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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熟悉的长官
继续活着为政府所用，或者继续活着成为政府的隐患。
你说，政府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来使离去，而她由路奇和亚隐引领着，来到了CP9长官的门外，亚隐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不甚悦耳的声音传来，带着不耐和焦躁，“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亚隐收回了手，推开了门，一脸恭敬地示意路奇和她走进去。辛忍着自己的头疼，任路奇捏着她的胳膊走到屋内，脊梁挺得笔直。路奇看着背朝他们坐在沙发办公椅上的长官，面无表情：“长官，这是要被即刻押往因贝尔海底监狱的犯人。”
“路奇，是你啊。”长官似乎认出了声音，握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杯抱怨着转身，“这种小事就不用问我，你自己处理就……烫！”似乎是因为动作太过匆忙笨拙，而把滚烫的咖啡撒到了身上。
没有真本事的蠢货。
辛无聊地将自己的视线从咖啡渍上移，然后瞳孔猛缩。
坐在她眼前的，可不是当年在政府本部参与对她的捕捉，差点被她杀了的胆小鬼？
她眼中暗色蔓延，下一瞬已经挣脱了路奇不怎么用力的禁锢，身形一闪生生扼住了这个倒霉家伙的喉咙，将他从黑色的皮质沙发上提起。
论速度，路奇从来不是她的对手，从来不是。
那个家伙神色惊恐地在她的手中挣扎，将手伸到了她的上，试图使劲掰开，却软绵绵地无法撼动她分毫。她的眼神狠绝，看着手中的人像窒息的鱼儿般张大了嘴试图吸取空气，喉间发出嘎嘎的响声，面上涕泪横流。
路奇没有过来阻止，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相看。
直至他几乎濒死，陷入了半昏厥状态，她才松开了手，面无表情。
废物长官狼狈地躺在地毯上，贪婪地呼吸着得之不易的珍贵空气。她弯腰拽住了他的衣领，表情晦暗，凑近他的耳畔：“听好了，小少爷。我是新人，辛，来CP9报道。”
他的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表情混杂着恐惧。这，已足以让她明白他也认了出来。
“所以，你最好不要管我。”她语气冰冷，杀气缭绕周身，仿佛抽离了阳光般阴冷，“明白了吗，长官？”
他点了点头，辛满意地将他扔回沙发座椅上，沉甸甸的成年男子身躯让沙发危险滴嘎吱作响。
“既然没有什么事。”她优雅地单手插兜，脸上平静至极，敛去了自己犹若实质的犀利目光，“我先走了。”
说完，便正大光明地走出了门口，顺便轻轻把门掩上。
长官缓过神，声音嘶哑地对路奇发难：“你刚才为什么不救我，难道是眼睁睁地要看着我死吗？”
“当然不是。”原本打算走出的路奇忽然挑眉回头，勾起了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语气微妙，“只是您当时没有下命令。”
他从来不在乎官职，未来，他只知道现在。
没等回答，路奇已经走到门外，关上了门。
门内的长官捂着自己的喉咙，神色惊恐阴狠，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煞星。狠狠地啐了一口，他怨毒地看着门口，咬牙切齿地小声咒骂：“不要以为这么对我你会好过。”
辛在走廊中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亚隐。
他表情晦暗不明，看着她神色复杂：“刚才，怎么了？”他听到了刚才室内传来的翻倒声和撞击声。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顾自己头疼欲裂，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说：“让开。”
“你刚才在威胁那个废物长官吗？”亚隐明明是疑问句，却说得勿容置疑。他撇了撇嘴，“真是疯子的做法。所以你……”
“所以你正式加入CP9了，是吗？”路奇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没有感情波动。
“是。”辛习惯性地伸手摸兜里的香烟，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之前的东西都已经被没收。她慢慢开口，“可以把我的包袱还给我了吗？”
路奇盯着她的黑瞳，目不转睛。他不明白，既然讨厌这种血腥而黑暗的生存方式，为什么会来到CP9。然后他勾起一个冷笑，伸出了右手：“欢迎，我是罗布.路奇。”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右手与他的交握，手心冰冷：“辛。”
政府再次安排他们一同执行任务。
他不说话，而她也保持着沉默。
渐渐的，他习惯了她脸色苍白。她抽烟的频率越来越高，满身的烟草味很是明显。他注意到有时她拿着香烟的的手会无意识地轻轻地颤抖。
她拒绝医生检查身体，说她没有问题。
卡利法和卡库看见她很高兴，会露出那种在他看来很傻的灿烂笑容。
她会回应他们那种他许久未见过的浅笑。
他注意到她有一次在翻阅通缉单的时候怔了怔，神色恍惚。后来他回去翻，看见了一个名字：尼克.罗宾。
他利用CP9的职权之便，查了查这个与辛同龄的女子的背景。被屠魔令从地图上抹去的岛屿，奥哈拉。他知道了故乡名为奥哈拉的恶魔之子，尼克.罗宾，拥有着摧毁世界的能力。
这个名字他从此记下了。
他偶尔会在她睡着之后站到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她的梦境时常平静，偶尔会皱紧眉头，冷汗浸湿了衣物。他只能捕捉到模糊的破碎字句。
滚……走开……我……玩具……
他会在她惊醒前隐没在房间暗处，看她捂着头，冷汗淋漓，掏出一根烟点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从来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握着拳的手攥得越来越紧，骨节泛白。
他注意到她有意无意地护着右手手腕，从不外露，也从不让人触碰。
他注意到她很厌恶他们的长官，而长官看她的时候眼神躲闪，从不直视。
他注意到她偶尔会看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柔软。
他似乎在不经意间知道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但他从未开口去问过，因为他以为，他们会有足够的时间，这么下去，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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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