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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神咒
第二天，学校开始上课。寒冷的一月份上午在操场上待两个小时，这是大家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不过路德维希升起了一大堆火，里面都是跳跃的火怪，让大家取乐。学生们上似乎都非常开心，收集枯枝败叶来维持火势，喜欢火焰的蜥蜴在烧得碎裂、白热的木块上蹿来跳去。
课后哈利留了下来，再次感谢路德维希送他的火弩箭。“其实……”路德维希拍了拍男孩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收拾起地上残留的木渣，“好好使用它吧。”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哈利这是布莱克送的，路德维希对他笑了笑，身后焦黑的地面在一片白雪皑皑的操场上格外显眼。
“对了，路德维希，这周四晚上我要来你的办公室找你吗？到时候你就会给我辅导怎么抵御摄魂怪吧！”哈利兴高采烈地说。
“是的，你和德拉科。”路德维希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在意哈利一时间变得古怪起来的神色和他一下子耷拉下来的肩膀。
“我得仔细考虑应该怎么做……我们不能带一个真正的摄魂怪来实习……”路德维希一边往塔楼走着，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黑色的夜空、缠绕的□□、粘稠的空气……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维亚冲出来拉住了他。灼热的掌心紧贴着他的皮肤，炽烈的温度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紧紧包围着他，他在维亚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沉的欲‘望。
这就是你给我的圣诞节惊喜吗？
路德维希甩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的思绪十分混乱，一会儿想起年幼时候的自己和小亚，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明明一摸一样，却挂着邪恶笑容的脸，一会儿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男孩死气沉沉却无比剔透的目光。
“看样子没办法再找7号当实验品了，”他自言自语道，“不过摄魂怪的话……”
“嘭。”路德维希不经意撞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唔……”他抬起头来，竟然毫不意外地听见了那个冰冷地戴着嘲讽的声音。
“维希教授现在喜欢见人就投怀送抱？”斯内普的脸上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所以这次你又想做什么好事了？”
“……”路德维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傻乎乎地将嘴巴闭上。默默地垂下了头，路德维希的心情有些低落，西弗勒斯的讥讽让他更加……
“恩？”路德维希的下巴突然被人抬了起来，他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西弗勒斯，你……？”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斯内普淡淡地说，“作为摄魂怪的你，准备教波特守护神咒？”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渐渐收紧了自己的手指“路德维希，你确定你的脑袋真的没有问题？”
“唔……”路德维希不知道西弗勒斯居然了解地这么清楚，下颚隐隐有些吃痛，他小声地抱怨着，“还不是因为不想让他和你……”
“你又在嘀咕什么？”斯内普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你真的打算让一只摄魂怪，出现在保护神奇生物课老师的办公室？碰巧我知道二楼的旧橱柜里有一只博格特……你还真是麻烦。路德维希，你对德拉科和波特的单独辅导课程排在什么时候。”
“星期四晚上……”路德维希顺从地回答着，说出了答案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西弗勒斯，你该不会……”
“到时候我来陪你一起。”斯内普波澜不惊地说，他松开了扣住路德维希下巴的手，“否则谁能保证你这个白痴不会出什么事情。”
路德维希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那袭黑袍已经已经消失在走廊转角处，仿佛才明白刚才的对话。“西弗勒斯，你果然是在关心我啊。”他后知后觉地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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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下午，路德维希刚下了保护神奇生物课，正往办公室走。远远地就看见斯内普站在门口，黑色斗篷和陈旧的城堡墙壁就快融为一体了，只有淡淡昏黄的火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一大块阴影。
他还带着一个大包，十分不耐烦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路德维希飞快地走了过去，依然被斯内普恨恨地甩了一个白眼。斯内普将大包往他手里一扔，就坐到了沙发上，抿紧嘴唇注视着路德维希。
“这是什么？”路德维希问，一边解开了系着的绳子。
“博格特。”斯内普说，“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他的脸上勾起一抹玩味，“路德维希，我真好奇你最怕的是什么呢。”
路德维希的手轻轻一抖，他最害怕的……
“还是等哈利来了再说吧。”他尴尬地又将口袋系紧，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两个人都沉默着，路德维希一直感到西弗勒斯在看着他，但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斯内普的目光却总是垂得低低的。
“西弗勒斯，”路德维希终于开了口，他灼灼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你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路德维希撇了撇嘴，哈利和德拉科就站在门外。有些奇怪他们两个居然会同时来，路德维希看到哈利的目光明显闪烁了一下，他微微一笑，“哈利是来学习守护神咒，德拉科对这个有兴趣吗？”
“没有。”马尔福家的小少爷迈开瘦长的细腿，高昂着头走进了办公室，“维希教授，老爸说让我过来玩玩就好，你不用管我。”
听到德拉科故意拉长的声音，路德维希的嘴角抽了抽，他随即笑道：“反正斯内普教授也在，我想他应该可以陪你玩玩。”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路德维希的身子僵了僵，“德拉科，”他立刻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厚书，“你自己去那边看书吧，有不懂的再问我。”
“好了……”路德维希拿出自己的魔杖，示意哈利照着做。“我马上要演示并且教你的咒语是一种极高深的魔法，哈利——大大高于普通巫师的水平，它叫做守护神魔咒。”
“嘁。”斯内普低低地嗤笑出声，路德维希恼火地盯了他一眼。
安抚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他接着说：“守护神是一种抵御摄魂怪的东西——是一种护卫，在你和摄魂怪之间起到盾牌作用。它是一种正面力量，它所倡导的东西正是摄魂怪的食粮——希望、快乐、活下去的愿望——”路德维希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但他不能像真正的人那样感到绝望，因此摄魂怪就没法伤害它。不过我必须警告你，哈利，这种咒语对你来说可能过于高深。它只有在你集中思想的时候才起作用，你应该竭尽全力回忆某一件快乐的事情。”
“守护神看起来是什么样的啊？路德维希，你的守护神是什么？”哈利兴致勃勃地问。
路德维希的目光不自禁流连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他是非常非常美丽的暗夜的……咳咳，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哈利，我们现在需要关注的只是你的守护神。我现在告诉你咒语，”他清了清嗓子，“呼神护卫。”
斯内普注视着他们，哈利紧张地抽出魔杖，“呼神护卫——”只见他魔杖的末端突然飞快地喷出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缕银色的气体。
“很好，”路德维希微笑着说，“那么——那就拿一个摄魂怪来试试，准备好了吗？”
这时，斯内普突然站了起来，大踏步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他挡在路德维希前面，抓住包装箱的盖子一拉。一个摄魂怪慢慢地从箱子里出来了。它那戴着头巾的面孔朝着哈利扑去，一只发光、结痂、腐烂的手抓住它的斗篷。办公室四周的灯光摇曳了一下，熄灭了。
路德维希看到，当那只摄魂怪从箱子中走出来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厌恶。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心里一阵涩然：“他果然还是很讨厌我这种怪物啊……”
不一会儿，一只雪白的牝鹿从西弗勒斯的魔杖里跑了出来，圣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摄魂怪消失了，哈利正仰面躺在地板上。
“我听见我爸的声音了……”哈利低声咕哝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他设法自己对抗伏地魔，让我妈有时间逃……”
“你看见莉莉了？”斯内普问，声音很怪。
“你认识她吗……”哈利翠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出奇耀眼的光芒，他看着斯内普，虚弱的声音却隐含着极大的兴奋。
路德维希立刻走上前去把哈利扶了起来，递给了他一块蛙形巧克力，默默换了一个角度，挡住了身后的西弗勒斯，“说实话，哈利，也许我们今天应该到此为止。我不应该建议你经历这些事情……”
“不！”哈利说，他又站了起来，“我要再试一次！”
“哧。”马尔福的脑袋高高地从书本上抬了起来，“波特——”他懒洋洋地说，“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心思了，下次碰到摄魂怪你照样还是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真没用。”
斯内普居然没有趁机狠狠挖苦哈利几句，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沙发上，偶尔瞟着这边几眼。
而后面的事情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形容。哈利在每次摄魂怪才箱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就会晕过去，这时德拉科总会极尽所能地嘲笑他。
路德维希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从莉莉这个名字出现开始，他似乎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该死的波特。他在心里狠狠诅咒道，看着西弗勒斯寂寞的侧影，胸口一抽一抽地痛着。
到哈利第四次晕过去的时候，马尔福好像已经找不到其他更多的词汇来讽刺他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这边的目光里居然隐含着一丝担忧。
路德维希正准备递一杯热巧克力给哈利的时候，西弗勒斯却走过来抱起了瘫坐在地的他，“我带他去医务室。”冷冷地留下这句话，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路德维希看着斯内普的背影，咬紧了嘴唇。而他身后坐在办公桌一边的男孩，也不自觉握紧了自己的手。
留下德拉科继续在办公室看书，路德维希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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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希最怕的东西啊……你们知道是什么咩？
他的守护神应该是什么涅、滑腻腻的蝙蝠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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