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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不对劲。
不论从字面意思，还是延伸出来的意思，都不对劲。
看姜羡的表情，显然也是两层含义都想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倪听打破安静，从直白的字面意思分析道：“难道买卖人口不是犯法的吗？”
“犯法的。”姜羡表情复杂地将手机屏幕严丝合缝反扣住，应道：“而且贩卖omega是重罪，联邦法庭会公开审判。”
倪听下结论，“星网的答案不靠谱，以后还是不要参考了。”
一点都不正经。
“要是想送礼物，还不如问我。”
“嗯。”姜羡指腹摩挲着手机磨砂壳，细密的睫毛在光影里仰着，求证道，“所以你不想被送omega么？”
倪听动了动眼皮，满头黑线，她为人冰清玉洁、洁身自好，路过时尚的omega看一眼纯粹是过去的职业习惯，一点邪念都没有，姜羡怎么会觉得她需要omega。
而且，难道她说她想要，姜羡就射一个送她吗？
姜羡箭法是挺准的，但箭还是射到靶上最合适。
射在别的地方不太刑。
“当然，我不需要omega。”倪听一本正经地道：“和omega比起来，还是你送的学习资料好。omega的心会变，学习资料却永远不会离开，实用又便携，非常适合我。”
为了证明自己无心情爱，倪听违心表达了对学习资料爱的深沉。
她说的无心，姜羡却默默记住了。原来倪听这么喜欢学习，比起星网点赞第一的礼物都喜欢。
她好像还有以前高中留下来的基本常识测试题，都没有做，倪听收到的话，一定会开心吧。
倪听不知道自己无形中给自己挖了坑，借机教育姜羡，正义凛然道：“你都看见了，网上的alpha居心叵测。我们还是大学生，要以学习为重，不能满脑子的情情.爱爱，尤其不能被alpha给骗了。”
虽然姜羡没有喜欢的人，但防患于未然很有必要，倪听潜移默化给姜羡灌输正确的价值观。
过去，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姜羡那些。
倪听希望她能感受到这种在言辞上的关心。关心不分物质上还是情绪上，同样如明珠般珍贵。如果姜羡能意识到这一点，明白有人在意她，就不必惦念着倪氏对她的那点好，甘愿赴汤蹈火，牺牲性命。
毕竟倪氏隔三差五给予姜羡的，是指头缝里露出的小恩小惠，于倪氏而言不值钱。
相反，商人不做赔本买卖，是倪氏对姜羡有图谋，不然，世界上那么多需要被救助的孤儿，他们怎么偏偏资助关心姜羡呢？
倪听说完，正准备和姜羡离开去餐厅，却被射箭馆的老板百般挽留推销办卡。
被倪听轻飘飘一句“教练是靶靶十环的水平吗”堵了回去。
-
驶离发达的市中心，沿着笔直的郊区小路行驶了近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一栋二层高的餐厅门前。
路灯很亮，掠下浮光，很多没有预约的顾客坐在露天的茶座等待叫号。
倪听按照流程报上预约的名字，优雅绅士的侍者引着她们到了座位。
倪听不徐不疾地坐下，收回目光，端起高脚杯抿了口气泡饮。
“很多人。”
流行的打击乐和轻快的交谈声在耳边交迭响起，随着越来越多的客人进入餐厅，愈发热闹。
姜羡：“听说有很多回头客，和来打卡X星菜的客人。”
姜羡平日以吃饱为主，很少光临外面的店，来之前先在网上搜了评价。
网上说餐厅老板是X星人，有X星菜的独门秘方，并且根据联邦现有食材进行了改良，味道非常可口，很多客人慕名而来。
倪听让姜羡先点，姜羡点了两道菜，倪听接过菜单，自上而下扫了一遍，加了一汤两荤两素，总共五道菜。
姜羡面露难色，“要不要去掉两个，这么多吃不完的。”
倪听笑道：“这儿离公寓太远了，难得来一次，把招牌都点上尝尝，吃不完的可以打包。”
姜羡这才没有继续拦着。
倪听将选好的菜单交给侍者，偏头注意到很多桌子都摆着精巧的小蛋糕，道：“你看，其他桌都被送了蛋糕。”
红色爱心形状的慕斯蛋糕巴掌大，上面点缀着两三鲜红的草莓，收到蛋糕的客人都惊喜地道了谢。
一时半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倪听朝姜羡看了眼，才看见她在专心刷题。
姜羡选上答案，反射弧偏长地意识到倪听同她说的，抬眼望了望隔壁桌，“会不会有什么活动？”
“一会儿可以问问侍者。”倪听红唇勾了勾，语气不含恶意，调侃道：“出来吃饭都还在学习，隔壁班的同学们要被你卷哭了。”
姜羡眸子一转，轻声道：“刚才不是还说要以学业为重吗？”
倪听顿了顿，形状漂亮的眸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促狭道：“原来学姐这么听我的话？”
低磁的嗓音带着懒懒的调儿，正经不含狎.昵，却有种情人般的旖旎温柔。
沙沙地磨着耳廓，把姜羡半个耳朵都听酥了。
尤其是倪听的称呼，让姜羡心跳都错了节拍，失了频率。
口上说的是学姐，却比她还有学姐的派头和气质，轻易让她失了声，不知如何回答。
到底谁才是学姐？
简直比叫老师还要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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