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的爱情传奇

作者: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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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在天愿作比翼鸟


      春分过后,黛尼尔的批量订单陆续传到庄晓梦的邮箱里。二十个款式的板,订单数量合起来约莫十万件货。公司从上到小都很兴奋。老板召开了一个生产会议,讨论这些订单的生产安排。会议决定,去安徽开发新工厂,扩大生产量。庄晓梦需同生产部经理和两位同事一块去安庆考察生产基地,寻找实力雄厚的合作厂家。
      听到庄晓梦说要出远差的消息,严建生就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他问:“你们公司没有别人了吗,为何要你一个女孩子长途跋涉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打电话给你们老板,让他另外安排别人去。”
      庄晓梦阻止了他,说:“我们公司就那几个人,都是女孩子,让谁去啊。再说,黛尼尔那些条条款款的东西只有我最清楚。”
      严建生道:“那好吧。在外面注意安全,不要乱吃东西。不要到处乱跑。”
      庄晓梦笑着说:“我每次出门,你都要做一回唐僧。你放心,这次我二十四小时开机。”说着拿出一个手机,说,“我换了个新手机,有飞行模式,在飞机上也不用关机。”
      严建生拿过来瞅了一下,说:“你还是关机吧,安全最重要。”
      安庆是一个历史文化名城,地处长江下游南岸,也是最早的通商口岸之一。下了飞机,就感觉到一股浓厚的工业城市气息。庄晓梦和同事直奔预订的酒店安顿。刚刚洗漱完毕,就接到严建生的电话,不过他是打酒店的座机。
      庄晓梦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说:“你的电话追踪蛮快的哦,这次我可没有关机。”
      严建生笑着说:“知道,我是顺便看下你们老板对你的住宿安排怎么样。”
      “结论有了吗?”庄晓梦也感觉到好奇。
      严建生说:“服务还行,一问就找到你了。”
      庄晓梦得意地道:“那是。庄晓梦是谁啊,公司的摇钱树,好不容易出趟差,他还能小气了?”
      严建生被她的口气逗笑了,说:“你就得意地笑吧。安庆好玩吗?”
      庄晓梦是个喜欢旅游的女孩,对一切新奇的地方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她说:“好啊。有黄山,有长江水,还有黄梅戏。”
      严建生若有所思地说:“那好。你乖乖先睡,我会出现在你梦里。”
      庄晓梦只道他在说情话,便道:“你就会骗人。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你。”
      严建生笑着说了晚安。
      庄晓梦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电话铃响,便摸过来贴在耳朵上。是严建生。
      他说:“宝贝,起来开门。”
      庄晓梦打开灯,半信半疑地走到门边,听听没有动静。又走回来,说:“外面没人。”
      严建生笑了,说:“你都没开,怎么知道没人。胆小鬼,快来开门。”
      庄晓梦这才真的醒了,侦探似的轻轻打开门,果然严建生及站在门口。他一把抱住了她。两个人摇摇晃晃地亲吻着回到床上。
      思念的人说来就来,庄晓梦真以为是在做梦呢。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
      第二天,严建生牵着庄晓梦去见翼飞生产部的张经理。张经理是个工作经验丰富,外表看上去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拿着严建生的名片,对他左看右看,看一眼名片又一片眼前真实的人,不敢相信似的:“早就听说黛尼尔的严总年轻有为,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是不敢相信。”转头欣喜地对庄晓梦说,“晓梦,你真是瞒得公司上下密不透风啊。”
      直到互相都打完了招呼,张经理还一直摇头,说:“真是不敢相信,你们俩会是一对。”
      严建生说:“怎么,不像吗?”说着,牵过庄晓梦的手。
      张经理立刻补充道:“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晓梦,你好福气。”
      这是严建生第一次向别人公开和她的情侣关系,庄晓梦感觉到轻飘飘地,不过听张经理的口气,好像她庄晓梦和严建生在一起,就是明显地高攀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高攀就高攀呗。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她也恭敬地对张经理说:“谢谢张经理,我向跟你告两天假。”说着看看严建生。
      庄经理明白地点点头,说:“应该应该。出来考察本来就应该是我们这些老人家的事,你和严总玩你们的,说请假就太见外了。严总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严建生也不客气,说:“那就多谢张经理了。”
      庄晓梦又补充了一句:“那我们走了。张经理,有事给我打电话。”
      一离开同事的视线范围,严建生就带着庄晓梦去买旅行用品。原来,听庄晓梦说来安庆,他就想到了登黄山。黄山是天下名山,有道是“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他就盼望来黄山旅游了。于是吩咐秘书订了机票,跟旅行社也预订了黄山两日游的行程,只等见着庄晓梦,就跟她去游黄山。
      一入黄山,严建生就被黄山松的千姿百态吸引了,那些生长在岩石中的松树,坚韧顽强的生命力深深打动了严建生。黄山泥土稀少,黄山松在贫瘠的岩缝中存活、成长。黄山地势崎岖不平,悬崖峭壁纵横堆叠,黄山松无法垂直生长,只能弯弯曲曲地甚至朝下生长。由于要抗暴风御冰霜,黄山松的针叶短粗,冠平如削,色绿深沉,树干和树枝也极坚韧,极富弹性。黄山松的另一特点是,由于风吹日晒,许多松树只在一边长出树枝。它们长在峰顶、长在悬崖峭壁、长在深壑幽谷,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黄山松的针叶短粗稠密,叶色浓绿,枝干曲生,树冠扁平,显出一种朴实、稳健、雄浑的气势,而每一处松树,每一株松树,在长相、姿容、气韵上,又各各不同,都有一种奇特的美。人们根据它们的不同的形态和神韵,分别给它们起了贴切的自然而又典雅有趣的名字,如迎客松、黑虎松、卧龙松、龙爪松、探海松、团结松等十大名松。
      黄山松姿态坚韧傲然,美丽奇特,但生长的环境十分艰苦,因而生长速度异常缓慢,一棵高不盈丈的黄山松,往往树龄上百年,甚至数百年;根部常常比树干长几倍、几十倍,由于根部很深,黄山松能坚强地立于岩石之上,虽历风霜雨霜却依然永葆青春。种子被风送到花岗岩的裂缝中去,以无坚不摧、有缝即入的钻劲,在那里发芽、生根,繁衍不息。
      严建生感叹:“男人如松,女人如柳。松要有黄山松的坚毅品质,柳要有婀娜多姿的丰韵。”
      庄晓梦道:“那你就是那棵迎客松了,我宁愿做一棵开花的树,守在你身旁。”
      庄晓梦确是爱极了黄山的云,还有那些美丽动人的故事传说。一路和严建生就传说讨论下去。她记得那个关于“仙人晒鞋”的故事。排云亭前右侧,有二石如一双鞋,整齐地放在小峰台上,似在晾晒,故名。“仙人晒鞋”和“仙人晒靴”,共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从前,黄山左数峰的仙都观住着老道道玄和徒弟太清,松林峰上的紫霞宫里住着道姑炼玉和徒儿妙真。两座道宫中间隔着一道鸿沟-西海峡谷,加上道规森严,他们老不相往来。
      一年冬天,山中大雪,仙都观里断了火种,道玄只得叫太清到紫霞宫里去借火种。当太清来到紫霞宫里,就见到妙真,两人一见如故,谈起话来,非常亲热。
      从此,两人每天打柴、担水,便到一起谈心,渐渐地砍的柴就少了。担的水也少了。这样,事情不久都被双方师父发现,他俩都受到师父的严厉斥责。还规定今后打柴、担水,以两峰交界的沟涧为界,越界了,就用道鞭、神杖打杀。此后两人在一起说话就很困难了。
      一次,趁双方师父都下了山,便偷偷见面,并商定今后;太清在山门前晒靴,晒鞋来幽会。一天,两人正甜蜜幽会,不料双方师父突然回来,事情败露,他俩将要受到严厉惩罚。他俩想来想去,最后横下了一条心:“生不能在一起,就死在一起吧!”两人携起手,从悬岩上纵身一跃,跳进了波浪滔天的云海。太清晒的靴子和妙真晒的一双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收,日子久了,都变成了石靴,石鞋,就是如今黄山的“仙人晒靴”和“仙人晒鞋”。
      严建生认为,两位神仙眷侣殉情的结果,是因为道观的清规戒律。而庄晓梦却认为,殉情是最迂腐的选择。人间尚且不得自由地相爱,去到天上就能做神仙眷侣吗?反抗世俗不一定要殉情,可以选择私奔。严建生说:“你倒是想得简单。凡人都有立身之本,能逃到哪里去?”
      庄晓梦不管,说:“反正只要相爱,就有办法解决一切困难。”
      再说关于蓬莱三岛的故事。过“一线天”,登数十级,回首再看,可见三座参差不齐的小石峰相拥而立。峰巅似剑,纯石无上,峰上奇松挺拔,形态各异。每当云雾综绕,峰尖微露,似海中岛屿,人们又喻为神话中的蓬莱仙境,故取名“蓬莱三岛”。
      相传,唐代玄宗爱妃杨玉环缢死于马克坡后,一缕芳魂即游到此处。岛上金童玉女、仙子神姑,将她迎到仙宫“玉妃太真院”。
      不久,奉玄宗之命,四处寻觅贵妃阴魂的道士亦风尘仆仆地赶到,并受贵妃之托请玄宗早日来此聚会。
      玄宗得知杨贵妃的行踪后,很快一命归天,魂魄来到这“蓬莱三岛”,同贵妃相见如故。从此,两人又在此过上恩爱的夫妻生活,终于实现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技”的美好愿望。
      庄晓梦认为,男人都是伪君子。说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关键时候还不是一尺白绫就结果了心爱人的命运。至于死后在蓬莱三岛的逍遥生活,不过是男人们的一厢情愿罢了。放在“谁说女子不如男”的今天,这种忘恩负义,背叛爱情的自私男人,女人还要他做甚。
      严建生听了不以为然地一笑,说:“你道爱情是寻常,恩仇这么容易分清楚,那人间也不会有这许多悲欢离合的故事了。所有的传说都是因为人间爱情的不圆满,而编织出来训导和安慰后人的故事。”他怕庄晓梦氤氲在故事里闷闷不乐,搂住她的腰,亲密地说:“反正我不会让你成为传说就是了。”
      庄晓梦莞尔一笑,也借用一首歌的名字,说:“你也不会是我的传说。”那是众多明星演绎过的一首情歌: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只担心等不到。从来爱是没有借口,没有任何愧疚
      你的一切永远将会是我所有。如果你是我的传说,让它天长地久。
      黄山归来,庄晓梦又被累着了。她对严建生撒娇说:“每次都让我陪你去爬山,累死我了。有没有别的运动让你感兴趣,也让我享受一两回的!”
      严建生听了哈哈一笑,色色地说:“有啊。我看有一种运动,你就每次都很享受。”
      庄晓梦会意,打他一下,说:“你就会占我便宜。那运动也是你运动,我又没有。”
      严建生笑得喘不过气儿,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抱怨。那今晚就让你试试。”
      庄晓梦也笑得打跌儿,两个人没完没了地乐呵,打是情骂是爱,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恩爱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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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言写意
    亿万人之中,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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