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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虽然是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但胖店主还没有一个孩子能忍痛，被卸掉手臂后躺在地上哇哇痛叫，诸星果被吵得头疼，她随手将接下来的孩子放到一边，上前一步踹踹店主道：“吵死了，闭嘴吧。”只是大吼大叫的胖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干嚎，又或者是有些挑衅在里面，果果见状无奈的摇摇头，随后直接踩住对方的脚腕道：“这个也不想要了是吧？”
刚获救的少年闻言一愣，他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诸星果当做没看见。
杀猪般的嚎叫就此戛然而止，胖店主狼狈的捂着一条手臂起来，他的眼球不停的转动，表情仍就凶狠，就在果果等着他报仇的时候，便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动静，几个凶神恶煞的肌肉男拿着武器破门而出，他们显然是胖店主雇佣的打手。
“给我抓住他们！！”胖店主来了底气，狰狞着脸大声喊道。
这恰好是诸星果最喜欢的环节，在她的那个地球上，痛快打人的机会可不多。她随手拎起身边少年的衣领子将他扔到一边，正准备亲自帮杰哥挤点[奶]，可蝙蝠镖的速度比她更快，破空声响起的瞬间，几个打手便捂着手痛呼起来，有些还被自己的武器砸到。
突然出现在蝙蝠侠站在墙上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了多久。诸星果遗憾的收回手，知道杰哥今晚的宵夜到此为止，便拍拍武装喊它回家，并朝着蹲在上面的大号猫猫头招手道：“我还在想要去哪里找你呢，好久不见啊猫猫头叔叔！”
“找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面罩挡住了脸，可诸星果也能够幻视出对方皱眉的样子，她正准备回答，便听到对方又道：“你还想去哪里？”这句话显然不是对诸星果说的，她顺着蝙蝠侠的目光回头，便见正准备溜走的少年停下脚步，低着头僵硬的回过身来。
看到他这幅模样，蝙蝠侠从墙上跳下来道：“跟我过来。”
警笛声适时响起，三人不再犹豫，直接翻墙离开。等他们走后，被救的孩子才扶着墙站起来，对着赶到的警察嚎啕大哭发泄压抑已久的恐惧。
蝙蝠车停靠的街道刚刚经过诸星果的清理，整洁干净的像一个普通的夜晚城市，三人一同上车后，蝙蝠侠手握着方向盘道：“被你带走的人呢？”
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话，果果完全没有干坏事被抓住的窘迫，她反而兴致勃勃的支起身趴在他的靠椅后面道：“你看到了？是怎么做到的啊，我居然没有发现！”
[监控，这个城市的监控都在他的控制下…当然，或许更多。]迷乱刚才就想提醒她了。
目光落在发声的小机器人上，蝙蝠侠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而果果则不在意对方的探究，她转了下手臂上的武装道：“都在里面呢，我不知道要怎么分类这样的垃圾呢。”
本来已经启动的蝙蝠车再次停下，在警方过来之前，蝙蝠侠将车门开启道：“扔出去。”
“好嘞！”把垃圾带到别人车上确实不太礼貌，果果拍了下武装，对生命空间里的海帕杰顿道：“可以卸货了杰哥，再饿咱们也不能吃垃圾食品啊。小孩子入嘴的食物还是要健康一些，尤其不能吃这种肯定没有食品安全许可的路边摊，尝个味意思意思就行了。”
噗啪嗒啪嗒啪嗒——
也不知道杰哥是怎么操作的，蝙蝠车旁边瞬间多了几个人山。
少年看的目瞪口呆，他先是上下仔细打量过果果，然后又把头伸出车外，可怎么看都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杰哥。和他相比，见多识广的蝙蝠侠就要淡定多了，注意到警车的灯光照射过来，他才提醒道：“我们该走了。”在关闭车门的时候，他有留意到被扔出来的人都还活着。虽然不知道[杰哥]是谁，但显然它是可控的，但控制它的人却不一定可控。
“我可以开车吗？我会开车。”少年没有找到杰哥，便打起了蝙蝠车的注意。
“不行。”
“猫猫头叔叔，我也想开车！你这个车型好酷啊，是自己设计的吗？能不能帮我也整一个，对了我家还有飞机呢，也帮忙换个造型和涂装吧！说起来我一直觉得我的奥特眼镜原生造型很卡通，戴上去像地场卫，我还是喜欢猫猫头叔叔这种有点阴险又萌萌哒的风格，感觉可以在正邪之间灵活切换呢！遇到坏人就说自己是黑暗骑士蝙蝠侠，被官方的人抓到了可以说是COS猫耳娘，紧身衣超性感XPXP……”诸星果趴在车座后面喋喋不休起来。
如果这会儿蝙蝠侠没有戴面具的话，就会发现他眉毛打得结已经可以织毛衣了。
太吵了，像一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为了让后座的人老实起来，蝙蝠侠踩了下油门，蝙蝠车不知被他驶向了哪里，居然直接跨越了巨石的障碍，让不好好坐在后面的诸星果也跟着砰得一下摔在后座上。
“你应该系好安全带。”蝙蝠侠提醒道，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故意做出这事的人。
“放心吧猫猫头叔叔，我可是很结实的。”果果不在意道。
“……”这可不是在关心你。
另一边，和果果一同在蝙蝠车里的少年表情怪异，那张脸似哭似笑，尤其当诸星果喊蝙蝠侠猫猫头叔叔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怪异三分，到后来干脆低下头遮掩起来。
这时候诸星果才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刚被哐了下的她又按耐不住趴到蝙蝠侠的座椅上道：“话说我离开很久了吗？我还以为时间线没有差太多呢，你儿子居然都长那么大了，不错嘛，小伙子挺帅气的，有乃父之风哦！”充气堡垒正好派上用场了。
蝙蝠侠没有说话，少年则喊道：“我是迪克，迪克·格雷森！”
果果眨眨眼睛，问道：“你随母姓？”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迪克的话还没说完，蝙蝠车一个剧烈的颠簸差点把诸星果拍到车窗户上，待车内稳定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蝙蝠洞里。水帘掩饰的入口下，是蜿蜒漫长且狭窄的通道，如果没有一定的驾驶技术，恐怕半道就会开出车道。
坐在车里，诸星果兴奋的把脸贴在玻璃上，在穿过水流的时候她就想说：“猫猫头叔叔你的老巢居然是水帘洞啊！”可把她羡慕坏了。
“……”虽然知道这是西游记的梗，但蝙蝠侠显然并不想接话，他也不打算满足两个孩子的好奇心，并没有在控制室内停留，直接将车开进更大的电梯内，将他们带到上方。无法近距离观察那些奇怪的仪器和闪动着人物画像的屏幕，果果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也并不着急，戳了下同样好奇的迪克道：“别着急，我们找机会偷溜进来。”
“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好吗？”迪克飞快看了眼蝙蝠侠，压低声音道。
“不管我说不说他都能猜到的，掩饰根本毫无意义。”和蝙蝠侠短暂的相处让果果对他的智商有了个初步了解，反正吊打自己没错啦，对于这种人隐瞒没有必要，况且……果果附耳过去坏笑道：“就算是捉迷藏的游戏，有点难度才有意思啊。”
对刚突然靠过来，迪克尴尬的往一边缩了下身子，他突然想到果果刚才和蝙蝠侠的话，忍不住又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年纪吗？”
“我今年高一！”果果骄傲的挺起胸膛，和笨蛋哥哥不同，她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高中！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呢！”迪克诧异道。
“那你就当我是个连跳几级的天才吧。”她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蝙蝠车已经停在了一间屋子里，只有几个大灯将四个角落照亮，布鲁斯·韦恩敲了下车窗，提醒两个孩子快点下来。
果果一下车，便立刻围着蝙蝠车N连拍，并回头道：“放心吧，我只给另一个宇宙的人看哦，绝对不会暴露猫猫头叔叔你的身份的。”
这种事布鲁斯毫不担心，就算她跑出去说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也不会有人相信。打个比方，在中国如果有人告诉你王X聪其实奋战在一线的战狼你会相信吗？
离个大谱了！
跟在韦恩先生背后上了电梯，从通道内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了韦恩庄园的古堡里，和高端大气内部装饰一起出现的，是阿福爷爷亲切的笑容。见到平安归来的迪克，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后才对果果道：“好久不见了果果，要感谢你把迪克少爷带回来。”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巧，这大概就是缘分吧。”相比起总是用沉默代替回答的布鲁斯·韦恩，和阿福说话要轻松得多，果果自然而然的上前和他聊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简单的交流过后，果果才知道迪克是布鲁斯先生收养的孩子，至于他个人嘛……
“目前还是单身。”虽然换掉的女伴已经多到可以举办一次维密秀了，但这种话阿福是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说出来的，免得带坏未成年人。
布鲁斯没有理会果果和阿福对自己的揶揄，他看向回到家后便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迪克，主动开口问道：“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在这之前你承诺过不会冲动行事。”
迪克猛的抬起头来，他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看着他握紧的拳头，布鲁斯也跟着沉默下来，随后起身道：“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注意到果果瞪着大眼到处乱瞄，他特意在她面前停下来道：“你也一样。”
“一个小时之前，我还在晒太阳呢。”她的世界是白天，这会儿一点都不困。
“阿尔弗雷德也需要休息。”
“那好吧，我今晚在这里打地铺吗？”果果不在反驳，指着自己问道。
需要休息的阿福笑眯眯的看了眼布鲁斯，适时说道：“老爷说你随时可能回来，那间卧室也一直为你留着呢。”他将果果带上楼，打开门的时候还提醒道：“我稍微修改了下内部的装饰，希望你能够喜欢。”在原有的冷肃风格的基础上做了些改动，虽然乍看下变化不大，但线条却显得柔软温馨了不少，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女孩的卧室。
果果很是惊喜的跑进去转了圈，然后才回到阿福面前道：“太厉害了阿福爷爷，你可比我爸爸强多了，他和北斗叔叔都只会用粉色和毛绒玩具来堆积少女元素！”
“喜欢就好。”阿福并不意外她的反应，在离开前又问道：“需要为你准备些甜点吗？”
考虑到现在已经是凌晨，果果艰难的婉拒了甜食的诱惑，送走了阿福之后，她脱掉鞋扑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将迷乱变成的手机掏出来道：“查查看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吗？”比如说类似毁灭日的大怪，她想试试身手了。
“现在打开电视，或许有你感兴趣的东西。”迷乱提醒道。
“是吗？”
带着疑惑，诸星果从床上滑了下来，在打开电视的瞬间，频道便自己变动起来，果果知道这是迷乱做的手脚，也没有阻止，径直回到了床上还塞了个抱枕在怀里。
频道停在了晚间新闻的采访上，虽然未成年人的头像做过模糊处理，可果果还是一眼就能够认出来，那就是蝙蝠侠的养子迪克。看到这里，果果脸上的笑容消失，虽然知道他被收养肯定是有所原因的，但当看到报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起眉来。
迪克·格雷森原本是空中飞人家族，飞翔的格雷森约翰·格雷森和玛丽·格雷森之子，但在五个月之前，夫妻俩在某个新兴城市表演过程中遭遇[意外]身亡，只剩下年幼的儿子。虽然警方判定这是纯粹的意外，可迪克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在镜头里极力否认，一直在强调父母的死并不是意外，可是在警方盘问的时候，他却回答不出嫌疑人的相貌。
[可怜的孩子，受到刺激出现了错觉。]当时采访的记者一脸悲伤道。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完结，接下来五个月，被著名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收养的迪克依然没有放弃寻找真相，他收集到了证据，证明马戏团在开演前就因为拒绝交保护费而受到威胁，也成功让这个本来已经被盖棺定论的案件重启。
值得庆幸的是，就在前不久，真正的凶手被缉拿归案，对方在遭到盘问的时候主动投案自首，声称自己因为看不惯格雷森一家出风头才在设备上动了手脚。凶手自己也是马戏团的成员，他说本来只是想给夫妻俩一点教训，却没想到让他们失去了性命。
画面一转，镜头里再次出现了迪克的身影，他被许多人拉扯着，可从肢体动作来看，他并不满意结果，虽然拿不出更多的证据，可依然强调真正的凶手并不是被带走的那一个。
只是迪克明显的否认被解读成悲伤过度，而且就在今天下午，凶手因为二级谋杀和过失杀人的罪名被判处监禁20年。被押走的时候，他还在朝摄像头吐舌头。
新闻播放完后，诸星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看来凶手不是他。”
“没错，那个小肉虫…我说他们要找的凶手，应该是祖可。”在这段时间迷乱已经收集到了许多资料，事实上这根本算不上秘密，但利益相关大家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虽然韦恩家大名鼎鼎，可出事的地点却不在哥谭，他的影响并不能左右结果。
格雷森家族受邀前往大都市旁的新兴小镇表演，那个地方实际被祖可控制着，马戏团不接受威胁，拒绝交钱，所以才有了夫妻俩坠亡的意外。迪克最初就听到有人过来威胁，却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后来寻找到和祖可的组织有关的线索，但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是他。
对方作为一个组织的领导者，藏得实在是太深了，想要把他引出来也并不容易，迪克被蝙蝠侠收养后一直在寻找逼出祖可的方法，他一边收集证据，一边接受训练。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转机，却没想到对方直接找人定罪，并且那么快做出判决结案。
迪克再成熟也是个孩子，看到这个新闻便控制不住情绪跑了出去。
见诸星果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说话，迷乱按耐不住的催促道：“你不做点什么吗？”比如像救姬矢准的时候那样，独闯夜袭队的水下基地什么的。
果果将电视关闭，单手托着下巴道：“猫猫头叔叔应该有计划吧，我就不搀和了。”说完她将灯一关，直接钻进了被窝里……打开手机游戏。
熬夜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诸星果才打了几局，便看到了窗户外太阳的腮红。约莫着现在还早，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换了衣服走了下去，意外的是昨晚和自己一样晚睡的迪克已经睡醒，他满头是汗的坐在桌子上望着早点发呆。
“起那么早吗？”果果拉开椅子坐下道。
“迪克少爷每天都会早起晨练。”阿福将热好的牛奶放下道。
“那猫猫头叔叔呢？”果果问道。
“猫是喜欢夜间活动的生物，猫猫头叔叔也一样有丰富的夜生活。”
蝙蝠侠还要维持花花公子的人设，顺便确定公司不会玩完，仔细想想确实挺忙的。果果点点头，真觉得他这富N代当得没味，吃得苦可比享的福多多了。
吃完面前的食物后，果果咬着叉子，她望着迪克的侧脸，见他因为手机新闻里的内容而握紧拳头，便道：“不用上学的话，就来帮我个忙吧，做得好呢，就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是什么？”迪克问道，也没有把她后面的话当真。
果果神秘的笑了起来，直接伸手将迪克拉到城堡外面的空地上，她从空间里将充气堡垒拽出来，捧起一个角道：“帮我把这个吹起来吧！”
望着折叠起来也那么庞大的充气堡垒，迪克咽了下口水，他的脑中闪过蝙蝠侠不认同的脸，试探性的问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了，阿福爷爷同意了，韦恩叔叔也没有拒绝！”
旁边的管家先生露出纵容的笑容，还鼓励的对迪克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来看看这个要怎么才能充起来。”这么大的玩具堡垒，普通的充气工具肯定不行，迪克拿起使用说明，顺着颜色和线条寻找到那个叫开关口的位置，然后在果果和阿福的注视下直接将按钮掰开——
轰！！
刚起床的韦恩先生拉开窗帘，发现对面多了个城堡，同时有三个身影被弹到了天上。
“……”韦恩先生揉了下眼睛。
三张熟悉的脸从自己的窗户前急速落下，但很快他们又弹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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