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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并没有正儿八经的文化课。
所以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都很好奇齐贝林夫人的“理论课”指的是什么。
直到对方翻出了高中物理课本。
怎么说吧，完全就不想学呢。
可是齐贝林夫人作为班主任的威严不容挑衅，即便是出了名的刺头五条悟也接过了高中物理课本。
然后随便扒拉了几下，一脸难以置信：“居然真的是物理课本。”
“你以后肯定是要做个咒术师，但他们两个不一定。”杜尔希娜说，“如果现在不学，以后就没得选。”
虽然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啦。
夏油杰心想。
但他想要救助世人，想要成为人类世界的清道夫，为什么不做咒术师呢？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杜尔希娜便笑了：“你真的觉得你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了吗？你才15岁，人生刚刚开始，为什么要这么早定下自己的未来？”
夏油杰皱眉。
他不太明白。
正要继续问，五条悟的声音打断了他：“杜尔就是偏心，是想起来那位最强了吧？”
他的声音贱兮兮的，张牙舞爪，像是完全不知道说出来的话的分量，也完全没看到班主任已经捏紧了拳头。
夏油杰为五条悟捏了一把冷汗。
但家入硝子给了他一个眼神，发给他一条信息：“齐贝林夫人不是外勤人员。”
非外勤人员的意思大约是没有战斗力。
所以不用担心五条悟的安全。
可是这也太过分了。
尚且是个尊师重道好孩子的夏油杰心想。
五条悟似乎无知无觉，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圆墨镜，露出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杜尔希娜：“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像是夏日聒噪的蝉。
杜尔希娜微笑着走到他旁边。
夏油杰几乎要屏住呼吸。
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只听见“砰”的一声，五条悟被杜尔希娜单手钳制，太阳穴的位置抵着一把左轮。
怎么说呢，一眼看过去有点突兀。
就像是佐佐木小次郎然后与宫本武藏决斗，前者已经准备好了燕返的起手式，后者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汤姆逊。
讲讲道理，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像jump人物一样放出各种神奇的技能才对吗？
被单手压制的五条悟舔了舔后槽牙，不以为然：“你知道我已经能够开启无下限了吧？”
难怪家入硝子毫不在意。
夏油杰心想。
他听自己的引路人提到过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简单来说，可以隔绝一切恶意攻击。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见那把左轮/手/枪上出现了金色闪光，有点像劣质动画片的五毛特效，映着齐贝林夫人无名指上的婚戒，沾染上华丽的色彩。
“那你应该听说过，波纹疾走。”
“砰”的一声，子弹穿过擦着五条悟的头皮飞进了课桌，最后锲入底面。
伴随着火药味的是五条悟飘落的头发。
从夏油杰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五条悟头顶上沿着发缝秃了一溜，正好有9mm那么宽，甚至没破皮。
这就是非外勤人员的实力吗？
夏油杰瞪大了他的小眼睛。
家入硝子盯着五条悟飘落的头发，默默擦掉一把冷汗。
————
“波纹气功是一种正面力量。”乔鲁诺.乔巴拿，也就是甜甜圈发型的男人对我说，“简单来说，是一种特殊的呼吸法，从自然界和身体中汲取力量。齐贝林家族的每一位成员都有学习波纹气功的天赋。”
“那么你的力量呢？”
我问他。
我依旧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动，只知道确实有一个存在实体的生物站在我们旁边。除了我之外，乔鲁诺看得到，米斯达看得到，惠也看得到。
有点刻意排挤我的样子。
“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完全中性的力量。”乔鲁诺示意我伸手，有什么东西出现在我的手心，凉凉的，像是在摸一种粗糙的金属。“这是我的替身黄金体验。”
楼下是米斯达气急败坏的声音：“说了不许放出来四只兔子！”
米斯达是个很迷信的老师，不是迷信宗教那种，仅仅是特别讨厌四这个数字。
惠第一天当他学生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声音让乔鲁诺笑了出来：“你看看，他很快就知道了米斯达的弱点。”
我不太明白乔鲁诺为什么会发笑，却有一种迷之自豪感：“那说明惠很聪明啊。”
“那说明他离变成疯子不远了。”乔鲁诺说，“人类可以拥有波纹气功，也可以拥有替身，这些都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可是咒力不一样。这是一种完全的负面情绪，他会侵蚀使用者的脑子，直到他变得疯狂。越厉害的咒术师越疯狂，而根据我查到的资料，伏黑惠会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不明白这些力量的区别。
只是觉得很好奇：“既然会伤害他的脑子，那我可以继续修炼。他成为咒术师的最强，我成为波纹修炼者的最强。只要我一直是最强，他就不会变得疯狂。”
“热情”教父大笑起来：“所以我说这是齐贝林家族的诅咒，从百年前就开始的诅咒。”
当时的我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突然有了训练的目标。
乔鲁诺便帮我联系了这世上最厉害的波纹气功大师。
那是个年纪很大、甚至已经认不清楚人脸的男人。
我觉得乔鲁诺在敷衍我。
面前的这个男人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看见我的时候只会说什么鸽子泡泡，还跟我说我的头上应该有一根发带，脸上应该多两道奇怪的胎记。
我这么想着，也就直接跟乔鲁诺说了。
反正乔鲁诺的脾气很好，也不会对我一个小孩子生气。
他也确实没有生气，而是拍了下手。
不认识的护卫拎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丑男人进来了。
那个丑男人看见乔鲁诺的时候非常害怕，迅速跪下求饶，并且痛哭流涕：“大人，真的不是我要背叛你，求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只是一个蚂蚁一样的人物！不值得您专门派人把我抓过来……呜呜呜呜呜呜，求求你了大人！如果你愿意放过我的话，我愿意再为你战斗。”
他哭得很惨，鼻涕和眼泪混作一团，粘在了双马尾上面，显得更丑了。
“我需要用到你的能力。”乔鲁诺的声音不大，一开口就让男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并且，别把我和那个不做人的混蛋混为一谈。”
丑男人的替身是埃及九荣神中的赛特神。
我只看到他的影子蔓延到那个话都说不清楚的老年人身上，肉眼可见的，仿佛时光倒流，他直起了腰，头发重新变成黑色，肉/体变得精壮，一下子变得老高老高。
我惊诧地看向他。
而那个男人只是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你的下一句话是：你长得真好看。”
“你长得真好看！”
我的声音与他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其实我不想说这句话的。
但那一瞬间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不自觉跟着他的声音就念了出来。
他哈哈大笑，一只手便把我拎了起来：“时间有限，我们这就开始训练了，小叔叔。”
啊？
啊？！
什么小叔叔？
乔鲁诺翻了个白眼。
我才意识到他说的小叔叔是乔鲁诺。
啊？？！
男人叫乔瑟夫.乔斯达。
乔瑟夫.乔斯达不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完全没考虑过我的年纪，也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接受能力，只是一股脑地把波纹气功的知识塞给我，然后告诉我，实战才是最重要的。
丑男人每半个月会让他恢复一次青春，而第一个半月，我需要按照他的要求爬上高塔。
那是一根24米高的大理石石柱，完全光滑，没有任何把手，伫立在乔鲁诺家的后院。
我想拒绝，但乔鲁诺说，他派人把位于艾亚莎芙蕾娜岛的地狱之柱移到家里花了不少钱，如果我拒绝，就得付双倍的钱，再把地狱之柱移回去。
我不信邪。
结果惠很认真地算了一下，我们两个的零花钱合起来也得攒三百五十四年零两个月才能够把地狱之柱移过来的花销。
虽然我数学不好，也知道三百五十四年零两个月是很久很久。
惠则很认真地跟我说，他可以子承父业做术师杀手，很快就能赚够钱。
乔瑟夫.乔斯达啧啧称奇，然后说：“所以我不喜欢立本人，你看看，这才多大年纪，就这么会骗小姑娘。”
乔鲁诺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至少他没弄出来一个比外孙年纪还小的私生子。”
乔瑟夫.乔斯达大叫起来，像一条被脱毛的驴：“那是人到中年的乔瑟夫.乔斯达弄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谁知道伏黑惠会不会子承父业做小白脸？我看他就很有乃父之风。”
惠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喊“玉犬”。年轻版的乔瑟夫和我一样看不到玉犬，但一黑一白两条狗狗追着他跑都没咬中他，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装看不到。
“因为我很强。”乔瑟夫花了三五分钟捏住他完全看不到的玉犬的后脖颈，晃了晃，不以为然，“你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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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乔：你的下一句是“你真好看”（狗叼玫瑰.JPG）
我朋友：夏油，你迟早会为此感谢齐贝林夫人的。等以后你就会迫切想升到一级带着齐贝林夫人出任务，不然根本管不住五条悟。
我：……他是最强，不必管他。
我朋友：他是最强，管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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