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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出乎意料的变故
“玄野,刚刚那个在离开通道口的那个女孩,看到了吗?”经纪人问着玄野,“你不觉得很像......”吴恒顿了顿,朝玄野看了两眼。要知道,玄野的脾气最不定了,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是有点像,你查一下她的所有材料,后天给我。”玄野回过了神,看着吴恒,“这,很,好像,时间有点紧吧。”
“怎么?凭你的本事,查个人也不行?”
“啊?不是,不是,我知道了。”
“是有点像啊......”玄野望着窗外,“开始下雨了啊......”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
“妈,妈,这么急干吗啊,妈,妈.......”玄野跟在母亲的后面,只看见母亲的迅速地抱着一个人似的钻进了车里,心里只有疑惑。玄野突然感觉自己的头沉沉的,沉沉的。
“喂,玄野,下车了,到了,在想什么呢?”徐子霖跟在身后,猛地拍了一下玄野坚实的肩膀。
“啊?哦。走吧。”玄野应了一声,也向前走去。
“妈,我回来了。”谢允杳回到了家,拂了拂脸庞上的汗水。
“哎呀,瑶瑶啊,这么这么晚,去哪里了啦?”谢妈妈看着谢允杳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谢允杳擦了擦额头上因为急速奔驰而留下的汗水,“没事,我在学校的图书馆又去待了一会儿,自习得晚了点。”“
今天礼拜六,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啊,快点休息吧,不早了。”
谢允杳走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了?怎么了?”
另一边的玄野,心里也乱乱的,像是被抽空了五脏六肺般,整个人乱乱的,乱乱的,只能闭上眼睛,追求这一时耳边的宁静。
“少爷,这是你要的文件资料。”陈梓熙像往常一样将少爷要的文件和资料查找好端送到办公室里,只是这身前人的四周那种抑郁的感觉让陈梓熙不知所措,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少爷啊,这宽大的空间里。
“放下,你出去吧。”楚雪野坐在沙发椅上,整个人倒在椅背上,背对着门口,面朝着大厦外繁茂的城市,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渐渐地转过身来,在一打的文件中翻出了那个女孩的身世资料,一字一字地看了过去,嘴里轻轻地念道。
“谢允杳,高二学生,1992.7.18出生,”楚雪野看着看着突然叫了出来,“什么?”
“原来是孤儿,现在住在蓝领家庭,她的养父母是在福利院收养的。”一瞬间,楚雪野怔得瞬间说不出了话语,到口的言语像是被封锁在了喉咙口处,他眼中的神色已分不出是惊讶还是欣喜。
他迅速地拿出了手机,飞快地按下拨号键,“喂?吴恒啊?今天我有什么演出伐?帮我全推了,我有事,别问什么事了,挂了啊。”
楚雪野几乎是跳出了座椅,大手一挥,迅速地拿起了外套,从桌上拿起了车子的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喂?喂?”吴恒对着手机大叫,留给他的只剩下盲音的,嘟——嘟——声。
“诶,真是的,不知道他这两天在想什么?诶”吴恒摇了摇头,无奈地朝外走去,等待他的还有那一大堆的媒体记者和采访,光是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
楚雪野开着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了十二年前的雨夜的那个场景。
那天,是他的生日,那年,他10岁,他的生日派对上,只有他偶尔能见面的父亲,总是忙于娱乐的母亲和他那个体弱多病却极为可爱的妹妹,生日派对极为冷清,他只知道,母亲只来了一会儿,就走了,母亲送给了他一个挚爱生日礼物,走的时候,母亲的脚步快得让年幼的他完全追赶不上,他只是看到母亲匆忙地钻进车子的背影,车子里仿佛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只是大雨的洗礼下,他模糊的双眼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只是,在他过完生日以后,他再也没有看到他的妹妹,每次他问母亲,母亲就总是说:“在医院,接受治疗。”他想去看她,可是母亲却搪塞他说:“医院人多,都是病菌,你还是呆在家里吧。”接着,过了不知道一年还是两年,他参加了她的葬礼。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个晚上,坐在车里的人是他的妹妹,楚雪寒,从那以后,他疯也似地找她,他的脑海里只记得楚雪寒躺在床榻上,微笑看着他,对着他说:“哥,生日快乐,要天天快乐啊。”他的脑海只记得楚雪寒与他度过的每一个快乐的日子,他从小就很孤独,他没有朋友,母亲和他说:“那些朋友并不是真心对你,你不需要朋友。”三岁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妹妹,他的生命里的地平线的另一头升起了明晃晃的阳光,他快乐,她也快乐,一起玩耍着度过了每一天。
当他知道妹妹被母亲送走的时候,当他知道母亲用一个个谎言欺骗了他的时候,他的心心痛如绞,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全世界崩溃的声音,他怀念的是那段美好时光,怀念那嬉笑的声音,怀念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楚雪野一个刹车将车停在了路旁,他把整个人深深地埋在了搭在方向盘上的双臂间,眼里打转的泪水,不听话的泪水就如同他内心的倔强,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他无法去想这些场景,他的心里只有痛。
楚雪野缓缓地启动了车子,他看了看谢允杳的住址,将车飞速地开向了目的地,像是离弦的箭。
谢妈妈还是一如往常的收拾好了家里,带上了一大带一大袋的小饰品,准备到她的店里去。(P.S:谢妈妈开的是小饰品点赚钱,来供谢允杳上学。)她刚刚出门,就看到一部兰博基尼停在门口,吓得当场怔住了。
当她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时,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即使再不看娱乐新闻,谢妈妈还是知道这是玄野啊。谢妈妈呆呆地伫在原地,半晌才说了一句:“你?有—事—,有——事吗?”
楚雪野压抑住了内心的悲伤与激动,努力地提起嘴角笑了一笑,“你好,你是谢女士吗?”
“额——,对....对,我—是—,我是。”谢妈妈的话语开始断断续续了。
“请问,您有空吗?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楚雪野的脸上挂着始终桀骜不驯的笑容。
“有——空,有空有空。”谢妈妈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包裹,冲进了家中,将东西整理好了,优雅地走了出来,“您,请进吧。”
楚雪野坐在了沙发上,环顾着四周狭小的房间,心里,仿佛是被针扎了般,刺心的痛。
“这么多年,体弱多病的妹妹,就是住在这里的吗?”楚雪野心里暗暗地嘀咕着。
“请问,有什么事吗?”谢妈妈坐立不安地问道。
“额,请问,您是谢允杳的母亲,不,正确的说是,养母,对吗?”“啊?你?你说什么?”谢妈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说什么,您不知道吗?谢允杳是您在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吧?对吗?”
“你,你说什么你,你不要在这里瞎说,你出去,出去!”“好,您不用赶我走,我刚来这里就一定做了调查,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您可以考虑好让我带回我妹妹的事了昂。”楚雪野带着勉强的笑容走了出去。
谢妈妈瘫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到底怎么了,怎么了?”谢妈妈的话里带着落魄与悲伤的哭腔,内心仿佛被大铁锤重重地砸中了一般,心痛地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握着茶几上的那张全家福,眼眶里的泪水像是滴水的龙头,一瞬间,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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