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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曲:事宜抖转只欠东风
尚书府院内一片寂静,毫无喜庆的迹象,厢房内传出飘渺的声音:“槿年把这个穿上。”三千把大红金钗玉衫仍给了槿年。
“少爷,这怎么可以!?”槿年吓得六神无主,要被尚书知道还得了?
“怎么不可以!?”三千不解,穿个衣服而已。
“千少爷,这个是少爷的嫁衣,槿年也是男儿身,怎可以穿!?阿朱少爷也快来了!少爷别吓槿年了!”槿年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我没吓你,快点穿上!”三千看槿年并没有动静又说了一句:“要我帮你换?”虽很轻微可是槿年的身子不禁的颤动了下,双眸中眼泪打转,双手笨拙的换上衣服。
看着瘦小的身体,因为常年的劳作,呈现微黄的肌肤,却丝毫不影响观赏。三千在伸手摸了摸槿年的小脸,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三千顺势把红丝巾盖在了槿年的头上“别出声,晚上我便去接你。”槿年的头在丝巾里动了动,三千跳出窗外,两个丫环进来把槿年接了出去。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也消失在门口。随即在蘑菇房外停下,毫不忌讳的走了进去:“大人,三千公子和槿年已经离开尚书府。果然不出尚书大人所料,三千公子已然偷龙转凤,让槿年替了自己。 ”尧单腿跪在殿上,汇报刚刚亲眼所见的内容。
“知道了,退下去。”阿朱阿朱,你心思算尽,自己也必然不会如你所愿。蘑菇冰冷的面容频添了一抹笑意,份外耀眼。
尚书府门外,阿朱看着红衣人儿被接了出来,便下了马,接过手搀扶着槿年,抬头向房顶上的三千微笑的点了点头,三千则拱了下手,阿朱收回视线,扶槿年入了轿子,自己上了红枣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相府出发。
夜深入色,相府围墙外,一条条黑影踱着步沿着围墙快速移动,随后一个个身影纵身跃入围墙之内。只剩下动作留下的清风阵阵。
相府前一顶金色轿子停在正中,轿子顶着四周四条形态各异的金龙盘卧,一旁的晶公公撑起轿帘,一中年男子俯身出轿,站在相府之前,虽衣着平华却难掩帝王气魄。
“陛下驾.....”晶公公刚准备开口便被皇帝拦了下来。
“不用喊了。”皇帝说着便跨进相府。
相府之内一片喜庆,喧嚣之声源源不绝。
“恭喜恭喜,丞相与尚书皆为亲家实乃大喜啊。”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正在举杯敬向阿朱,阿朱起身笑了笑便将敬酒一饮而尽。阿朱心思却无法在这酒席之上,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虽然已经吩咐过小砚,自己还是忍不住担心。
“阿朱,以后舍妹还望你多加包含才是。”舍妹?他冷笑了下,见蘑菇也端起了酒杯,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杯中满上,灌入腹中。
“今天是犬儿的大喜,大家能来实属老夫荣幸。”丞相说着拿起了酒杯,举起敬之。
“哈哈,此时此刻怎么能少了朕。”震慑话语,众大臣,正欲跪下。“今天大喜,大家不必多礼了。”皇帝挥了挥衣袖,众大臣便起了身。皇帝走向阿朱,旁边的一位大臣识趣的赶忙让位。
“阿朱今天是你大喜,朕祝你永结同心。”皇帝端起酒杯,手臂趋向阿朱。
“多谢陛下恩典。”说着又是一杯酒水下肚,触了眉,已经忙的一日没有进食,胃中火烧火燎。
周围又喧闹了起来,前面靠在房屋之上,灰暗阴影之中,那些身影已经和整个夜色中的琉璃顶融为一体。身后小砚急急忙忙的跑来,和木说了几句,木凑上前弯身附耳。阿朱瞬间凝色,愤然起身。
“陛下,草民不能和三千小姐成亲。”说完起身走向内院。
“大胆,站住!”晶公公扯着奸细的嗓音在一旁大喊,皇帝在一旁用手拦住了他:“随他去,各位继续喝酒?”皇帝对这大臣们举起手中杯,大臣们哪敢怠慢,都纷纷举起酒杯回敬到,蘑菇在一旁却毫无动静的喝着杯中酒。丞相此时面容跳跃的和皇帝对酒。喜宴之上的大臣们毫无理解这冷静的三人。
这厢,三千轻巧的推开房门,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儿盖着红丝巾还在因为紧张不住的抓着自己的袖口,轻声唤了声“槿年?我来了!”床上的人抖了下,依然正襟危坐。三千走到床边,拉下他的红巾,“怎么?我不是来了吗?”槿年见到自己家的公子,弯着腰,手中拿着那条刚刚盖子自己头上的丝巾,眼中的雾气升华了上来。还未等槿年反映过来,三千已经拉着那细小的小手,走出了房间。阿朱此时快速的穿过走廊正好碰到了拉着槿年的三千,二人对视了中,三千开口道:“阿朱少爷此恩不言谢,日后定会报答,三千和槿年不打扰了,告辞!”阿朱未作声响,侧身让他们离去。
“少爷?”木在一旁喊道。
“走。”他没有说什么,快步来到杀的房间,房间内衣服已经被打包带走,不出所料。
小砚吓住了,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木走了上来说:“小砚你先下去。”小砚紧张离开了走廊。
“木,去马厩,他应该还未走远。”蘑菇已经上钩,现在的情势对杀来说很危险,必须在那群人之前找到他,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在他身边设为屏障,这个婚宴在他眼里不过是计谋罢了。
昨日以是飞鸽传书,让自己退出这场婚事,保护他和太子远离此处。他从此不在踏入朝纲半步,朝廷纷争在于自己无关,只要今日皇帝安稳住喜宴上的众大臣,证明自己以和皇帝达成协议。
“是”木知道少爷不会等婚礼结束,两人匆忙赶往马厩,经过外院,仍是一片喧嚣,似乎刚才一切未曾发生。
木牵着一匹红枣马,阿朱接过绳子跨上马背,夹紧马肚,在马蹄声中奔驰而去。出了城门,黑云随风飘过,遮住月色,月下时隐时现,两边树林异常诡异,风中树叶沙沙作响。好似有人交谈。
“快,你们几个往那里,其他人跟我走。”黑衣蒙面人指着其他几个,带着剩下的几人便隐入了夜色中。
声音刚刚消散,远处的马蹄声越加震耳,阿朱勒紧了下缰绳,那匹红枣骏马,前蹄高高翘起,发出啼叫声,细细的察觉到有人在树林之中,下了马甩掉缰绳,循着脚步声去。
金属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树林间几个影子随着刀光剑影忽明忽暗,几道光亮阿朱看清了几个蒙面人对打的是夜侍卫和叁儿,叁儿拿着双刃站在前方,夜侍卫拿着剑在后身边之人正是杀。
阿朱见双方停下,跳入重围,伸手侧面砍入敌人颈部,冲入他们身边,转身拦腰抱住了杀,将他拥入怀中。怀中的人儿印着月色杀的面容欲加苍白,显然受了惊吓还未回神。阿朱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说道:“没事了。”怀中的人缓缓的动了一下,便在没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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