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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生是一场忧伤
我的人生,似乎自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充满了忧伤。
我的出生没有人期待,如果硬要说有人曾经期待过的话,应该就是我那个所谓的母親了。我的母親是个人见人唾弃的小三,听说长得很美,只跟了我那名义上自命风流的父親一个月就有了我的存在,刚开始以此无恐想要借着这个肚子威胁我那个父親离婚再娶,想以此攀高枝,一跃龙门,嫁入豪门,上演麻雀变凤凰的烂戏码。谁知我那个父親根本就不屑,更加怀疑这并不是自己的种,还命令她马上去打掉。她当然没那么傻,跑到乡下躲了起来,打算生下我当筹码,再去找我那个父親。温家在J市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据说温家祖先在民国初的时候曾做过某核心人物的副官,有些許政治背景,在改革开放前期更是一度成为当地的大财主、大地主,但由于后来子孙的无限挥霍,温家现已是只剩表面风光罢了。而且温家子丁单薄,阴盛阳衰,到了我父親这一代就只有我父親一枝独秀了,这也是我母親最初拼命想生下我的原因吧。但没想到上帝跟我的母親开了一个大玩笑,乡下地方医疗设备不齐全,唯一的一次B超出来的结果显示我是个男的,我可以想象我母親当时得有多开心。我的出生,让我的母親子宫膜破壁,产后大出血,我的母親,就这么去了。我甚至还没得来得及看她一眼。
其实在我长大后,我曾想过,我的母親当时或许是给气死多一点的吧。毕竟辛辛苦苦,揣怀着希望,怀胎十月就想生个带种的娃回去让人好生侍候,風光一把,过着下半辈子无忧的生活,却没想到生出来的却是个溫家心目中的赔钱货,完了还把自己给整到大出血,你说能不气吗?每当想到这,我都是一阵自嘲,我的母親,你一定心有不甘吧?你一定很恨吧?其实我想说,讨厌我的人这么多,也不差我的母親你一个了。
父親在母親死后的第二天就找到了我,原来母親在生产前就通知了父親我们的所在位置。如果大家以为我那個父親就这样轻易的把我带回去的话,那我很抱歉,大家想得太美好了。我的父親先是把我带到医院里,任由护士拿着大大的针孔在我这个出生三天都不到的婴儿手上狠狠的扎了下去。等到验血报告出了之后,我的这个父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我带到那个我所谓的家。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来我那个三姑跟我说的,當時她跟我那個父親是一起到鄉下抱我回來的。哦~别以为我的三姑是什么好人,她告诉我这些无非也就是想给我难受罢了。老实说,她成功了,在我一个几岁童龄的心灵她成功的把我打击到了,我做不到心无余悸。我的三个姑姑,一个比一个刻薄,一个比一个尖酸,在她们身上,我完全找不到丝毫的血缘温情。特别是我这个三姑,因她的家庭就是给小三破坏的,所以她对于我这种小三生下来的小孩自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谈得上是仇恨。从小到大见了我就不免一阵奚落,不是打就是骂,刚开始我还太小,不懂事,自然就很讨厌我这个三姑姑,到了稍微懂事一点我开始理解她,到再大一点时我可怜她,后来慢慢演变成了同情。是的,我同情我这个三姑姑。有时候,精神枷锁比什么都来得让人痛苦、恶毒。所以,我决定同情她。
当我被我的那个父親带回这个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悲惨命运的开端。
我的父親把我扔给一个叫红姨的老女人看护。这个红姨在温家帮佣多年,中年离异,没事就爱喝点儿酒,听说她丈夫就是受不了她喝完酒就发酒疯才狠下心来离婚的。自我三岁有记忆起,我就明白红姨是个变态的老女人。她喝醉酒会打人,扯着我的头发嘴里也不知道在叫嚣些什么,差一点连头皮也要拔起来了,这也是在我往后20年的岁月里从不敢留长头发的根本原因。我从来不知道发酒疯的人会有多可怕,可是正当她把烟嘴往我背上烫的时候,我充分明白了解到什么叫恐惧跟可怕。婴儿时期的事情我没有印象,不过我想,那也不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说不定是什么更悲惨的遭遇吧,至少我脚背跟脚心那些无由来的烙印可以解释这一切。红姨很聪明,她专挑那些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来对我进行身心虐待,其实我想说的是,她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做,至少我那些所谓的家人没一个会对我有所关心以及在意。我不知道红姨还可以变态到什么程度,我只知道,当时的我恨不得她马上去死。我不是没有想过告诉我那个爸爸听,結果他只用了一个冰冷至极的表情就把我隔离在他两米之外,我甚至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爸”。两米有多远?大概天涯与海角有多远,两米就有多远吧。
小时候不懂事,只知道父親和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到了稍大一点和会认字的时候,才知道那叫鄙视。而我那所谓的父親,至始至终,从来也都不曾掩饰过对我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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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其实还没完,小暖子像我老妈一样催催的,又碎碎念,哈哈,我就发挥一下我的凑字功跟他瞧瞧吧。写得不好的,以后再改正。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