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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东洛,夏。
晋安王之胞弟迎来了他人生中又一个重要日子。
对于这位备受宠爱的亲王殿下,人们总是带着好奇频频侧目,即使是一件很小的事也能成为人们很长一段时间的有趣谈资,何况这次是纳侧妃。
说到锦王妃,那可是晋安的美人啊!容貌姣好,性情婉约自是不必说,单是这位锦王妃与锦王的故事就令人津津乐道,回味不尽。
对于这位侧妃,人们除了好奇,更多的是遗憾。
王室与贵族联姻本是寻常之事,不过是王室拉拢士族,驾驭臣下之道罢了。
虽然仅仅是个侧妃,但是考虑两家的背景,大肆置办是不可少的。只是锦王不愿太过铺张浪费,也不舍得让过世的王妃委屈,所以只是一顶喜轿陶乐乐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嫁了进去。
宫女掀起轿门,桃色裙裾下一双织工精美的缎面绣鞋露出轿外,接着便见一个娇小的人儿弓腰缓缓踱出轿。
陶乐乐把腰挺得笔直,面露笑容,姿态优雅从容地环顾四周。
只有跟在身后的碧桃碧萼知道,她其实是很紧张的。别看她这会儿一副贵族娇小姐的模样,那是因为她没开口说话。
殿阁楼台相近而建,巍峨庄严。
陶乐乐站在那儿,有些迷茫。
以后自己都会一直住在这儿?
晋安王对自己唯一的胞弟相当维护,让他长居宫内。
昨夜是自己的新婚,可是身为新郎的锦王却没有什么都没有做,醉酒后倒头睡去。
陶乐乐笑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担心师父师兄们知道了大概是免不了一顿责骂。
拜见过王上,陶乐乐随宫女们会到自己的居所。
那是一个雅致的房间,很符合锦王的喜好。
陶乐乐遣退宫女,对碧桃二人说,“看来以后出去都不会如以前那样方便了。”
碧萼也很沮丧,“虽然能看见如天人般的王爷是件美事,可是如果日日困着也是很无趣的,反倒不如以前来得舒心。”
陶乐乐笑道,“所以我才说表象都是骗人的,你还不信呢。”
碧萼反驳道,“小姐又骗人。小姐自己以前也说要嫁富家公子,作只米虫过逍遥的小日子。可是,现在不就比以前还惨吗?以前日子虽然普普通通,没有多少钱财,但是至少可以时常出门玩耍。现在却没那么自在,难道小姐就不是被表象欺骗呢?”
“……”
碧桃笑着对陶乐乐说,“这个倒不用特别担心。只是碧桃很想知道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作个人人羡慕的宠妾,还是新婚就入冷宫的下堂妇,或者是锦王偶尔想起的小妾?”
“这个很重要吗?”陶乐乐疑惑地问。
“当然了。这个可是决定着小姐以后了。”碧桃笑得像只狐狸。
“不知道啊。”陶乐乐认真地思考起来,“当初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如果嫁了有钱人,大体就可以爱怎样就怎样吧。”
“那么姑爷了?小姐可有想过要如何面对吗?难道想要一辈子都不见面?”碧桃有些明白她的想法。
“啊!这个啊……呵呵,还真没想过呢。”陶乐乐歉意地扰扰头。
夜晚,还是那样静谧。
陶乐乐想着碧桃下午所说的话,自己到底要怎样走下去?或许自己应该在想清楚前先逃走,而不是将自己困在这个僵局里。
陶乐乐明白,一切都是自己想想,很多时候自己只想偏安一隅。
陶乐乐胡乱想着,房门被人推开。
“吱嘎”一声。
抬头望向那人,俊逸潇洒。
陶乐乐知道,那是苏净。
可是,却没有问安,也没有迎上去,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
陶乐乐很惊慌,不知道怎么办,连手怎么摆放都不记得了,心里也有了些许怨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还没想好之前就出现了?昨天那样不是很好吗?
苏净厌恶地皱眉,这真的是太宰家的千金?一点规矩都没有,该不会是王兄和太宰合伙玩他吧。这种货色也能送进来,不会是掉包了吧!
陶乐乐看着他脸色转阴,知道定是坏事儿了。
讪笑着上前行礼请安,殊不知自己拿献媚的模样让苏净更加的厌恶。
本来对这门亲事就不满的苏净如今看到陶乐乐,更是失望透顶,特别是那双死鱼眼就分外碍眼。
其实这是不能怪陶乐乐的。天生的,能怎么办?
她也不喜欢她的眼睛。单眼皮不说,笑起来就一眯眯眼,虽然人大些后眼睛也跟着大了不少。可是没神就是没神,只要咧嘴一笑啊,那叫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陶乐乐知道自己不讨喜,索性啥话不说,等着眼前这位大爷开口,大爷说啥她就做啥。
苏净看她从自己进门到现在都一直作唯唯诺诺的小媳妇状,心里顿时堵得慌。
只是再一转念,如果她能安分守己,其实也是不错的。就如王兄说的,身为王族,很多事是身不由己,就算自己再如何喜欢那人,也得留下子嗣。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王兄才选定了她。
好吧,看在她这么乖巧的份上,就尚未对她好些,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于是,陶乐乐还在犹豫不决,陷入自我纠结的时候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她新上任的夫君大人给确定了以后要走的路,直到后来也没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净想通了,心情舒爽了,唇角也忍不住上翘起来,对陶乐乐自然是越看越顺眼。
走过去,揽住陶乐乐。
陶乐乐顿时浑身一震,哆哆嗦嗦地缩在苏净怀里,不敢动弹。
上帝,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阴晴不定的人现在居然在对她笑,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苏净搂着她走进内屋。
这小丫头真是害羞,居然抖成这样。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在床榻上坐下,陶乐乐还低着头。
苏净笑了,亲昵地吻了下陶乐乐的脸颊。
“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第一次难免有些疼,以后习惯就好。”
啥?
这边陶乐乐还在晕乎着了。
什么以后习惯就好,陶乐乐立刻想到以后悲惨的日子,顿时有一种天塌下来压在背脊上的窒息。
等到陶乐乐感到胸前一凉,一个温热的物体隔着亵衣贴在自己胸前,才清醒过来,将压在身上的重物一推,翻身往床内爬。
用手捂住胸口,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净。
苏净道她是羞怯,不惯与人如此亲切。想起王兄说过,这孩子一直养在闺中,除了侍女没见过什么男人,就算是兄长也甚少相见。贸然与之亲近,当真有些失礼。
于是,面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亲切。
脱了鞋,上了床,将陶乐乐拉入怀里,柔声说着,“别怕,乐乐,我是你的夫君,不会伤害你的。乖,夫君会好好疼你,所以你也要乖乖的,要听夫君的话,知道吗?”
轻言柔语的安抚间也不忘给自己弄些福利。
陶乐乐是个软面团儿,别人对她软,她的心就更软。
陶乐乐没吭声,整个人埋在苏净怀里。人是不抖了,可是身子依然僵硬着。
她明白,她知道,苏净是她的夫君,那事儿迟早要做的。昨晚躲过了是运气,以后了?
可是她害怕啊!
怕啥?她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怕。
苏净和她才见了第二面就得坦诚相见,心里那槛可真难跨过去。可是,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难道能不给?
怎么办?
凉拌!
人家是王上的同胞亲弟,自己虽是太宰大人的女儿,却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小庶女。这身份啊,能比吗?
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影响双方两家的名声,就算你在夫家受了委屈,被欺负了,那都你自己的问题,自己没做好自己应尽的本分,和娘家没啥关系。更何况着闺房里的事儿,谁会管啊?
所以啊,庶女就是这点好,用过即扔。
好吧,他要,就给他吧。
怎么说这也是名正言顺啊!
陶乐乐闭着眼,努力放软身子,只是脸依然埋着。
苏净知道陶乐乐是同意了,心底松了口气,直觉得陶乐乐呼出的热气喷在胸膛上,灼热得厉害,就像是大热天儿的,整个人沁在滚热的水中,几乎快融化一般。
苏净将她放在软软的被褥上,倾身压上去,咬着她软软的耳垂。
“不怕。乐乐,我是你的夫君,不会伤害你的。放心交给我,好吗?”
陶乐乐缩了缩身子,垂眼不看他,只是任由他哄啊,揉啊,搓啊,捏啊,自己敏感地直哆嗦。
真的是好痛,陶乐乐觉得那比自己来葵水时还痛。
原来变成女人,果真是要痛一次的。
可是,后来陶乐乐发现就算不是第一次自己还是会痛,愈发对那种事有些厌烦。
其实,苏净在床上是很温柔的,也很注意养生,每隔六七天一次。对于热血方刚的青年,又是王族亲贵,不算多。
可是,陶乐乐不喜欢,巴不得他天天不回来。
苏净见她如此安分,平日里总是不吭声不出气的,王兄问起时她也只是推说他很忙,女人不该过多过问男人的事儿,哄得王兄对他和她都甚为满意。于是,苏净对她更好了,只是也更加安心自得地不回家,跑去和自己的情人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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