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条大少爷想让我负责

　　夏油杰好笑地看着少女双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来的馋样，两手揉了揉她温暖绵软的脸颊，垂眸轻笑道：“我去看看。”

　　笨蛋没有烦恼。五条悟和皮卡丘在这方面极为相似，只不过五条悟是选择性筛选信息，忽略掉让他不爽的负面内容，而皮卡丘就是天生的憨，纵使知道人性污浊的真相，她所看到的世界仍旧美好到他们不敢想象。

　　虽然不可能当无忧无虑的笨蛋，但好像每每想到这个世界上有这样可爱的存在，心脏就会不自觉柔软起来，埋藏于心中近乎窒息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也会因此被驱散和消融。夏油杰关上房门走下楼，肩负着投喂两个嗷嗷待哺的幼稚鬼的重担，却意外地轻松无比。

　　母亲正在厨房欢快地哼着歌，将之前保存起来的手作零食都拿出来，看到他过来拿起一罐牛轧糖放到餐盘上，突然想起什么，笑容的弧度都扩大了，对他眨眨眼的时候甚至带着些揶揄，“什么时候能让妈妈见见你那个女朋友呢？”

　　她就在楼上呢...不过大概会跟被吓到的小动物一样藏起来吧。夏油杰稍显无奈，但微笑的表情依然柔和，“她比较害羞。”

　　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情无法掩饰，一个是咳嗽，另一个是爱情。

　　仅仅是看向手机时柔软愉悦的神情就足够暴露一切，更别说他每每回家都要带一些明明不爱吃的甜食，以及过年过节时相比起以前更加苦恼和踌躇该送什么特别的礼物表达心意。

　　没有必要隐瞒，甚至在他们有意无意试探着说“好想看看那孩子是什么样子”时，还带着自豪之意给他们展示了下手机上的照片。

　　美好到全宇宙找不出第二个的那孩子是他女朋友这件事，不管什么时候想到都能开心到笑出声来。

　　“可是真的很想见见本人啊。”她充满希冀地眯起眼睛，“笑起来很阳光，性格温柔，又爱吃甜的......本人一定比照片可爱得多。”

　　嗯，事实。这孩子就是世界上最闪耀最迷人的宝藏，没有之一。夏油杰对母亲的话很是赞同，然后极为认真正经地补充了一句：“是可爱很多。”

　　他的母亲在见到美少女亮闪闪的大眼睛和元气满满的甜美笑容时就已经被征服了。

　　“这么大的眼睛是真实存在的吗？...好可爱好可爱好想抱抱，杰，这门婚事我同意了，你赶紧把她带回家来！”
　　——在夏油杰还什么都没说的时候，他母亲已经是这样的态度了。

　　听到他的话，夏油妈妈一脸惊喜，眼神都愈发闪亮了，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十分起劲地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督促他：“这样的孩子一定很受欢迎，你要看好，不可以让给别人！”

　　这种事情不用说也知道吧。夏油杰心想着，突然又听母亲略显惆怅地担忧道：“话说回来，这孩子家里人一定把她当宝贝一样，要是嫁出去的话会很心疼吧。”

　　“......”夏油杰摸着下巴，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和啾啾有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儿，哪天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臭小子上门求婚...只是想想就杀心四起了呢。

　　“不管了，反正妈妈会好好对待她的，总之你快点把这孩子带回家吧。”终究是抵不住大眼睛美少女的诱惑，夏油妈妈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

　　夏油杰表情逐渐复杂起来。

　　其实她现在...就在家里啊......

　　***
　　“哇，是小时候的杰！”
　　此刻正和五条悟在他房间的少女指着相册上的夏油杰，兴奋地就好像拿捏了他什么把柄一样。

　　“这时候眼睛还没这么小，怎么回事，后来缩水了吗？”五条悟也看热闹地凑了过去，新奇地表示疑惑。

　　皮卡丘也不太懂，因为她和五条悟的眼睛一直都很大。

　　“不重要吧这个，”她随手翻了几页，琥珀色的瞳眸亮起惊人的色彩，“哇你看这个！好多女孩子跟他一起拍毕业照啊！”

　　国中时期的夏油杰已经打了耳洞，额前的一撮刘海略微留长，后面也扎起了小揪揪，看上去十分有不良的影子，但这不妨碍他的受欢迎程度，只是站在那里都有许多女生争相涌上来想跟他拍摄具有纪念意义的毕业照。

　　“嘁，这算什么。”没上过国中学校，一直在本家接受教育的五条猫猫鼓起脸，身上的酸气一股股往外冒，“我要是上国中的话肯定有更多女生想跟我拍照。”

　　又来了，那种外面跟夏油杰比较谁被要联系方式更多的幼稚劲又来了。皮卡丘对此见怪不怪，随口安抚道：“嗯嗯，悟是大池面嘛。”

　　这家伙上学第一天肯定是万众瞩目，但当看脸的颜狗们认清他恶劣的本质后又另说了。

　　反正按照咒术高专的情况来看，他的异性缘真的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她以身饲虎，他不出意外会在三十岁之后转职成为大魔法师。

　　“唔...果然上高中之后都变化好大啊，应该是长高的原因吧。”

　　皮卡丘看看照片上还稍显清瘦稚嫩的黑发少年，又想想现在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不像是高中生，时不时散发出蛊惑气息的温柔大狐狐，心中突然百感交集。

　　大家都在逐渐成长为可靠的大人。

　　“你变化也很大，但你没长高啊。”五条悟懒懒散散地靠在床边，未多加思考就轻描淡写地把心里话倒了个干净，“不过看照片你也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从朋克风不良变成现在的清纯系不良，还是傻乎乎的性格和一点没动的身高。”

　　皮卡丘一点一点，迟缓地，慢慢地，转过头，瞪着他，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寂静，她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那双融化着阳光和蜜糖的晶亮双眸中幽幽地凝聚着滔天的雷暴。

　　“你，说什么？”

　　她机械地问了一句，不带一丝感情，只有眼中灼烫的杀意愈发闪耀逼人。

　　“...”刚刚口不择言的少年后知后觉自己惊扰了什么可怕的生物，也机械地，僵硬地一点点扭过脖子，对上她沉怒的目光，顿时汗如雨下，嘴角的笑意不自觉抽搐两下。

　　声音一点一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我...不是那个意思......”

　　之前被遗忘的某个原则突然再一次敲进五条悟的脑子：说皮卡丘矮，她可以接受，但要是说她有长不高的趋势，那就得做好人生重开的准备。

　　“没关系。”她冷笑一声，下一秒就原形毕露，显出来自电磁恶魔的尖锐獠牙，面目狰狞地扑向五条悟，“下辈子注意点吧，混蛋！！！”

　　***
　　楼上堪称凄厉的喊叫和咚隆的砸击声传到楼下的时候，惊得夏油妈妈手都抖了一下，险些把碗摔地上。

　　“什么东西？！爆/炸了吗？”她放下碗，急匆匆地想往巨大声响的方向赶。

　　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未来儿媳要毁灭世界了！夏油杰脸色一变，忙不迭拦住了妈妈，经验丰富程序熟练地找借口糊弄：“是电视的声音，我去关小一点。”

　　说罢，他拿起堆上了满满零食的餐盘，心急如焚地跑上楼。

　　“鲨人啦鲨人啦！”
　　“你就安心地去吧，遗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悟应该是命不久矣了。夏油杰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动静，在心里为好友默哀。

　　他打开房门，不出所料看见五条悟已经浑身冒烟，安详地躺在地板上超度成佛了。

　　看到这惨痛的一幕，作为他多年的好友，夏油杰深表哀悼，并且为咒术界的将来而惋惜，随后锁上门，不带片刻犹豫，果断地召唤出七鳃鳗形状的巨型咒灵，面容肃重，“来不及了，快点处理尸体。”

　　帮爱人将挚友毁尸灭迹，也是大义。

　　“悟，每年都会给你烧喜久福的。”夏油杰悲痛地诉说着挚友情，动作流畅而又坚定。

　　这条咒灵裹着层怎么也无法干透的黄色黏液，张开到极致的口腔能够清晰地看见环形分部的尖锐倒刺，就像是一排又一排均匀分部的牙齿，丑陋恶心之余，让人仅仅是瞥上一眼都觉得密恐发作san值狂掉。

　　“悟，希望你下辈子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皮卡丘遗憾地哀悼了片刻，随后在夏油杰的帮助下拖动他的尸体，准备将他塞入咒灵的口器。

　　刚刚表情安详的五条悟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在两个人的拖行下努力往另一个方向挣扎，“好像听到你们的声音，不想你们太过难过，我又活过来了。”

　　“不要牵挂我们，我会让啾啾很幸福的。”夏油杰似乎是欣慰地笑了笑，“你安心去吧。”

　　五条悟：“这可能是医学奇迹，我真的活过来了。”

　　“人世没什么好眷恋的，快点解脱吧，悟。”皮卡丘悲伤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明明已经痛苦到几乎心碎，她还是坚持着将五条悟拖向往生之路。

　　五条悟：！！！

　　真要把他送走啊！知道自己说错话马上要被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埋了的五条猫猫顾不得虚无缥缈的脸面，手脚并用一把缠抱住皮卡丘，声嘶力竭地鬼哭狼嚎起来：“不要啊，都是我乱说的！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来皮卡丘和以前一样聪明善良，而且长高了好多！”

　　夏油杰此时也大概能猜出五条悟到底作了什么死，他无奈地长叹一声气，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谴责道：“悟，你说啾啾没有长高这种故意骗她的谎话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杰，还是一如既往的实诚呢。皮卡丘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些许，脸上缓缓露出受到恭维后无法藏住的小小得意。

　　“我再也不乱说了。”五条悟将她柔软的身体牢牢锁在怀里，眨眨无辜的蓝眼睛，可怜兮兮地向她保证道。

　　真是的......皮卡丘浅浅勾起唇角，娇美精致的脸蛋上逐渐浮现出鲜艳明亮的灿烂笑意，但似乎又顾及尊严问题，她强行压住上翘的嘴角，极力克制着不笑出声。

　　“一直有吃硝子给的钙片，现在都有一米六了，”琥珀石一样透亮清澈的眼眸左右瞥向他们，又赌气地收回，最后板着脸故意做出副矜贵冷艳的傲娇表情，若有若无地暗示道，“应该很容易能看出来吧？”

　　夏油杰绷住笑意，点点头，从善如流：“我一早就发现了，长高很快呢。”

　　增高鞋垫、鞋跟，以及呆毛，怎么不算身高呢？

　　——因为没有原则，所以良心不会痛。

　　“再坚持吃一段时间，”就可以差不多认清现实了（划去）。五条悟颇为真诚地继续说，“就会长得更快了。”

　　这两个家伙...怎么老是说一些她早就知道的实话？皮卡丘努力板着脸装严肃，但没几秒钟就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弯起的琥珀色眼眸中流淌着蜂蜜一般甜美的欢欣。

　　“讨厌。”她正经了一秒钟，然后再次傻兮兮笑起来，“诶嘿嘿嘿，妈妈有一米七，我以后也会长到一米七，这不是肯定的嘛。”

　　在可爱势力面前，一切抵抗都是无用的。别说是身高这种小事，就是她现在说要毁灭地球，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加入魔王军。

　　夏油杰被她热情的笑意所感染，暗紫色眼眸中那抹艰涩的深沉逐渐散开，一种发自内心的，甘美滚烫的甜味直冲上脑，冲得他现在除了面前的金发少女，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亲昵地凑过去，鼻尖抵着她温暖的脸颊，轻轻地在她脸上烙下一个柔软的吻。

　　喜欢。

　　难以言说的喜欢。

　　“啾啾长高得那么快要多吃一点，”五条悟拉过她的脑袋在她脸上像是饿极了似的狠狠吸一口，嘬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响亮声响，然后笑嘻嘻地揉她软嘟嘟的脸，“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已经完全被忽悠瘸了的皮卡丘张嘴接过他们递过来的零食，嚼了两下，又实在是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嘿嘿嘿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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