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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冉遇险
开封府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裕来县,县令黄鼎康在自家院子里接待了包大人。并唤出女儿巧玉和儿子正生,让他们给包大人行礼。包拯又夸赞一番。
黄县令让女儿回避,巧玉明白父亲想介绍自己的未婚夫,害羞地走了。
包拯看着眼前站立的青年,不仅相貌堂堂,态度也是恭谨有礼。包拯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自报家门,昌山刘天鹏,耶律冉打量着这个假刘天鹏,对方心里素质过硬,在有‘神断’之称的包拯面前,一点心虚的神态都没露出来。
包拯送上礼物,答应黄县令一定出席婚礼,然后带着人回转开封府。
路上展昭紧锁眉头,一句话不说。包拯忍不住问一句,“展护卫,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准新郎官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反而好像并不期待这个婚礼。”展昭说着心中的感想。
公孙策点头同意展昭的意见,“是有点冷静的过分。好像在说别人的婚事。”
“刘天鹏和巧玉青梅竹马,如今夙愿得偿自然应该喜不自禁。也许刘天鹏一心向上,求取功名,不想过早成婚,也有可能。”包拯分析。
耶律冉看了一眼展昭,暗服展昭的敏锐。
公孙策误会了耶律冉的那一眼。“大人,学生想,若是展护卫能得偿心愿,那一定是欣喜若狂的。”
展昭被当众调侃,面红耳赤。众衙役一边偷笑,一边斜睨耶律冉。耶律冉羞恼万分,把气撒到展昭身上。展昭当即沉下脸,扫视众衙役给予警告,队伍安静了。
接下来两天,开封府没有什么案件处理,所有人都轻松地享受难得的休闲。直到这天夜晚,开封府来了刺客。包大人在书房看书,刺客一箭射到墙上,在包拯眼前擦过。
“什么人?来人!”包拯喊衙役。
展昭率人赶来,让四大校尉分头去追。自己随同公孙策看望包大人。
展昭拔下箭,赞道:“好力道。”
“此人功力比你如何?”包拯问他。
“不相上下。”展昭总是那么谦逊。
展昭看看窗外,给包大人指了指从外面射进来的方位。“应该是那棵树后。”
“是好位置,箭不能距离太近,三丈之内正合适,只是如此身手如何能射偏?”包拯询问。
“大人,也许下手之时,突生不忍,或者有人从中阻挠。”展昭分析着。
“前者不大可能,后者的话,又是谁呢?既然想帮本府,为何不现身?”包拯又有了新的疑问。
展昭回答不上来了,有些窘迫。包拯笑了,“这只是分析案情,一问一答有助于弄清原委。不必懊恼不知道答案。以后出现新的线索,自会牵成一线。不必着急。”
展昭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属下还是没能稳住。”
“同你来时相比,强了很多,记得那时,你急的恨不得立即抓捕所有可疑的人。”包拯笑他。
展昭也觉得好笑。
耶律冉进来了,“大人受惊了。”
包拯点点头,把箭矢拿给耶律冉。
耶律冉看看箭,心里吃惊,这是辽人常用的箭,而且不是那种普通的大批量制造的箭,是请匠人单独打造的。做工精致,用料考究,是一定身份的人才能使用的。
箭杆末端刻的小字,叫耶律冉吃惊莫名。‘曹诗若’是小祖母的名讳,她用这种箭不意外,只是自从杨家将与契丹生死一战后,她就离开了契丹,回到中原,谁也再没见过她。
这只箭是那个假刘天鹏射出的,他是如何得到这只箭的?黑木雕弓难道也在他手里?他是怎么得到的?那弓可是祖父亲自动手为小祖母做的,并刻上她的名字。小祖母从不离身。
耶律冉从深思中回过神,知道自己失态了。包拯等人也看出了点端倪。包拯想了想,开口说话,“肖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本府在想,我们相处不长不短的时间里,都能尽量找到彼此的平衡点,目的是不至于发生冲突,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不知道这次事件牵扯了什么隐情?能否坦然相告,只要不涉及国家安危利益,都属于私下交情。这次事件明显是冲本府而来,本府设想应该是私人恩怨,所以才敢直言相问。”
“大人既然如此说,我到是有些想法。”耶律冉正色回到。
包拯点点头。正在此时,王朝进来禀告,抓到一个可疑之人。包拯命带到客厅审问。
来到客厅,包拯坐稳。张龙、赵虎带进一个白衣青年,模样俊秀,只是略显轻浮,行为看似斯文有礼,却总带有无赖的腔调。
包拯询问此人来处,去往何地?对方答道:“昌山刘天鹏,去裕来县黄县令府邸,迎娶巧玉小姐。”一句话震惊四座。怎么又一个刘天鹏?
展昭和公孙策看向包大人,想知道包大人如何裁定此事?可看包拯也是一头雾水,大家只好疑惑地注视这个青年。
这下把这个年轻人看毛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如果你是昌山的刘天鹏,那么现在黄县令府邸的准新郎官是何人?”包拯问他?
“大人,小民确实是刘天鹏,请替小民做主,不要让巧玉姑娘被贼人玷污了。”青年人停顿瞬间,立刻叩头回复。
包拯叫人带他下去,并吩咐王朝、马汉通知衙役,明日一早去裕来县,准备好车辇等物。
“大人,明日巧玉姑娘就要拜堂成亲了,可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公孙策看着包拯。
“明日我们一早就要出发,在他们拜堂成亲前赶到,都先回去休息吧。”众人点头。
第二天一早,众人急忙赶路,在黄县令的府邸,让黄鼎康见了另一个刘天鹏,黄县令也是非常意外,因为这两个人各拿了一件定亲信物,叫他一时难辨真伪。包拯不想干预别人的私事,全权交与黄县令查办。自己带人返回开封府。
耶律冉有些着急,她知道那个假刘天鹏是谁,她真想当面问清楚他和小祖母的关系。只是当前的形势,他恐怕不会承认自己是假的刘天鹏。而真的刘天鹏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也不会讲真话。自己还是忍耐一时。真假女婿弄清后,自然有机会问清楚。
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已经是入夜,展昭担心刺客会再来,挑选了几名干练的衙役,和四大校尉守在府衙门口暗处,同时嘱咐耶律冉带几名衙役守在内院。
夜半时分,展昭他们抓到一名黑衣女子,包大人客厅询问这个女子,女子说自己来自云南,夜半伏在县衙门口,是捉捕珍禽异兽。因为没有其意图不轨的证据,包拯放了这名女子。
展昭上前回禀:“大人,我留下了她的宝剑,看这剑身纹路,是出自沧北唐家工艺。她说她来自云南是假话。”
“不错,恐怕连名字都是假的。本府只是在想,她伏在衙门口,却没有行刺的意图,那只有一个说法,她知道那天行刺的事,她在保护本府。如果本府猜的不错的话,她和那名刺客认识,可能还有些渊源。所以她对本府隐瞒实情,怕伤害到那名刺客。那日她在刺客行刺之时,出手阻拦,才让刺客失手。只是她不知道刺客落脚处是何地?所以守株待兔留在开封府衙。”包拯做了大胆的设想。
展昭和公孙策惊讶于包拯的分析。
“提到沧北,展护卫你明日出发带着剑去一趟同云县,在那里你可能会得到一些线索。”包拯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大人如何会想到同云县?”公孙策再一次诧异。
“这只是我的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答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展护卫去同云县回来,应该能明了此案了。”展昭点头称是。“大人,属下明日一早就出发。”
包拯拿起书案上的箭,忽然想起什么,“展护卫,那日肖冉看了这箭神色不定,还说有些事情要说。后来被那刘天鹏一事打断了,她现在人在何处?”
一名衙役冲了进来,“大人,有一黑衣人进入府衙内院,被肖冉姑娘发现追出去了。”
展昭抓住那名衙役,“快带路。”
耶律冉追随那名黑衣人来到一片树林边缘,黑衣人一头钻进了树林。
月色下,树林映出明暗参差的影子,阴森可怖。在微风的吹动下,飘忽摆动,似鬼影光怪陆离。耶律冉拔出腰间软剑,紧绷所有神经迈步进入树林。她仔细聆听树叶飒飒声中的异样。视线逡巡夜幕中的人影。
既然引她来此,定有埋伏,她轻步小心前移,刚走到在树林深处,脚下踩到麻绳一类的东西,地上几十条绳索弹起,围上就是兜袋,耶律冉原地转身一周,手中软剑运内力头顶一挥,一招‘玉龙飞舞’剑气围成一个圆,绳索齐刷刷断落在地。与此同时头顶有重物呼啸而下,耶律冉向前跳出,生铁铸造的铁栅栏捆绑成四方形状轰然落下,锋利尖锐地前端深深扎入地面。
耶律冉转头之际,绷簧声起,“嗖嗖”箭矢声响,耶律冉施展轻功上窜,同时抬头上看,果不出所料,上空撒下绳网,耶律冉挥手中宝剑撕开豁口,钻了出去。然后头朝下,一招‘玉龙入海’转动手中宝剑,扯碎大网,借剑尖触地之力,站稳身躯。
刚稳住身躯,两侧投出绳套,捆住展开的两臂,耶律冉心里一惊,上路受困可不妙,右手握剑不便行动,伸出左手握绳索,提升内力,往怀里一带,绳子一头的敌人被拽了过来,对方反应也极为灵敏,掏出匕首,直冲耶律冉,耶律冉闪身行,躲过这一刺,迅速转身,绕手中绳索套对方脖颈之上,左手用力,对手赶紧松开手中绳索,挣扎着逃开,前后六人举刀劈向耶律冉,耶律冉向右侧飞窜,同时左手取出右手中的宝剑,运力砍断牵拽右臂的绳索,另头的敌人向后摔倒。耶律冉转身同时,剑到右手,摆剑花隔开六人的进攻。倒地的黑衣人冲了过来,耶律冉没有回头,蓦然闪身,然后迅速转身,提升内力,反手挥出一剑,对方无声躺地。
耶律冉摆剑准备重上去,那六人身后窜出一人,飞身跳起,踢飞两个黑衣人,摆剑磕开一人宝剑,冲到耶律冉身边。是展昭。
展昭出手扯断还缠在耶律冉左右手臂上的绳索,怒气冲天地瞪视耶律冉,“你知不知道,方才很危险。”
那六个黑衣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什么,然后一起转身要逃走,耶律冉飞身拦住去路,展昭在他们身后说话了,“什么人,敢夜闯开封府。”
“是误会,这是西夏和辽国的恩怨,还望展大人不要干预才好。”其中一人开口说话了。
“既然是误会,放下刀,同我回开封府向包大人说明。”展昭依礼回答。
他们互相看了看,一同转身砍向耶律冉,耶律冉摆剑相迎,展昭加入争斗,展昭不想伤人惹事,耶律冉却下手无情,与其让他们有机会活着走出开封府,不如就地解决。耶律冉想到此,展开剑法步步紧逼,剑剑致命,很快围绕耶律冉的三人被解决掉了。耶律冉冲向纠缠展昭的三人,刺中一人后心,和展昭对剑的黑衣人被同伴的叫声分了神,展昭刺伤了他。另外一人见势不妙,飞身逃走,耶律冉阻拦展昭追赶,拿剑指着受伤的黑衣人。
“说,你们打什么主意?”耶律冉冷冷地看着对方。
“耶律冉,算你命大,有本事你就随他前去,看看我们到底有什么打算。”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啊,我一定去,只是你呢,怎么个死法?不需要我动手吧。”耶律冉笑得星光灿烂。
“耶律冉,你别得意太早,我们西夏的国师不久就要到了,他一定会铲除你。”对方说完,咬舌自尽了。
耶律冉这才飞身去追逃走的黑衣人,展昭后面追上她,“冉,他是在激你前去。”
“我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冲我来的。我一定要去看看。你不便参与其中,先回去吧。”耶律冉加快了速度。
顺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下去,就出了树林,一座古庙出现在眼前,耶律冉停在庙门前,‘龙云寺’的牌匾高高挂在上面。
“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之地?”展昭有些怀疑。
“嗯。他们就喜欢这样的环境。”耶律冉说道。
“那是,姑娘家都喜欢进香还愿,在这里落脚岂不美哉。”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个人从寺庙另一侧转出。
耶律冉和展昭相视一眼,心里狐疑: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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