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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战2
“什、什么……”
沢田纲吉呆呆地望着那边，尽管在刚才就隐隐有所感觉，少男依然缓不过神来，茫然中他听到身旁狱寺紧张地胡言乱语：“两个灵魂？难道是鬼上身吗！还是双重人格？！”
“是附身。”reborn打断了狱寺不着边际的揣测，扬声道，“假装自杀打出的子弹，其实是禁忌的附身弹，对吧。”
小婴儿脸色阴沉：“艾斯托拉涅欧早已全灭，制作方法和余量也全都销毁了，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子弹？”
被逼问的那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哼笑了几声，转而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的消息会更灵通一些呢，彩虹之子！
“告诉你也无妨，”附身在碧洋琪身上的六道骸抬手，拂过那只写着汉字的血眼。
“附身原本就是属于这只眼睛的力量。至于那些黑手党，只不过是拙劣的仿造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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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话题与此刻正彼此对峙的艾丽娅和药研无关。艾丽娅皱紧眉头，责备地望向犹豫挣扎的父亲：“如果你是指两个灵魂的事，我一直知道。”
【系统，是你吧。】她在心里默念。
【是。】系统回复，【刚才有另一个意识入侵，我启动了防火墙。】
“……”
脖子上的凉意退远了些，但药研仍犹疑着没有收回刀。
艾丽娅心一横，干脆抬手握向刀刃。“不要！”药研藤四郎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收刀，可还是没来得及完全避开，付丧神清楚感受着本体的刀锋在面前人的掌中抵住划过一道！
药研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手掌在他眼前摊开，完好无损。
果然。艾丽娅露出笃信的微笑：“现在能证明了吧？”
药研藤四郎，锋利得能够穿透石质药研却不会伤及主人的忠诚之刃。作为少主和女儿，御崎艾丽娅正是他效忠与保护的对象。
药研松了口气，转眼神情里带上显而易见的气愤：“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务必要好好珍视自己的身体！”他斥责着收起本体。艾丽娅应了一声，抬眼。她的视线终于落在了那边的目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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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彭格列的首领收入掌中，我就可以开始复仇了。”碧洋琪徐徐阐述着六道骸的目的，可下一秒这种悠闲就消失殆尽！她嚯地转身，那道袭向六道骸尸体的身影映入那只猩红的眼中。
“就不能安静地待在一边吗？”她厌恶道，与此同时，自目标脚下炽烈的火柱拔地而起！
“艾丽娅！！！！”
在任何一个人作出反应、甚至真正理解到底看到了什么之前，凄厉到破音的尖叫，留不下残影的身形。
彼时，此时，焰光将藤色飞速烧灼成灰烬，极化短刀的速度用到极致，药研藤四郎奔向火中。
——本能寺的大火，信长公的死亡，历史上他的烧失……
不可以……不可以！他的历史怎么能在他的孩子身上重演一次！
那噩梦中的滚烫已经传至他指尖。
在他碰触到火焰之前，一双毫无伤痕的手突然从火中探出，抓住了他的手腕。
-
紫光一闪。飞蛾扑火的身影倏地消失，旋即随着自火中步出的少年一同现身。
毫发无伤的艾丽娅走出了火柱，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又迷惑地看向另一边震惊的几人。
“你在做什么？”她不带一点嘲讽，真情实感地问道，“在放映PPT吗？”
“……”碧洋琪愕然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哈”了一声，“还对幻觉免疫吗。真是可惜啊，不能得到你的身体。”
在艾丽娅再次动作之前，那只血眼中的汉字滚动了一刹，停在了“三”。
“唔！”艾丽娅突然全身一紧！冰冷沉重的巨大蟒蛇瞬间缠住她整个身体！——
“——劝你不要挣扎比较好哦。”
这是她透过缝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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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娅！”“御崎！”其中碧洋琪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着急的叫喊：“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立刻绞碎她。”
“可恶……”药研咬紧牙关，只能退让。碧洋琪赞许地对他颔首，再度看向同样畏首畏尾的彭格列。
忖度一瞬，她忽然笑了，眼中闪过了然：“看来你很在意她啊，彭格列。”
熟悉的脸上完全陌生的恶意让沢田纲吉背后汗毛直立，心中立刻泛起不妙的预感。紧接着突然出现的巨蟒瞬间缠卷住倒地的风太！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六道骸操纵着碧洋琪的身体，轻描淡写道，“你和我签订契约，我就放了她们，如何？”
“十代目！不要听他的！”狱寺立刻急道，可下一秒，碧洋琪同样凭空被巨蟒缠住！
“她是你的姐姐对吧。”男声从后方传来。六道骸本人的身体从地上坐起，望着顾虑的几人，眼和嘴角都因笑意而弯起，轻松道，“那她死掉也没关系吗？”
蟒蛇巨大的身躯完全包裹住人体没漏出一点缝隙，能看到的只有一圈圈蛇身，正在一点一点、不断盘绕收紧……
“住手！六道骸！”
他们的惊惶只惹得六道骸捧腹大笑！蛇身的收缩暂停了。六道骸站了起来，好整以暇：“那么，作出选择吧。
“如果放任她们去死也没关系的话，悉听尊便。”
“……怎么会……”
对峙的筹码突然间加重得他根本无法承担。沢田纲吉六神无主求救地看向左右：“怎么办啊！狱寺！reborn！”
“十代目……我……”
“我不会帮你，自己想办法。”
“怎么能这样！”被reborn的冷漠狠狠刺痛，沢田纲吉控诉地哭喊，“御崎和碧洋琪还有风太，她们，她们会死的啊！别见死不救、唔噗！”还没说完，他就被小婴儿踢中下巴踹翻倒地！
“不许说这么丢脸的话！”他的领口被大力扯住，reborn严肃道，“听好了，阿纲，你是家族的首领，这是只有你才能担负的责任！”
“我……”
六道骸适时插嘴，催促：“来吧，彭格列，恐怕已经有人要窒息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
沢田纲吉的目光扫过胜券在握的六道骸、隐怒沉默的军装男孩、纠结痛苦的狱寺，最后依然惯性地，向着抓着他衣领的家庭教师无声求助。
抓着他领口的手松了。身上一轻，reborn跳回地上面对他站好。
“你比任何人都更适合当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他的老师严肃道，“只要你说出自己的心声，那就是彭格列家族的回答！”
“我的……”
“哼，就连你也束手无策了啊，彩虹之子。”六道骸嘲道，“他的心声就是‘我想逃走’，还是‘我要为了同伴牺牲’？”
“我想……”
六道骸偏头示意。一条巨蟒又开始了游动，从缝隙中露出风太窒息得青紫的脸庞：“再不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话，她们马上就会死去了。”
“……我想救出她们。”
很好。
六道骸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他拿起三叉戟向他走去：“那么，来签订契约吧。”“不……”
“嗯？”六道骸停下脚步，笑容倏地消失。
“我不想让这么过分的家伙得逞……也不要牺牲御崎她们……
“……我要战胜你！”
沢田纲吉嚯地抬头，瞪视向他的眼神，是幼兽被逼到角落后孤注一掷的勇气：
“——你这样的家伙，我一定要赢！”
“哈！”六道骸大声嘲笑，“开始说梦话了吗？那就先从……！”
光线从那个小婴儿身后猛然爆开！偷袭吗！强光中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六道骸神色一凛，那么就不需要人质了！……
什么、……
几条联系眨眼间先后断开。光芒散去。
六道骸睁开眼睛，面对的就是被焦黑的蛇尸、大片的泥泞、和额前与短刀上燃着火焰眸光炽烈的两人。
“哈……”
-
“唔呃！”
被蛇身缠住时艾丽娅立刻本能地挣扎起来！手中下意识要凝出短刀，可比那更快地，蛇身已经勒住她手臂将她双手紧紧捆缚在身侧！连手指都无法活动，越挣动就束缚得越紧，挤压着肋骨迅速限制了她呼吸的空间。
可恶！艾丽娅立刻想要整个人化作刀剑留出腾挪空间，又犹豫巨蟒会一下子缠死再没有变回人形的余地；而就在她迟疑的这一刻，她发现巨蟒缠卷的动作停住了。
粗壮的蛇身遮住了她的视野，但她还能隐约听到一点。外面六道骸与沢田开始了交涉。现在的空间对她而言呼吸有些困难，但还不至于喘不上气。
沢田纲吉在犹豫。她还有时间，且她化形为刀只消一瞬。
【检测到环境危险等级B，系统更新中……】
——另一个她愿意在此刻静待的原因。你最好赶快。这个念头才刚浮现，系统提示就已经刷新。
【系统更新已完成。】
【玛丽苏辅助系统已上线】
【属性云已解锁】
【隐藏天赋 有毒料理、隐藏技能有毒料理（高级）合并升级，已获得隐藏技能进阶千紫毒万红】
……
“那就祝玛丽苏前路顺遂啦。”
一句陌生的轻快女声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不，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感觉更像是……回忆？
但她无比确定她从未听过那个声音。【系统？】艾丽娅问，【是你吗？】
【你在说什么？】系统的回复透着真切的茫然。艾丽娅没有回答，努力回想着那个音调……
那一句之后声音没再响起。现在并不是深究的好时机，艾丽娅收回心神：【没事。】
巨蟒牢笼外，谈判声停止。
新习得的能力像是水到渠成，没有丝毫生疏。她微微转动手腕，指腹贴住蛇皮。
下一秒，巨蟒剧烈抽搐了一下。只有一下，来不及收紧，自她双手贴靠之处起，整条蟒蛇忽然如同被加热的巧克力般顷刻融化，从半空泼下。
从黑暗脱出的瞬间强光就铺面而来！艾丽娅不受控制地立刻闭上眼睛，但脚下未停，她向最近的蛇柱扑去！刚才一瞬光亮前看到的环境当下被系统录入，结合她的脚步演算在脑中实时显出周围情状，她的手顺利碰触到蟒身。
瞬间融解的蟒蛇中掉出一人，长发缠上她的手臂。艾丽娅接住那人，摸了下颈侧脉搏又探她鼻息，松了口气。
光芒散去。
艾丽娅将碧洋琪交给赶来她身边的药研，站起身，面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握住短刀。紫色的火焰瞬间燃遍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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