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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chapter7【28】 风尊如
“喂喂喂,给我醒了!”在一阵狂吼下,我终于睁开了浮肿的双眼。眼里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然后那个手劲和声音让我彻底惊醒了,是明弦。
我立刻想起了宫心交给我办的事,我抬头问他:“你看我现在眼睛肿不肿?”
明弦白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看枕头。
“妈呀。”我失声惊叫出来,整个枕头全部湿透了。
“小姐你还记得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么?你睡了五天了姐姐,今天下午宫心就要飞过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愣了一下:“五天?你开玩笑呢吧?”
“得了,我知道你出了点事。所以我很好心地帮你把合同的细节都谈过了,所以你接下去的工作就是直接去和绮罗谈,逼着她一定要让她老板今天晚上和宫心把协议签了。”
“绮罗?好熟悉的名字。”
明弦又翻了个白眼:“废话,花琳木的助理。你没听过就真的见鬼了。”
我满头雾水地看着明弦,其实根本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楚:“不对啊,琳木的助理不是林源么?”
明弦:“……”
“噢,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我坐在车上吹着大风听完明弦给我的关于BELL和FLOWER的解释,恍然大悟道,“咦?宫心的意思是要你管理他地面上的明事,要安溪管理他地面下的暗事么?”
“亲爱的,你话真多。”明弦看着我无奈地说,“还有,你那个墨镜,是不是太……”
我想都没想发狠抛给他一句:“你要是愿意让绮罗看见我我的浮肿让琳木知道了的话,宫心肯定没好日子过。”
明弦在我的面前,彻底挫败了。
但是有句话叫乐极生悲,手机震动之后我彻底傻了。来电显示是,介惜——这个我最害怕的人。
因为他告诉我,菊庭是春天的人。
而且现在再审视这个消息,已经全然不像过去还在象牙塔里的我所能想象的最坏情况了。我当时在想,春天虽然被囚但是动用他的人脉建立起N。呵呵,应该说是W.S.,边祺特意给我那份报告从来就不只是逗我回来,而是真的,N就是蝴蝶。
春天的目的是要击溃他的老冤家青鸟,而聪明的青鸟也派出最厉害的边祺接住了这个重磅炸弹。这算是青鸟最明智的处理方式。
而现在的情况是:业界内展开了激烈的内斗,暗潮汹涌不断,尤其是圣诞节的两头的宴会更是让我感觉到事态严重逆流强大不可抗拒。
现在水心彩妥协了愿意依靠他夺权的商辞槜,瑾的意思自然也是有意争权,在加上这个被囚困的王。仅水系一派就要争斗不休了。
“喂?”我接起电话,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电话里介惜问我我在哪?我说伦敦。他紧接着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菊庭明天才回香港。你赶快过来。”
我对介惜评判好坏消息的标准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宫心和菊庭两边,我注定要牺牲一下。我想了想问明弦:“你和绮罗约好了么?”
明弦疑惑地点点头。“刚才谁的电话?什么事?”
“哦,我打个电话过去就可以了,你现在送我去×××公路。”
明弦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认真地看着我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看了明弦一眼示意他等一下。耳边电话里嘟嘟了两声之后就有人专业地接起了电话。我和绮罗打过招呼之后绮罗看着我和她两个老板的面子给了准确答复,今天晚上她就可以安排宫心和琳木见面。但我从一开始挂掉宫心打来的命令电话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个人就仅仅是经济上的来往么?
“额。。。要怎么和你解释呢?”我头大脑涨地看着车窗外,几乎是在用手机砸头,“如果你知道的边祺的话就应该听说过他主持过一个对外界的战斗。那个军事集团叫做N,它的研究员现在叫我去见他们伦敦办的主席,你明白么?”
“又是你的破事。”明弦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句,“你的事还真多。”
我有点生气地顶回去:“这件事关系重大,我看你还是叫你们宫系的人来支援一下吧。”
明弦对我无礼的要求冷笑了几声:“我们的人?我们不过是一个公司,你以为像你们业界的门阀,那么多兵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也冷哼一声回敬他,直接打电话到了蝴蝶的伦敦办。正巧,居然Sophia正好在这边和伦敦办谈围攻银行债券的事情。Sophia一见是我来电话二话不说就把这件事漂漂亮亮地安排了下来。不过Sophia也顺带告诉了我一个小秘密:“裹儿还活着。但是不要和任何人说。”
我心里不由地小高兴了一会儿向她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她自由自在的玩会儿也很好。
到了N的伦敦办,还是一股一股的火药味。巧的是,这次菊庭找人看似闪电但更像是蓄谋已久的。因为玲珑也跟着来了,而玲珑带来了龙吟,龙吟身边陪着师挽。
师挽这个人有点像个迷,也或许是我对她还没有过很深的接触,所以才觉得她很陌生。但是龙吟,今天既然来了我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就是她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琴罃,也是她用她的子弹一度让我离开了我又爱又恨的地方。
“哈,又见面了。我以为你都忘记我们了呢。”玲珑笑着迎过来,和我轻轻拥抱了一下。
我也强笑着标准地回答她:“最近我们内部比较忙所以……很久没来看你,真是抱歉。”
“没关系,冷柚一会就到。”玲珑说着带着我们进了菊庭的会议室坐下来,又问,“对了?你见过边祺了么?”
“嗯。其实……”我装作有点失落地说,“其实边祺在那次之后就被人害死了。”
那个‘害’是我特意加上去了,如果就说边祺从N回来就自然死亡,鬼也不会相信。
“哦?”玲珑装作惊讶状,问我,“被人害死了?”
“呃。是啊。紫莞把垂死的边祺关在了一个真空的房间里,而且那时他全身都腐烂而且感染了。”
“哈。真是残忍啊。”玲珑冷笑一声,端起手旁的茶抿了一小口。
我们几个看着菊庭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像是一个研究员一样穿着白大褂,他和身后跟着他的人说了一通之后才慢慢进来。他对我的兴趣还是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大,在和他拥吻过后我调侃道:“怎么你们N这次是要开集体会议么?”
菊庭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废话一针见血而且只要来了兴致就绝对步步相逼让你无法招架。他的回答是:“我听说青鸟似乎落寞了啊。因为边祺不在了缘故。”
我边斟酌边回答他道:“的确最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这里忙着争权夺位呢,他们门阀现在就是附属品了你明白么?”
明弦等四人看着我和菊庭竟然这么毫不避讳地谈着这么机密的问题都瞬间大脑死机了。他们的心里迅速思考着所有可能我们两个人弄来这么多的人的原因和之后可能产生的结果。我和菊庭依旧互相说着彼此内部核心的的机密,因为我和菊庭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彼此的秘密和筹码,不是一般的多。
菊庭还意外地被我问到一件事,私下他在电话里回答我说:“龙吟其实本名叫做风尊如,也是风系嫡系。你不觉得龙吟这个名字很不适合她么?她骄傲高贵却美丽易碎,就像她的名字,尊如。一只好看的玻璃花瓶。
“你呢?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其他人对我奉献消息可都是无常的哦?”
“得了,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需要利用你。没他们那么无私。”
“其实,春天……”我说道这里故意放慢速度装作吞吞吐吐状,但是电话那边菊庭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底就是春天在外的副手,“春天是本名叫做水陌疏,也是水系人。怎么,这样等价的回答,你满意么?”
我明显听见菊庭在那边笑了,他笑了笑挂掉电话。我知道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要查查我怎么知道他老板的底。
“呃。那个,你吓着我了。”明弦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他看看我,说了一句,“你们后来私下说什么了?”
我有点对今天的战果得意地看着明弦:“我到更想知道你从龙吟身上听到什么了。”
“你想听么?”明弦眼里顿时放出的光芒让他干脆把方向盘交给车子自动驾驶,他用充满挑逗的眼光看着我,问:“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点点头。
明弦清了清嗓子,正式地说:“她说,她认识的水心彩。从来都是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小人。而至于他为什么要在你的面前装纯情,她真的很好奇。”明弦在装着龙吟高傲的口吻说完之后又得意地补了一句:“怎么样,我的回答您还满意么?”
“切。”我鄙视地看了明弦一眼,“他本来就是个人渣。”
话音刚落,车子到站自动停下来。明弦看着弃车而去的我,嘴巴张大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伤得这么深。
明弦追着我进了酒店。在追到我打算开口的瞬间,我已经站在的宫心面前,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同样,也向他对面的花琳木问了声好久不见。
现在琳木的身边已经不是绮罗而是协议签完之后驱车而来的墨沙喉。而宫心,等着我这个重磅炸弹:“坐吧。”
明弦作为暗线,到了吧台安静地坐了下来。他用他的资源观察着我们这里的一举一动并且随时待命。
我知道,宫心期待的琳木的首次表演秀,在我的面前永远不会出现。
“花儿小姐。我是墨沙喉。之前我们见过的。”
我接过墨沙喉握过来的手。标准的笑容背后我清楚,我今天得先在宫心面前表演我的第一出节目了。他们两个主将把我们两个副手推到前面——宫心是想试探。而琳木则是要确定。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想要回来真的要想就这样受伤。
尽管他表面上说不,但是我的心里很清楚。如果我真的需要帮助,他会是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人。虽然我一直不清楚琳木对我表达爱的方式,但是至少现在,我愿意相信他。
“刚才我们一直在等小姐。没想到,宫心公子口里说的得力助手。居然会是一个你这么可爱的小女生。”
我对墨沙喉的嚼舌头感到不满,但居然我打算应战了这点小小的挑衅根本连我的神经都无法触动。
我也毫不口软“作为公子的助理我感到十分荣幸。能和那么多聪明的人一起共事,的确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
“哦?看来心公子的得力助手不仅仅是你们几个喽?”墨沙喉拿腔拿调地说,“噢。是是指明弦和安溪。”
我也是标准的官方口音,回答:“哈。心公子的助手自然庞多。您提到的两位是我最尊敬的前辈,而我的一己之力。呵。墨公子。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全部的人为心公子服务。”
我最后的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但是这毕竟是我所无法想象的高级别会议。就像我对着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样,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小流氓。
三人对我的挑衅从神经到肌肉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依旧像是思忖的样子表情淡漠和不近人情。墨沙喉继续说:“哦。是这样啊。那小姐对于我的(手向上指)怎么看?”
我应和着笑了一下问他:“你是想让我给你讲历史故事么?”
“不,不是。”墨沙喉低着头眼睛注视着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地方,言辞精炼而有条不紊地说,“你只需要回答。如果你愿意,你会不会把(手向上指)作为的目的下的牺牲品。”
我微微一笑:“当然会。”
这时,除了像是身在另一个虚无的世界里作为主考官的墨沙喉,两位主将的心,都稍稍地动了一下。
我不清楚他们对于我的破事知道多少,但是至少他们可以断定。我变了,我变得像一只团成一个球的刺猬一样。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好坏,只要有人侵犯我,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刺伸进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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