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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又坐到了椅子上,头还是有点晕,他暗暗的想,自己真的是上了年纪啊,要是年轻的时候,这点血算的了什么!不过,还好,酋长没事,那个有着冰冷眼神的杀手,当初加里森把他们从监狱里弄出来的时候,他就担心他会杀了加里森逃跑,虽然他很少见到加里森的这群“部下”,但是每次见到他们,他都从这个杀手的眼神中看到厌恶,他总是抿着嘴唇不说话,手里玩着刀子,是威胁,抑或是挑衅,他不屑的回视,换来的是比他的眼神更加不屑的眼神,那个杀手的眼神像刀,即使他处在自己的背后,也能感觉到他冷冷的目光,他真不理解加里森是怎么跟这个杀手相处的,今天,他在手术室看到酋长的脸,他忽然觉得他还那么年轻,比加里森还要年轻,也许比高尼弗还要年轻,好像他只是一个个子高一点的、坏脾气的、不听话的、处于叛逆期的孩子,看到酋长紧闭着的眼睛,他突然间,那么希望,那双黑眼睛亮起来,射出那如刀的目光,哪怕是鄙视的,威胁的,挑衅的目光也好。。。。。。。手术室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马上站起来,推出来的应该是戏子,脸上包着纱布,只露出黑色的头发,从身体的长度,少校判断是戏子,“医生,他怎么样?”“他没事,”“没事?那怎么这么久?”“因为他的伤在脸上,我们给他做了细致的缝合,避免留下疤痕。”“那不会留下疤痕?”“是的,少校,不会留下疤痕。”“那就好,”少校喃喃自语,看着他们把戏子推走,他又坐到椅子上,盯着最后的一扇没打开的门。
戏子,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神秘的男人,他是一个谜,没有名字,没有过去,他想起加里森把他的档案拿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对那轻飘飘的档案很是惊讶,一般的犯罪档案都是厚厚的,那个叫卡西诺的档案简直快赶上一本书了,而这个戏子,只有3页,其中2页照片,如果不是这些照片都放在一个档案夹里,他根本不会认为他们是一个人,都是调查跟踪他的时候拍的,各种各样的场合,形形色色的人群里,他以不一样的面孔出现,文字的东西只有一页,姓名好像是马克西米利安*雷纳多*卡洛雷斯或者是多洛雷斯,一看就知道是个假名字,以前没有犯罪记录,身家清白,档案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有的那些东西,一看就是编出来的,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绰号为“戏子”人,不好对付。果然,看到他的第一眼,如果不是加里森介绍说,这是戏子,如果不是当时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几乎以为那是个刚刚上完课的大学教授,只是偶尔路过这里,顺便进来喝杯茶的,不同于高尼弗的惴惴不安,卡西诺的忿忿不平,酋长的横眉冷对,戏子是气定神闲的踱着步子走进他的办公室的,眼神里带着任何人都没有的镇定自若,仿佛只是来跟朋友聊聊天,又打开了一扇手术室的门,打断了他的回忆。“医生,他怎么样?”上校迎着推卡西诺出来的医生走过去,“嗯,少校,”医生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上校的眼前一黑,几乎站不住要倒下去,医生扶了他一把,他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他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声音也跟着颤抖“医生,你,你的意思,是,卡,卡西诺,他,他,他。。。。。。”少校说道他这个字就说不下去了,那个“死”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他的耳膜被震破了,内耳也有出血症状,”少校看着医生,“他没死?”“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聋了。”“聋了?”少校几乎是长出了一口气,“没有生命危险?”“没有。”呼,少校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喃喃的念到。
第二天,
“加里森将军,夫人,这就是加里森中尉的房间。”一位护士小姐为加里森将军和夫人引路,“谢谢你,小姐,”风尘仆仆的将军揽着自己的妻子,伸出一只手打开了病房的门,“克雷格!”加里森夫人看到病床上的人,扑过去,趴在床边,伸出手去摩挲着儿子的手,“克雷格,我是妈妈!克雷格!”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噢,我的克雷格!”加里森夫人的眼泪涌出眼眶,“克雷格!”“康丝坦斯,”将军用一只手搂住妻子,把她揽入怀中,“噢,布鲁斯!克雷格,克雷格,我们的克雷格!”中尉的母亲在他父亲的怀中泣不成声,“没事的,康丝坦斯,克雷格不会有事的,他会好起来的。”加里森将军轻轻的拍着妻子的背,目光越过妻子看着床上的儿子,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儿子了?1年?2年?2年半?两个圣诞节,两次生日都没有见到儿子,对了,两年多了,两年多没有面对面见到过自己的儿子,他的脸,那张英俊的面孔,现在跟记忆中有了多大的不同?不知道,他的脸肿着,将军下意识的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他的脸好像也在隐隐作痛,“康丝坦斯,克雷格不会有事的!他会挺过来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加里森将军回过头去,看到儿子的上司,少校推门走进来,“你好,将军,”少校看到将军敬了一个军礼,“你好,少校,”将军还礼,“夫人,”少校看见中尉母亲的泪眼,一时顿住,不知说什么好,“少校,”将军夫人走到少校的面前,“谢谢你,少校,谢谢你打电话通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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