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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逃逸
展昭看着耶律冉的装备笑着说道:“贤弟背着双枪,身体就更显得单薄了。”
耶律冉回敬他:“南侠展昭也会说嘴。”
展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了耶律冉之后,就喜欢打趣她。看着她冷冷的样子就想逗她。见她套上一个小皮马甲,马甲后背有扣环用来掐住枪杆,前面丝绦紧系,整体干净利落,怎么看都是武将的风采。心中的那点疑虑又升起,如果他猜测不差的话,肖冉应该是契丹人。虽然长得很像中原人,可气质更像尚武的契丹人。那双枪舞动起来可是需要臂力的。肖冉来大宋真是为了游玩吗?果真如此的话,和她交友真是值得高兴的事,否则。。。展昭不敢往下想,他实在是不愿意处在情义两难的境地。看着展昭闪烁的眼神,耶律冉知道展昭怀疑自己的身份,他是真的想同自己做朋友,可又担心防备着自己是敌人。自这位展大侠投靠朝廷后,心事是百折千回,总想着官府和江湖两周全,为了这个目的同自己较劲,她看着都累。也罢,今晚再帮他一次就离开,不让他为难,也断了自己似有似无的那份情愫,习惯了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可怕的。
耶律冉提气从窗口跃了出去,悄然落地,还好,自己很满意,自从受伤月余,养的全身都锈了,虽说不得强行运功,适当的运动还是有助身体恢复,耶律冉神清气爽。
“走吧。”展昭已经跟在身后,好轻功,落地无声,自己都没感觉到。展昭冲到前面,直奔水仙逃走的方向追去,耶律冉紧随,展昭似乎想试试她的轻功,运功飞奔,耶律冉不服输的性子岂能服软,始终在他身后一步不落。展昭看着她眼里有着激赏,她也毫不吝啬地给展昭一个钦佩的眼神。
前面吵吵嚷嚷,怡红院的打手追上水仙,正在撕扯,展昭飞身踢飞两个护院,耶律冉冲到水仙面前,拉她站到展昭后面,展昭剑不出鞘,在手中辗转一挥间,几个户院中剑退却,有个看似机灵的小厮绕到后面袭击耶律冉,耶律冉一个转身躲过刀锋,飞身一腿,这小厮撞到墙上,然后再趴在地上哼哼叽叽,展昭看她一眼似说:出手太重。耶律冉一撇嘴:习惯了。展昭无奈的摇摇头,其他护院扶着地上的伤号跑了。
展昭看看受了惊吓的水仙,低沉而清晰地问她可有地方去?水仙摇头,展昭带她回到我们住的客栈,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说明天亮了就带她找个安身的地方。展昭在水仙的房间旁边定了一个房间给自己,这样我们就把水仙的房间夹在中间,就等天亮带回开封府了。
耶律冉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想着明天辞别展昭后是否也直奔汴梁。展昭这位忠义流传千古的侠士,即将与他分别真有些遗憾。
耶律冉起身来到半闭的窗户前想关上它,春天的晚上还是凉的很。楼下一个黑影闪过,耶律冉轻推窗棱,目光跟踪黑衣人,见此黑衣人奔去的方向似有人影晃动,竟然前面有两个黑衣人等待他。来人拿出银色令牌似的东西,在绝情谷黑夜生活的经验,让耶律冉在黑夜中能看出东西大概,银色令牌上的狼头叫她震动,那是西夏细作营的令牌,自己在边关见过,各国都有各方安插的细作,这不稀奇。
耶律冉实在想知道他们得知边关失利后的反映对策。想了想,飞出窗外,展轻功追黑衣人,片刻间同他们来到一座古庙,黑衣人四下探视,耶率冉靠拐弯墙角立着屏住气,听见扣寺庙门环三声,又敲木门三声,里面有人看门,听所有人都进去了。耶律冉探头窥视,无人守门外,现身来到寺庙门口 ,看匾额“金光寺”,耶律冉跃上墙头,见三人随一个和尚往后院走去,看看下面没有什么不妥,尾随他们来到后院,后院正面只有一间大佛堂,里面灯火通明,左右两侧各三间瓦房,都没亮灯,像僧人住处,又像是放杂物的地方。
耶律冉飞身施展轻功跃过三间瓦房屋顶,来到大佛堂墙边,乘黑夜无月色,大胆翻身跳到门口大水缸后藏身。
听他们说的果然是西夏语,边关两年能学了些西夏语,听他们的意思,上面命他们调查自己,可是边关不见人影不说,还刺探到大辽朝廷中的一些大臣都没见过、甚至听说过耶律冉这个名字。他们也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就怀疑伤重而亡。他们疑惑不已,耶律冉即高兴又忧虑,想不到大辽皇帝对耶律休哥一家的忌讳如此之深,以至于隐瞒了西边战事和自己的一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西夏那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耶律撒哥和耶律忽术两人可以抓紧休整,训练新补充的飞鹰卫队,大辽西边远不如南边稳固,就是兵力部署也远远不够,只有加强整体军事训练,提高战斗力,以一当十来用了。
看来辽皇帝太过看重和西夏的联姻,只把他们当作姻亲,而忘记了西夏和大辽一样,也是尚武好战的民族,更具狼子野心。
不好,身后有风吹衣裾的响动,耶律冉左、右手按住葫芦袋绷簧,取银针在手,转头之际,右手飞针射出,来人空中偏头,并伸出两个手指夹住飞针,原来是他。
收起左手的飞针入囊。展昭轻落在自己身后,低头往里面探视,身上的气息和呼出的轻微热气,让耶律冉有些心跳。在边关那阵,和弟兄们也亲密接触过,没这样反应强烈啊,看来没把他当作哥们。自己自动忽略这种解释中的漏洞。
压下悸动,看着里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听着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找人办法,自己撤退吧。回头用眼神示意原路返回。他点头,向后微退身,眼睛却盯着耶律冉,耶律冉知道是让自己先走,转身手拄地借力身子前推,提气学燕子低空飞掠,再双手借住地面撑力,往斜上升起,脚下虚登,轻落到侧面瓦房顶,都怪展昭碍事,不然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还好轻功下了番苦功。否则,为了不让发现就得爬过这半面墙距离的路了。
展昭压低身子疾驰,躲过门口视线。飞身上房,两人施展轻功飞出寺院。回到客栈已经敲过四更鼓了,两人却无睡意,展昭向耶律冉主动解释:“我睡不着,想着如何让水仙心甘情愿去开封府,在窗户这,就看见你跳出窗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随后跳下去了,后来发现你好像跟踪着谁,不知是敌是友,担心你出事,就跟在后面了。”
耶律冉知道他除了担心自己,还想查查自己干些什么罢了。目前自己属于身份不明,敌友不清的人士。以他的谨慎决不会放弃跟踪自己的机会。
看他压制着心中的疑问,心里有些好笑,“是西夏人。”自己心情不错,告诉他点消息吧。
“他们在做什么?”展昭问道。
“哪个国家没有别国的奸细,没什么好奇怪的。”
“话是如此,可他们今天聚在一起好像谈论什么。不是传递情报。”展昭嘴里一边说,一边又在沉思着。
好敏锐!耶律冉心里称赞,“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是谁可没说。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耶律冉说的是实话,西夏人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姓,这细作一行也是说隐语的。只是耶律冉猜出他们说的是自己,这一点却没告诉展昭。
展昭拿出射他的飞针,递给耶律冉,“冉弟的暗器也颇费功力的。”
“大哥身法灵活,接暗器的手法也高超的很。”吹捧谁不会。
“再灵活也比不过某人的低空飞燕呢。”说完抿嘴笑起来,耶律冉窘迫死了,脱口而出:“还不是你碍事,让我。。。。”。怎么说那个动作都像在爬。
“冉弟你左手的针没射出就收起了?我看见你两手都动了。”
“见是你了,就没有必要射出。”
“哦,这两边的针有何不同?”
这展昭,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可还真不一样。“左手针上有毒。”耶律冉很自然地回答。
展昭不笑了,很认真地看着耶律冉,“还是冉弟想的周到,尚未分清敌友之前,决不下狠手,想必左手边的针也不常用。”
耶律冉点头,“是对付死敌的。”
展昭若有所思。
暗器原本就是急于脱身时才用到的缓兵之器,因为喜爱它的灵活,自己当作娱乐项目,勤加练习过,飞针杀伤力不大,耶律冉为了弥补此点不足,特地苦练射穴,以发挥其威力。
自己最薄弱项目就是腰间的软剑,弟弟说自己背着枪到处走太乍眼,带上软剑做平时防身武器最好。学武时,她就嫌弃剑没有枪的杀气,没有飞针的灵活,练得时候只当作杀人的普通武器,没有认真下过功夫,来中原时叔父给她这把软剑,说是叔父亲生母亲的遗物,外带一部剑谱,女孩子练好。
自己听说过叔父的母亲是中原人,也似武官世家出身,其他的就忌讳莫深了。叔父亲自演练过几遍让自己记住。可耶律冉从心里就格外喜欢枪,一摸枪就像灵魂都附在了枪上一样,自己的剑术是永远赶不上枪法了。
鸡鸣之后,天亮了,两人洗漱完毕来找水仙,房间空无一人,屋内没有挣扎、厮打过的痕迹,床上的被褥也没有动过,“看来是我们出去那段时间走掉的,在客栈的时候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展昭做出结论。
“这也太凑巧了。”耶律冉嘀咕着。如果这一切都是按剧情在上演,水仙不告而别就应该遇到宋光夫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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