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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闻角
“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爱过？”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前，问出上一个问题的人已经抢先揭开了题面，而后烟灰带着回答轻飘飘落在地上，被鞋底踩灭最后一点光亮。
“没有。”
可能他悬起来的心最后还是挂着一块重石砸的粉身碎骨。
都说爱的反面不是恨，说遗忘，没有深刻的爱哪能支撑长久浓烈的恨，只有遗忘才能证明对面确实是对自己不重要的人。
但爱情和无情是绝对的对立面，越爱过，越深恨。
他学着给自己点了支烟，烟在肺部里滚了一圈最后淹死，他呛得仿佛被喷了十瓶白胡椒，咳得惊天动地。
“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挺早，特别早。”
“那时候还叫早恋。”
他哆哆嗦嗦抖掉烟灰，任由火星一点点烧出烟灰，盯着那闪烁的火点出神，或许是被呛得很厉害，他没再试图吸一口，直到火星烧到他的指尖，才惊慌丢掉烟。
“那怎么到这样？”
“我不知道。”
“一年的保质期，三年的厌倦期，七年之痒，十年又很长。”
“那你们恋爱多久了呢？”
“从早恋还是双向暗恋开始算？”
“早恋好啦，双向暗恋谁能说的准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没回答，只是又点了一支烟，一口烟滚了滚又被吐出来，在桌边敲了敲烟回答：“二十年。”
路人终于舍得正视他，假设恋情开始于早恋的十四岁，那么他今年应该是个三十四的男人，他看起来也很符合，无论是眼睛里的疲惫还是粘着猫毛的大衣，无一不透露着三十岁男人在生活里的奔忙。
“有点想不到，这太长了。”
“我也想不到。”
“二十年，比你们之前的时间都长，怎么会这样呢？”
男人脸上忽然有一丝沉思，半张脸都藏在烟雾里，烟灰轻飘飘落到大衣上，被他若有所觉地连着猫毛一起摘走。
“太长了，谁都分不清现在，记不清当时，看不清未来。”
“二十年了也看不清未来吗？”
他忽然笑了笑，随手把烟摁灭在大衣上，撑着下巴问道：“你觉得我们经历了多少困难走到现在？”
“应该很多。”
“就是太多了。”
“直到一帆风顺，反而茫然，反而争吵，反而看不清彼此前路。”
他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往后一靠，好像屁股下面是靠背椅不是一张平平无奇的四脚凳，望着天花板上的风扇出神。
“倒不是意外……我一直觉得问人有没有爱过自己很蠢，所以我刚才想问的也不是这个问题，我想问他，戒指带了吗？”
“现在看来，带不带来都不重要，单相思不好不掩饰。”
“他看起来不了解你。”
“错了。”
“很了解，非常了解，我确实会问出他爱不爱我。”
“所以我在来之前反复想了很多遍，我说什么，他回答什么，我怎么样才不那么狼狈。”
“你看，这就是太了解。”
“二十年真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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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每百字可能都不是和上一个段落一样的故事……不是很开心，感冒头痛，头好像要炸了，布洛芬没有起效用，很想哭，感觉头很痛，痛的很委屈，很想哭，浑身上下都很难受，好像骨头都被咔吧咔吧挤着发酸，像一把稻穗一样被噼里啪啦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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