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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whenever sang my songs
on the stage, on my own
whenever said my words
wishing they would be heard
有种莫名的东西滋生,它悄悄的,缓缓的,却又疯狂的蔓延了整个小屋。
阿麦和我就是人们平常口中所说的青梅竹马。我非常非常的了解他,而他自认为很了解我。不,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像我了解他那样深的了解我。以有心对无心,我自然是胜过他的。我敢打赌现在的这个电话一定是他打的。和他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有他独特的味道。
果然是他,他的声音听起来那样的快乐,让我妒恨:晓筱,出去玩耍啊。
我不要,又要我做电灯泡。
嘿嘿,不要这样嘛。盈她很喜欢你的哦。还是她提议找你玩的呢。否则,你以为我喜欢找个超强度数的菲利蒲啊。
气死我了:哼哼,你就给我慢慢等着吧!我今天要上次看的那盏灯。
哈哈哈,恋灯癖又犯了?小case。我们在红河等你啊。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you\'d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of this tiny little bar
我怀疑蓝盈早就知道我的心思的,否则不会每次和阿麦约会都要叫上我。在我面前大演浪漫剧。还冲我得意的笑,那样的趾高气扬。
不错,我的确是喜欢阿麦,喜欢穿开裆裤时认识的人,真是没水准。可,我就是个没水准的人。
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
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不是春节,不是中秋,而是元宵。这个时候,爸爸就会给我买灯笼。那灯笼并不是什么很好的,纸做的,折叠的。
那一年元宵,等天黑等的睡着了。是被阿麦叫醒的。他站在窗外,提着他的灯笼给我看,冲我笑。那个灯笼是宫灯样式,塑料的。那个时候,这样的灯笼非常少见。
我急急的点上蜡烛就往外跑,在门口时,被门槛绊了。不觉得疼,真的。呆呆的看着我的灯笼在我的眼前一手远处,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
我嚎啕大哭,阿麦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我不依,一径怪他。
他无奈,咳,叹了口气(那叹息的声音到现在我还记得)。把自己的灯笼给了我。
我笑了,在纸和头发烧后的味道中。
那个元宵,我拎着阿麦的灯笼满街的跑,他跟在我的后头,叫着慢点慢点,别又摔了。
my last night here for you
same old songs, just once more
my last night here with you
maybe yes, maybe no
阿麦一直是个很细心的人。每次开学发书,他都会给书□□。用那些很漂漂的挂历纸。而我,每次都在他包完书后,狸猫换太子,把自己的书给他。他便又是无奈的叹息:咳。认命的重新在包一遍。
总是很象假小子,和男孩子在一起玩闹,弹玻璃球,玩啪击(大概)。每次都弄的身上衣服上满是灰。他会在我回家前叫住我,给我拍掉身上的尘土,拿掉头上的草。边拿边说,看你比男孩子还野,干脆把头发剪了算了。我说不。他不知道新娘子都有很长很长的头发么?
叫我怎么不喜欢他呢?
第一个拍我的头的人是他,第一个给我拿掉衣服上头发的人是他,第一个笑着搂我的肩的人是他。
叫我怎么不喜欢他。
i kind of liked it your way
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oh,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ine on you
甚至,第一次仔细打扮为的也是他。
第一次,当然不是很成功。当我兴冲冲的跑到他面前时,他吓了一跳。过了好久,才说:小筱,你不适合打扮,自自然然最好。
于是一直素面朝天,直到你的身边有了她。
一直以为,你钱包里的那个位置定然是我的,一直以为你的温柔定然是我的,一直以为你身边的位置是我的。可是,你竟然把它、它、它,连同你自己都给了别人!
第二次对镜装扮,为的也是你。只是心不再一样,目的也不再一样。
那一天,整整一天你都没有注意到我又化妆了,整整一天!你满眼满心都是蓝盈蓝盈蓝盈蓝盈蓝盈蓝盈蓝盈蓝盈……你一定不知道,我从此以后,最讨厌的字就是蓝、盈!
直到晚上回家,蓝盈诧道:小筱你化妆了!?阿麦你看小筱化妆了。真没想到原来她化妆后很漂亮啊。
恨死我了,那个蓝盈,难道我不化妆就不漂亮么?!难道就只有你可以化妆么?!难道你不知道\"阿麦\"是我的专利么?!
你才发现,笑着说:是啊,没想到小筱也大了,是对她说,也是对她笑。
你可知道我宁愿你说我化妆丑,难看。我怀念你当时呆呆的说:小筱,你不适合打扮,自自然然最好。
darling, so there you are
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re never hurt
as if you\'re never down
又洗了一遍脸,仔仔细细的将柔肤水、乳液、粉、腮红、眼影……一层一层的抹在脸上。我不要素着脸去看你,不要让你从我的脸上看出我对你的任何爱恋。你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为什么要让你看出我的秘密?!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re no dreamer
我走在路上,我不坐车,我要你等,要你想着我。即使想的是小筱怎么这么慢!
目不斜视,直直的走在街上。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又有一个男孩子在看我。
恨!不是你,为什么是别的男孩子而不是你?!我高傲的,微微的抬高下巴,我知道我现在象什么--一只骄傲的天鹅。阿麦说的。
他看着我,叹息(又是他特有的一种味道):小筱啊,你不能总是这样啊。没有男孩子敢追你了。我同学都说你那个妹妹怎么是个冰山美人啊。你以前多好啊,那么开朗、爱笑。
他难道不知道,是谁让我这个样子的?!是谁把我从一个开朗爱笑的女生变成了冰山的?!
他还不知罪:要不我就负责给你找一个BF吧,哎,你觉得大全如何啊?人帅,性格好,又会做家务,饭菜做的也是一流的。
我的牙痒,痒的厉害,有点象疼。我把抱垫猛的往他身上一扔,转身就走。
这是在他和蓝盈在一起后,第一次单独找我,找我为的却是这样的事?!
那天,翘了一天的课。我和老师说,牙疼,补牙去了。天知道我窝在家里自怨自怜呢。
so let me come to you
close as i wanna be
close enough for me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fast
来到红河,看到阿麦正在和蓝盈说笑。我站到他们旁边,也不说话,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也不知道阿麦说了些什么,蓝盈笑的花枝乱颤的。平心而论,蓝盈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性格好,人又开朗,长的小小的很是可爱。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她,谁叫她是阿麦的GF?!
还是蓝盈先发现我的,惊奇的说:小筱什么时候来得啊?
阿麦笑:等了有一个点儿,小筱你可真是慢啊。
我不语,心中忿忿:就是要你等。
蓝盈瞥了他一眼:男生等女孩子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啊!爱娇的语气。
我不理她,转身就拉着阿麦要走:快一点,我的灯在等着我那!
阿麦回头对蓝盈一个苦笑。
其实我喜欢的并不是灯,而是灯带给我的回忆。总会买那些发散着微红光的灯,那灯看起来会象那年阿麦给我的那个灯笼。我提着它,阿麦在后面追着我,边跑边喊慢点慢点。
and stay there as i whisper
how i love you peaceful eyes on me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ine on you
我捧着包装好的灯,执意要阿麦在上面留下他的字:即使你写小筱是小狗也行啊。
阿麦笑倒。
他已经不是我的阿麦了,所以只好无奈的让自己的身边多一些关于他的回忆。
蓝盈看着我笑:阿麦,这盏灯真的好漂亮啊。我也想要一个。
我一听,愣了。
阿麦竟然说好,问老板还有没有另外的一盏。
没有。正和我意,正在窃喜时,蓝盈竟又道:老板,你下次进货时给我进一盏呗。我敢打赌她的眼里有一丝狡诈划过。
阿麦已经是她的了,她竟然还想和我抢我的灯?!
darling, so share with me
your love if you have enough
your tears if you\'re holding back
or pain if that\'s what it is
\"咣当\"\"哗--\",灯碎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那已经碎了的灯。
是我自己故意把它扔了的,打碎的,可是当它确实碎了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它碎了!阿麦给我的灯竟然碎了!竟然被我打碎了!
阿麦呆了一下,问:小筱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感到有一种什么随着这盏灯的碎而碎了。
蓝盈也呆了,站在那里,眼中有一抹不敢置信和委屈。
我想哭,可是,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靠着,我怎么能哭?!
有一个惊喜的声音:小筱?!这么巧你也在这?!
我回头看,是苏苏。我给他指灯的碎片:苏苏,我的灯破了。
回头搂着他哭了起来。
我那么专心的哭,哭我的无法挽回的灯,哭我的无法倾诉的暗恋,哭我的无法哭。
哭了一会,我怨道:苏苏,你都不安慰我?!是带着哭腔的撒娇。
咳,小筱……苏苏无奈的声音从我的后方传来。我一愣,抬头看,泪眼婆娑中,一个陌生的男生无奈的笑,红着脸。
我一把推开他,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很红,我觉得好烫。对不起。我喃喃。
我看到苏苏冲着我笑,阿麦惊讶的看着我,蓝盈一幅委屈和微笑混合的表情。
那个男生递给我一块手绢。白色的,叠的很整齐。这个年头带手绢的男生很少了。
我接过来,擦了一下脸。我想我的眼泪和彩妆混合起来看,一定很恐怖。于是笑了,自嘲的。
苏苏看我笑了,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小筱,阿麦,蓝盈,没想到会看到你们。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刚才为你提供胸膛的叫唐韬,是,我的好朋友。
我看向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穿着白色的T衫,仔库。本来很洁净的衣服,胸前被我画了一幅绝对的抽象画。
他回了我一个笑,很温暖的笑,和他的胸膛一样的温暖。咳,苏苏身边总是有这样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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