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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
塞妮娅,一位古埃及杰出女巫的名字
没错,我喜欢古代魔法,发疯般地喜爱。
从小我就接受很好的魔法教育,父母从外面专门找到很好的老师来负责我的学业。我可以很好地施展各种魔法,这是我绝对可以骄傲的地方。但是我最引以为荣的资本就是我的古代魔法——我可以用古代魔法做到我掌握的现代咒语所能做到的一切,这点老师也无法很好地完成。
马尔福,高贵的家族。
巫师届最有名气的家族之一。马尔福家族的人几乎都是出没在上流社交届的佼佼者,他们拥有最华贵的气度和最不凡的打扮。当今世界上唯一可以与马尔福家族媲美的就是布莱克家族,这两个家族最大的区别就是,马尔福家族的男孩比较多,而布莱克家族中却是女性人数占统治地位。很自然,马尔福家族的男孩往往会挑选一个布莱克家的女孩作为终生伴侣,这是不容置疑的。
如果这两个家族有人企图违反这个规定,他或者她就会被家族永远除名。
马尔福与马尔福的婚姻,这还真是有趣。卢修斯•马尔福和塞妮娅•马尔福。
我暗想,轻轻一笑。
说我对这位从未谋面的表哥毫无期待那纯粹是骗人的,我愿意坦白我当时所想。
在马尔福庄园长大的我从来没怎么见过男孩,因此自然对他的到来是充满期待的。但是我还应该知道的是,我的期待感绝对不可以表达出来,否则会被认为有失体统。
出生在上流家族就有这个坏处。一方面可以享受别人崇敬的眼光,另一方面却不得不遵守各种规矩。到底是好是坏,我百思不得其解。
5点钟,我关上了我一直没舍得放下的古代魔文书。这个时候再不开始准备穿戴就不可能来得及了。
我打开衣柜,拿出妈妈前几天就准备好的白色连衣裙,用上等布料制成的,摸起来柔软而有质地。我喜欢这种裙子,正如我爱美。
裙子是妈妈几天前就准备好的。这次的聚会爸爸妈妈都看得很重。在马尔福这个庞大的家族中,我们家不算是最显赫的一支,很早就听说过了,我那还没见过面的表哥家拥有整个马尔福家族最受人尊敬的地位。
“塞妮娅,快下来!”我看见妈妈在楼梯下面对我招手,“你看上去不坏。”
没错,我看上去不坏。我又得意地一笑。我的长相也算是我引以为荣的骄傲吧。马尔福家的特征在我身上体现得并不明显:马尔福家的人大多是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而且都有着苍白的脸色。我朝镜子中的自己吐了吐舌头:褐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红润的脸庞。我一直在怀疑我到底属不属于这个家庭。
我提起裙子走下了楼。我可不愿意把这么美丽的裙子给弄脏。
“噢,亲爱的,你把你的手套烧焦了一块。”妈妈有点厌恶地看着我手套上与丝绸质地非常不符的一块乌黑,“我告诉过你不要乱弄魔法试验。”
“抱歉,妈妈。”我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门外响起斯文有教养的敲门声。妈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好。在我旁边,爸爸正在兴味索然地看着《预言家日报》。听到敲门声他也一下子坐了起来。
“下午好,伊沙。”妈妈对着门外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说。
“下午好,帕希。”门外一个男人与刚才我一眼瞥到的金发女人一同走了进来,把他的大衣挂在客厅的衣架上,然后把头转向我,“这一定是小塞妮娅了。你看上去很美丽。”
“谢谢。”我礼貌地伸出一只手与我的伯伯握手,小心地把那只烧焦的手套藏好。
“这是卢修斯。”妈妈拉起了刚才我没注意到的、站在金发女人旁边的小男孩,“你们在一起会很愉快的。”她别有用意地说。
我没有像妈妈说的那样去拥抱他。拥抱不是每个人都能给的。
我对这个“未婚夫”的第一印象不坏——虽然他的脸太苍白了,那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不过总体来说他说得上英俊。蓝色眼睛,金色头发,典型的马尔福。
他一上来就有一种威慑力,但是所幸我没被他的气度吓倒,自我感觉还算大方地走上去:“你好,我的名字叫塞妮娅•马尔福。”
他看了我几眼,伸出手来说:“你好,我是卢修斯•马尔福。”
他的手很冰凉。
在我们两个还未长成大人的小孩经过了形式化的握手之后,那边的几位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太太笑了起来。
我和卢修斯开始攀谈起来。但是我发现要开口似乎特别难。无疑,他没有显露出多少要谈话的迹象。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话题:“你上霍格沃茨吗?”
霍格沃茨是欧洲魔法届很有名气的学校,它以悠久的历史和平易近人的老师著称。我一直挺向往那里的。在书上读到过霍格沃茨之后,我问过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去那里上学——毕竟13岁这样的年纪是早该进学校的了——爸爸只是说我这样接受教育就可以,没必要去那里。
“已经在那里上了四年了。”他傲慢地回答,脸上那种居高临下的神色让我有种反感。
“呃……那里好么?”我挺崇敬地问。
“还行吧。你知道那里有泥巴种。”
“泥巴种?”我惊奇地问,“泥巴种不是指非巫师出身的人吗?这跟霍格沃茨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没错。但是难道你不知道泥巴种是一种低贱的血统?”
“我从未听说过。”
这次惊愕的是他了。他想了几秒钟之后才重新开口。
“没想到你的父母到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没开始跟你说这些,我认为这实在是不应该的行为。他们早该教育你了,我10岁就懂这个。”他有点不耐烦地说,“你知道巫师和麻瓜?”
“我知道!”我不满地说,“不要把我当作傻瓜。”
“巫师和麻瓜的血统是有高贵和低贱之分的。人们相信,巫师是那些在各个方面都出类拔萃的人的后裔,而麻瓜通常是奴隶生下的孽种。当今这个社会的纯血统巫师不多了,因此作为高贵的马尔福家族中的一员,我们应该懂得不要自贬身份。”他严肃地看了我一眼,“前面说了麻瓜是低巫师一等的,那么作为麻瓜出身的巫师——你知道我不愿意把他们也称为巫师——麻瓜出身的巫师泥巴种也就不如我们纯种巫师了。懂了没?”
“既然都是人,为什么人们就如此武断地相信麻瓜不如巫师呢?”
“我发觉跟你讲清楚这些似乎特别困难。”他说,“麻瓜不如巫师,他们不懂魔法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魔法多么有用,可是愚笨的麻瓜注定与它无缘。”
“你难道不知道,麻瓜也创造了很多伟大的奇迹?”
“与魔法相比这些都是小儿科。”
再争论下去这场谈话就变成吵架了,我可不想以这种方式来结束第一次与表哥的见面。于是谈话再次陷入沉默,我装作接受了他的观点的样子。
必须说明的是,我那时还是个13岁的孩子,又从小在马尔福庄园长大,缺乏起码的辨别能力。说是装作接受这种理论,实际上我也真的是大概同意了这种观点。我比较虚荣(作为马尔福家族的一分子与生俱来的讨厌的虚荣性格),而卢修斯说纯血巫师高人一等,我也就自然而然地相信了。
卢修斯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塞妮娅,待会儿能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我暗自笑:大概是突然想起来出于礼节问题应该请我跳舞吧。
“很荣幸。”我甜甜地笑道,“失陪一下。”
“妈妈,”我走到正在谈话的妈妈身边,“我想上房间换双手套,我这个样子没法与卢修斯跳舞。”我指了指我的手套。
妈妈赞许地点了点头:“卢修斯让你改变了。”
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卢修斯。所以,妈妈,对不起了。我无法忍受他总是显露出的不耐烦的神情。
跳舞。既然不是真心请我跳,又干吗要邀请呢,真无聊。
他的邀请反而激起了我的反叛意识,我就是不甘心这么乖乖地和他跳舞,再看他露出那种我的强烈自尊无法忍受的屈就表情——我知道他脸上一定会有那种表情的。
我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换上了我最喜欢的那套麻瓜服装:蓝色的牛仔裤,绿色的印有“magic”这个单词的短上衣。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我用魔杖指着一根庭院中的粗梧桐枝,它在我的魔法下升到了与窗口平行的位置。我小心地跨上了它,然后让它飞到马尔福庄园之外,再降落。今天下午我要做一个彻彻底底的麻瓜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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