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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慕颂安和墨云柔看着面前这个刚刚找回的女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们知道自己与三七只见横亘了太多无法跨越的东西,这注定了自己与三七不可能像自己与菀菀那般相处。
三七率先开口“将军为何不让我离开这房间?”
慕颂安为了墨菀菀宁愿失去自己的兵权,而对自己却是连简单的离开这个客房都被禁止,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自己抓回来。
“君绝,咱们进院中说可好?”墨云柔开口,替慕颂安回答。
三七转身往屋内走,墨云柔看着自己女儿这般无礼的模样,更担忧她进宫以后的生活,若没有武功傍身,那要受多少委屈;慕颂安也害怕三七冲撞了宫中那些贵人。
“为何不让我出府?”三七问道。
“你可愿进宫?”慕颂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询问三七。
“不愿。”
三七连觉得在将军府上都束手束脚,更何况是那宫规森严的皇宫。面前的两人该不会要将自己送进皇宫吧!
想到这里,三七又说“墨菀菀贤淑懂礼,进宫最合适不过,如果二位要将我送进宫中不怕我对那些金枝玉叶的皇子妃嫔出手?”听到这里,墨云柔也知道要送三七进宫,不废武功不可。
“外面甚是危险,你自己出去太危险。”
“将军莫不是又害怕我跑掉?我实在想不通将军如今忙着墨菀菀的婚事,怎么还有心思派人抓我?”
“这些日子你还是在府上好好养身体,不要出去乱逛。”
慕颂安不知道怎么接三七的话,便叮嘱三七后准备离开。
墨云柔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三七,她想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她想将面前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看见慕颂安就要离开,三七连忙喊道:“慕颂安,我要出去!”
慕颂安没有回头,而墨云柔依旧在三七身旁看着三七,她不想再离开三七,自己还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怎么又要将三七送走。
三七拔出身侧的剑,向慕颂安刺去,慕七率先上前阻止三七,慕颂安听到身后的动静,想起墨云柔还没有跟上来,害怕三七伤到墨云柔,又往身后走去。
此时的三七正被慕七那诡异的剑法纠缠住。
看见慕颂安往墨云柔的方向走去,三七立马停住手上的动作,慕七也便停住侧身站着。
这时候墨菀菀也出现在门口,三七向墨菀菀望去。
慕颂安径直拉着墨云柔离开,这个过程没有分给三七一个眼神。走到门口的时候,墨菀菀向着慕颂安和墨云柔行礼。
“菀菀为何在此?”慕颂安温柔的询问,那是慕颂安从来没有分给过三七的温情,在三七面前,慕颂安总是摆着一张脸,除了那次自己即将离开之前他自己找到三七问三七还缺什么的时候相比平时更柔和,可是根本比不上这一刻慕颂安对墨菀菀的那般慈父模样。
“禀父亲,我想和君绝姐姐说一些话,望父亲允许。”
慕颂安看了看身后的三七,叹了一口气,说“去吧。”毕竟这里有慕十四和慕七守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听到慕颂安的肯定,墨菀菀一脸欣喜,却察觉到迎面飞来的剑,慕颂安身上没有拿着任何兵器,只能护着墨云柔,而墨菀菀害怕那剑伤到慕颂安,连忙扑上去。
虽然慕颂安护着墨云柔在一边,而由于墨菀菀向慕颂安的方向扑去,就被剑刺中。鲜血模糊了墨云柔的眼睛“菀菀!我的菀菀。”挣脱了慕颂安的怀抱,跪着墨菀菀身边,这时候墨菀菀还强撑着说“菀菀不痛,阿娘不怕。”随后便昏过去。
慕颂安看着插在墨菀菀身上的那把剑,再看着身后呆滞的三七,狠狠地说“慕君绝,你真是好样的。”
三七看着墨菀菀不顾自己连忙上前保护慕颂安的举动惊住了。
刚刚她看着门口言笑晏晏的墨菀菀,温声细语的慕颂安,三七知道自己嫉妒了,她的情绪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着眼睛,一瞬间,她好想毁掉这一切,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飞出自己手中的剑,连旁边的慕七和慕十四都没有来不及阻拦。
三七看着慕颂安抱起墨菀菀离开,而墨云柔一直握着墨菀菀的手,一边喊着“快喊大夫过来!”
慕七和慕十四看着三七双眼通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远方,他们两人也没有想到会这般。
突然三七拔腿往外面走,他们两人连忙上前阻止。她眼中蓄满泪水,拔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抵住自己的脖颈,说“放我走!”
“小姐,将军有令……”
但是二人看着三七的发簪越抵越深,那脖子上已经流出不少的鲜血,甚至将身前的衣衫侵染成暗红色。慕七与慕十四也不敢阻拦,眼前的三七已经快要濒近疯狂了,害怕她伤害到自己,也便为三七让出一条道。
没有阻拦,三七便翻墙离开了。
裴渊此时正在院子中烧毁刚刚云川派人送来的密信,没想到那老道又消失了,云川派人在燕国寻找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可能又回到楚国,让裴渊小心。
那老道差欠他裴渊的可是血海深仇,他定要让那老道付出该有的代价。
不过那老道的事先放一放,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三七。
裴渊已经知道三七几日前就回到京城并且已经被带到将军府了,这几日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中,害怕什么时候三七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在。
不过这几日三七却没有来找过自己,他可是连三七想要的药都备好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随遇觉得日子终于像往常一样平静,只有裴渊自己知道哪里不同:
每当他自己静静地捧起医书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自己强吻三七的场景,什么医书他根本看不进去;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回味那日自己唇上的温热,总觉得周身燥热难睡;
甚至在梦中他总是会梦见三七,梦见自己欺身上前……
想到这里裴渊看见一个身影翻墙进来,一身绛紫罗裙,腰系暗紫色缎绸,一头青丝随意地散落着,一双柳叶眉下面镶嵌这一双蓄满泪水的杏眼眼,水汪汪地更显得三七无辜与脆弱,而三七身上最显眼的还是她身前的暗红血迹。
看得裴渊呼吸一滞,三七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活泼与洒脱的,从来未露出这般委屈的模样。
三七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身白衣如雪,头上一根玉簪束发,腰系白玉带,好一个公子如玉,不染凡尘的模样。三七一下就扑进裴渊的怀中竟哭了起来,旁边正在逗弄小雪球的随遇都看呆了,连手中的小雪球没有拿稳被他摔在地上。
不会吧,自己主子与三七出去的这半年进展那么快吗?现在就抱上了!
裴渊因为三七这一抱怔住了,他感受到自己胸膛前的湿热,感觉到三七的颤抖,更注意到三七脖颈上凝固的血迹。裴渊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甚至以前他觉得哭泣的女孩子就是最烦人的东西,而此刻的三七却哭得让他觉得心疼。
裴渊回抱住三七,轻轻拍着她的背,三七感受到面前的人的安慰,哭得更凶了,还语不成声地说着“裴渊……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办……,你……帮帮我……好不……好……”三七一边哭一边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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