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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为什么我有种感觉……这个迷宫一直在不停面换自己的形状?”遇到了无数条死路之后,蓝堂也有些泄气了。可是一想到沙赖,他又提起干劲,以他如此高智商的脑子,想解开迷宫的秘密原本并不难。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到现在却也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坚信再复杂的迷宫也有解开的方法,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变得有些蹊跷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的零终于在这个时候发话,“果然,还是直接杀过去比较有效率吧。”不知道鹰宫海斗跟诺那边怎么样了,打斗声应该是从不远处传过来的吧。
一股浓浓的灰色烟雾正朝他们逼近,将整座迷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让人喘不过气。
“这是……怎么回事?”蓝堂瞪大眼睛,只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快速的流失,浑身的血液已经凝固,无法动弹。
“该死,是陷阱吗!?”零咒骂一句,一只手撑住额头,靠在墙边喘气。
神志……越来越模糊了。可恶,为什么头会这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侵入自己的脑内一样!
无论怎样反抗或是挣扎都无能为力,两人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灰蒙蒙的雾渐渐散去——
若隐若现的猩红光芒从迷宫的角落内折射出,妖冶的刺眼。
“蹦——蹦——”
“蹦——蹦——”
是谁的心跳声?
零的记忆回到了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空中飘着大雪,温度冰冷地让人四肢僵硬。
“吸血鬼……?”
“优姬是如假包换的玖兰家的纯血公主。”那个他讨厌的纯血种抱着他最想守护的女孩,说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那夜,他的心比变成被绯樱闲咬后变成Level E还要疼痛。就是到现在,他也很难接受优姬从人类变为吸血鬼的真相。
情景转换,又是一个雪天,噩梦情景再现,他的父亲母亲全部死在绯樱闲的脚下,平日最疼爱的弟弟也跟着杀害父母的仇人走了……
他内心深处小小的世界在这一秒就已经崩溃,一去不复返。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他竭斯底里的大喊久久地回荡。他没日没夜的四处捕杀Level E,就是为了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痛苦的凄惨的回忆,他以为时间可以冲走一切,治疗内心的创伤……
可是根本没有用。绝望几乎要冲走、淹没他的理智。
“可恶!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他咬牙,紧闭双眼想要甩掉眼前的梦境。“没错,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既然是梦,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消逝的生命不可能再复苏,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记忆伤心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至少……他唯一在意的那个女生还在,这样就好。
眼前的黑暗似乎减少了那么一点点,一丝灿烂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缝隙直射进来,却像一股巨大的暖流包围了他。
“用梦境来诱惑敌人什么的手段,最差劲了!”
零睁开眼,尽管身体还有些脱力,他勉强扶着墙站稳。而蓝堂昏倒在地,锁紧眉头,他大概也被菖藤凯的操纵,看到了那些惨痛的记忆。而几个新生儿眼里闪烁着饥渴的光芒,朝他们缓缓逼近。
‘他们与Level E不一样,他们有思想,有力量,却一样是只会被别人当做垃圾来利用的兵卒。’
零冷哼一声,粗暴地抓住蓝堂的领子赏了他几个巴掌。
“你……”他迷迷糊糊地低估了几句,直到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活生生地吓了一跳!“锥生零,你居然敢打本少爷!?”
“要说遗言留到最后再说!”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开始与新生儿们纠缠起来,展开殊死搏斗。
**
他们成功摆脱了这虚幻的梦境,他们却正在现实与虚假中徘徊挣扎。
瞳不知已经是第几次看到这个景象了。
一条毫无生气地浮在血海上,尸体早已僵硬冰冷,血流成河。秃鹰飞过孤寂的灰色天空,像是在为死去的人哀悼。他的衣服、头发被染成妖艳的红,越发承托出皮肤的苍白。那双幽深温柔的绿色眸子再也无法睁开。
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就算知道这只是梦,就算知道这是假的,却还是会那么害怕颤栗?
也许是因为,这个梦太过真实了。
她感到有些无力,头痛欲裂。拜托,怎样才能样梦破碎,让她醒过来?一直如此,她最怕的只是这件事,只是一条。这让她变得甚至变得太过依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以为只有一条才是她活着的唯一的理由。
“可是我在意的人,不止一条啊……”
还有那些出现在她崭新的第二次生命之中的人们,无论一开始是讨厌也好、喜欢也好,都是真实的。不知不觉,也认识了那么多人。
“就算一个人,我也要坚强。”如果真的有一天,一条离开了她,她也必须得学着自己生存。“……不,不可能!一条不可能离开我——”
是的,有时候她发疯般的自私,否定自己不希望的,肯定自己希望的。虽然很无奈,可那确实真真切切的感情。
“这次,不仅是为了一条,不仅是为了朋友,也是为了……自己。”
瞳缓缓抬手,展开血絮,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手打破可怕的梦境。做多了噩梦,也就慢慢变得不可怕了。她生存的意义,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她以及她想活下去罢了,没有其他特殊的理由。
此时此刻,一条也陷入深深地恐惧之中,无法苏醒。
气势威严的老者站在他的面前,深绿的瞳孔中有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溢满了野心与贪婪,和他对持着的是曾经尊敬过他的孙子——“拓麻。”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一条耳中却是撒旦的呼唤。
“爷……爷爷?你怎么还……活着?”他紧紧握住刀柄,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再跟他的爷爷战斗。就是与他成为敌人,站在他的对立面也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做到。
可是,偏偏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
情景再现,瞳衣衫破烂,双眼空洞,娇嫩的肌肤被罪恶的獠牙毫不温柔地撕破。
他,双眼通红,斩杀一切阻挡自己道路的敌人。
“没用的,拓麻。”一翁冷笑,满山岁月留下的痕迹的脸慢慢破碎,裂开了缝。“你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分界线。”
“爷爷!”
一翁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接下来他看到的,是七茶远山使用无息,那只手戳穿了她的胸膛。她瞪大海蓝色的瞳孔,定格在了最后一刻。
“瞳!!!!”一条竭斯底里地大喊,他在此刻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黑暗的漩涡将他深深吸入其中,带着他通向地狱的尽头。
“一条?”瞳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可他紧紧皱着眉头,嘴里呢喃着什么,就是无法醒来。“醒醒啊,不要被梦境迷惑!”
“呵……”他睁开失去焦距的双眼,眼底闪过一丝红光。
「瞳,快离开他!他现在很危险!」
“你说什么?很……危险?”瞳没有松开那只手,奇怪地问。
「快离开!他会——」
“咔嚓——”一条抽出斩夜,狠狠向瞳劈去。瞳勉强躲过,手臂却被划破一道浅浅的伤痕。
“一条!他怎么了?”她迫切地向血絮询问。一条也太反常了,难道菖藤凯制造的梦境对他来说有那么恐惧?
「看来,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梦境所吞噬了。」
“也就是说——”
「在恢复神智前,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心里咯噔一声,冷了下来。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要跟一条战斗?
“难道,要我跟他战斗?”她颤声问。“我……我可能做不到。”
「是你说过的吧——这次,不仅是为了一条,不仅是为了朋友,也是为了自己。那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你说得对。”如果这一次的战斗,可以换回她与他的幸福。那她——愿意试一试,将他从地狱带回现实。
“就算是地狱,”她平静地对上他不明所以却愤怒地双眼,这是第二次见到他如此冰冷嗜血的一面,而上一次,是在与白鹭更的决战之时。“我也愿意跟你一起下。”
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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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跟小幽在电话里大谈剧情,获得不少灵感=u=
前面主要写一些龙套们~
【欢呼ING】薄樱鬼Ⅱ出现了~~新撰组的各位真是帅气得让我想晕倒= =
【捶地】最近忙死了忙死了想去撞墙←被关在杯具里反复洗刷的某。