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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月大哥
“感觉不到吗?”酒与止月对视,眼睛一眨不眨,直入心底,“你已经窒息了。”
止月如同突然从噩梦中醒来一般猛地喘了一口气,利刃般急促的气刺入他的气管,让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了起来。
“因为死亡的时候是溺水窒息而死的,所以你会下意识的维持当时的状态。”
止月一手按胸,使劲呼吸,直到窒息感散去他才平静下来。
“好点了吗?”
止月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喟叹,“活过来了……真没想到,刚才那么长时间我居然什么都没感觉到,一直在憋气。”
“因为灵体本来就不需要呼吸。”酒说,“你没察觉到也情有可原。”
止月一怔,自行屏息片刻,吃惊道:“真的,那刚才那一瞬间为什么我会觉得喘不上来气?”
“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酒举起一根手指,“虽然灵体不需要呼吸,但要想作为灵体‘活着’,”酒重读了活着这个词,“那就要假装自己真的还活着。”
止月挑了一下眉。“假装自己还活着?”
“没错,假装自己活着是可以躲避妖魔的,妖魔是无法分辨正在呼吸的人与灵的区别的,所以只要我们还在呼吸,妖魔就不会找上我们 。”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呢?”止月奇怪,“如果那时候我知道要呼吸,那妖魔不就不会追我们了吗?”
酒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是在路上岔气了,那谁带我跑?要知道妖魔虽然没有脑子,但他们也是知道死去的人是无法复生的,就算你呼吸了他们照样会找上门,那时候我还犯了禁忌,如果你还动弹不了,情况会更加危险。”
“禁忌?”
“我那时候用的雷属性的术,那是未来的术,我现在应该没学过所以受到了惩罚。”
“原来如此,所以你的脸上才会……”止月比划了一下,“长那个东西。”
突然他想起来眼前这个孩子眼睛刚才流血了,“你的眼睛没事吗?”
酒疑惑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碰了一下眼睛,“啊,没事,说到这个,我得跟你交代一件事。”
“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是严判,简单的来说就是比一般的契约关系更加严格。”
“生死是不能轻易跨越的,但我还是把你从黄泉拉了回来,即便把你的名字斩去冠以新名,代表你已经舍弃过去,但还是不够的,所以我们必须严格遵守以下几点。”
酒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决不能心生恶意,第二,不能将你的力量用作恶,然后第三。”
酒伸出第三根手指,“决不能对我有异心,你必须对我献出所有的忠诚,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背叛我。如若触犯其中一条,我都会遭到像刚才那样的惩罚。”
“等一下,”止月疑惑,“为什么我犯错,你会受到惩罚?”
“因为在规则判定中,我才是那个做决定的。”
止月恍然,“啊~也就是说,所以如果我办事不利,首先遭殃的是你这个主事人,之后主事人才能惩罚办事不力的那个属下,是这样对吧。”
“没错,不愧是止月,这么快就理解了。”酒说,“一般来说对式神的惩罚有两种,第一种,执行除魔仪式,承受切肤之痛进行忏悔,第二种就是除名,从此变成一个不受契约保护的孤魂野鬼,无法进入黄泉也无法被世人察觉,最终变成被同化成妖魔。”
酒说着微微低头,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止月,“所以别想着背叛我,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掉的。”
“真是够严格的啊,”说着止月笑了,“但是这个你就放心吧酒君,现在我只听你的。”
酒一怔,止月说的是轻描淡写,但随着他说出这番话,酒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契约变得更加牢固了。
他笑了,这次笑得很开心,“真的吗,不愧是止月哥。”
止月微微一愣。他想起在自己死前,最后一次和佐助玩闹的时光。
【就是说嘛……这种好事都不告诉佐助,真是个坏心眼的哥哥。】
【好吧佐助,我现在就告诉你。】
【真的吗!不愧是止█哥!】
他露出了柔软的表情,“真怀念啊……我现在觉得你是佐助了。”
“我本来就是。”酒没有想到那段记忆,他平常的说完,伸手把止月拉了起来,“走吧,你的气息已经很平稳了,是时候回医院了。”
“你生病了?”
“不是。”
“那是伤到了吗?”
“也不是,”酒露出无语的神情,“是被一个大傻子流星撞出窍了。”
“啊?”止月神色古怪,什么玩应。
“我知道你现在是灵体,但是……那是什么?”
酒看向止月手指指向的地方,“你说这个。”说着他甩了甩黑色的尾巴,“这是与身体的连接的线。”
“线……”止月看着甩来甩去尾巴,眨了眨眼,“看起来好像猫尾巴。”
“其实还可以变成头发,”说着酒把尾巴尾放到后脑勺,尾端断去,那段猫尾瞬间变成了一束及腰长发。“但是头发动起来有点奇怪所以一般我都把它当成尾巴。”说着头发又连了回去。
“好神奇……”止月蠢蠢欲动的伸手想摸,但被酒一眼神看了回去。
他举起双手无声的表示自己不会碰。
酒叹了口气,说,“这是我连接灵魂的通道,要是这个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是会挂的。”
止月抬着双手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但是摸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我一定要找机会摸一摸。他欠欠的想。
被三代指派监视酒的卡卡西在慰灵碑站了许久,直到晨雾散去,日上三竿了才拖着步子走向医院。
卡卡西本以为酒应该起床去医院后院锻炼了,结果却发现那孩子根本没有起床。
“诶?他还没起来?”
“是,”护士点了点头,“我们还尝试叫醒他,但那孩子睡的很死,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要适应契约啦!”
“呀!”护士尖叫起来。“火说话了!”
“别叫啦我说!真是的。”看着护士落荒而逃,面麻飘在空中,没好气的说,“话说你谁啊?”
“啊,这个……”卡卡西挠了挠头,“昨天我们不是见过吗?”
“啊?”火团好像是沉思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哦!你是!头发审美奇奇怪怪的大叔!”
“嘛,头发审美怎样都好啦,”卡卡西顿了顿,说,“旗木卡卡西是我的名字。”
“哦,”面麻压根没想要记他的名字,“那白毛大叔有什么事吗?”
“嗯……怎么说呢,”卡卡西思考片刻,“我呢,是名老师,三代大人担心酒君返校的时候会跟不上进度,所以就派我来帮他补习——大概就是这样。”
“嗯……是这样啊……”面麻仗着卡卡西看不到他的表情,露出了嫌弃的神色,有老师等到中午了才过来说这件事的吗?这家伙还是像以前一样懒散啊……咦?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但是这孩子怎么还没起床呢?”卡卡西走到酒床边,“都已经中午了啊。面麻君,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面麻按照一开始商量好的说法解释道:“与我签订的这个契约虽然还算温和,但还是需要适应时间的,大概……再过三四天吧,他就能从床上起来了。”
温和?卡卡西眼神倾斜,想起了那个水都被打出去二分之一的湖,那个还算是温和吗?语出惊人啊这家伙。
“原来如此。”卡卡西说,“那,我先走了,三天是吧?我到时候再来。”
“哦。”面麻目送卡卡西离开病房,惊讶的眨了眨眼。
这就走了?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不,他只是觉得麻烦吧。”酒这时候翻窗进来了,“旗木卡卡西,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面麻显现出身形,浮在半空中,歪头眯眼,“是吗?”
止月从酒身后跳进来。
“哦哦!成功了吗?”
“啊。”酒坐到一旁,没有回到身体中,他甩了甩尾巴,“先做个介绍吧,面麻,这是止月,止月,面麻。”
止月挥了一下手,“你好,我是止月。”
“你好你好~我是旋涡面麻。”面麻笑着和他打招呼,“成为式神的感觉如何?很奇怪吧?”
“啊嗯,确实很奇怪。”止月看着在窗外晃来晃去的黑影,身体僵直。
“放松,”酒说,“只要你不停止呼吸就没问题。”
止月微笑着,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真的……没问题吗……止月瞄着悠哉经过的黑雾,在人类时期要屏息静气才能隐藏身形,现在反过来了,说实话,有点不习惯。
想着,他看面麻,“旋涡也是酒的式神吗?”
“不是的说。”面麻说。
止月惊讶,“不是吗?”
“酒的式神都是月字命的,如果我是他的式神,那我现在应该叫鸣月,而不是旋涡面麻。”
“这样。”止月看向酒,“你还有其他式神?”
“有,”酒说,“但是那都是未来才签约的,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是没办法召唤的,没办法了所以才和你签约的。”
止月做出受打击地表情,指了指自己,“诶?!不是吧!我只是顶缸的吗!”
酒完全不吃他这套,他面无表情的:“没错,你就是来顶缸的。”
听到这话止月瞬间失去装的意愿,“连掩盖都不惜的掩盖吗,真不可爱啊你。”
酒挂起职业微笑,“谢谢夸奖。”
面麻笑了起来,抬手挡嘴偷偷的大声说,“很欠揍吧,这家伙。”
止月叹了口气,也是十分明目张胆的说悄悄话,“是啊,明明小时候还会被我一句话骗到来着~”
“我说你们啊!”酒无奈,“要背后说人闲话也给我认真的偷偷摸摸行吗。”
止月和面麻两个戏精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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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止月:蠢蠢欲动想要撸猫
酒:还未察觉到危险逼近的猫猫
面麻:从天而降的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