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飞翔,与你!

作者:子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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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3
      那天晚上,萧然拉着端端做了很多游戏,比如,萧然威胁端端叫他爸爸,然后他又拿着木棒佯装生气的爸爸抽打不听话的端端.又比如,萧然会在转身之间变成一个慈爱的哥哥,给端端喂糖吃,又给端端洗澡.
      这种逻辑无常的情绪变化令萧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只是,天很快就亮了,没有玩过瘾的萧然却不得不送端端回家。
      回到学校,邵庆阳神秘的对萧然说,陈嫂昨天找了端端一个晚上.萧然一时有些愕然,他倒没有罪恶感,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玩乐能连带刺激两个人很有成就感。
      后来,后来有一段时间萧然没有捉弄端端,因为他忙着耍女朋友去了.他的女朋友是隔壁大学的一朵系花,很有母性的光辉.令萧然在一段时间里迷失了自己.不过,偶尔萧然在学校里遇到傻子端端时他还是会心情愉快。
      因为,每次看到他,端端都会躲起来,一边躲又一边偷看萧然,这让萧然觉得有趣极了.当然,萧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会和这个傻子的关系会在某一天发生质的改变。当时,他只是再一次沉浸在虚幻的爱情麻醉里.
      没多久萧然和那个女朋友吹了.
      他在无意间听到那个女孩得意在电话里同朋友炫耀现在的男朋友是市长的儿子。这令萧然觉得很无趣,他不太喜欢生活里有父亲的阴影.空虚的时候,萧然又一次想起了端端.于是,在又一个放学的黄昏,萧然再一次拐走了端端。
      这次他开着他的小跑车.
      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游乐场.
      小时侯,萧然经常一个人去那里玩,不过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去.
      这次,他想体验两个人一起去的快乐。
      他载着端端,狂按着喇叭,叫嚣着横冲直撞到了游乐场。下车后,他先是买了两只巨大的棉花糖.端端很开心,拿着棉花糖笑啊笑.其实,端端很好哄,你吓得他半死的时候给他一块糖保证马上转啼为笑.所以,萧然觉得这种简单的心思很轻松。
      他们买了票就进去了.游乐场里的游戏很多,大都是萧然玩过的,可端端.一看端端那好奇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玩过.他先是带着端端坐了木马.木马摇啊晃啊,两个人孩子一般的开心。
      坐完木马后,萧然又带着端端去坐碰碰车,这小小的刺激已经吓得端端哇哇大叫。最后,他们坐的是过山车.萧然连哄带骗的把端端拐上了车.
      车子慢慢的起空.
      在最高点,高空落下的时候,萧然痛快的叫出了声。不过端端已经崩溃的哭了。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妈妈…我怕…端端害怕.”他不断的哭泣不断的挣扎,可他越是正挣扎越是哭泣萧然就越开心。这令萧然想到自己的童年,那一个人孤寂的坐着过山车,在害怕里茫然的哭泣和叫喊。于是,萧然对端端的定位不再是一个好玩的傻子.
      他觉得他喜欢端端,近似于朋友的喜欢。虽然这个傻子不能明白他的心思,也时常需要的他的照顾。但对这个傻子的照顾和欺负让萧然觉得满足。
      后来,他们坐完一圈一圈的过山车后,天已经全黑了.
      萧然带着端端走出游乐园,端端不停在路上哭泣和呕吐.为了哄他,萧然又给他买了一个棉花糖.端端开心的笑了起来.眉眼舒展,仿佛是一只可爱的猫眯.我的宠物,萧然心里想,带着他驶去的郊外。
      他不想回家,那里的空旷让萧然不安.他带着端端在郊外的空地上看天。天很高,也很远,天空里满是星星.在星星的下面,端端很满足,因为他忽然有了很多很多的糖吃。不过,这远远不够,萧然不光想给端端吃糖,他还想让端端学会抽烟。
      抽第一口的时候,端端呛出了眼泪。第二口的时候,端端开始晕烟.迷迷又糊糊的倒在了萧然怀里。萧然笑了起来,他咬住端端的耳朵,咬得他连声叫疼.停住嘶咬,萧然问他.
      “我是谁.”
      “爸爸.”端端思考了一下,认真的回答.这令萧然笑岔了气.停住笑,萧然再一次认真的问.“我是谁?”
      “哥哥,给糖的哥哥.”这次端端回答得更认真,可萧然还是不满意。他拽着端端的耳朵,霸道又凶狠的教他。“我是萧然.萧~~然,萧~~~~然.”
      “萧~~~然,萧~~~~~然”跟着念,端端软软的语音里满是生涩的可爱。
      是个愉悦的夜晚,萧然快乐又满足,他拥住了端端,拥住了这个记得他名字的傻子.于是,那个晚上,萧然和端端相拥在郊外睡了一晚上。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两个人都喷嚏连天的感冒了.可是萧然更开心。他觉得生命里某些东西终于有人分享.
      喜气洋洋的开车,两人去医院输了一上午的吊针,等下午回学校的时候,陈嫂差不多着急得快报警了.好在,萧然的及时出现缓解了她的情绪。当萧然告诉她自己和端端是好朋友的时候陈嫂还不太明白.
      她不明白自己那个傻儿子怎么会结交的贵人.不过,这没关系,至少有人喜欢端端已经足够了.而萧然,萧然也觉得没关系,能让他喜欢是端端的无上荣光.况且,端端已经从宠物升格为朋友,这更应该值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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