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星星的碎片

　　哦莉丝黛拉小姐……你还真是让我失望。也对，人类从来都是让人失望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讨厌人类。马修看着眼前坐在这家饭店包厢里穿着并不怎么得体——反正不像是海军总部的女兵的女性，深深叹了口气。
　　更别提此时正被她靠着的本应该穿着纯白的正义大衣维护这街道正义的中将也穿得像是那种从时代剧里跑出来的恶霸并且叼着雪茄烟一脸满意地看过来。
　　现在马修了解了一些萨卡斯基元帅的心情，他现在也想把这些人从海军的历史中彻底抹去。不过嘛，这次他得按照计划来：“没想到竟然是你，奥厄尔中将。”说完之后马修看了一眼站在房间一角充当保镖的男人。
　　他也穿着便装，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伤疤一直延伸到他的头上导致那一块头皮长不出头发。马修说谎了，他早就知道是奥厄尔中将，这只不过是客套一下，为了任务。
　　奥厄尔和他的魔鬼中队，虽然有一些老套，但他们在海军总部中是以勇猛和凶暴出名的队伍。马修觉得萨卡斯基元帅说不定还挺喜欢他们的——至少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挺喜欢。据说他们中队的10名元老成员曾经一起闯入至少有200名海贼的营地，并且最终将海贼全部制服（指打死或打得半死），而这一战让那片海域的秩序稳定了10年之久……
　　这并不是传闻，马修确实在海军的正式文件中见过这个记录，那200名海贼属于同一个很大的海贼船队，在战斗中149人被杀死，剩下的全部被逮捕，其中海贼船队的首领现在还在推进城里服刑。
　　想必那边站着的保镖先生脸上的伤疤就是那时留下的‘功勋’，而就算当时他们英勇无比，此时此刻，他们也与外面下水道中传播疫病的老鼠没有两样。
　　“我记得你。新来伟大航路新世界的年轻中尉，后勤部对吧？我总是看到你和卡普中将还有战国长官在一起。”
　　“我想我现在归他们管辖。”马修这么回了一句，“不过我并不知道……奥厄尔中将您正在经营这种业务。”
　　“我得承认，马修。一开始做英雄的时候感觉确实不错，但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英雄只有死了之后才会有更好的待遇。”那如果你不想死怎么办呢？那就只能不做这个英雄了。奥厄尔说，“卡普中将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尊敬他，但，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的确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做人类的英雄大多都是那样的下场，某个上校现在还被关在精神病院呢。
　　马修没有说什么，而奥厄尔继续说：“不过和要塞里其他那些像是萨卡斯基一样的死脑筋不一样，你是个聪明人不是吗？你是怎么发现的莉丝黛拉在做这件事？”
　　“这很简单。人们相信我，认为我是值得信赖的，然后就会什么事都和我说。”马修这说的是实话，“以及，我长得还不错。”
　　“哈哈！”奥厄尔笑了一声，他身边的莉丝黛拉也笑了起来说：“哦马修中尉，你不知道在女兵的营地里你到底有多受欢迎……告诉我，当你拨通那个电话虫的时候，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幻想？”
　　“没有。抱歉，莉丝黛拉小姐。我对你没有任何幻想。”也许以前有一点，比如你并不是真的想做这种事，你只是被胁迫的，但那也许只是合理的一种猜测——事实证明我错了。马修说，“我本想把电话虫还给你，但我马上就发现了……现在的你。”
　　“…………你说谎。”莉丝黛拉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离开座位走到马修跟前，靠近他，“说实话吧，马修。你喜欢我，喜欢我胜过那个卡普中将有肥胖症的孙女。”
　　“？”什么？马修难以置信的看着莉丝黛拉，他说，“有香小姐，怎么了？”
　　“我说她很胖。”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现在的体重但凡多召唤弗雷先生两次出来喝柚子茶，消耗的能量就会超过每天能够摄入的极限，接着就会演变成厌食症或者营养不良之类的就算是在我的时代都没办法彻底治好的严重疾病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你还跟我说她胖？？我恨不得她能再长个100斤这样就不用每天连哄带骗的让她吃那么多她不想吃的东西了！
　　而你，莉丝黛拉小姐。我第一次见到的你时候不得不帮你做一个全身扫描，因为你实在是皮包骨头并且面容憔悴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得了癌症。
　　冷静点，马修，你不能说出来，你不能激怒她！你在执行任务！以上信息在马修的处理器里快速飞过大概只用了一秒钟左右吧。他的理智让他把那些话都憋回去，然后说：“这不关有香小姐的事，莉丝黛拉小姐。希望你不要借此攻击她。”
　　“哼……”莉丝黛拉用双手推开马修，然后有点不服气的说，“每个人都喜欢她。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什么……小有香，小有香……她哪里‘小’？她明明那么‘巨大’！还有那假惺惺的笑，看不起别人的眼睛，就好像所有人都会遇到麻烦都需要被她拯救一样！”
　　“…………”
　　“我，我比她好很多倍。我才是最好的那个！”莉丝黛拉这么强调着，她退到了奥厄尔身边，然后坐下，接着顺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了一颗像是糖果一样的糖球放进嘴里。她看着马修，似乎在等待什么，不过马修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他只是开口说：“不要再吃那个了，莉丝黛拉小姐。那对你的健康没有好处。”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在羞辱你喜欢的女人！”
　　“那可以说完全没有什么攻击性。”马修挑起眉毛，他说，“抱歉，奥厄尔中将，我的时间也有限，我想我们应该开始谈生意了。”
　　“你这家伙！！”
　　“好了好了！莉丝黛拉！我的小宝贝儿！”奥厄尔用手臂环住差点跳起来打人的莉丝黛拉，让她冷静点，然后对马修说，“好吧，马修。你说你可以介绍一些……客户，给我们。让我看看你手里到底有什么样的资源。”
　　“人们遇到困难之后有不少都会想到向海军求助，然而海军大部分时候能够给予的帮助是有限的。因此求助名单就会被积压在后勤部的资料库里。我可以拿到那份名单。”马修说，“你知道的，就是那些一无所有走投无路举目无亲就算死了也没人会知道的那些人。”
　　“哦哦哦马修！我喜欢你！”奥厄尔笑了起来，他说，“我听说你今天带了两个过来？他们在哪儿？”
　　“就在外面。就当作是见面礼，奥厄尔中将。我对您……成功的手段非常感兴趣。”马修说着就打开包厢的门，一大一小一对母女，她们一个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卷长发，身材丰满，另一个粉色头发梳着小辫子大概只有十二三岁。
　　“让我介绍一下。”马修说，“因为丈夫赌博而输光家产，无家可归并欠下高额债务，无家可归后被海军放进了临时收容所。一无所有的母女……这位母亲可以为自己的女儿做任何事情。对吧？”
　　弗雷（女）看着马修，想要向他传达：为什么我要有一个女儿，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是不相信我的演技吗？我可是恶魔啊！我全身上下就只剩下欺骗人类的技能了！！
　　而同时，费比亚斯（女，十二岁）也看向了马修，正在向他表达：喂马修，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说了主人的坏话？我可以吃了她吗？生吃那种。没关系，你可以不看那场景，我会带到角落里去吃的。
　　不过他们都忘了，马修不是人，所以他根本就听不见什么恶魔的‘心灵感应’。所以马修完全没听到他们的心声，继续说：“别担心，他们简直比警犬部队的警犬还听话。”
　　你就是想趁机玩儿我们对吧？
　　马修，我忍不了了我要杀光这屋子里的所有人！！
　　“哦哦哦……这还真是……出人预料！”奥厄尔也没听到这两个恶魔的心声，他好像很感兴趣一样的站起来，走到了弗雷（女）身边，然后把她逼到墙角，“你是我这段时间见过的走投无路的人当中最有出路的一个，夫人。”
　　“大、大人……”弗雷（女）虽然平常一副只想和柚子茶共度余生的样子，但是演起来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希望您可以、帮帮我们……”
　　“那是当然了，夫人。”奥厄尔说，“你的丈夫人呢？”
　　“他死了。”
　　“真是太让人遗憾了。他怎么忍心丢下你这样的美人？现在告诉我……你愿意做任何事吗？夫人？为了你可爱的女儿？”
　　“…………”真是个大坏蛋啊。如果是恶魔欲望的话，大概现在已经提出条件了。不过，弗雷是愤怒，他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致，倒是感觉到费比亚斯生气得要命……哦，还有人气得要命。
　　弗雷感觉到了莉丝黛拉的愤怒，于是他（她）靠上了奥厄尔的胸膛：“我可以做任何事，大人……”
　　“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非常识时务嘛。”奥厄尔似乎非常满意，而这时候莉丝黛拉从后面一把拉了他一下说：“现在你喜欢这种……这种——母猪一样的女人！”
　　“天哪！莉丝黛拉！”奥厄尔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不至于的好吗？听着，你很可爱，你是一种类型，她也是一种类型，全世界的女人不可能都像是你这样！就像是吃寿司，你总要换一种口味……以及，你真的应该注意一下你的健康，你也说说她马修。”
　　“如果你再继续吃那种抑制食欲的药丸并且不摄入充分的营养的话，我认为你将无法通过两个月之后的海军体能测试。”马修这么补充着，“甚至，那时候你可能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你的肌肉已经在萎缩了。”
　　“你们这些男人！”莉丝黛拉变得更加生气了，她一边跺脚一边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摔碎，“前一秒还说喜欢瘦弱的女人！现在又说我太瘦了！！难道我就是你们的玩物吗？！！混蛋！！”她说完了之后就跑出了房间。
　　奥厄尔没办法的叹了口气，他对马修说：“抱歉，别在意，马修。她经历过几段……结果并不怎么好的感情。我以为让她去做她喜欢的事情她就能……恢复过来。但我可能想得太简单了。”
　　“嗯……难道……莉丝黛拉小姐是主动要求进行仙人跳的吗？”
　　“你是说电话虫那一套？哈哈……不仅是她主动的，那主意是她想出来的。你知道吗？那天下着雨，我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总部的台阶上哭，然后她就对我说她想要复仇。接下来，她可怜的前男友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
　　如果你们要不是继续坑害无辜的商户，我甚至要给你们颁一个奖。马修说：“那街上那些……□□势力呢？”
　　“那很简单，在你做海军的生涯里，总会遇到一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罪不至死并且留着有用的败类。只要有一点甜头，不论是这样的……”奥厄尔示意了一下弗雷（女），又示意了一下费比（女，十二岁），“还是这样的，他们全都能帮你处理好。”
　　“…………我听说曼斯菲尔德工业的进驻让收保护费的工作有一些停滞了。”
　　“哼，那个叫曼斯菲尔德·瓦伦斯的小白脸，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让他跪在地上求我。他不过是个商人，却想要在海军总部的岛上掌握大权……这怎么像话呢？”
　　很有自信嘛。我倒是觉得你这全盘托出的样子，大概也没办法和曼斯菲尔德先生斗过三个回合。马修撇撇嘴，他说：“好吧。我想这不错。”
　　“你呢，马修。你是个聪明人，而且也足够冷酷无情。”奥厄尔说，“我看到了，莉丝黛拉整个人贴在你身上你都没有反应，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冷酷的男人了。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不。我只是平等的讨厌所有人类罢了。”并不是针对莉丝黛拉小姐。马修说，“一方面，我想我需要钱，另一方面……这很有意思。我喜欢看人类受苦。”
　　“哦豁！哈哈哈哈！马修！我的朋友！”奥厄尔似乎很喜欢这个答案，他拍了拍马修的肩膀，“我想我们能合作愉快！”
　　“我也这么希望，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马修说，“海军那边的审查怎么办？”
　　“嗯？你是说那个质检员？他很快就会沉浸在女兵的追捧当中了，别担心，莉丝黛拉会搞定他的。至于内务部的那些人……看看我吧，马修，我可是海军名副其实的英雄，如果没了我，没了我们，又有谁可以为海军撑腰呢？这里可是新世界！你知道那些海贼有多可怕，甚至泽法都没办法搞定他们！海军需要像是我和我的部队这样的人去前线拼命。”
　　他提到了一个名字。泽法……是谁来着？这里没有网络还真要命啊，马修只知道他曾经是海军大将之一，之所以卸任，官方说法是退休。马修并没有特别调查过他。
　　“泽法败就败在他太仁慈了。人渣就要用对付人渣的手段，这世界是不公平的马修，有像是我们这样能够左右人们命运的……”奥厄尔这时候又伸手去抓弗雷（女）的胸，“也有这样只能等待被别人左右命运的。你说是吧，我亲爱的夫人？”
　　看起来泽法先生和你并不是一路人，那可能意味着他是个好人。马修挑起眉毛，他看到奥厄尔让弗雷（女）跪了下来，他觉得接下来马上就要发生如果被公开可就没办法继续的事情了，于是他抓住空当马上说：“你的意思是你的中队所有人都参与其中？”
　　“当然不了！马修！我还没那么傻！”奥厄尔的手已经抓住了弗雷（女）的头发，他说，“只有我最信任的那些。”
　　“作为元老的10人。”
　　“现在只剩下4人了，马修。后遗症和时光毁了我们坚不可摧的队伍……但没关系。我还在这儿。我会讨回我们应得的。”奥厄尔这么说着，就弯下腰对弗雷（女）说，“夫人，我现在需要你张开嘴，我要分辨一下你是属于高端夜总会还是街边的妓院。努力点，相信我，这区别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大——”
　　“奥厄尔！呀啊啊啊——好痛！放开我！！你这、你这岩浆混蛋！！”
　　就在这时候，莉丝黛拉的声音传过来，奥厄尔抬起头就看到她被人抓着手腕推进包厢门口。穿着便服的萨卡斯基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奥厄尔说：“省省吧，奥厄尔。这里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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