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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南侠
耶律冉在大辽边关的两年里,一直设想能和杨家将来个对手戏,看看穆桂英大破天门阵是何等英姿,哪怕是看看传说中的十二寡妇征西场面也好,总算没白来一回。可惜没遇到,反而和西夏打了一场血仗,自己也是年轻气盛,依仗身手不错,冒险挑战西夏的名将李继元,虽说杀死了李纪元,夺回了被占的城池,可自己也受到重创,心脉受损,胸部一箭伤及肺叶,颈部动脉险些被划破。是弟弟把自己不易得来的千年何首乌给她灌下,让自己又有一次活命的机会,弟弟为她缝合伤口,在绝情谷她只是给他展示过一回外伤缝合术,他那时还小,可现在却熟练地给姐姐缝合伤口了,是个有心的人。耶律冉也就是肖冉在古代感受到了手足亲情,她倍感窝心。姐弟原本都不是多话之人,又经历了家庭巨变,此次相处反倒更像陌生人,虽言语不多,但都在双方眼里看到了自己,姐弟二人心意相通:珍重自己对方才能快乐幸福。
今天晚上听老太太谈到开封府,想不到雷埋在这里了。前世看过新、老版包青天,看过七侠五义。她信那些侠客仗义扶危,可不信包拯真能杀驸马、王爷这些显贵,古代官府极为黑暗肮脏,在那浑水之中包拯能公正清廉独树一帜?他会混不下去的。她不信包拯能日审阳间,夜审阴司,至于遭天谴而死更是迷信的说法,老百姓不信任官府,相信神鬼报应,应该是无奈之举,自我安慰罢了。
呃,老太太怎么不絮叨了?看来在百姓的心中包拯威名不小,在包大人无所不能的精神抚慰下,老太太带着期盼的表情睡了,耶律冉却全无睡意了。夜深了跳动的火烛似乎在嘲讽她战后忧虑过多,按按太阳穴,还是眯上一觉吧。
天刚蒙蒙亮,耶律冉悄悄出门。雨后,空气散发中散发着绿色的清香,呼出胸中的浊气,她活动活动身体,来牵自己的马匹踏云,踏云亲昵地舔着她的脸,她该带着踏云离开了,自己对当地一切还不熟悉,也帮不上什么忙,多留无益。
离开封应不远了,记得历史上说宋都城-东京当时经济很繁荣,应该去看看,骑上马往前走不远,竟是一处小山岭,打听路人知道穿过这道岭就是信阳县城,往岭上走看见路碑“义犬岭”,哦,那前面的亭子就是报恩亭了,下了马走进亭子里,里面果然有一条雕刻的黑狗塑像,想不到香炉里香火还不少,如果有这么多人看重忠义两字,大宋民风就相当正直纯良。宋天宝就是在这里被捡到的,可还就是一个不义之人,世间的事还真难说。
顺路来到小溪旁洗把脸,掸掸身上的泥土。路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匹枣红马飞奔而来,马上端坐一人,蓝色长袍,白色腰带,头顶白色束带,细腰乍背,来到近处看得出相貌,二十出头,方正刚毅的脸,剑眉斜上耸立,大大的杏核眼深邃如潭,直挺的鼻梁略带鹰勾,微皱双眉会有个川字出现。见他一手执三尺青锋剑,黄色剑穗儿随风飘逸,一手紧握缰绳纵马驰骋。这张脸实在是太像。。太像何某人了,那身熟悉的服饰、那口宝剑昭示他的身份,看过“包青天”的人都知道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昭放慢马的速度,也打量着耶律冉:此人身体笔直,双肩端正,双臂紧靠,双脚微分,眼神机敏、警惕应该是军营武夫,而那匹坐骑也是宝马良驹,在大宋全境也难见几匹,马两侧得胜钩上挂的皮革包裹的东西应该是枪。展昭脑海里快速搜索着他可能听说过的大宋将军、武官名字,都对不上号,难道自己猜错了?他不像江湖人士,也没听说过江湖最近出来什么新人。
他勒住了马,抱拳在胸朗声说道:“在下冒昧,敢问兄台从何处而来,又奔何处去?”
耶律冉腹诽:开封府任职的展昭,不仅适应了职场生活,连职业病都有了,看见一丝可疑之处都要询问揣度。心里不悦,嘴上却不怠慢:“四海为家,随意游荡,走到哪里算哪里。”这也算是半真半假的回答了,说完上马抱拳:“在下告辞了。”
“在下展昭,可否有幸认识兄台?”展昭马上微微欠身,双眸闪亮地望着耶律冉,薄唇一抿,春风一笑。谦恭有礼、温文尔雅,没有一丝成名侠客的傲慢、造作。
耶律冉从骨子里都不想被他看扁,冷眼对视展昭,张口就答:“肖冉”。
“展昭有幸识得肖兄,今日就不多打扰,后会有期。”说完抱拳告辞,带过马头,打马扬鞭奔岭下去了。耶律冉想:下次遇到展昭还是谨慎为好,他太敏感,能觉察一切异状。目前实在不宜暴露身份。耶律冉催马直奔县城。
走在县城的街道上,耶律冉兴趣盎然的东瞅西望,饭馆、客栈、商铺门口都有小二招揽着来往客商,各行小贩或寻角落摆开摊子,或背着货物扯嗓子叫卖,热闹的很。
早饭还没吃,寻了一家干净的饭馆,点了包子、粥、小菜。又让店小二寻了马料给踏云,她靠在窗边慢慢吃着,前面有两个男子边吃边聊,看着像两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其中一个故作神秘地说:“兄弟听说了吗?怡红院的头牌水仙包了个小白脸。”
“哦,有这事?”另一个睁大眼睛。
“我还能骗你?就住在潇湘馆。”。说完手往窗外一指。耶律冉往窗外看看,一家名为潇湘馆的高级的客栈就在这饭馆对面,“看,水仙又来了。”
这次饭店所有人都向窗外看去,到底是头牌,天生妩媚,发髻如绸缎般丝丝顺滑,粉色的丝绸衣裙映衬着粉面桃花,一双似愁如怨的眸子此刻含着欲滴的泪水,她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闯进了潇湘馆。
饭馆里轰动了,议论纷纷。“听说水仙已经攒够钱准备赎身了,难道是和这里住的人走了?”“听说小白脸是个穷鬼,水仙的钱都倒贴了。”
“那她如何走出怡红院?”
“你操心这事干嘛?吃你的饭吧”“哎,出来了,那个小白脸出来了。”
耶律冉抬头看去,一个小白脸。。。这个绰号很贴切,就是小白脸从潇湘馆里背包裹走出来,后面跟着明显是刚刚哭过的水仙。
这个家伙就是宋天宝了,尖嘴猴腮,一双狡诈的三角眼,只见他回身跟水仙笑着说了句什么就匆匆走掉了。水仙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有无尽的悲伤。她回转身失魂落魄向来时的路走去。
饭馆里的人又谈论起来,“就这么走了,水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怎么知道他不回来,你偷听人家说话了,也许过两天就来迎娶了。”
“住这么昂贵的地方,花一个烟花女子的钱能是什么好东西?水仙是被骗定了。”听着这些议论,耶律冉叹息着,这个小子有什么好?是人都能把他看透,水仙怎么就看上他了呢?对了,是那个半块玉佩,让水仙误以为是自幼定亲的方家男孩。宋天宝太无耻了,自己双手染血也比他干净。
饭馆里的人陆续走了,耶律冉喝着茶水,想着用不用给宋光夫妇传送下消息,还了那个留宿的人情。可是根据剧情宋天宝应该去赶考了,他们夫妇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可能去阻拦,可能还指望他考个进士呢。“肖兄,你在这里。”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耶律冉心中一跳,冤家路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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