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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一)
深夜一个黑影跃向交泰殿……
德庄——
“啊~”花枫誉打着哈气来到大堂,看见少主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没力气的说道:“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来这干什么?”
少主拿下半面面具,说道:“圣女三访,你应该听说了吧。”
花枫誉揉着惺忪的睡眼,点了点头,道:“恩,探子已经向我汇报过了。”想着,又道:“何日出发?”
“皇上已经让鸿胪寺写国书了,估计也就2个半月的事。”
“这倒是如你所愿了。”
少主摇摇头,道:“可能情况更糟。如果这种形式被认可,我们就无法起兵了。”
花枫誉已经醒了一半,皱起眉头,深沉地说道:“的确。”随即调侃道:“她还真是皇上的智多星。”
少主斜眼瞪了一眼花枫誉,没好气地说道:“别尽说些没用的。”说完,口气变得认真起来,“宫里要有些变动了。”
花枫誉听到这句话,脑子一下清醒,瞪着眼睛,支支吾吾道:“你……你真准备那么做?”
“一朝天子一朝臣,该是换血的时候了。”
花枫誉不置可否,表情有些严肃道:“那你打算从哪边下手?”
“李巍。”少主一字一顿道。
花枫誉一跃而起,大叫道:“你疯啦!那可是我们的人!”
少主翘起二郎腿道:“这事我比你清楚。”
“那你怎么还这么做?”
“不要忘了这是迟早的事,现在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花枫誉凝视着眼前的人,他有时深深的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一个人如何能冷血到要灭了养育自己长大的家人,但如果是嗜血成性的人这也就变得理所当然,可是他不是,他对那个女人却是如此的关心疼爱,并不因为“得圣女者得天下”的传说,是真正因为他爱她。“你决定了?”
少主坚毅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为了我们的计划更稳定的实施,必须如此。”
花枫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好,我明日便叫人安排此事。”说着,望向少主,“今夜要在此留宿吗?”
少主起身,留给了花枫誉一个背影,“不用了。”
翌日——
“听说了吗?皇上昨个儿在应尊嫔那留宿了。”
“真的?”
“骗你作甚?这是语莺斋的小筒子告诉我的。”
“那应尊嫔可不要一步登天了?”
“谁说不是呢。皇上以前可从来没在哪个妃子那留宿过。”
不远处的李宸妃正好路过听见了两个宫女对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娘娘,那里的花开的不错。”宫女绿儿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对劲,赶紧指着不远处的花丛说道。
李宸妃见那花丛正是前日自己与皇上夜深幽会的地方,心里似是千斤重,一阵酸痛流过全身,掉头便走。
“乒乓乒乓乒乓。”
“娘娘……”绿儿见地上摔碎的东西担忧地看着主子。
“啊啊啊啊啊!!!可恶!!”李宸妃毫不在意自己被碎片割破的手指,任鲜血流淌,眼睛通红,人如得了狂症般。好你这个应尊嫔,我婉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想和我争男人,也要看看你那张脸长得是否像她!来日方长,咱们走的瞧!想着,气愤地一拳打在了桌面上。
两个半月以后,金銮殿——
“启禀皇上,沽源军中发生哗变。”从魏国回来的洛谡重新接任了兵部尚书一职,而李刻则护送万妙涵去了蜀国。
这个启奏如重弹般,让整个金銮殿的人不知所措,某个人更是紧张万分。
皇上自登基以来虽已经历过很多事,但是每每都是万妙涵给他出谋划策,现在万妙涵由于圣女三访已经去往蜀国的路上,一时让这个像脱离妈妈怀抱的孩子拿不出主意。
“沽源哗变?”——“具体情况如实禀报。”
洛谡抱拳,道:“是。沽源军中一直存在着隐患,自胡德魏将军为国牺牲以后,副将李锵接管一职,副卫杨朔胜任副将一职,二位将士相处一直存在争执,军中各有心腹,哗变当日正是因为粮草如何分配问题而大打出手,周边部落趁此事偷袭军中。”说着,表情更为沉重,“正副将均受伤,底下士兵死伤无以计数。”
“混账!荒唐!”皇上拍案而起,讥讽道:“他们真是朕的好将士!”
“请皇上息怒!”众臣跪地扶拜。
“王瑥!”
“臣在!”
“朕命你去沽源带李、杨二人头颅来见朕!”
“皇上!皇上!”左丞相哇哇大叫,跪坐于地。
皇上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左丞相,你这是作甚?”
左丞相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老泪纵横道:“皇上,臣的儿子自十岁便跟着胡将军出边关,先如今已去了十五年载,为大汉尽心尽力,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呢?请皇上明察。”
皇上精光闪过,“左丞相,你这是在替你儿子辩白吗?我想左丞相要比朕这个年幼刚刚登基的皇上要清楚的多,军中哗变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如果你的儿子真是大汉的好将士,不用王瑥提头,他早该一刎谢天下了。”
左丞相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豁出脸面求情,更何况这是逃脱不过的罪。可是,大儿子一天游手好闲,完全不争气的样子,三儿子虽然大有出息,但并不是自己所出,只有这个二儿子能够指望,现在出现这种事,儿子一死,自己还有什么盼头。“皇……皇上,请求皇上看在老臣的薄面上,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那朕要如何向那死去的众多将士交代?难道只有李锵一人是有爹妈生的孩子吗?!!”
左丞相全身一哆嗦,吃惊地望着皇上,托着老泪的眼睛里透出的是绝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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