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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饭桶!全部都是饭桶!”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从蒙古包内传出,惊的在外站岗的士兵微微颤抖了几下。庆幸着自己只是守门的小兵,暗自为包内的参谋们感到同情。
喷了低首立于眼前的参谋,跟传报士兵一身的口水,突厥可汗显然还意犹未尽,继续开炮:“亏我突厥精英无数,居然连个人都救不回来,我养你们何用?!”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硬是往死里瞪,整一个斗鸡眼。黑压压的捋腮胡,跟着喷出的气焰来回震动着,与其说场面吓人,不如说是一出让人闷笑的,滑稽场景。
用衣袖擦掉额头上混着口水的冷汗:“可汗,请息怒,这次的失误是我们所没有料想到的……”开口回话的是突厥大臣卧尔科洛。
“哼!”鼻子喷气:“现在可好,又损失了我八名干将!”
“话虽如此,好在他们皆是受困并没有性命危险。”必恭必敬的小心说话,生怕再次触怒了大王。
胡子一抖:“人没救到活着也好比死了!”真是丢尽了突厥的颜面。
贼眼一转,凑近可汗耳根:“此事我们尚可从长计议……”
毛毛虫般的眉毛一挑:“你有什么办法?”
“一切都在属下的计划之中。”贼笑着娓娓道来:“我们只需等待时机,等唐朝将军即将抵京之时,他旗下军队也都四散回到各自所属府衙(注:在唐朝,打仗的时候,是由皇帝下达命令,让将帅率军出征,等战争结束,将帅回朝领功或者是受罚,而士兵全部回到各自所属的府地,并不是跟着将军一起回朝的。原因是当时的皇帝,为了防止将军手上完全握有兵力,怕他们干预国政。)到时候身边最多不过数十人押送俘虏,我们大可乘机行动,一举劫回我们的人!”
“嗯~分析的不错!”看来方才的意见可汗听了挺满意,心情也好了些许,拍拍大臣的肩膀:“好!就照你说的办!不过……这回要是再失败的话……”小眼一瞪:“你就等着受罚吧!”
“是!是!”擦擦额角的冷汗,大臣心叹,真是伴君如办虎啊~
“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哇~哈哈哈哈哈哈~”说完昂首挺胸迈着大步大笑着离开帐篷。
虚了口冷气,总算让暴躁的可汗平息了怒气,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做好失败跑路的准备好了,想好之后,立刻小跑的准备善后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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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镇是入关的必经城镇,这里虽然地处边关,却民风淳朴,镇民的日常生活倒也并没有受到多少战事的影响,依旧安详和平。
在经过数天赶路之后,冷绝的军队终于踏入了大唐的领土。一但进关,尾随的士兵们也就开始沿途分散,各自回到了自己所属的地方府衙。浩浩荡荡的大军人数正逐渐减少中。
而此刻——
看着眼前人声鼎沸的街市,跟先前荒芜的行进路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吆喝着叫卖的小贩,来来往往的人群,真的跟八点档里的古装剧相差不远呢~终于~终于在行进了N多天之后,让她看到了什么叫人该呆的地方!终于,她可以在正常的房子里,安稳的睡上一觉了!而她逃跑的机会也将…………
“下马”打断如男的异想天开,冷绝面无表情的对她下达命令。
她忍!裂开嘴角,微笑:“是,遵命。”难得这么听话,可都是为了麻痹敌人而准备的。而这个敌人想当然是死人头冷绝了!
“今晚我们是不是住客栈?”如果是的话,她一定要力争单独一间。好方便逃跑。
挑眉:“没看见我身后的牌匾?”答非所问的冒出一句。
身后?牌匾?如男仰头看去……
顺——天——府——衙——
倒!
爬起来,拨开挡住眼睛的刘海,嘴角抽搐着:“敢问,将军爷,难道今晚的落脚处……就是这里?”答案一目了然,但咱们的女主大人,依旧抱着N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期望能从咱们男主的嘴巴里,爆出个no字。结果不用听也猜得到。
“如果你想睡马棚,我也不介意。”听听这叫人话么?
低咒着,她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情让她这个从小倒霉到大的人,拣到便宜?
“你自己决定吧,不过,睡马棚我可要把你绑起来才行。”又丢下一颗炸弹。
不是人!不是人!
不理会身后熊熊的怒火,冷绝径自跟着前来迎接的官员走进府衙。临跨进门槛之时,突然停住,回头:“自己走还是要士兵押?”
吐血!
擦掉嘴角的血渍(其实是口水,真的吐血还不死翘翘啊)
“谢谢将军‘关心’,我‘自己走’就好了~”咬牙咽下即将冒出的脏话,如男皮笑肉不笑的捂着嘴。看冷绝无趣的转脸继续走之后,顿时恢复成一张,要杀人的狰狞面孔,白了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眼,诅咒:“老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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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剩下的兵马之后。好在冷绝不是个小气的人,对她这个‘冒牌’敌军公主还算大方,也让她享受了一次古代花香浴。啧!终于洗掉了这十多天来的汗臭味。那个滋味,可真叫爽啊~虽然洗澡用的是木桶,但是比起现代的浴缸来,倒也不差。满满一桶水泡的她,真想高呼过瘾!
不过……不过现在可不是图舒服的时候,她可是没打算安分守己的呆在这里。转着凤眼,她试着开口:“呃,外面有人吗?”
“小姐有什么吩咐?”门咦呀一声打开,进来一个婢女。
她就知道冷绝不会这么马虎,放她一个人在房间:“就你一个伺候着吗?”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口气,她问。
不明所以的丫鬟点点头:“是的,奴婢翠儿,小姐叫我小翠就好了。”
真是个没心眼的丫头,如男暗自高兴,说不定开溜的机会就在眼前:“哦,小翠。”试探的继续:“外面有士兵把守么?”
“士兵把守?”小翠不明白。
太好了,看来冷绝并没有传话下去,说她是俘虏。
忍住兴奋:“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将军在干什么?”重点来了,搞清楚敌人的底细,才能更安全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翠十分老实的回答:“将军跟我家大人在书房,小姐找将军?那小翠这就去通报。”说着就准备出门。
“不!不!”抬手拦下已经打开门准备出去的小翠:“我不找他,只是问问罢了。”太好了,现在正是她开溜的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没……呃……”眼珠一转:“对了,我好饿,你能帮我弄点吃的来吗?”话锋一变,她这么说。
“是,小翠这就去。”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就好。”时间越久越好,如男在心里加一句。
听脚步声越行越远,如男忙从木桶里爬了出来,乱七八糟的擦干身体,胡乱的套上冷绝事先给她的裙装,啧!要是男装就好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裙子,尤其是古代的长裙,及地的长沙裙,简直就是谋杀嘛!即便再怎么不爽,为了遮身避体,还是给她穿上。
打开门,探出头。
左边没人。
右边安全。
Ok,行动!
闪出门外,不忘关好门。正好看到几个士兵穿过花园,忙藏身在长廊的大红木柱后面。等他们走过,长虚口气,再次确定四周的状况之后,飞快的奔向记忆中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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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钟后,如男成功的溜出了‘囚笼’,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迈开轻快的步伐,现在不找小丫更待何时?虽然有些对不住,无辜的婢女小翠。没法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下还是管自己要紧。
嗯,为了安全期间,她暂时也不急着离开凤翔镇,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她不妨就先呆在这里,随便找个当铺,把这身看起来还算值钱的衣服换成银子,她可没忘了最重要的生计问题。
拿定主意,如男往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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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除了已经没了温度的洗澡桶之外,就剩下满地未干的水迹,哪里还有如男的身影。
“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请,请将军责罚!”带着哭腔的小翠,跪倒在冷绝的跟前,抽噎着等待着处置。
“什么时候跑的?”摸了下木桶里的水温。估磨着时段。
“好,好半天了。小,小姐说肚子饿,想吃东西,我,我才刚去厨房一会儿,回来小姐就不见了……”抽噎着如实相告。
“没用的丫头!”县官讨好的责骂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小翠,转而献媚的向冷绝开口:“不知,这位小姐是什么重要的身份?在下马上派人去找?”
摆摆手:“算了,你们找不到的。”李如男的功夫不是哪些兵卫能够应付的。
“那……这丫头……”比比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翠,就等待冷绝一声令下,怎么处置了。
看了眼低着头,如打摆子般停不下来的侍女:“起来吧。”
“呃?”
“呃?”
两个声音一个来自急于献媚的县官,一个当然是来自可怜的丫鬟小翠了。
“冷将军这……”
“让她下去吧。”让人吃惊的结果。没想到冷绝居然没有怪罪小翠。
“去去去!”朝可怜的丫鬟挥挥衣袖:“算你走运。”县官一拉长个老脸,看就知道,平日里对下人就没和善过。
“多谢将军饶恕,多谢将军!”擦干眼角的泪水,小翠听话的离开房间。今晚恐怕是少不了恶梦了。
“我要出去一趟,几名俘虏你可要看好了。”斜了县官一眼,冷绝交代。
“是!是!下官定当已性命相保!……呃,下官是否还是先派些人,去城里找找……”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冷绝回绝。
“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只要把俘虏看好!要是让他们逃了,我可不会像饶了刚才的丫鬟那样,饶了你!”不怒而威的气势,加上魁梧的身形着实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吓的县官,之缩脖子。
“是是是!下官遵命!遵命!”啧,本想拍个马屁,谁知,居然拍到了马蹄子上。
冷哼一声,冷绝大步走出房间。
擦着满脸的冷汗,县官长嘘口气,想要离开房间,谁知两腿愣是使不上力来。
唉~丢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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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进当铺,跟老板讨价还价一番之后,终于已十五两银子外加一套半旧的男装为交换,当掉了让如男嗤之以鼻的那身女装。
理理身上的衣服,掂掂手中的十五两银子,这下她就有上路的准备了。嗯,不错,现在她先得找家便宜的宾馆,哦,不,不,应该是客栈,古代都是这么说的。一时大意差点闹出笑话。
拦下一位看似本地的老伯,她问:“请问,这位大爷,这镇里有没有比较便宜的客栈?”
“哦,镇尾的那家如意客栈是最便宜的了。”
“谢谢大爷。”太好了,这下住宿跟晚饭的问题就解决了,等明早她就可以开始寻找小丫的行动了。
想到这里,她的步伐就变得轻快起来,走气路来都带风的。
嘿嘿~,冷绝,这下你又能奈我何?心里安爽着,幻想着找不到她人的死人头的表情,一定是臭到家了吧,哈哈哈哈哈。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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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算不如天算,她李如男真的是,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典型范例!
就拜自己一时鸡婆,管闲事,打抱不平才沦落到今天这种下场的,这会儿,到了古代,她居然再次踏上原先的不归路。(作者偶,无语ing……)
本来只要安生的到她想要投宿的客栈就万事大吉的,结果,她却……
“美娇娘,干吗这么冷淡呢~爷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何必这么见外呢?来,让爷好好看看,哟~多嫩滑的小脸啊~让爷疼一个~”放荡的话语,打住了如男往镇尾客栈迈去的脚步。不用看,一定是不要脸的登徒子,调戏女孩子。
啧,真是,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色狼这种不雅的人种,一样这么猖獗呢。
甩开欺上自己的淫掌:“别碰我!”娇弱到让人怜惜的声音。
唉~本来想一走了之的,也知道少惹事对自己会更安全,不过……
“喂!没听见叫你别碰她的吗?”唉~果然,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鸡婆性格。
一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色狼不尤恼火起来:“你算哪根葱?敢坏大爷的好事?”显然这色狼还是个狠主。
“葱?”走向女孩,如男冷笑:“我看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吧?”走到女孩与色狼之间,伸手隔开两人:“姑娘,别怕,没事的。”唉,刚才远,只闻其声,就觉得这女孩惹人怜惜,如今走近一看,果然,生的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难怪那个色狼那么猴急的模样。
“呃,多谢公子,可是……对方不太好惹。”皱眉,显然,这位美姑娘怕连累到如男。
“放心吧。”她李如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小子,别不识相!想要玩英雄救美,你未免还嫩了点儿,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只要你现在滚开的话,我就放你一码,不跟你计较,否则……”小眼一瞪:“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废话少说,今天这闲事,我还就是管定了!”越看这痞子,她就越是不爽,正好这几天受的窝囊气,没处发泄,干脆就拿这家伙当开胃小菜算了!
一听如男这么回答,顿时气红了眼睛,二话不说就往如男脸上招呼起拳头来。
轻松的躲过对方的花拳秀褪,哎哟,原来是个草包枕头啊~她还以为多厉害呢。
连续挥空了十来个拳头,色狼开始有些呼吸不稳,微微喘息起来。妈的,这小子怎么跟泥鳅一样滑溜?怎么自己的拳头都沾不上他的边呢?
“小子!有种你别躲!”冲着如男叫嚣着,怒火中烧的模样像极了,周苍。可笑之极。
耸耸肩:“好,我不躲。”她站定在那儿一动不动。
冷笑一声:“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说着就往如男这边攻来。
周围看热闹的,都大眼瞪小眼的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惨况。
美姑娘也吓的闭气了眼睛不敢看血腥的场面。
可是,接下来的状况,却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当然,身为,本世纪,最伟大!最明智!最完美的作者偶,当然知道了~)旁边人:不要说笑了,吐ing)
当大家都缓过神来之时,看到的却是,先前嚣张的色狼,样子狼狈,不,准确的说该是惨烈的‘牺牲’在地面上,而他本来就有些影响市容的脸上,此刻更是多了一个深深的脚印。显然是被人狠狠的一脚踢在脸上,而昏倒的。而这个脚印的主人,应该就是毫发无损,立在那儿的李如男了。
愣住了,没有想到,看似瘦弱的如男,居然能够扳倒身形肥胖的色狼!实在是太意外了。
拍拍鞋面,如男冷哼一声,转身,对着还没弄清状况的美姑娘开口:“看,我说没事吧。”
“呃,……多谢公子。”缓过神,蓝水嫣作揖。
“哈哈,不必客气。”
“不,要不是公子出手相助,恐怕……”
唉,不愧是美女,连说话都这么有礼貌。
“不过举手之劳。”她也学两句电视里的对白。
“咕噜——咕噜噜噜——”雷鸣般的声音,让如男的脸部由的一红。啧,真是不争气的肚子,居然这么丢人的给她出丑!
“呃,不好意思。”打破尴尬的局面:“我今天还没吃东西呢。”如男解释。
轻笑着,蓝水嫣低语:“倘若公子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吃顿便饭,寥表小女子心意。”
“呃……”转动眼珠:“这多不好意思啊。”要真到她家吃饭,那她就能剩下一顿的开销,这样,银子又可以多撑一阵子了。
“公子不必客气,只当小女子还公子一个人情。”
“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啧,果然那句话说的对极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女子,南水嫣,公子叫我水嫣便可。”
“哦,小……在下李如男,姑娘叫我如男就好了。”差点顺着别人称自己小女子。看来,蓝水嫣是认定了她是男的,虽然有些不爽,不过,男的就男的吧,总比被冷绝发现逮回去来的好吧。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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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蓝府,蓝水嫣非常热烙的招待了如男,在吃饭的时候,她了解到水嫣的家事。原来,这个美丽的姑娘父母双亡,一个人独居,不过看来上辈有留下点家底,日子过的倒也平淡。
“水嫣姑娘,你一个人住,难道就不怕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就像今天在街上的登徒子。”虽然萍水相逢,但鸡婆的如男不免为她担心起来。
“人各有命,真要让我遇到,水嫣也只能承担。”
这什么话嘛~,对人生的态度未免太过消极了点了。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既然要继续过下去,当然就要尽量过好一点,成天担心安全问题,未免太过累了。”如果蓝水嫣学点防身之术,至少会安全一点。
“不知水嫣姑娘可有学过什么武艺?”她试探性的问。
“小时,曾跟家父学过点皮毛,可,水嫣资质驽钝,也仅限于皮毛而已,而今已荒废多年,早就登不上大雅之堂。”
“呃,那你的起居生活岂不是太过危险了?”刚才只是在路上遇到的,万一哪天跑个胆大的来她家里,那不就哭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想到这里还真是为她捏了把冷汗。
“这个问题,恐怕还论不到你来多烦!”屋外传来的声音,让原本坐在凳子上的如男十分难看的滑了下来。
天,天啦……
“冷绝?!”完了,这家伙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
“师兄?”
嗯?师兄?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从地上爬起来:“你叫他……师兄?”食指指着一张死人脸的冷绝,她惊讶极了(听话的各位读者大大,千万不要跟咱们的女主学哦~用手指指着人是不礼貌的咩)
“呃?公子也认识师兄?”同样,蓝水嫣也挺吃惊的。
吐血!
她这是什么?难道她应征了,那句成语?——自投罗网?ohmygod!亡了她吧!
“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听的如男仿佛是被十万根尖锐的钢针,刺在皮肤上那样不爽。
“哈,是啊,不过我可不想跟见面。”话还没说完,看准时机,如男就想往一旁的侧门窜去。此时不走,难道还等着对方来逮人不成?
而她也是低估了冷绝的行动力,还没等她靠近侧门,就被他拦个正着。
“还想跑?”淡淡的斜视着如男。
“……当然!我可是有正事要办的人,怎么可能跟你穷耗下去?!”豁出去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宁可死的有骨气点。
耸耸肩:“你大概忘了,自己的身份。”
咬牙:“我的身份很清白!”妈的,她受够了!
“一切等回京再作定论。”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你!”
不等如男有所反映,冷绝快速的点了如男的穴道,把她定在那儿一动也动不了。
“喂!冷绝!你又点我的穴!”混蛋,每次都这么卑鄙!
“你……”剩下的话,全部被冷绝的再次出手,阻止在她的哑穴里头了。现在的如男只能干张着嘴巴翻白眼。
“等我办完事情,自然会来处置你。”丢下这句话,冷绝,走向一旁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蓝水嫣。
“呃,师兄,这……”
“不管你的事。”淡淡的回。
“可是,他曾帮过我……”
“说了,不管你的事。”语气中加了少许的不悦。
“…………”
“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冷绝开口。
垂下眼睑:“我不打算离开这里。”
“师父临终曾有托于我。”
“我知道。”依旧垂着眼睑。
“跟我回京城。”还是淡淡的口气。
抬头,看着冷绝:“回京城?”难道……
“我会当你是自己的亲妹妹,照顾你。”
咬唇,皱眉,脸色微白:“我不是你妹妹。”水嫣低喃。紧握成拳的手指已经微微泛白。
“我会当你是妹妹。这样师父在天之灵也会安息。”说的冷静,完全不带情绪。
不,她要得不是妹妹这么简单。她要得是,要得是……
“后日我便要出发,给你一天考虑。”转身走向门口,扛起如男准备离开。
“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呢……”身后传来了蓝水嫣的问话。
停了下脚步。
“这已经是我的限度了。”说完,走出大门。
失望的合上眼睑,泪顺着完美的颧骨滑下,直到滴落在早就没了血色的小拳头上。
伤心的人儿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屋檐上的不速之客,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逼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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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蓝府,冷绝放下如男,解开她的穴道。
得到自由的她,并没有叫嚣着想着离开的方法,而是皱着眉,看着冷绝:“你真的好残忍。”
斜眼看着她:“我只是不想伤害她。”
“难道你这样就不伤害她了?”冷嗤的笑出声:“你真的太残忍了!”难道他都是铁石心肠的么?蓝水嫣那么好,那么美的女孩,他居然也能那么干脆,不,不能用干脆,该是恶毒的拒绝。难道他不知道,刚才那些话的威力有多大吗?
“如果我顺了她的意,她就不会被伤害了?”冷绝冷着脸,不答反问的看着如男。
“这……”哑然。显然,这是个她回答不了的问题。理智的说,冷绝这样作是对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没恋爱过,但一句话她却听过不下上万次,‘不爱她,就放了她’。
见如男不语,冷绝倒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我自己?”
“看来先前给你的优待是有些过头了。”环胸,看着如男:“回去之后,你就跟其他俘虏关在一起好了。”他决定。
“什么?”关在一起?
“不行!你不能把我关起来!”她又不是俘虏干吗要被当成俘虏看?要真是那样,那就真的逃跑无望了!
“行不行在我!”干脆!一个字‘毒’!
“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跟你回去,乖乖的,你可以照先前那样对我啊~只要跟你形影不离就不会有问题了。”
翻了如男一眼,冷绝不理她。
“唉,……其实你误会了,我……”眼珠一转:“我先前根本不是想跑的,我只是被大街上的热闹模样给吸引了,所以,就想说出来逛逛的。本来是想找你一起的,哪知道小翠说你在跟县官商量事情,所以我就一个人出来逛了,对了,刚才我还打算回去了,哪知到正好碰到你!真是巧啊!太巧了!”笑着试图蒙混一下。
“你的衣服,怎么变这样了?”挑挑眉:“还有什么辩驳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男的心思。
其实他也是万万没料到,居然这么巧的就碰到逃脱出去的如男,本来,他都不抱多少期望的。当他看到如男在他眼前的那一瞬,莫名的,原本最空洞的某处,好像一下变的满当当起来。虽然那种感觉转眼既逝,但,却让他无法忽视。
低头看着如男,他第一次,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寻着,那时,那种不明所以的原因。
他真的有些奇怪,因为,他根本没拿李如男当俘虏看待,这点,与他公私分明的处事之道,是相违背的。为什么呢?他到底是怎么看待李如男的?
“冷绝,咱们打个商量,我保证下次绝不再偷跑,所以,你就不要把我跟哪些俘虏关在一起了行吗?”
耳边充斥着如男不死心的,磨牙声,冷绝的心,却越发不能体会自己的想法。
也许……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碰到过像李如男这种类型的人吧。
他这么告诉自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无边无际,寻找答案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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