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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
众人看着跪好的落宸一面面相觑,没想到落将军会为了这人而代他受罚。
拿着军杖的两个彪形大汉更是谁也不敢上前行刑。
“将军,您怎可为了此等卑鄙小人而受如此重的责罚,将军!”程恨风诧异。
“不必多言,此事就照我所说的做,我来代井侍卫受杖刑。”洛宸一轻描淡写道。
身后行刑的彪形大汉不知如何做,相互看了看“这,”
“不必手下留情,否则军规处置!”落宸一双手撑地,受刑姿势已摆好,继续道,“行刑!”
“将军,不可啊!”众人纷纷道。
“大人,我来。”井启蟄坚定道,“大人身体不如我,我来受刑便可。”他愿帮自己,井启蟄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么瘦,小的身躯,怎可能让他代自己受刑。
“我是大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不可更改,不然以后恐难服众。”洛宸一缓缓道,其实他从始至终都是相信井启蟄的,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他不屑说谎的,甚至感觉他不屑留在军营,但却一直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帮他。边疆战事辛苦,多少次井启蟄陪他研究战略兵书直至深夜,多少次他醒来,便惊讶地看到桌案上已经拟好的作战计划。他帮了他太多太多,甚至有他在的地方,心里便安心下来。所以,洛宸一是不相信他会做出军中招妓这种事的,但是军营中所有人都亲眼看到,自己必须以正军纪,稳住军心,不然难以服众。但他不想让井启蟄就这样白白受了冤屈,所以才想出此法,以身作则。
军杖一杖又一杖落下,沉而闷的声音传出来,警醒着军营的各位将士,不可触犯军规。
洛宸一微微握拳,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背上隔着浅青色的衣衫,隐隐浸出鲜红的血迹。
井启蟄瞳孔紧缩,愤怒出手,一阵夹着妖气的怪力袭来,两名行刑的彪形大汉立马被击飞了出去。士兵们震惊居然敢在军营里和自己人动手,这人是想被赶出军营还是就地正法?
井启蟄出手极快,甚至没有看清他是何时出手,怎样出手的。
洛宸一看到飞出去的两人,以及背上深重的军杖不再落下,愣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井启蟄居然在军营里动了手。
“住手!你嫌还不够乱吗?”洛宸一忍着背上的痛,艰难道,“你这样做可是要造反吗,让我怎么样保你!”
“我不管造反不造反,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受刑,我做不到!”井启蟄目光从众人身略过,眼里闪射着凶光,“我看谁还敢继行刑!”
众将士被这人的目光狠狠吓退,默不作声。
井启蟄不顾落宸一的反对,扛起他便去了军医处。
由于受伤的是背上,井启蟄不好抱着他。
到了军医的帐内,井启蟄把他放在一张专躺病人的木床上,随即自己也坐下,细心而小心的帮他脱掉衣衫,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映入眼帘,虽然只被打了十几军杖,但是每道伤痕都泛着血迹,深紫色的颜色,浸出的血迹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来,沾湿了衣衫。
井启蟄心中骤痛,就不应该顺着他的意,什么替自己受刑,这一路跟随着他来,只要他心里想的,井启蟄都会顺着,没想到这次,因为顺着他的意,确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心中泛起后悔,看来有些事,不能让他任性而为。
想起这些伤都是因为他而受的,心中又升起暖意,心底隐藏的秘密,也许应该让他知道了。
军医上前查看了洛宸一的伤势,去取了草药纱布,被井启蟄接过,“我来。”
井启蟄把草药轻轻上到伤口之处,再用纱布包扎好,沉着声音道,“为什么代我受刑。”
“你本就受到冤枉,被泼脏水,再受刑,对你太不公平了,你帮我很多次,这次换我来帮你。”洛宸一轻声道。
井启蟄身形微顿,他看了洛宸一许久。
忍不住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样对我好,就不怕别人误会么。”
离得近了洛宸一身上一种清新的味道传来,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在洛相府时候他屋中会点一些沉水香,身上都浸染上那种味道,井启蟄觉得很好闻。
现在离相府久了,身上沉水香味散去,剩下一种特殊的味道,好像是淡淡的皂角味,还有他本身有的味道,让人迷醉。
井启蟄突然的靠近洛宸一也没有躲,相处着几个月这个人经常离他很近,他都觉得习惯了,两人皆是男子,也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不过对于井启蟄的话洛宸一不理解,“误会什么?”
“误会你我的关系。”井启蟄看到洛宸一左边耳垂上有一个调皮的小痣,眼前的人离得那么近,身上味道又如此诱人,身上所受的伤也是因为自己,井启蟄忍不住的凑了上去,亲上那颗小痣。
洛宸一忽感浑身触电,一阵酥麻感从耳边炸开,蔓延全身。他震惊的看着井启蟄,眼睛微微睁大:“你做什么?”
难道他有龙阳之好!洛宸一脊背发凉,他居然让一个有龙阳之好的人跟在自己身边三个月?好像边疆之战最繁忙的时候,两人还同住在一个营帐中好几晚?还有当着他的面换过衣服,更甚有几次一起去洗过澡,虽然是和将士们一起去河里洗的,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回头想想只觉得男男授受不亲。
可是他从未有什么过分越举行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正当洛宸一思绪乱飞之时,井启蟄清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宸一,其实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
从几百年前就喜欢你了,从在冰天雪地里相救那一刻,从相拥而眠那一晚,你便是情劫,今生无所求,只愿和你相伴这一世。
刚洛宸一还有些不确定,听他这么一说,原来自己心里想的都是对的!这人!这人!
“你,你,你,”洛宸一语无伦次,不自觉向后退去,谁知一个不小心床栏撞到后背的伤口,痛的他条件反射往前扑去,刚好和井启蟄扑了个满怀。
落宸一:“……”
井启蟄忍不住轻笑一声,“宸一,你这是主动投怀送抱吗?”
洛宸一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不顾伤痛跳下了床,“你,你,你这个登徒子,竟然有如此想法,真是,真是……”
“不知羞耻,伤风败俗?”井启蟄接着说道,“大人,喜欢一个人是没办法的事,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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