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咒回]你们的血都不好喝

　　【19】
　　我做了个梦。
　　梦里的我一睁眼，就看见五条蹲在我的床边上，“吸我的血。”
　　他刚说完，夏油和家入就像地鼠机里的地鼠一样也窜了上来，“吸我们的血。”
　　“这是我的房间。”梦里的我说，“我能不能有人权。”
　　“你是吸血鬼。”五条悟笑嘻嘻地说，“你不是人，所以没有人权。”
　　……
　　醒来以后我坐在床上沉思。
　　妈妈，我们血族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一统地球啊，气抖冷！！！

　　哎，算了算了，做梦而已。

　　我看了下时间，上午十点多，人类崽们都在上课。
　　洗漱完，又整了袋血包，我心满意足地倒挂在屋檐下边晒太阳边看漫画。
　　刚翻开第二本，一个雪白的脑袋就出现在我脸边上，跟我四目相对。
　　闻起来香香的。
　　“不可以吃它！”夏油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不准咬！舔也不行！”
　　……我又不在狼人期！
　　我翻身上了屋顶，再往下看，夏油和五条站在楼下，“我们下午没课！”五条招了下手，“走啊，带你去吃烤肉。”
　　“好啊好啊！”
　　夏油新收的那只雪雪白的咒灵一直在拱我的手，我还以为它是想带我飞呢，揪着它就往下跳。

　　咣当——
　　老响一声。

　　五条哈哈大笑。
　　夏油跑过来看他的白白咒灵，咒灵当了我的垫背，给我砸成了蚊香眼，不过没啥事，还能使。
　　“它不能带人飞的。”夏油一脸复杂的看我，“拱你的手只是在催你快下来。”
　　五条还在哈哈大笑，“这就不下来了吗？就是可怜了杰的咒灵。”
　　“……”
　　“怎么样，有没有摔断脖子？”五条终于不笑了，他掰掰手指，“本大爷来给你矫正一下？”
　　我让他滚，烦死了。
　　“我滚了你可就没烤肉吃了。”
　　“……”
　　“别客气啊。”他在我脖子上捏了两把，捏得我毛都竖起来了，“嗯！看样子是没问题。”
　　说完他又嘻嘻哈哈地和夏油勾肩搭背去了，“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吃烤肉嘛，心急到直接跳楼可还行。”
　　“……”
　　“跳楼小公举！”
　　“……”
　　“烤肉小公举！”
　　“……”
　　“吸血烤肉小公举？这个不错诶！”

　　为了烤肉，我不能让他滚。
　　忍。
　　可是忍着忍着，五条嚣张的笑脸就和昨晚梦里那个神烦五条重叠在了一起。
　　烦死了！
　　“Ты маленькаяплохаясобачка(你真是个坏狗狗)!”我没忍住，“Утебяпроблем какснега вПитере(你的毛病就和圣彼得堡的雪一样多）!”
　　五条不笑了，逐渐变成懵逼的表情包。
　　“ВРоссиитакие, какты, медведейнеедят（像你这样的人在俄罗斯连熊都不吃）”
　　“你在说什么啊？”他贴过来问，“是说的俄语？”
　　我翻了个白眼，“苏卡不列。”
　　……爽了。

　　五条一歪脑袋，“什么意思？”
　　我一扯嘴角，“你真可爱，我喜欢你。”
　　“？”五条愣了一下，“你喜欢我？”
　　我沉默地瞅着他不说话。
　　五条又指着我，看夏油，“她刚刚是不是说了喜欢我？”
　　“不要相信她。”夏油及时拉住了五条，“这是骂人的，她上次就拿这个骂过我。”
　　五条：“？”
　　“你骂我？”他贴过来。
　　“你猜啊。”
　　“？”
　　“我看你挺闲的，自己去查嘛。”

　　我伸了个懒腰，看五条和夏油嘀嘀咕咕。
　　过了一会儿五条过来了，他一把揪住……嘿嘿，没抓到，我有防备。
　　五条少爷背过手去，摆着张臭脸，“你用那种词骂我！”
　　我吹了声口哨。
　　“我真的生气了。”五条说，“除非你咬我一下。”
　　夏油：“？”
　　我：“？”
　　“对不起。”我立马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我不原谅你，你得咬我一下。”
　　“？”
　　“快点。”五条说着就伸出了手。
　　……什么怪癖。我小心翼翼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掌，这可是金主爸爸，咬坏了就不好了。
　　五条缩回手，看了看他的手掌。
　　“我很小心咬的。”我摸摸刚刚咬的地方，“你看，皮没坏，连牙印都没留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五条看上去很无语的样子。

　　“算了。”他把手插回口袋，“下次再说吧。这次就先放过你。”
　　“我不会再骂你了。”我说，“没有下次了。”
　　五条哼哼两声，然后我听到他和夏油咬耳朵，“这招真的好使，你上次也是这么刺激她说脏话的吗？”
　　夏油：“对啊。国王游戏都没这办法好用。”
　　“那你应该提醒我说让她咬出血的。”
　　“你动作太快了，我没来得及说。”

　　……这两个人类崽的良心真的是坏透了。

　　【20】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个两个三个地都想让我咬，绝对是在算计我什么。
　　因为我妈和人类签过和平协议，在协议期限内我们不能杀害人类，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要将我咬他们的齿痕作为证据，说血族毁约在先，然后借机发动战争？
　　不过想了想我觉得不大可能。
　　人类咒术师好像都挺忙的。曾经有几个睡不着的夜晚，我倒吊在屋檐下发呆，撞见过深夜回校的五条或者夏油，灰原和七海也见过两次，我还打劫过他们一个面包。
　　所以应该不是想打仗。

　　那是为什么呢？
　　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结果。

　　也不是没试过直接问，但是每次他们三都不说，一副欲言又止，好像说了我就会被语言打击到猝死一样。
　　真的是，搞得我越来越想知道原因了。

　　在经过第十三次询问失败后，我将目光投到了低年级的崽身上。
　　咒术师之间肯定沟通过什么，我不相信低年级就一无所知。

　　我先是找了七海。但是这个金发崽的嘴巴紧得很，无论我怎么问、怎么诱惑，他都不为所动。
　　“你想不想摸摸小狼崽？”
　　七海的嘴角抽搐了半天，然后跑了。
　　不愧是五条都夸靠谱的人，是真的靠谱。

　　于是转头我就去找灰原。
　　灰原崽的嘴巴也紧，但不愧是我认证过好崽的人类，我费了点功夫，好歹算是撬开了他们的秘密。

　　血族的獠牙上有毒。大剂量的毒可以将人类毒死或者使他们变成低级吸血鬼，但小剂量的毒对咒术师来说，就像是法师给他们上了个增益效果。
　　比如原本要花8分力气对付的咒灵，有了毒的加持只要花6分甚至更少的力气就行。毕竟我们血族在生物链上比咒灵要高级嘛。
　　而在很久很久以前，日本的吸血鬼还没灭绝的时候，五条家的先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件事，并将它记录下来传给后世，也就是夏油床底的那本书。只不过那时候的东洋没有吸血鬼这个词，所以那本古籍上记的是獠牙怪的毒。
　　真是个没品的词_(:з」∠)_
　　合理怀疑日本的吸血鬼会灭绝，就是被五条家的先人们打的。
　　嘿。感情还是世仇。

　　“我大概懂了。不过照你这么说，夏油得到过我的毒啊？为什么之后也一直要我咬他？”
　　“……就像……”灰原想了想，“你玩游戏吗？就像叠buff，前辈们想看看这个buff能叠多少层，叠完以后效果怎么样。”
　　“……哦。”我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那家入呢？她不是整天都待在学校里？我没见她出过任务诶。”
　　“家入前辈有着很少见的反转术式，是咒术师们的保护对象，所以前辈才不会去一线。”灰原说，“但是家入前辈也想知道，叠了buff的反转术式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哦。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他们是馋我身子，原来是馋我的毒。
　　呵，辣鸡。

　　【21】
　　我算是搞明白了。
　　五条和夏油这两个人类崽一开始是真的只是对吸血鬼好奇，所以才会跑来问东问西，只是后来我不小心咬到了夏油。
　　那时候我自己都没注意，可能的确是漏了点毒进伤口。合理猜测，夏油之后在对付咒灵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太一样了，和五条交流过后。五条回家好一顿翻书，找出了那本古籍。
　　然后这几个崽子就开始算计我的毒了。
　　后面估计是一年半载的相处下来了，大家都熟了，反而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想要我的毒。所以每次我问的时候，他们都会欲言又止支支吾吾，无论怎样就是不说实话。
　　我妈说王储就该具备良好的上位者素质，要理解所有手下的思维，要时刻掌握他们的心情，体会他们的感情。虽然现在我还不是王储，但我尝试想了一下——也是啊，换成是我的话，要是现在直接跟五条说我一开始搭理你是因为你的钱，后来才是真心想跟你玩儿，那他也一定会难过的吧。
　　……吧？

　　不过无论怎样，这样讲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我倒是不生气，这是很正常的事嘛。原本这几个人类崽一开始靠近我，我就直觉他们肯定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的。现在理解了，反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再说了。小宠物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早说啊，真的是。早点说我就不用被骚扰那么多次了，搞得我真以为他们脑筋不正常，有什么喜欢疼痛感之类的怪癖。

　　我是理解了这件事了，可现在还有个问题要解决。
　　——怎么跟人类崽坦白我知道他们馋我的毒这件事？
　　灰原和我约好了，我不能出卖他。
　　“嘿，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们馋我的毒。”好像不行。

　　在又一个我跟在三个人类崽后面回学校的夜晚，我一边嚼着夏油买的章鱼烧，一边看天上的满月。
　　“嘿，那个月亮告诉我你们馋我的毒！”
　　这样可以吗？
　　好像也不行。

　　我舔舔嘴唇，两三步跟上人类崽们的步子，刚准备说话，人类崽们忽然都站定不走了。
　　“？”
　　五条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还往前站了两步，夏油反手拽着我就把我往后甩。
　　“是血猎，我看到徽章了。”家入后退到我旁边，“你闭上嘴别说话。”
　　“啊？”

　　血猎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我又咬了个章鱼烧，然后踮起脚看了看在校门口的影子。
　　“诶！老爸——！”

　　是我爸亲自来给我送人造血包了，哎，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之前我就说了，我爸能把到我妈，因为他是个伪装成血猎的狼人，我妈觉得他很新奇不做作。
　　新奇不做作的我爸胸前还别着血猎的徽章。
　　“你吓死鬼了。”我说，“整天别着这玩意到处跑。”
　　“什么玩意儿就被吓死了，吸血鬼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爸说，“胆子可真小，这就被吓死了。”
　　“……”

　　幸好人类崽他们在知道这是我爸以后，就帮我抬着放血包的箱子先回去了，我爸高大神秘的狼人形象算是保住了。
　　哎，也没啥好说的。

　　我搓了搓手指，“爸爸。我想要那个。”
　　“我也没有。”
　　“那你来干啥，就送个血包？”
　　“那我走了。”
　　“走吧。”

　　我妈这两天就在高天原玩，难怪我爸会亲自过来送血包。
　　我就说呢，这几年下来连个电话都没的，怎么忽然跑过来看我了。

　　哎，看看狼人这单薄的血缘羁绊。

　　兜里还有家入塞给我的薄荷味口香糖。
　　“哼哼哼～?”我嚼着口香糖，爬上顶楼，推开卧室门，三个人类崽果然都在里面。

　　“今天见了我爸，心情好。”我吐掉口香糖，清清嗓子，“所以今天我决定吸你们的血助助兴。”
　　夏油挑了下眉，家入把烟掐了。
　　我继续说，“既然你们这么想被我吸血，那我也不是小气的血族，对吧？就咬两个洞，一点点毒，几口血的事。小意思。”
　　“……看来你心情真的不错。”五条开始解衣扣，“居然不生气。”
　　“真的真的，你们是好崽，我不生气。”我点头，“但是前提条件是你们不能后悔。”
　　五条眨眨眼睛，“为什么要后悔？”
　　噢，看看他那纯洁无瑕的蓝眼睛，这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
　　“没什么。”我慈爱地摸摸他的脑袋。

　　“从谁开始？”三个人类崽互相看了看，然后看向我。
　　“我都可以。”我说，“不过家入还是不要和你们俩待一起比较好，男女有别。”

　　家入愣了一下，“吸血和男女有关？”
　　“有啊。”

　　我看向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五条和夏油，指了下他们的校裤，“脱裤子。”

　　五条：“？”
　　夏油：“？”
　　家入：“？”

　　【00】
　　众所周知，人类最新鲜的血液在大腿内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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