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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君君，君君？！”温韵云连喊了几声，没有反应，最后一声猛地提高音量
孙霖君猝然回神，“妈，怎么了？”
温韵云有点无奈，“还怎么了？这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被人摄魂了啊，怎么喊都没反应。”
“没，就刚刚看见了一个……朋友。”孙霖君面色复杂。
“朋友？”温韵云也顺着孙霖君的刚刚张望的方向看去，好奇地问，“是谁啊？”
“……”孙霖君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是小西。”
温韵云也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孩子这么实诚。她当然知道这两个孩子曾经有过一段，分手后好像也没怎么往来了，现在碰上面，岂不是……
“那你要去打个招呼吗？或者不动声色地示意一下？”温韵云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语气像在密谋什么。
孙霖君：“……”
他嘴角微抽，“妈，最近谍战片看多了吧。”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温韵云嗔怪地看了孙霖君一眼，“我这不是怕你们碰面尴尬嘛，听说你们分手后，都没接触过了，是吧。”
“妈，你从哪知道这些的……”孙霖君沉默半晌，问道。
温韵云打量了孙霖君一眼，眼里有些嫌弃，“你妈有耳朵。”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珍珠耳环，收回视线，“B城的上流圈就这么大，我们喝下午茶能捡着聊的东西可不多，你算一个吧。”
孙霖君：听起来有些怪，但说不出哪里怪。
“妈，你……担心太多了，其实我和小西上个月就见过，相处得、还行，没出现你说的情况。”
温韵云手里的木折扇慢慢晃悠，微微的凉风吹落了几根轻飘飘的发丝，“哦？这样啊，难怪你刚才……”
等等，不对，温韵云的脸色诡异了一瞬，语气严肃起来，“孙霖君，我记得你是有谈一个小男友的吧。”
孙霖君不明所以，“之前是有，不过最近分手了。”
“分手了？为什么？”温韵云蹙眉，追问。
“他出轨了。”孙霖君言简意赅地解释。
“哦，这样啊。”温韵云若有所思，是对方出轨啊……那行，不是她以为的原因就好。
她随口安慰自家儿子，“没关系，人生嘛，偶尔会遭遇挫折，下一个会更好的啦。来，宝贝，抱一个。”
孙霖君哭笑不得，两臂伸开，轻轻拥抱了一下温女士，“好的，妈妈。”
“待会儿和大姑打个招呼，她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当时你可喜欢她了。”温韵云拥抱过后，笑眯眯地说道。
孙霖君讶异地扬眉，“小时候是多小？”他怎么没印象。
“你百岁宴的时候。”温韵云掩嘴笑道，“当时你还尿了你大姑父一身，现在还有照片呢，我回去翻给你看。”
孙霖君：人可以死，但不能社死。
“不用了，妈，大姑好像过来这边了，我们去敬个酒吧。”孙霖君眉心跳得厉害，连忙转移话题，怕温女士的兴致起来，回家真的去找照片了。
温韵云转头，笑意瞬间挂上脸，“哎，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孙霖君心下一松，好险，终于将人忽悠过去了。
-
“……西珏，你评评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于尧目光炯炯地盯着褚西珏，有股誓不罢休的劲儿。
杜舫泉不甘示弱，往前一步，两手抱臂，斜睨着于尧，“天真，二两的脑子想出二缺的玩意儿，这叫适应社会规则，而不是整天让社会适应你！”
“放屁！”于尧气得牙痒痒的，忍不住爆粗，“你这套腻不腻，一天到晚的……我看总有一天，你说的社会还得再治你一顿！”
“不好意思，没有这一天。”
“我看未必。”
“呵呵，那你看着来……”
褚西珏：“……”不太明白两个人怎么从金瑞吵到了价值观的高低。
他试图劝阻，当个调和的中间人，“你们冷静一点，这里是……”
“哟，这不是褚西珏吗？”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带着浓厚的恶意，“听说你最近被人甩了。”
褚西珏动作一顿，转过头，将视线投向说话的人。
来人面容阴柔，肤色白净，眉尾上挑，明明是还凑合的五官，甚至算得上俊秀，但因为眼底的戾气太重，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硬生生破坏了其中的平衡。
“王书郁，你那张狗嘴叫什么呢？！”褚西珏还没说话，于尧先炸了，他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冷笑连连，“你这种自己得不到，就天天追着别人屁股后面抹黑的玩意儿，恶心不恶心啊！”
王书郁脸色一沉，“我说错了吗？哈，也不算被甩，毕竟对方出轨是吧。”
他从上到下扫视了褚西珏一圈，恶意越发浓重，“啧啧，褚西珏，是不是在床上和死鱼一样死板无趣，满足不了你那前男友，所以你那前男友才找别的人。”
“王书郁！嘴巴臭就去下水道洗洗，别在这哗哗叫！”于尧不敢大声叫嚷，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眼里怒火燃烧，“少拿你那龌蹉的思想揣测人，我看你……”
褚西珏静静地听着，眼神平静，没什么波澜。他将手按在于尧肩膀上，自己向前走一步，“阿尧，不要理他，这种人有病。”
他冷冷地直视着王书郁，瞳孔是极深的墨色，“有病就去治，不要在这里发疯，会让人恶心的。”
王书郁对于尧的指责还只是脸黑，当他触及褚西珏冷淡的眼神时，理智倏地消失，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恶心？你那前男友不更恶心、更垃圾！当初你愿意和他在一起，都不肯搭理我一下，凭什么啊，那个垃圾……”
他越说越大声，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渐渐有人不动声色地聚拢过来看热闹。
褚西珏听得头疼，实在不想搭理这人，胡扯道：“哦，因为我们撞号了。”
“你是……上面？”王书郁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圆，有点滑稽。
褚西珏挑眉，他是没想到对方看起来挺……但居然是上面的。
“嗯，对，我一直都是。”
说实话，一开始褚西珏也不知道王书郁什么号，纯粹在瞎说，对方是1他就是0，对方是0他就是1。
现在对方这么说了，他就顺着说下去呗。
反正他为数不多的上床经验全是和孙霖君，嗯，是在下面，但人又不在，谁又知道实情……呢？
“噗——”
褚西珏面色一顿，是错觉吗？总感觉这个笑声有点熟悉。
“小西，发生什么了？”孙霖君慢吞吞地从后面绕进来，声音不疾不徐，他站在褚西珏的后面，微微低垂着头，凑到对方的洁白的后颈，轻笑一声。
“哦，一直都在上面？那我们以前做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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