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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
被拉住的一瞬间,沈墨丞就闻到一股幽幽的玫瑰芳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知道抓住的人是娇娇以后,便没有挣扎。否则以柯语苏那么小的力气,怎么可能抓住沈墨丞呢?
素手一推,将青年按在墙上,大小姐语气严肃,发出灵魂拷问。“说!刚刚被那么多小姑娘,小寡妇盯着,有没有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沈墨丞忽然从背后升起一股凉意,他揣摩着用词,谨慎地回答,“我只看到了娇娇为我鼓掌,很开心。根本没看见她们。”
大小姐的心情好了一分,接着又是致命一击,“那要是有漂亮姑娘俏寡妇跟你献殷勤,你该怎么办?”
……这道题真的是有点超纲了,不过沈墨丞向来懂得给大小姐顺毛,“不会有什么漂亮姑娘、俏寡妇,我会离她们远远的,只看着娇娇一个人。”
柯语苏十分满意,这才撇着小嘴笑了出来。算他实相!不过还没等她撒娇呢,沈墨丞就牵起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又温柔,“娇娇,你先回去带个帽子,等下我带你出去玩。”
一听出去玩,柯语苏马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这些天沈墨丞都忙着在地里干活儿,根本就没有时间陪她玩,现在他竟然要主动带自己出去玩,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可是……我没有帽子呀!”柯语苏爱漂亮,女孩的头发也是美丽中的一环,她很少戴帽子。帽子会把头发压的扁扁的,不好看。
沈墨丞看了看她的头发,想到她每天见自己的时候都不是一种发型,大概也能理解了她没有帽子的原因。“那你在知青点等我,我回家去拿一个斗笠给你,好吗?”
柯语苏喜欢沈墨丞哄着她,直接开心地回答,“好!”接着,主动抱住了青年,纤细的身子埋进他的怀里,片刻后又松开。没等青年反应过来,就像个小精灵一般轻盈地飞走了。
青年抬起手臂,虚虚一环,就像把少女抱在怀里一样,唇角轻轻掀起一个满足的笑。片刻后,恢复往日的面无表情走出了巷子。
魏锦书失魂落魄地回到知青点,完了,崩了,这剧情都崩了!这个杀人犯原本是由男主宋淮川制服的,而男主英雄救美,她不管不顾照顾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升温。而现在,这个杀人犯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甲逮到了!
这本破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恶毒女配”此时正在房间里试衣服,沈墨丞第一次邀请她去玩,自己一定要穿的漂亮一点才可以呀!柯语苏挑来挑去,觉得哪个穿起来都不能完全凸显她的美丽。可是现在又不能像现代那样随时去买新衣服!
试了半天,她终于勉强从中挑选出了一个粉色连衣裙。浅粉色的面料打底,外面覆着一层白色的网纱,衬得她肤色白的透明。闪着珠光的缎面腰带修饰着她完美的腰线,腰肢异常纤细。微泡泡短袖设计,露出她骨肉匀称的雪白手臂。领口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天鹅颈洁白细腻,却更显得她纤弱易折。可惜的是缺了一条漂亮的项链,不过这样也好,看起来简洁大气。
柯语苏住在西厢房,衣柜靠着的墙外便是上山的小路,墙上还有一扇窗。刚来时她害怕,便用大木柜把那扇窗子挡上了,现在窗子却突然被人敲响。不过她的脸倒没有显露出什么害怕,而是有一点喜悦。
是沈墨丞来了!
还没收拾完衣柜的柯语苏看着床上堆满的漂亮衣服,小脸一垮。但转瞬就放弃了挣扎,回来再收拾好了!
柯语苏提着心,偷偷摸摸地打开知青院大门。白色的露趾凉鞋踩着青石板,一拐弯便看到了靠在墙上的青年。也许是为了约会,青年还换了一件洁白的衬衫,依稀能看到里面白色的背心。
这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大学,俊秀的白衣少年等在她的寝室楼下。
沈墨丞此时很紧张,这件白衬衫是奶奶攒着布票给他做的,因为怕脏,他一直都没有穿过,如今要带着娇娇去玩,才终于有机会带它重见天日。不过他一向隐忍,即便心中纠结万分,面上却是不显露一丝。
而柯语苏的打扮,也成功让青年眼底滑过深深的惊艳。粉色很衬娇娇雪白如玉的肌肤,显得她又娇又嫩,娇艳欲滴。
她刚想开口问他们去哪呢,结果眼神一飘,一下子看到了青年手中漂亮的斗笠。
“哇!沈墨丞,好漂亮的斗笠!”竹编的斗笠摸着光滑无刺,看得出来主人经常使用。边沿很宽,中心空空。不过此刻,沿着中心一圈竹篾上插满了各色的花朵,原本普普通通的斗笠立刻变得仙气飘飘,深受女孩喜欢。
沈墨丞弯了弯唇角,抬手把斗笠戴在娇娇头上,“特意找了几朵好看的花,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谢谢。”柯语苏扬起小脸看着他,笑靥明媚。
两人沿着小路,一路说说笑笑。小路上没什么人,大小姐便偷偷拉住了沈墨丞的手。穿过一片又一片田地,大概走了大半个小时,一片清澈无比的大海便出现在眼前。
“你带我来看洱海呀!”柯语苏很是惊喜,她是一直都想来看洱海的,可是晚上不敢自己来,白天青年又忙着干活儿,没想到今天沈墨丞竟然带她来洱海上约会!
娇气包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沈墨丞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她。他如今身上别无长物,承蒙娇娇不嫌弃,他当然要捧上最好的来给娇娇。
“今天带娇娇去划船捕鱼好不好?”
······
现在洱海边还没有后市那么繁华,如今只有一条海边小路,道路两旁长满杂草和野花。不过却也显得景色更加天然,清澈的洱海倒映着蓝蓝的天,仿佛是上个世纪的法国油画,异常美丽。
住在洱海边的村子里的村民经常会到洱海上捕鱼,补到的鱼也不需要上交,除了自己家留下的,其他大多被他们拿来去别村置换。这年代做鱼吃的不多,因为调料不舍得放,鱼腥味很难彻底根除。但是再怎么说鱼好歹也是肉,还是有不少人家愿意拿些副产品出来换。
也有胆大的村民直接过来自己抓鱼,可惜浅海边并没有什么鱼类会游上来。所以大多都要依靠渔民的渔船。
柯语苏看着青年过去一户老渔民家,递给对方一张毛票,离得有些远,她没看清楚是多少钱。不过那老爷爷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俩人交易完就冲她这边走了过来。
“你刚刚是去租船了吗?”少女清浅的呼吸扑在青年耳边,直让人心里发痒。
青年学着她的样子,弯腰小声说,“是啊,租到了。”
柯语苏小脸蓦地染上红霞,她退后一步,使劲儿地揉了揉耳朵,完全没注意青年嘴边含笑,目光温柔。
老爷爷一直把他们带到绑着许多船只的小码头,指着一个模样精致的乌篷木船道,“后生,女娃,这就是老头子家的船,你们可要好好划,这可是我老头子的命根子。”
那木船油润锃亮,船篷是棕黑色的,一看便知道是主人精心爱护的。
“老爷爷您放心吧!我们会给您安安全全把这船宝贝送回来的。”柯语苏人美嘴甜,哄着老人家也很有一套。直接让老爷爷眉开眼笑,把他们送上了船。
古典雅致的乌篷船畅游在碧波如洗的洱海上,高大的青年拿着船桨控制船身的行进方向。远处群山高耸,远远地便能看到苍山上积年不化的白雪。风吹云动,清风吹过发丝带起一阵阵凉意。
柯语苏坐在船头上,脱下凉鞋,小脚就放在水中,随船摆弄着碧波,声音里充满喜悦,“沈墨丞,这里好美啊!”
见娇娇确实真心喜欢,青年才放下心来,把船桨放进窗舱里,拿出一条简陋的鱼干,准备垂钓。“娇娇,我要钓鱼了,要不要看?”
大小姐自然要看,俩人一个船头一个船尾,她便也没穿鞋子,直接光着小脚扶着船篷,慢慢走到沈墨丞身边,亲昵地靠着他坐下来。怕她弄脏裙子,青年还特意给她铺了一块碎花布。
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小姐觉得这块布好像有点眼熟……
柯语苏见过不少精致的钓竿,不过着一根竹子一条线就组成的鱼竿她倒还真没见过。沈墨丞直接往鱼钩上面挂了一个干巴巴的小虫,手腕一甩,鱼钩就深深地垂进海里。
大小姐还从未亲自钓过鱼,不过她知道如果岸上声音太大的话,海里的鱼儿是不会上当吃鱼食的。所以她侧着身子,微微向上提,贴近沈墨丞的耳边,声音小小的,呵气如兰,“沈墨丞,我们能钓到鱼吗?”
青年被她弄的手一颤,刚刚开始咬钩的鱼一下就跑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甜蜜的折磨。“娇娇,乖乖看着好不好?我们一讲话会把鱼吓跑的。”
沈墨丞对柯语苏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没什么脾气,大小姐此时也已经习惯了,很可爱地伸出手指在自己嘴上比了一个叉,随后明媚一笑,又乖又软。
青年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了……
在沈墨丞钓上来第十三条鱼时,柯语苏终于相信了这根破鱼竿原来真的能钓鱼!她眼神放光地看着青年,充满崇拜,“沈墨丞,你好厉害呀!”
娇气包感觉自己好像捡到了一个宝藏,又温柔又体贴还会哄人,长得好力气大格子也高,能打猎能种地能钓鱼能采花,好像就没什么他不会的!
少女娇滴滴的声音哄的青年脸色发红,那些为了还债而被迫学会的各种技能,现在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宿,原来除了赚钱,还能让娇娇开心…
沈墨丞收杆洗手,今天鱼已经钓了太多,一时间也吃不完,他还想给娇娇弄个好玩的东西。窗舱里有个网兜,沈墨丞捏紧竹竿,使劲向海底下戳捞。
柯语苏给木桶里的鱼浇了一点灵温泉水,这样能一直让它们保持鲜活,省的回去的路上就死了。等她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沈墨丞从网兜里正往外掏一个硕大的棕色蚌壳。蚌壳上还沾着绿色的苔藓,外壳脱落的地方呈现出一块块银白。
“娇娇,过来看。”沈墨丞一手拿着蚌壳,一手拿着一把小匕首,笑容透着罕见的少年气,显得他整个人阳光又帅气。
柯语苏感受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从船篷下弯腰钻出,来到青年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白色蚌壳,“这是做什么呀?”
青年没回答,拿着匕首插入蚌壳的开口处向下一划,接着双手卡出扩大的开口用力一掰。蚌壳一分为二,露出里面雪白的蚌肉,内部蚌壳竟然是天然的银白色,阳光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熠熠生辉。
修长的手指一挤蚌肉,一颗圆润的硕大物体便掉落在青年手上。闪烁着蓝白色的荧光,莹润至极。
“呀!珍珠!”柯语苏突然惊喜地叫出声,那是颗圆滚滚的漂亮珍珠,还带着一点蚌肉残膜,蓝白色的光芒耀眼夺目,形状也偏于正圆,算是一颗野生极品珍珠了!
沈墨丞也有些惊讶,他确实捞过不少带珍珠的贝,不过也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美的一颗,几乎没有一点瑕疵。用手小心洗干净,确认没有脏污以后,他才把这颗蓝白珍珠放到娇娇摊着的掌心里。
珍珠虽美,可是青年还是认为不及面前人那细白柔嫩的手心。
柯语苏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沈墨丞除了想带自己来洱海玩,最主要的原来还是想给自己捞珍珠,一开还是这么好看的一颗。大小姐心头发软,脑袋一热,就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柔软至极的瑰色唇瓣落在青年侧脸上,直接让他愣在了原地。回过神来,脸色一片爆红,目光带着滚烫的热意,仿佛要把柯语苏整个人燃化。修长白皙的大掌反复捏紧,半晌,他才平复下内心的悸动。
“娇娇喜欢就好。”
柯语苏确实非常喜欢,哪有女孩子不喜欢美丽漂亮华贵的珠宝呢?她小心翼翼地把这颗珍珠放在挎包里,撒着娇让沈墨丞再给她捞一些贝壳。青年当然不会拒绝她,于是俩人一下午捞了不少的珍珠贝。
大部分珍珠贝都开出了形状品质还不错的珍珠,剩下那些没有的,柯语苏直接给它们泡了泡灵温泉,等它们活过来再扔回海里。
一天下来,收获颇丰。虽然后面的珍珠也很漂亮,但娇气包最喜欢的还是沈墨丞第一颗开出来的蓝白珍珠。这颗天然的珍珠如果放到现代,肯定价值不菲,她想留下来做首饰。
现在柯语苏一件首饰都没有呢,这年头也没什么人敢穿金戴银。不过她是真的喜欢!沈墨丞想了想,把那颗珍珠从娇娇手里拿了过来。
“等我做好了再拿给你。”
虽然娇气包对此有些怀疑,但沈墨丞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所以十分放心的交给了他。
等他送娇娇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
俩人算是疯玩了一整天,中午吃的是柯语苏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大肉包。沈墨丞也没问她怎么凭空出现的包子,还拿出了她喜欢吃的水果。俩人对彼此的秘密都是心照不宣,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沈墨丞今天钓了不少鱼,本来想分一半给娇娇的,但娇娇不想他的劳动成果全便宜了知青点的人,所以只拿了两条走。
此刻,两人正站在知青院的西外墙互相道别。
沈墨丞沉吟了片刻,还是告诉了柯语苏自己最近的决断,“娇娇,未来三天我可能都不在桃溪村,你自己乖乖的,好吗?”
大小姐闻言,小脸直接垮了下来。闷闷不乐地闷声问他,“那你要干嘛去?”
青年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心里一痛。抬手放在了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去给我的娇娇准备表白用的东西啊。”
这表白一次,沈墨丞还是和她学的。当时他还没特别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后来想想,大抵是表露心迹,今天直接学以致用。
一听这话,柯语苏刚升起的那点气儿立刻烟消云散,甚至开始期待沈墨丞会不会给她准备漂亮的鲜花。
“那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呀。”柯语苏本来想拿给他一些钱的,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一个女孩给他拿钱,沈墨丞肯定会不开心的。于是只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不在,娇娇乖乖听话。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不要让我担心,可以吗?”沈墨丞抱紧怀中的娇气美人,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轻抚黑亮柔顺的长发。
良久,才听到一声瓮里翁气的回答,“可以。”
真乖。两个字在青年舌尖上滚动,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很晚了,快进去吧,我看着你。”
柯语苏退出青年宽硕的怀抱,拎着两条鱼哒哒的跑到了知青院门前,冲着黑暗里的青年挥挥小手,敲响了大门。
很快,有还没睡的知青跑出来给她开门。直到大门重新关上,院子里响起交谈声,沈墨丞才放心的离开了。将手中的木桶往空间里一放,快速跑着向沈宅赶路。
柯语苏回去的也不算太晚,才晚上九点。不过还没休息的李莲可是拉着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嘴里还不断询问柯语苏这一天去哪了,想找她都找不到,都急疯了。
娇气包眼神四处乱飘,干脆半藏半露的讲了实话,“我去海边了呀,你都不知道咱们附近的洱海有多美!你看!我还捞上来两条鱼呢!”
看到鱼,李莲确实惊讶了一番。不过很快就严肃地讲,“海边多危险啊!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自己去都没人能救你,下次不可以自己去!”
“是是是,莲莲老师,那下回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特意给你留了,今天晚上做的是白米饭,我放锅里给你温着呢,你都不回来,不是白瞎了粮食?”李莲把她手里的鱼拎过来,带着柯语苏洗完手去厨房吃饭。两条鱼就浸在冷水里,大小姐打算明天晚上做个水煮鱼。
柯语苏吃饭的样子美丽又优雅,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非常迷人。李莲在旁边看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她。
“明天我们要去镇上,你还能去吗?今天去海边捞鱼很累吧?”
其实今天大小姐一直都在沈墨丞旁边旁观了,而且她还喝了青年拿的灵泉水,浑身上下精力充沛,一点也不累。况且她做的那些果干得卖掉呢!都是用灵温泉水做的,她自己不想吃,但是可以卖给别人嘛!
“去呀!明天一起去镇上,记得叫我。”
李莲看她确实没什么疲惫的样子,反而十分光彩照人,也就不担心,“那行,明天早上我叫你去。”
吃完饭,柯语苏就赶紧进空间洗澡,虽然她没伸手触碰,可是刚刚抱了沈墨丞呀,她感觉身上有一点点臭臭的鱼腥味。
哎呀!她忘记给沈墨丞拿调料了!
泡澡的时候大小姐才想起来,她本来打算给沈墨丞拿一批调味料过去的。可是一开心,什么都给忘了。
不过等沈墨丞回来再给也成,反正时间还长着呢。她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适应这个年代的生活了,虽然也有些枯燥无味,但是有沈墨丞陪着,还有李莲这样的朋友,大小姐依然过的很开心,比在现代还要开心。
想起今天像少年一样笑着看她,那样意气风发的沈墨丞,柯语苏突然来了灵感。匆匆地结束泡澡,转身去了自己布置的画室。
······
而这边,沈墨丞回到沈宅,先把手里拎的鱼装到大木桶里,接着没等他回房间呢,就听到奶奶住的房间里传出两声故意的咳嗽。
“是不是丞哥儿在外面啊?”
沈墨丞身体一僵,只能低沉出声,“奶奶,是我。”
多年未修整的木门打开时,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奶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得到空间以后,沈墨丞就开始给沈奶奶每日喝灵泉,如今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疾病暗疴,看起来精神状态比十几年前还要好,周身的病气也一扫而空。
“今天是带姑娘去捕鱼了?”沈奶奶眼灵鼻子更灵,一下子就闻到了孙子身上那股淡淡的鱼腥味。穿着白衬衫去捕鱼?也就她这个傻孙子能干得出来!
沈奶奶是想笑话他一下的,但是看到孙子讷讷的无措表情,心头还是软了下来。这可是她从小教到大的孙子,聪慧俊朗。他原本应该是翱翔在天的龙,却被困在沈家这个大牢笼里,美好的青少年时代都在还债,没有一天是休息的。
如今他有了心爱的姑娘,沈奶奶又怎么会苛责于他呢?
“有空就带回家让奶奶见见,丞哥儿能看上的女孩子,必定不会嫌弃我沈家的成分,也让奶奶看看是哪位姑娘勾的我的乖孙子穿着白衬衣去捕鱼。”最后的最后,沈奶奶还是笑话了自己的亲孙子。
不过沈墨丞虽然脸有些红,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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