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暗香魅影

作者:魔烟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鼠猫]暗香魅影 1


      [鼠猫]暗香魅影 1

      十月,秋意微凉,枯黄的叶儿,萧条的枝干,时而微微抚过的风,打个璇儿,凉凉地扑来,吹得人心头也凉凉地不是个滋味。

      天方渐暗,路人们早早便各自进了屋。空荡荡的街道上,零星的行人,也都急急地赶着路。

      展昭舒适地将自己沉入温水中,满足地叹口气,放松了紧绷身体,静静淌坐在水桶中。此时将黑未黑,正是一日里最最难得的一刻闲暇,连平日里一惯的精明果断,也都统统放了下去,此时溢满全身的,只有温暖与舒适。

      “叮叮叮……”一连串脆响伴着几声闷哼。展昭方缓缓闭上的眼睑猛然睁开。

      一点腥味的气味,瞬间传了过来,再弥散开去。水声轻响,展昭以至桶中跃出,身形晃动,顺手拉过一旁的红衣,门开处,人以闪了出去。

      空气一点微微异动,展昭微微皱起了眉,来人以到了院中!好高明的轻功,只不知来人伤的是谁。

      “叫展昭出来!”冷冷的喝斥之声,清亮明净,如珠落玉盘,一如那人一般耀眼灼目,如九天飞鹰,凌厉、高傲、自负、冷清……

      “展昭在此!”

      轻轻滑落在地,展昭抬眼望去,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绢绸的衣质,精细的手工,令原本素涩的白色尽显华美高贵。一如它的主人,美丽而冷傲。正是那曾在凝霜房中的白衣少年。

      展昭此时方自浴桶中出来,湿发淋淋贴于脸旁,被草草以发绳系在身后,仍冒着热气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紧急之中穿上的红衣,被水打湿,紧贴着身躯。白年少年眼中厌恶不屑之色更堪。

      院落中躺倒着五名黑衣蒙面人,全无声息,自一额头隐现血迹来看,便知这五人当是个个如此,怕是早以气绝。黑衣蒙面,潜伏院中?!

      展昭心中苦笑,今日里,杀手来得还真早。却也暗暗自凛,虽然那日里以看出白衣少年身手不凡,但今日里能悄无声息一举击杀五名刺客,足见其武功机智,具为高深难测。暗自提足十分诫备,面上却依然温文儒雅。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分立那白衣人四周,手中钢刀紧执,隐隐含有合围之意,虽如是,却也在见到白衣少年时齐齐眼中闪过一丝惊羡,好一个金玉般的人儿!

      见了展昭,那白衣少年冷哼一声,手中玉白长剑出鞘,直指展昭,凌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好!白爷问你,那日你与凝霜说了些什么?为何她会跳楼自尽!”

      展昭心念电转,微微皱眉,无视那散发着冰冷杀气的利剑,温和地轻笑道:“原来是陷空岛五岛主大驾光临!那日是展某眼雏,未认出白五爷。今日既来了此地,展某当以茶陪罪!”右脚侧跨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听展昭如此说话,处处忍让,全然江湖口吻,明白展昭不愿追究其擅闯官府,不敬官员之罪。又听闻此人便是近来传闻中美貌无双、机关武功高绝的少年侠客——锦毛鼠白玉堂。便齐齐收回了钢刀。

      冷哼一声,白玉堂长剑不动,厉声道:“展昭!休想胡弄你五爷!你说是不说?”空中气机涌动,杀意阵阵。

      凌厉逼人的话语,露骨的杀意,刚收回鞘中的四把钢刀,再次锵然出鞘,直指白玉堂。

      展昭一挥手,止住意欲迎上的四人。面上笑容不变:“此乃官府中事,还请白兄匆要多问!”

      白玉堂激怒以极:“住口!这‘白兄’也是你叫的?谁愿与无耻之徒称兄道弟?不要凭地污辱了白爷!”

      “大胆!”

      “住口!”

      “岂有此理!”

      “展大人!”

      白玉堂这句话,说得恶毒之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听得面色铁青,就想动手,却仍被展昭拦下。

      白玉堂却似未见着一般,冷冷一笑:“似你这般,于江湖中混出一点名声,便投身官府、没骨没气的耻拙小人!白爷本不欲与你一般见视,杀了你还污了白爷手中宝剑!却不料你竟是这等为了升官发财,坑害弱小的卑鄙无耻之徒!说不得,今日白爷便要替凝霜讨个公道!”

      思起惊闻凝霜死讯,想起凝霜的聪慧温柔,善解人意,再知那蓝衣人便是展昭时悲痛愤恨与自责——竟是自己亲手让那展昭与凝霜相处……再不想控制杀意,长剑微颤,闪电般刺向展昭胸口要害——心脏。

      想起那凝霜惊惧之中,仍细细查看官牌,果非寻常女子可比,加之那日凝霜房中,白玉堂垂首抚琴。早闻白玉堂风流潇洒,红颜知已无数!这凝霜,当是其中之一吧。思及此处,展昭并不怎么生气。

      但白玉堂言语太过恶毒,出手狠辣,展昭也不由微微变了脸色。

      必竟,南侠之名并非易与。展昭投身官府,虽然江湖中人人不耻,却也无人敢当面出言不逊,一者:南侠威名声振武林,二者:展昭如今官居四品。行走江湖,皆不愿得罪朝廷。

      俭去了笑容,手上使力,以剑鞘震开长剑,心中亦是惊骇,自己六成真力,虽档开夺命一剑,却也手腕微麻,这白玉堂如此年少,内力竟如此深厚。

      白玉堂面色一凝,却更是恼怒:“南侠 !之名果然无虚,如若你以为剑不出鞘便可击败我白玉堂,白爷当即自刎!”重读‘南侠’二字,讥讽、恼怒、自负之意表露无疑。手中长剑如灵蛇般再度缠上,仍是指向心脏之位。

      展昭之剑乃名剑巨厥,灵剑寒厉,出鞘必将见血,无血不回。

      展昭心中苦笑,原来敬他少年侠义,不愿出剑伤了和气。但看来似是起了反郊果,早听白玉堂任性狂傲,不想竟决绝至此。交手一招,以知其手中长剑必是其名扬江湖的配剑——名剑画影,亦、是、灵、剑!

      闪身让过,已知今日之事,势必难了,眼见四周衙役越来越多,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也已立于廊上。若在此处打斗,白玉堂刺杀朝延命官之名定是无法避过,心念转动间,再度侧身避过剑锋,虚晃一招,跃上院墙,自屋顶向城外急掠而去。

      白玉堂冷哼一声,如影随形。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如急风般,消失无踪。

      公孙策若有所悟,回头看向包拯。

      包拯抚须,明白展昭心思。沉声道:“无事了,大家各自散去罢!”抬头望了望两人去处,摇摇头,回身离去。

      白玉堂提气,一跃,终是在城外树林外,拦住了展昭。也不搭话,斜里一剑刺去。

      展昭强行停住前冲身子,将巨厥一横,挡住。在画影闪动变招中,一掌横里扫出,白玉堂一声冷笑,挥掌迎上,‘兵’地一声,两人各自震退几步。

      展昭见已出了城外,便也不再前行。

      人影一分即合。黄昏里,树林前,两人你来我往,身形奇快。转眼间,以交换了数十招。

      突然,展昭猛地击出一掌,逼开白玉堂,后退数步,抚上胸口,却是胸前衣襟已然划破,泌出丝丝血痕。

      展昭面上神色淡然:“白五爷果然武功高强,展某自认不敌!”

      白玉堂冷笑连连,死盯着展昭手中长剑:“展昭!连过四十招,白爷也未能逼出你手中之剑,你若是想就此打发白爷,岂非痴人说梦?”

      展昭叹息一声,“那也是白五爷手下留情!”

      听闻陷空岛五鼠,亦称五义,为人行事,一向以侠者自居,因此,展昭实在不想与陷空岛结怨。

      “你剑未出鞘,白爷胜之不武。”淡淡望了一眼展昭胸前的血痕,白玉堂语带不屑:“白爷可不是诂名钩誉之辈!你便再不出剑,白爷也不会再留手了!”

      深吸一口气,横剑摆出一招起手式:“今日里,你要么说出那日之事,要么……便认认真真与白爷分个胜负!如若,你真要自己寻死,也休怪你白爷爷!”

      话落,画影闪动,疾射而来。剑势狠厉,刁专古怪,瞬间封住展昭身边所有退路……

      已退无可退……展昭叹息,如此忍让,还是不行么?

      叹息声中,巨厥以悄然出鞘,无声无息,幻出朵朵剑花,迎向画影。

      一阵急骤的金铁交鸣之音,展昭仍笔直地站立在地,手中长剑斜斜横于胸前,抬头望着树顶的白玉堂,任由轻风抚过,红衣轻扬,发丝飞舞,面上不显丝毫表情,静静而立,双眸却以不再清澈,只余深邃,如黑暗之海,深不见底。一股沉沉的压抑之气,自展昭身上散出,稳稳罩向树顶之人。

      白玉堂退上树顶,眼中惊叹之色一闪而过,高手过招,一招便知深浅。亦自收起了轻蔑讥讽之色,一脸慎重。画影背持身后,沉重的压抑之感,令他身子微微一晃,随即稳立于树顶嫩枝之上,深吸口气,提足十成功力,与树下之人散出的气机对抗。心中却有些许兴奋,展昭,终于认真了……

      当今世间,无数名不副实之辈,但此刻仅只是展昭外放的气机,便已明白,南侠之名,盛名无虚,能得此高手过招,白玉堂怎能不兴奋。不自觉,冷傲狂放之气尽出。

      两人静静而立,闭息凝力,眼不斜视,寻找着对方的破绽,气机相互抗衡。

      轻风吹起,树枝轻摇,白玉堂如在那嫩枝之上生根一般,随枝而晃,丝绸衣襟,翩然翻飞,青丝秀发,随风飞扬,衬着那如玉般的容颜,闪亮夺目的双眼,此时的白玉堂,因凝重而收捡了冷傲,轻风之中,直如天人一般,不染一丝尘埃。

      即使沉稳如展昭,也不由得心中一晃,茫茫中,想起“得天独厚、天之骄子”这句话来,心中不由一软,气机瞬间收捡。

      好机会!白玉堂眼睛一亮,足底微一用力,顺着展昭回缩的气机,随风而至,画影轻啸。

      展昭急退,瞬间退出数仗,虽退离了画影强劲的杀机,却仍不能脱离画影剑势范围。巨厥轻叹,静静由下而上,与画影发出一声轻鸣,档去这凌厉一剑。

      红衣与白衣交错而过,顺势转身,反腕一剑,直刺白玉堂后背。白玉堂倾身斜跨半步,画影以迎上前去。画影巨厥再度轻鸣。

      黑夜之中,月华之下,无人林外,两道人影快若闪电,以过数百招,两人皆不自觉。

      展昭此时心中全无杂念,眼里心中唯见白玉堂灵动的剑招,自他入朝以来,处处警言慎行,江湖朝延,时时压抑忍让,唯恐一个不慎,与人话柄。此时交手,偏生白玉堂武功内力极高,得以放手全力使为,不知不觉,将平日里强自压下的种种不甘借于剑招尽数发泄出来。心中只得一种痛快淋漓之感。

      白玉堂出道江湖以来,虽早闻南北二侠之名,却终是无缘相会,他本身武功极高,更精机关之道,加之心性冷傲,生得俊美,出道以来,未逢敌手。今日与展昭斗来,棋逢对手。

      白玉堂原本对展昭厌恶以极,展昭行事温和稳重,但白玉堂却不知怎的,就只感觉他虚假著作之极。可此次过招,却见他招式中不甘委屈、狂傲孤独、极尽压抑,心竟不可自制微微一痛,展昭……展昭,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狂傲如我,却如此强自压抑?这,才是真正的你么?明白展昭此时以近似发泄,心中微惜,不再多想,不留余力,极尽全身功力,疯狂出招。

      城外树林,人影交错,衣襟翻飞,灵剑轻鸣。不知不觉,天以渐亮……

      展昭似有所觉,微微抬头望天,静静皱眉。

      白玉堂心有所感,瞬间收剑,退开五步,仗剑而立。

      展昭回头望他一眼,面上再度泛上温和之色,轻轻地道:“多谢白兄!”

      白玉堂也不再计较展昭的称呼, “南侠武功,果然高强!”

      展昭抱拳:“锦毛鼠之名也果然不虚!”一顿,“白兄,展某还有事在身,若是白兄信得过展昭,今夜定在展昭房中相候,白兄欲知之事,再细细告知!如何?”

      白玉堂微微一笑,不若往常的冷傲,竟似带上几丝柔和之意。心知展昭白天必是事务烦忙,说出口的话语却是:“展小猫,只要你记得自己说出口的话罢是!”话落,纵身凌空而去,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展昭微微一愣,白玉堂话虽说得强硬难听,却在言语之间以露出了几许柔和。竟自明白他话里话外之意,一颗心瞬间如有暖流经过。亦转身向城内飞掠而去。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迟风席云
    小冬受的忠受文……很美味……虽然有点男男生子,不过很好看……



    终身制奴才
    忠犬受文…………喜欢的亲不要错过哦……



    慕容猊
    可怜滴暗卫被主子送给爱人压倒再压倒的故事……



    君是自可留
    腹黑主子调教着不太忠犬滴忠犬迈上光明忠犬受大道滴路程……



    侍君守
    舞者的文:帝王攻,将军受!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74948/2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