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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姒失策屿宁苦
“我带你去骑马。”曈昽平日里每天都要祈福,难得有时间带赵清晚离开村镇游玩。
“我不稀罕骑马。”赵清晚不屑扭头。
“……”
……
曈昽坐在马上,看着赵清晚纵马欢笑,疾驰在呼啸风中,白色的宽袖长袍在疾风中鼓起,像本不属于此地的仙人。
“你很开心吗?”
曈昽看着向自己纵马而来的赵清晚,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脸。
“开心啊。”
赵清晚从马背上下来,曈昽接住扔来的马缰绳,朝赵清晚的背影看去。
少年的背影独立飘然、衣袂翻飞,映着天边的晨曦之光宛若天人。
赵清晚站在山边,经历一次跳崖之后,他对悬崖峭壁总有些恐惧。他向远处看去,狐狸眼睛微微眯起,看对面雪山山顶上,似是燃气了熊熊烈火。
“那山怎么着火了?”裘屿宁疑。
“雪山不会着火,那是日照金山。”曈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淡淡解释道。
赵清晚定睛一看,只见那山顶云雾缭绕,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赤金流于疾风之中。光遇山,满山燃烧烈火,似一团烈火重生的凤,又似盘绕冲天的龙。
“如此河山,见到也不算经历这一遭。”赵清晚粲然一笑。
赵清晚翻越草原,游历川河。见到的无数景象中,从未有这灿烂金山令他震慑。
他望着对面金山,张开双臂,抖开白雪衣袍,垫脚扭转身躯,玉袖飘然绽成一朵莲花。莲花之下的手指翻转,宛如翩翩蝴蝶,被曈昽编好的辫子带着五彩绳线,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飞舞。
赵清晚一双狐狸眼衬的他绯色绝艳,舞中的傲然与凌霜好似遥不可及的天仙,朦胧缥缈。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曈昽怔怔望着赵清晚扭转的身躯,心脏随着他的脚下越跳越快。
“圣子大人真是好胆量。”
曈昽回神,他坐在马上遥遥望着赵清晚,那双妩媚的狐狸眼中戏谑不减,朱唇微张对他道:“坐着看我跳舞的人,如今都已经丧命了。”
曈昽握缰绳的手一紧。
“你的舞,曾经有很多人站着看吗?”
“不,是有很少的人坐着看。”
“……”
“然后这些人都死了呀。”赵清晚歪头邪邪一笑,他双手背后,蹦到曈昽的马侧,抬头仰视曈昽。
“有人会不死吗?”曈昽垂眼看着赵清晚。
他眸中恢复了,赵清晚最讨厌的那种情绪——无悲无喜。
突然,赵清晚发难,他垫脚抓住曈昽的一边衣襟,攥紧在手里狠厉往下拽。
曈昽顺着他的力道弯下腰去,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赵清晚。
“有啊,大昌的皇帝可以。”
赵清晚说的不假,赵淮碧爱听曲看戏,赵清晚这一身戏子的能耐,就是曾经为了哄自己的父皇高兴习得。只是后来,他也将这身本事用到了松懈敌人心防,击垮敌对势力罢了。
“怎么,你要做皇帝吗?”赵清晚媚眼如丝,伸出一根青葱玉指挑逗曈昽的耳廓。
“……”曈昽凝视着赵清晚,没有说话。
“哈哈,你还真别说,他还真是皇帝。”
一声空灵俏皮的声音响起,二人转头望去。
是一位通身素白的少年,长发未经打理垂在腰间,头顶一高高白帽,笑得令人欢喜。
“你是何人?”赵清晚微微眯眼,他心中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少年并无敌意,相反,他还有种莫名亲切之感。
只是四周旷野。这少年像是地里蹦出来的一样,突然出现在此处。
太过诡谲。
“我?算是你们的故人。”少年笑嘻嘻道。
“故人?我从不记得先前有你这么一位故人。”
赵清晚看了一眼曈昽,曈昽已经从下马站到赵清晚身旁,他和赵清晚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这少年出现得古怪,曈昽断定此人并非凡人。
少年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揶揄道:“我说呢我说呢,怎么你们二人一起不见了,原来中间牵着线呢。”
赵清晚挑眉,这少年说的,和裘屿宁说的话倒是像。
曈昽问:“请问,你说是我们的故人,我们和你有何‘故’?”
“嗯……现在算是没有,以后便是了。”
少年绞尽脑汁,摩挲着下巴想出个说法。
“那‘皇帝’又是怎么回事?”
赵清晚上下打量少年,没有发现他身上有玊都人的特点。
“这个……不可说不可说。”白衣少年玄妙一笑。
“总之,二位可是让我好找。如今找到了,也算是我立的功劳,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眨眼的功夫,少年的身影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太阳全然浮出云端,金光洒向大地,草原上铺满了金色的寂静。旷野上的花朵五彩斑斓,远处牦牛的叫声悠扬传来。
方才的一切仿佛梦境般幻然。
——————
裘屿宁的马车,在定国公府正门前停下。
裘屿宁心里想着,今年总算能早些陪红樱好好过个生辰。只是还未下马车,早早守在门边的撷芳就冲了上来。
“宁哥儿,你快回去看看吧。”
看着撷芳一脸慌张小心的模样,裘屿宁莫名察觉一丝不妙。他回头跟国公爷说了一声,自己现行了一步。
“怎么了?”裘屿宁低声问道。
“不知道,昨晚晚膳后,樱哥儿突然就回了屋,小郡主也让人抱出来了。”撷芳在一旁连忙跟上。
“说是等宁哥儿你回来,就立刻来叫。我这才一刻不敢松了神,在门口守着你。”
“吃饭?”
裘屿宁疑惑,红樱并没有什么忌口,应该不是吃错了。
颂朝平日里为了方便照料,不暴露隐疾,都是二人放在屋内照料。颂朝都被红樱移出了屋子,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对,樱哥儿和小郡主还有霍小娘,一起用的晚膳……宁哥儿?”
裘屿宁脚步猛顿,转头看向撷芳,“霍小娘怎么也在?”
“这,樱哥儿说不用照料,就让霍小娘也落了席位。”撷芳愣住了。
“她为何回去正厅?红樱是我的人,他是父亲的填房……”裘屿宁死死盯着撷芳,嘴上笑意不减。
撷芳冷汗直冒,他还从未见过他家小公子,如此一副要吃人的可怕模样。
“宁、宁哥儿?”女子柔弱的声音传来,裘屿宁厉目扫去。
霍姒?
她还敢出现在宁哥儿面前!
撷芳看着,为霍姒捏了把汗。
裘屿宁缓缓走进霍姒,垂眸如蝼蚁般看着她,轻轻笑道“梳洗打扮好等着吧,我给小娘留最后一丝体面。”
霍姒瞳孔一抖,险些跪倒在地。
“跟孟峥说,收好府中的门,狗洞都别漏过。”
裘屿宁给撷芳留下一句,继而饶过霍姒向自己院内走去。
……
“宁哥儿。”
“宁哥儿。”
守在屋外的内侍,难得见裘屿宁,笑得地狱罗刹般。个个寒毛炸起,抖着声音向裘屿宁问安。
“去院外守着,谁都不许放进来。”
裘屿宁踏进院内,待内侍出了院子闭上院门,这才敲响了屋门。
“红樱,我回来了。”
温软话音刚落,门扉打开……vb
裘屿宁看着红樱的模样,一阵心疼。心中快恨死了霍姒,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但现在裘屿宁只能将全部的精力,放在红樱一人的身上……
——————
“老爷,老爷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这宁哥儿派这么多人来,妾心中不安啊。”
霍姒站在定国公身后,紧紧抓着定国公的衣袖,楚楚可怜看着来人。
“他有什么事,明天说不成,深更半夜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定国公面色不快。
老子房里的人,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需要儿子刚过丑时便派家丁,逮捕犯人一般乌泱泱围来寻。
昨日裘屿宁下马走得匆忙,定国公料到府中发生了些什么,只是没闹到他眼前,他也没有做理。
白天不说事儿,这么晚了又闹腾什么!
“小公爷现在就要来请,国公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孟峥讪笑。
“他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来说!”
“来了……”
众人朝声音处寻去,院中门框上倚着一人,双手环胸。
若是往日,这种流里流气的姿势,方正持重的裘小公爷是必不会摆出的。
只是裘屿宁此时面色苍白,白色中衣衬得他在冰天雪地中,更是虚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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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白衣少年以后会在番外中出现,不会影响整部剧情侧走向的。
vb补车
作者为红樱的辩解虽迟但到,红樱超级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