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究竟是宿命还是什么,为何人要爱的那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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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aaaa

立意:a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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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随笔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70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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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傻瓜

作者:滚河放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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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傻瓜


      有这样一个女人,她出生在七十年代的农村,从小过着贫苦的生活,但这并不紧要,因为那个时代就是一个穷苦的时代。紧要的是,她还和兄弟姐妹们遭受着父亲的暴力、母亲的漠视,这让她的心灵十分痛苦。

      在三个姐姐,一个哥哥的家庭,她的存在并没有因为最小而受宠。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在外面很会折腾的父亲将母亲和哥哥带进了城里,在那里过上了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留下四姐妹在农村自生自灭。被父母抛弃的那些年,成为了她们四姐妹常会掉眼泪的话题。

      十六岁,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县城一中,这才有幸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但团聚也并不是幸福的开始,她对父母的朝思暮想很快变成了恐惧和绝望,父亲的拳脚、母亲的谩骂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孤独和不甘让她诉诸文字,渴望着有一天能成为一个能够挥洒人间疾苦的作家。紧张忙碌的高中生活,唯有她活在这虚幻的作家梦里,寻找着一丝丝慰藉。

      有一天,那个她常常注意到的美丽的邻家女孩静竟成了她的同学,并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她那破烂不堪的家里。

      一推开门,她的父亲正在疯狂殴打她的母亲,静哭着吓跑了。

      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这个生活优渥的县城女孩静开始关心和照顾受苦受难的她,甚至常常将她带到自己家里去。

      静的家,是一套宽大敞亮的职工单元房,不像她的家,只是沿着河边潦草搭起的破房子。

      在静家里,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抽水马桶,有各种花样的零食,还有吃不完就会扔掉的肉食,这些让她悄然惊叹。

      来往的次数多了以后,她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每个人的父母都是她家的那个样子。静的父亲是县城某单位的一名局长,他位高权重,却从来没有脾气,脸上永远挂着和善的微笑。静的母亲在家操劳家务,虽然强势而又唠叨,却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火,她是一个有原则,而且善解人意的人。

      刚开始的一次,静的母亲看到自己女儿的这个同学用了厕所却没有冲水,知道她可能是习惯了农村的那种厕所,不懂得城里的厕所是要冲水的,可这些话她并不好跟这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讲,于是她只好有意当着这个孩子的面提醒自己的丈夫,哎,当家的,你上厕所怎么忘记冲水了,上完了把那个绳子一拽就好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老是忘记,唉,真是的。

      她的脸红了,她知道静的母亲是在说自己,可是却丝毫没有责备自己,而是以这样一种贴心的方式在提醒自己,这是多么难得的用心啊!

      她第一次感觉到被人用心对待,心中潮涌,便对静和她的家人都心生了无数倍的欢喜和珍惜。
      后来,她便常去静的家里。

      静的妈妈成了她的干妈,爸爸成了她的干爸。静的家里只要炖羊肉,干爸干妈都不忘特意叫上她,因为他们知道这是这个孩子的最爱,哪怕是她们的女儿静已经离开县城去外地读大学了也不例外。

      高中毕业后,她的文学梦作家梦破灭了,养家糊口成了最紧要的事。无人可依靠的她只能开始学会自立,学会为自己遮风挡雨。

      她在县城卖过服装、干过打印,她变得务实,加上与生俱来的聪明,她的生意很快蒸蒸日上,挣到了远超县城工薪阶层的收入。

      钱对她来说是宝贵的,她并没有虚掷。她孝敬干爸干妈,资助了一个贫困儿童,最让她感到骄傲的是,她负担了静四年的大学费用。

      静的离开,让她备受思念的煎熬。有一天,她下定决定要去那个城市看望静。到了静的宿舍楼下,她看见挂在阳台上的衣服有几分熟悉,可惜只是背面,不敢肯定。她便用尽毕生的虔诚闭起眼睛向上天祈祷道,来一阵风吧,让我看看那衣服到底是不是她的!兴许是感动了天地,一阵风呼啸而至,将那件衣服吹得翻了个面——正是静的。

      她并不敢承认自己爱静,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说出口,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对她而言,静是一道光,是照亮她绝望与黑暗人生的光,这光多么珍贵啊,她甚至开始害怕,要是这光消失,她的余生该怎么活下去……

      静假期回来了,可她也开始了恋爱——是和男人。

      静的母亲管教甚严,这恋情自然偷偷摸摸、四处躲藏,让静烦恼之极。

      没关系,到我租的房子去吧,她笑着,大度地将房子钥匙给了静一把。

      那以后,有好几次她中途回去拿东西,却发现静和一个男人正在里面耳鬓厮磨、全然忘我,她不敢惊扰,转身悄然退去。

      静大学毕业的时候,和哥哥的同学——一个书香世家的高材生走到了一起,两人因为家庭的反对远走家乡,去到了南方经济特区闯荡。

      她自然也紧随其后,在深圳和静两口子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幸运的是,有个高中男同学开始追她,恋情不咸不淡地进行着,只是她总隐隐觉得自己跟他走不下去,就连两个人的亲密都是她不喜欢的。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2006年,这一年,她差不多33岁了。

      那一天,很巧合的,从不看电视的她看到了《鲁豫有约》。节目里,一个叫于是的帅气女人正在讲述自己的同□□情故事。她是那么的落落大方,女人之间的感情在她嘴里仿佛是一件很自然的、就像男女之情一样理所应当事情。

      她的心轰然炸开,那个原本幽暗、不为人知,也怕为人知的世界迎来了久违的新鲜空气,仿佛一个活死人一般,她再次活了过来。

      在她的亲自主持和见证下,静和高材生在刚买不久的新房里喝下交杯酒,算是完成了这个只有三个人出席的最简单又最隆重的婚礼仪式。

      至此,她明白,静是她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得到的女人,这个女人只能默默地放在心里。

      黯然回到家乡的事业单位,谋到一个稳定的职业后,她开始找女人恋爱了。

      “希望你能帮我把我从静的感情漩涡里拉出来……”她这样跟第一任女友祈求到。她的第一任女友玩世不恭地笑笑,并不拿她当回事,转身便投入到和多个女人角逐的游戏之中去了。第一次短暂的恋情便以女友的出轨而告终。

      “我最恨出轨的人,只要出轨,立马分手,这是我的底线。”她常常这么说。

      又经历了几段短暂的恋情后,2007年,她终于遇见了可以长久的女人,她们两个在一起度过了十年时光。

      这十年里,她的事业更加蒸蒸日上,买车买房还不够,豪车也开上了。

      这十年里,她送别了病逝的干妈,亲临了静的产房和月子,以至于常常带着对象在静家里小住,为她分担家务、哄孩子,操劳家里的大小事,甚至于保姆都是她从老家帮静找来的。

      这十年,也是她与父母关系紧张到极点,精神失去依托、空虚之至的十年,她开始四处漂泊、求佛问道,常常把对象丢在家中,自己去不见人烟的地方闭关修行、不问世事。

      世间黑暗在她心间不断堆积,宗教烟火却未曾消减她半分苦痛,她像是一个迷失了自己的人,只是虔诚地追随一个大师的身影,只为那个大师有着一个光鲜的作家身份,和他在一起,便仿佛能够满足她未竟的文学梦,哪怕他其实只是一个兜售信仰的无耻商人。

      和恋人渐行渐远,终于分手了。

      站在快五十岁的关头,她悲叹道,十年感情都能说断就断,自己还能在相信些什么呢?

      2019年,悸动的她恋上了一个九零后小女孩,面对她苍老的模样,小女孩自然冷脸以对。痛苦的她便登录天涯,在上面寻找慰藉。一个名为《与她的忘年恋——路扬的天真与梦想》的帖子走进了她的视线,不久以后,这个小说的作者,一个年仅三十来岁、同样怀有作家梦的女孩,也走进了她的世界。

      女孩是一个常年闭门写作的人,她打开电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整理出各行各业的资料,写出涉猎广泛的广告文案,却对复杂的人情世故、幽深的人心一无所知。

      女孩早年和母亲关系不好,刚及成年,母亲又在疾病中去世,对母爱的渴望让她贪恋起这个年长自己十三岁人的感情。她不在意对方比同龄人还要苍老的容颜,不在意她有过多少对象的过去,不在意她挂在嘴边的代沟,不在意她暴虐病态的原生家庭。令她在意的,是她能够视自己为珍宝的激动,还有自己收入微薄配不上对方的窘迫。她渴望她的爱,也渴望用自己的宽容、善良温暖她。

      在武汉爆发疫情、即将封城的前几天,她带着女孩离开了她租住了两年的家,带着女孩舍不得扔掉的大小家当,驾车只身南下,去静提供的一处房子里共筑爱巢。

      到了那处房子以后,她才告诉女孩,这个房子其实是她同学免费提供的,并不是她租的。

      “你同学怎么对你这么好?”女孩很不解,她便叙述了一些同学情谊深重的往事,来打发她的疑问。

      接下来的那个春节,是女孩过的唯一一个远离家人的春节。好在有疫情做借口,她的家人并没有在意。

      大年三十,女孩做了丰盛了的一大桌菜,她很高兴,和女孩喝了一杯交杯酒,可女孩自始至终却是忧心忡忡,因为她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并非良人。她脾气暴躁,不允许对方有不同意见,一旦争吵,她便会像个孩子一样要死要活,甚至于自残。这样性格心理不健全的伴侣,如何能一起养育一个孩子呢,那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于是两个人要个孩子的美好畅想,再也没有提起。

      住着可能这辈子也买不起的高档小区,坐着从前听也没有听过的豪车,女孩内心的自卑与仿徨一天甚过一天。她依恋眼前的这个年长的人,每天睡觉前总会趴在她的怀里,说着很多傻里傻气的话,逗得她哈哈大笑。

      她却很少跟女孩掏心掏肺,女孩渐渐发现,这个人心里像是装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像是背负着很多什么沉重的东西,总是那么的阴郁、不安、经受不起任何刺激。

      她从来不说,女孩也不问。

      过完年,她对女孩说,我们开车回老家去把静和她的孩子还有保姆一起接过来吧,现在疫情嘛,让她们去人多的地方坐车、坐飞机多不安全啊。

      她老公怎么不开车回去接啊,女孩不满地问道。疫情期间,横跨好几个省,尤其是要经过当时的疫区武汉,这是冒着多么大的风险啊,这风险又凭什么要为一个同学去冒,她想不明白。

      静的老公在一家知名企业工作,是一名中层管理人员,业务特别繁忙,总是出差不着家。他没有时间啊,她这样解释道。于是,四月份的一天,女孩随她回到了她的老家,在深夜,她们携手走进一栋四层小洋楼,见到了她的同学静,那是一个容貌精致、事业有成的女人,纵使随便看一眼,她的美也令女孩恍惚。

      上了四楼,她得意地向女孩介绍,这是同学静一家专门为她留的房子。女孩讶然地看着整面书柜、大大的办公桌。走进里间,便是卧室,只摆放着一张提前铺好的床、一个旧衣柜和按摩床等杂物。

      老伍,你每次回老家都不回父母家,就住在这里吗?女孩不解地问道,她已经知道,老伍给父母买了房子,就在离这栋小洋楼仅有一墙之隔的小区里。

      是啊,就是每年大年三十,我也只是简单的在家里吃一口,马上过来,和静的家人一起过。老伍炫耀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在说,你看我和我同学一家关系有多么的好啊,哪像你,平时连个朋友都没有。

      她是我的小师妹,叫路扬,老伍到处介绍女孩道。哪怕她的同学静心知肚明,哪怕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也是心知肚明,却从没有人拆穿什么。

      路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第一次进入恋情的她,很多事都无力应对,也不懂应该如何应对。她只是茫然地听从着老伍的指挥,哪怕是让她去给静的父亲做饭,时常去照看静五六岁大的女儿,她都默默承受了。

      路扬是那么的相信她的爱,她毫无顾忌地用她的水杯喝水,当着静一家人的面把自己不想吃的菜夹到她碗里,甚至时不时给她甩冷脸,在大街上朝她发火。

      她都没有说过什么,直到有一天静跟她指出来水杯的问题,静说保姆看到路扬用你的杯子喝水,那个眼神……你去让路扬注意一点儿吧。

      那天中午的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老伍突然对路扬说,你们家里人是不是都用一个杯子喝水呀?路扬怔住了,虽然她不知道老伍为什么这么说,却感受到其中不尊重人的意味,便很恼火的回了一句,怎么可能呢!

      那天晚上,路扬越想越气,老伍竟是如此的不尊重她,不尊重她的家人。可静的孩子就睡在她们中间(睡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直到孩子被路扬带去的狗咬伤才回到她妈妈静的房间),她不便当着孩子跟老伍吵架,她想到了分手,可是自己的所有存款二十万被老伍借走还没有还回来,如果现在贸然离去,怕一切都要损失殆尽了。

      那是两个人第一次爆发的最大的冲突,老伍却笑着说,我那么说可都是为了你,只是演戏而已,演给她们看的啦!你这个人可真不识趣,情商真低!

      你这样的人,除了我,还会有谁会要你!这样的话越来越频繁地从老伍嘴里肆无忌惮地吐露出来。路扬想反驳,却笨嘴拙舌,不知从何说起。她样貌普通,出身乡镇,收入微薄,相比较之下,只有无奈叹气的份。

      在静老家呆了足足两个月以后,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返回深圳的旅途。走的那天,静将汽车后备箱塞的满满的,全是她和孩子的东西。老伍突然跑上楼,跟还在收拾东西的路扬气呼呼地抱怨道,我就一个行李袋,她竟然还说我行李多!

      路扬听了,只是随便附和了几句。这两个月里,她已经见识到静的强势,也见识到老伍在静面前的顺从。有一次,老伍和静两人发生了争执,静竟扬言:信不信我扇你!路扬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人竟灰溜溜地败下阵去,一言不发的逃开了。

      回到了南方,路扬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她想好好跟老伍相处,其实两个人单独在自己家时,过得也不错。只要乖乖顺从她那些无理要求、别老是抬杠,日子就能和和美美。

      可让路扬难受的是,老伍总是隔三岔五地就要往深圳静家去。

      她不喜欢去静的家里,尽管那是全深圳地段和环境都不错的小区。去了静家里,两人晚上会睡在孩子的房间,原来睡在孩子房间的保姆则要去书房沙发将就将就。白天,老伍总在为静忙碌,不是给她艾灸、扎针,就是为她的生活琐事出谋划策,同时她也指挥路扬为静家里做各种事,诸如修马桶啦,修垃圾桶啦,帮保姆收拾桌子啦,陪孩子画画弹琴、出去运动啦等等,总之不允许她当一个吃闲饭的人。

      在路扬印象里,有几次静或是她的女儿病了,一整夜便见不到老伍,第二天她才知道,原来老伍竟陪在她们身边一整夜(静的老公出差不在家)。那时候路扬以为老伍懂医术,是出于医者仁心的照料,便一点儿也没有多想。

      在空闲时间里,老伍和静只要在一起,两人总在说着别人的不是,若是保姆不在跟前,吐槽保姆的话便滔滔不绝。有一次路扬实在看不下去,她指责老伍道,你说事就说事,干嘛骂别人(保姆)脑子有问题啊,要是别人这样说你你开心吗。静见状,立马圆了几句场,平息过去。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事,以及一些情侣间的亲密举动,让静对路扬的敌意开始悄无声息的流露。她们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数落路扬,吃饭的时候有意冷落她。

      一天晚上,刚刚八点半不到,静让老伍来客厅喊路扬去洗澡,路扬忙于看手机上的小说,便说等一会儿吧,平时都没有这么早洗澡的。老伍坚持非要路扬马上就去,说一会儿小孩那边洗澡,两个洗手间同时洗的话,热水会不够。路扬便说,好,那我等孩子洗完了在洗呗。老伍不允,晚洗澡会吵到孩子休息的,她吼道。

      路扬蒙了,这一年,来静家里住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今天是怎么了?她来了倔脾气,也吼道,我就不去怎么了!啪,老伍一脚踹飞了路扬脚上的拖鞋,静从卧室里出来刚看到这一幕,便赶紧又躲了回去。

      路扬没想到,老伍会在静家里公然发火,顿觉颜面无存,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随老伍去过静家,哪怕她常常变着法乞求。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时光是那么匆匆,匆匆到路扬忘了老伍有过多少次跪在佛堂前信誓旦旦地编织谎言,忘了她有过多少次自残到满脸是血,忘了她有多少次从厨房里掂起菜刀来,扬言要砍死自己,直到挥舞的巴掌终于毫不留情地落到了路扬的脸上,她才如梦初醒……

      在两人分手前的某一天,路扬照例上好饭菜,将碗筷递到老伍的手里。老伍也照例喝了几口小酒,不知怎么的,她絮叨起来,她们都说你是我的跟屁虫,我到哪里你都跟着。路扬对来自静的这些风凉话早已司空见惯,便回道,只怕她们背着你说得更难听吧,一定会说我是为了图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吧?

      老伍明显慌了,支支吾吾道,哪里,我哪里有什么钱。路扬笑道,你是没有多少存款,可你有房有车,我什么也没有,看上去就是一个穷屌丝的模样,别人很难不那么想。

      那我们去惠州买房吧,老伍再次提了起来,你出多少钱,我就出多少钱,写我的名字吧,我怕万一到时候你家人来,会撵我,她兴致勃勃的说道。

      路扬没有看她,内心升起一片苍凉。她知道老伍曾经给她前任买房买车,临分手,卖房的钱都没有要,全留给了前任。

      而她们两个在一起,老伍除了负担生活上衣食住行的开销以外,没有在路扬身上花过一分钱。路扬也知道自己能为对方付出的有限,便也很知足,从不敢要求对方什么,只是联想起她的前任,比较下来,心寒在所难免。

      买房的钱就当是我借你的吧,以后我慢慢还你,路扬认真而哀伤地说道,老伍低头不语,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陷入了久违的沉默。

      除了我,谁会同意跟你一起要一个孩子养!分手后,路扬看着手机上她发来的这么个短信,嗤笑了一声,还有无穷无尽的谩骂,一条条的发来,日夜不休。路扬想不明白,老伍她到底爱不爱自己,不爱自己又为何纠缠;爱,又为何如此诋毁辱骂?为什么简单单纯的自己却被她形容的如此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她更想不明白老伍和静的太多事……

      可终究一些事有了答案,从老伍第一任女友那里,路扬知道了一切。所有的念想都在一瞬间崩塌了,三年恋情仿佛化作了令人作呕的虚情假意,路扬在深夜痛哭起来……

      嘿,傻瓜,她不知道是称呼自己,还是该将这绝世仅有的殊荣送给老伍。

      嘿,傻瓜。

      嘿,大傻瓜!

      人生来各有各的苦,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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