤身边,扯着他的衣裳,娇声道,“原来爹要为我们炼法宝啊,不知道爹要给我炼什么样的,样子难看的我可不要!”
事情还没定,东方依钥说得跟真的一样,东方赤转过头看着眼前女儿,东方赤对着女儿自然是很疼爱,无论想要什么都满足,可是那些绝世材料两者选择起来,确有一些难度,微微邹了邹眉,沉默不语,东方依钥见爹有些不愿,嘟着小嘴,“爹怎么这样,如果爹不肯,我就去问残叔要他那柄“离云剑”!”
东方赤听完有些慌了,残叔是何人,是看着东方赤长大的,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尊敬有佳,不敢造次,如有不对的地方,残叔理当教训,当年娶了钟离雨,还被残叔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至今都还记得,如果对残叔说起,是自己舍不得那些材料,非拆了我的骨头都说不定。
东方赤想到这里,咬着牙,说道,“算我怕了你了,炼还不成吗!”
东方依钥搂着东方赤脖子,“我就知道爹对依钥最好了!”
东方赤拿开楼着的玉手,“都成大姑娘了,还这般粘人。”东方依钥呵呵一笑,也不作答,小跑着进屋拉着少言跑出来,粉颊一脸坏笑。
东方赤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心底还在心疼那些上好材料,硬着头皮笑道,“既然言儿也来了,为叔在为你们炼两件法宝,以作修真之用,不知道你们想要炼什么?”
少言心底激动,修真之人修炼法宝也是听说过,这突入其来一时没有注意,挠了挠头,憨憨笑道,“我也不知道炼什么好,一切全凭赤叔作主。”
东方赤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面色严肃道,“修炼法宝要依自身特性而定,世间修真人士众多,法宝也是层出不穷,各种怪异的法宝也惊艳于世,但修道之人以炼剑为主,剑灵活轻巧,使用起来配合意念,可随意招唤,我看还是炼剑好了!”
尘埃落定,东方赤看着东方依钥,“你们去东方阁挑选几样材料来,依材质而炼。”
东方依钥粉颊笑意盈盈,应了一声便拉着少言向东方阁跑去,东方赤坐下来,悠悠的品茶,自言自语道,“女儿大了,向着外人了!”
钟离雨也是女人,这些日子也看出些端倪,低笑了笑,不作言语。
东方依钥拉着少言来到一处楼阁前,只见楼阁不大,取自然之材而建,淳朴幽雅,楼阁中盈盈一股气息不断运转着,少言向前迈了几步,见楼阁中没有门,大感疑惑,回头不解的望着东方依钥。
“为什么这里没有门呢?那我们要怎么进去?”少言四处看了看,依旧找不到入口。
东方依钥格格一笑,道,“这东方阁是爹收藏材料的地方,楼外布有结界,加了禁咒,是看不到门的入口的。”
我们有这个!东方依钥从腰间拿出一块圆形玉佩,托在手心,忽的一股无形之力将手心的玉佩托起,飘到那结界之中,楼阁缓缓的变幻着,无形之中开出一道门来,东方依钥拉起少言径直入内,一入阁内,只见好大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着各种样式的材料,少言拿起一样细细打量,不得其解,又拿起另一样,仿佛颇有意思,对着材料傻笑。
“这真是太神奇了,从外面看楼阁不大,站在里面仿佛另番天地。”少言欣喜若狂,掩不住的兴奋挂在脸上。
东方依钥随处走动,听少言这般说,接道,“这里是爹的藏宝之所,听爹说我们东方世家里的东方阁比这里还要大上好几倍,里面珍奇更是数不胜数,这个地方我也只来过一次,平时爹是不让任何人进来这里的。”
少言惊讶的合不上嘴,东方依钥一一为他介绍,“这个听爹说叫血铜,出自幽冥血海,炼制金系法宝用它威力更胜。”
楼阁里深藏绝世材料,什么血铜,红泥,玄铁,冰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少言惊呆在那里,不知要选什么才好,东方依钥也是一阵纳闷,这么多材料要怎么选,忽的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从腰间解下那朱红色袋子,脸上盈盈坏笑。
少言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东方依钥幽幽答道,“这是乾坤袋,我太爷爷送我的,他说这袋子可以装世间任何东西,这里材料这么多,一时半会也选不了,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超过了时间结界又会自动合上,我就用这袋子将材料全部装回去,省得挑来挑去的。
话毕,东方铱钥松开袋口,樱桃玉唇轻念咒语,袋子仿佛有股无穷的魔力,将阁内所有材料统统吸进袋子里去了,少言站在那里惊叹不已,世间还有如此神奇法术,真是大开眼界,东方依钥也不多作解释,拉起少言朝阁个跑去,出了阁结界又缓缓合上,那块圆形玉佩脱离开来,飞到东方依钥手心,东方依钥玉手一握,冲着少言呵呵一笑,“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忘云轩,东方赤见二人手上空空,道,“你们没有挑吗?”
东方依钥故讪讪道,“材料太多了,我们挑不过来,不过我将材料全部挑来了。”说完解下腰间那袋子,在面前晃了晃。
东方赤自然是识得此袋,乾坤袋,袋乾坤,可容天地,取之不尽,一脸的懊悔之意,多年收藏的材料被依钥这丫头捣腾空了,这不是要我老命吗?虽然心底在心疼得滴心,面上故作深沉,缓缓道,“既然这样,我这就去找残叔为你们炼器。”
钟离雨望着眼前男人,“为什么要让残叔炼,打扰他老人家静修。”
东方赤回看了两眼,喃喃道,“我是想让他老人家有虚无净火来炼,如果这些上好的材料被我糟蹋了怪可惜的!”
少言嘴里念叨,“虚无净火,倒底是什么火,怎么我没有听过,灯火,柴火倒是常见。”
“爹,虚无净火是什么火,难道你没有吗?”东方依钥扭动腰身好奇问道。
看来不跟你们解释清楚,今日是很难走出去的。东方赤又坐回藤椅上,整理一番,幽幽道:“世间火焰分为三种,黑色的无明业火,蓝色的虚无净火,白色的寂灭天火。被世人统称三味真火。”
不知佛、法、僧,不知苦、集、灭、道,不知善、恶、有罪、无罪、习常或不平常,不知好、坏、污、净的分别缘起,对于每一个发生缘起而引起的因果,不知、不见、或只知其一,不能全部洞然明白,这些痴暗、无明、大冥,就叫做无明。蓝色的无明业火伴贯穿始末,流动的神迹,狂热的炙炎。生命不熄,魂火不灭,黑色的火焰昭示着生命的存在,并非人人可以感到却无不存在,这是虚无净火。看破生死,碾转轮回,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白色的火焰召示生死看破,示为寂灭,至于天火......。
东方赤顿了顿,将话岔开,炼器分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聚皆能炼制无上法宝,相比之下还要依靠上好的炉鼎、引子炼制,也要取决于材料的好坏,如若材料上等,加之神鼎炼制神器也不在话下。”
没想到炼器也有这番道理,东方赤呵呵一笑,拎起那朱红色的乾坤袋向着生死渊而去......
东方赤站在生死渊前,张望了四处,淡淡道,“残叔,赤儿有事相求!”
片刻之后,东方赤身边闪过一道身影,细看,不是残魂又是何人,残魂淡定身形,看了看眼前人儿,“你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又与雨儿闹矛盾了!”
东方赤曾经与钟离雨闹过几回矛盾,来找残魂化解,不料东方赤这次来求炼器,残魂居然这般说,东方赤低头笑了笑,说道,“不是的,赤儿这次来是想你老人家为依钥二人炼两件趁手的法器,我的炼器之术残叔也是知道,那些上好材料我怕糟蹋了。”
“怎么,当初残叔求你赐两样材料都舍不得,你小子也有开窍的时候。”残魂打趣道。
东方赤大是尴尬,“残叔说那里话,赤儿是看你老人家修为惊天,那里还用得着这些世俗之物。”
残魂接着道:“好了,把乾坤袋放下吧,炼器之事老夫会放在心上的。”
东方赤一愣,道,“残叔怎么知道这是乾坤袋?”
“小小支量也想瞒过老夫法眼。”残魂眼神不屑,却又几分欣赏,“乾坤袋,袋乾坤,老夫当年在离风楼呆过一段时间,钟离老怪将此物取来羡煞我,有缘一见,不料却被依钥所得,依钥那丫头是不是将你东方阁洗劫一空了。”
东方赤只是呵呵一笑,带过.....
忘云轩。
时过数月,平静的生活依旧如往常一般,欢欢笑笑,打坐炼气,不时的对着窗外发呆,东方赤说今日去取回法宝,众人坐在轩前静静等候。
东方诊钥不停的张望着,“娘,爹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啊!”东方依钥等得有些烦燥,少言则轻轻一笑,站在院子里沉思。
钟离雨也转身望了望,安慰道,“修真之人最忌心浮气燥,你静下心来冥思一会,说不定等你冥思完了你爹就回来了!”
东方依钥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玉手玩弄着衣角,只见远处白衣身影缓缓而来,脸上笑意盈盈,刚一回到院中拿起杯茶一饮而尽。
东方依钥见东方赤两手空空,一阵失落,低声道,“爹不是说去取剑吗?怎么两手空空而归呢?”
怎么着也得让我喘口气吧!东方赤没好气的道,钟离雨拍着东方依钥的玉手,以示安慰。
一口茶咽下喉咙,随手一挥,不知何处飞来两把仙剑,“哐”的一声,笔直的插入院子里的石板之中,仙身摇晃了数下渐渐陷入安静,坚硬的石板开始出现条条裂痕,蔓延开来,几人愣吓在那里,好半天缓过神来。
东方依钥随即抽出一把仙剑,托在手里仔细打量,狭长的剑身盈盈之中渗透着丝丝凉爽之气,长剑轻灵精致深得东方依钥心意,抱着长剑呵呵直笑,“谢谢爹,我就要这把了!”
东方赤站起来,缓缓道,“这把名叫‘紫幽’,与你娘那把‘紫影’异曲同工,之中加了千年冰魄,威力也不容小示。”东方赤拔出那把墨青长剑打量一会递给少言,接着道,“这把名叫‘断血’,具体炼制方法与材质我也不甚清楚,但是威力也不在神器之下。”少言自然不知晓神器为何物,小心翼翼接着仙剑细细打量,墨青的剑身,剑身上赤青的火焰仿佛生活一般,在眼里不断踊跃,剑端神秘的图案显得异常古老,让人琢磨不透,盈盈之中一股赤热的气息传来,流遍全身,只觉身体微微颤了颤,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捧在手里奉为至宝,异常欢喜,慌忙跪地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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