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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内务
很多时候被客人问起做妓的起源,柳同学收起媚笑,摆出一副伤心而有一点为难的表情:
“我妈一个人在美国,前阵子开刀,癌症……我爸?跟我妈早离婚了,家里他根本不肯负担。美国开刀是不要钱,可我妈在那边“黑了”,没有正式生份,之后的化疗根本是欠医院的钱做的。已经被两家医院赶出来了。她还在吃一种中药,她说感觉很有效,但是很贵。她那身体没办法做工了,可药物啊,治疗的也不能停了吧……我就想,她那边钱用空了,我这儿还有……”
……老掉牙的妓女身世,有的人感动,有的人冷漠,有的人嘲笑。柳莺自己都在心里笑,虽然脸上还是一副苦相。
其实柳妈妈的肠癌是真的,只不过开刀有两年了,现在在恢复期。父亲的不符责任也是真的,只不过现在已经摆平了。这些并不是柳莺入窑子的初衷。
其实为的什么,柳莺自己都忘了。
父母是孽缘。父亲负心,把老妈气病了。负心人还不罢休,一副盼人死分家产的样子。于是母亲说:报仇!
这是母亲给独生女的任务,女儿照指示做。分分钟监视他,阻挠他,让他身边一分钱也没有!!
“知道了。”
不为别的,只为目睹了这男人对家庭的背叛,还有,知道母亲病重,还敢动手打人的恶毒。
看到父亲竟敢打人,柳莺冲上去就是一拳!
“你敢打我妈!敢打我妈!打我妈!打老婆!!”
……最后以报警收尾。
家庭纠纷,警察把柳父拷走一天。
柳莺的妈妈两天后回纽约了。她这次来加拿大,本来是为了参加女儿的中学毕业典礼。
小柳同学这次挺伤心的,也很烦。
母亲走后还是每天打电话来说:“你要盯紧他,磨他,让他难受!”
“知道了。”
……
一个月后还是同样的对话。柳莺烦得不行了。
“……妈,你是磨我还是磨他啊。”
“我就知道你嫌烦了!就求你这点儿事儿!”
“能不能别磨了?”
“………………你不帮我报这个仇,我就去死!!”
咔嚓,电话断了。
柳莺苦笑:我只是想说换个办法,让大家都能好受些么。
柳莺突然想起了“该隐”也对“利夫”做过同样的威胁。原来这威胁用在“家人”身上真是不同凡响的有效啊。
柳莺又想起多年前在“幽游白书”里看到的那封“我恨母亲”的留信,想来用它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真是……无奈的贴切啊……
刚好是高中毕业后的暑假.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柳莺去了夜总会。
做舞女。
这里到不似香港电影里那样情色。不伐挑逗,却没有“出台”的女孩子。很是稀奇。
但有跟电影还是很像的:客人多是□□人物。
具体过程不说,柳莺对付男人的手段强得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一个月,该回头的熟客都回头了。
一个半月后,有个长得像任达华的越南□□头目搂着小柳的肩膀问了:
“我每月给你一万包你,跟不跟?”
小柳听着就笑出声了,一口白牙半露,很是开心的样子。
半刻,停了笑,凤眼微眯:
“我可以陪你到你见了我就烦,你帮我租个地方,包我伙食就可以了。不过……还要帮我个忙……”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柳父访友归家途中,遭四名暴徒一顿围殴。软摊在地。
正不知所以然时,女儿出现了。
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月亮的弱光下,柳父还是看见女儿手持的凶器:
柳莺拿枪的手正对着他。
这么近,不要说女儿练了六年的枪,就是柳母在这个距离,也足够打中他了!
几步之遥,柳父第一次觉得死亡离他这么近。
女儿手里的□□就像死神手握的镰刀,那刀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沉默把他体内的血都要抽干了,手是湿的,脸是湿的,连裤子好象也湿了。
黑夜把他的灵魂抽离了他的身体,而眼前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象是正在肯食他那被抽离的赤裸的脆弱的灵魂。
柳父感觉神志不清了,可有一个声音把他模糊的精神拉回了现实:
“你不过是一条狗。再敢咬人就做死狗去吧!”
砰的一声,枪响了。
柳父的心一紧,内脏好象都绞在一起了。
子弹并没有射向他,而是埋入了他身旁的土地。有碎弹片打到大腿上,却叫不出疼。
裤子真的湿了。
幸好今夜的噩梦似乎过去了。
而柳莺也在之后失踪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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